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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清河地主gl(75)

作者:方便面君 时间:2018-06-28 09:23 标签:种田文 甜文 系统 穿越时空

  张鹤问道:“纪娘,你是否不喜欢花卉?”
  “二郎何以如此问?”她对花卉本不是特别偏爱,只是花卉甚美,盛开之时不仅平添秀色,还能闻到花的芳香,她难免也心生喜爱之意。况且张鹤特意为她种上海棠花,她似乎也渐渐地喜欢上了这种花,即便不为它的美,也为张鹤的这份爱意。
  “你对花朝节便不曾有一点期待么?”张鹤闷闷地问。也不想她曾经听闻花朝节时也是这般模样,不过是因为与夏纪娘、张显度过了一次难忘的花朝节,才渐渐地上了心罢了。
  “如二郎所言,花朝节的乐趣在于你我作伴出游,而不在花卉。有你陪着我,是否是花朝节便不再重要,即便只有这几盆杜鹃、一片海棠,我也欢喜得紧。”
  “你欢喜便好!”张鹤欣喜地笑道。
  张显也想去花朝节凑热闹,只是张鹤不许他逃学,他便只能跟村塾的孩童一起欣赏开在院中的几株杜鹃。张鹤与夏纪娘则天未亮便驾着驴车奔赴抚州城,再赏百花竞放,忆旧年光景。
  正值春序正中,百花争望之时,街上熙熙攘攘,比去年的花朝节还要热闹。
  街道两旁挑着花担、推着独轮车叫卖娇艳欲滴的花卉的花农渐渐多起来,各家铺子也都将一些什物摆出来招引客人。还有挂着名贤书画,引来不少墨人骚客争先观赏。
  人来人往中,张鹤紧紧地牵着夏纪娘的手,生怕一不注意便被人流冲散了。
  “我们还是去祭花神吗?”夏纪娘问张鹤道。
  “我听说小湖园子有扑蝶会,还有南平街的道观设老君诞会,燃万盏华灯,甚是壮观。我们先去看看扑蝶会是怎么个扑法儿,再去赏华灯。”
  小湖园子在龙泉寺附近,是前朝的刺史花下重金打造的园林。他将流经抚州城的河道挖通,引水灌入开凿好的凹地形成一面湖。随后在湖边修筑亭子、打造嶙峋的假山,又在园子内种上各色花卉草木,无论春夏秋冬,景致都美不胜收。
  后来秦高祖开国立朝,此处便被收归朝廷所有,而抚州刺史决定将此处的门砸了,让百姓可以随意进出。文人骚客便喜欢在此开文会,此处也是传出了不少才子佳人的佳话之所。
  小湖园子的热闹程度不比祭花神的寺庙,年轻的小娘子身穿襦裙、浓妆艳抹,三三两两结伴而行,或赋诗唱和或传花令、斗百草,甚是自在。
  夏纪娘见了,有些后悔今日只是淡妆素衣,与她们相比,毫无亮色。
  张鹤看了一圈,对夏纪娘偷偷说道:“我看了一圈,还是纪娘好看!”
  “胡说。”夏纪娘嗔道。
  “她们浓妆艳抹,与花一样美,可是纪娘美得能将花儿都比下去。”
  “你此言若是让人听了去,怕是要惹众怒了!”夏纪娘轻咬下唇,心中却是甜滋滋的。
  俩人走到汇聚了最多人的庭院中,只听闻此处栽种的花卉最多,且招引许多花蝶而来,扑蝶会便是在此。
  不过扑蝶的多数是年轻的小娘子,文人士子则在边上的亭子里饮酒赋诗。若因此而有看对眼的,又自成一段风流佳话。
  “人太多了,我们还是离去吧!”夏纪娘扯了扯张鹤的手,俩人一同退了出来,夏纪娘却撞到了一具香软的身子。
  “哎!”一声娇呼,张鹤伸手便将夏纪娘扶住,抬眼看去便见被夏纪娘撞到的年轻纤细的身影在婢女的搀扶下稳住了来。
  婢女气呼呼地瞪着张鹤与夏纪娘,道:“你们怎么一回事,不会看路的吗?”
  张鹤与夏纪娘甚是羞愧,刚要开口,那被撞之人却按住了婢女,道:“想必他们也是无心的,不必如此大呼小叫的。”
  “可娘子你的身子……”婢女欲言又止。
  “是我的不是,还请这位娘子见谅。”夏纪娘道。
  张鹤本也想开口道歉,可她看清楚这女子的容貌时,便愣了小会儿。夏纪娘也认出她来了,虽身穿宽厚的大袖衫,可反倒衬得她的身子之纤瘦,而一头螺髻下面容清秀端雅,颇有大家闺秀之风,不是方莺又是谁?!
  相较于上一次见面,此时的方莺气色好了许多,脸上也只是用胭脂水粉稍微涂抹,眉毛倒是修得颇为柔美。
  方莺也盯着她们看了好一会儿,方问道:“二位可曾在方记胭脂铺买过胭脂?”
  “娘子是方记胭脂铺的少东家?”张鹤开口询问,虽是疑问,可答案早已知晓。
  方莺点了点头,夏纪娘又问:“方家娘子记得我们?”
  张鹤与夏纪娘心中微微诧异,她们第一次见方莺是在方记胭脂铺,之所以能记得清楚她的样貌也只因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让她们记忆深刻。可方莺甚至不曾正面看过她们,何以说似曾相识?
  方莺的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容,道:“这位娘子画眉所用的石黛乃出自方家,面粉是方记的玉女桃花粉,连唇脂也是方记的檀口。”
  “方家娘子好眼力!”夏纪娘赞叹道。
  “不过是你方才撞了我,身上的香味让我觉得甚是熟悉,才想起的罢。”方莺以巾帕稍微遮掩,抿唇笑道,“方才这位娘子问我是否记得你们,我倒是忽然记起,我们是否在哪儿见过?”
  张鹤与夏纪娘倒是不好意思说她们曾在方记胭脂铺见过她了,毕竟那时胭脂铺内传着她的流言蜚语。虽说她们并没有参与其中,可也足够尴尬的。
  张鹤道:“不管先前是否见过,今日也算是相识了。方才的小小意外令我们措手不及,便忘了自报家门,实在是失礼。在下张鹤,这是家内,姓夏。”
  方莺的目光在她们的身上流转,微笑道:“张官人与夏娘子伉俪情深,携手同游花朝,令人艳羡。”
  方莺身边的婢女被往来的人推挤着,她连忙开口道:“娘子,还是寻一处僻静的地方坐下慢慢说吧,这儿人多,你站着也累。”
  “小丫头说的是。”张鹤看见夏纪娘额头微微渗出的汗,便早有此意。
  “湖后有座三层高的阁楼,二三楼可观园子全貌,一楼则也有廊庑可歇息,我们可到那儿去。”方莺幽幽地说道,提及那阁楼之时,她的眼神都黯然了,不过在二人面前,又很快恢复了神采。
作者有话要说:  猜驴哥儿跑出门是去做什么,答案揭晓之前猜中的发红包,哈哈(你们绝对猜不到)

  ☆、训斥(评论三千二加更)

  春光和煦, 微风温柔。
  湖边的阁楼传来婉转悠扬的琴声, 余音不绝、缕缕可闻, 引得众女子皆叹:“这一曲从容宛转, 有风神气度。”
  “较之温师羡又当如何?”有女子调笑地问道。
  弹琴的少女微微一笑,道:“温师羡乃抚州琴家中首屈一指的大家, 我不敢与之一比。”
  话刚落音,便听得一身穿直裰, 手执纸扇的男子面对着湖面, 吟道:“可闻不可见, 能重复能轻。镜前飘落粉,琴上响余声。”
  少女心中一动, 她自是知道这是南朝的何逊何仲言的《咏春风诗》, 不过男子虽借此诗咏春风,又何尝不是在称赞她的琴声?
  男子忽然转过身来,目光落在少女的身上, 神情忪怔,旋即很快便回过神, 上前道:“方才有感春风和煦, 便吟诗一首, 不知打搅了小娘子,还请小娘子原谅则个。”
  男子长得端正,又风流儒雅,让少女情意萌动,心中忽然便有了些羞意。可众目睽睽之下, 他们男女有别,而她又还未出阁,不应与他有过多的接触,少女便让婢女收拾了古琴,离开了这儿。
  男子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急急忙忙地追了上去,又生怕惊扰了她,便跟了她很长的一段路。她又羞又臊,让婢女斥道:“你这登徒子,跟着我家娘子做甚?”
  男子微微一笑:“在下只是想给小娘子赔罪。”
  “连自己是何人都不说明白,赔什么罪?”婢女咋咋呼呼地叫道。
  男子忙不迭地上前,道:“敝姓黄,名禹,字从峻……”
  “纪娘,你看,底下都是人!”
  身旁的一声低呼让方莺从美好而又苦涩的记忆中回过神来,她侧过脸便见张鹤牵着夏纪娘的手,站在石栏边上,朝底下看人山人海、湖光花色。
  她在张鹤与夏纪娘出现在扑蝶会上时,便已经留意到她们,自然是想起了曾在方记胭脂铺见过她们。
  若只是寻常人,她定然不会留意,只是当初张鹤带着夏纪娘到方记胭脂铺时,她们的恩爱便被她看在眼里。心中回想起与黄禹的一切,看着她们既羡慕,又痛苦,不禁自问为何她与黄禹便不能像她们一样?
  若说人心会变,可四个月前,张鹤对夏纪娘便十分细致呵护、疼爱有加,至如今,俩人更是毫不避讳地在大庭广众之下牵着手,可见她们的感情不仅没有随时间的延长而淡去,反而更加浓如蜜糖。
  方莺又自嘲地笑了笑,她与黄禹私相授受,哪比得上张鹤与夏纪娘早已喜结良缘?当初她满心以为黄禹会与她天长地久,可当他发现她怀有身孕后,不喜反忧,她便觉得不妥。
  她希望他能入赘方家,为此她可以让爹将家业都交给他。可是还未来得及说出口,黄禹便告诉她,他已有未婚妻。她岂会不知黄禹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未婚妻,而那不过是他找的借口罢了!
  黄禹的一次次举止渐渐地暴露了他薄情寡义的本性,让她清晰地意识到自己遇人不淑。可她仍旧想给他一次机会,看在胎儿的份上,希望能威胁他入赘。然而结果依旧让她至今想起都心如死灰。
  方莺转身欲到阁楼内阴凉之处稍作歇息,便听得婢女在耳边惊呼:“娘子,是黄、黄家郎君!”
  只见黄禹一袭长衣,风流俊茂地从楼梯上来,他手中仍旧执着一把纸上,面上如沐春风,好不快活。
  方莺一窒,旋即心头微跳,心凉而又痛彻心扉的苦楚从心口蔓延开来。她不曾想黄禹还会来此,更不曾想会遇到他,所有的心绪如麻线,乱成了一团,让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莺娘?!”黄禹与方莺的目光撞到了一起,他又喜又尴尬。喜得是他还能再见到方莺,而且前年他们便是在此相识,他对她一见倾心,便展开了追求。他曾真心爱过方莺,而若非方家要他入赘,他是怎么也不会舍弃她的。
  方莺避开了他的目光,他心中微微失落,上前道:“莺娘,你可还好?”
  “我家娘子怎么会好?!”婢女见到黄禹也十分生气。
  方莺忙斥道:“不许多嘴!”
  婢女连忙捂嘴退到一边。而黄禹听闻方莺不好,心中也难受,便道:“莺娘,我知你恼我,可这一切都非我本意呀!”
  方莺见他如此模样,若非早已心死,定要心软了。她摇了摇头:“黄家官人,你我并无瓜葛,还请勿要再作纠缠。”
  她喝了堕胎的药汤时,她痛得几度昏厥,整整一个月都下不了床时,他又在做甚?他在与周家的娘子打得火热。
  她的爹娘为了她而满面愁容时,她关着门几个月都不愿踏出房门一步时,他又在做甚?他在外逍遥自在,纵情声色。
  她早该看清楚他的面目才是。
  虽然她决意振作起来,将心思放在自家的生意上,可她那颗被伤过的心却再也好不回来了。黄禹给她甜蜜的爱意,也给了她不可磨灭的印记,她这伤疤怕是这辈子都好不了了。
  黄禹欲言又止,顾及还有别人在场,便不好再提及他与方莺之事。他只隐晦地说道:“方家娘子,我当初没让丈人到方家去。”
  方莺见他喊周参军为“丈人”喊得如此顺口,便知他没少喊,心中涩然。她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周参军的不是,否则传到周参军的耳中便又是给方家带来麻烦,便对婢女道:“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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