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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清河地主gl(105)

作者:方便面君 时间:2018-06-28 09:23 标签:种田文 甜文 系统 穿越时空

  忽然,她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在人群的推搡下被挤了出来,他瘸着一条腿,争不过年轻力壮的壮汉,只能在外围骂骂咧咧:“贼乞丐,挤什么挤都赶着吃饱了去投胎么!”
  有人冷笑道:“江生,你不是有活计的吗,怎么也要来讨要赈济粥了?”
  江生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你个撮鸟,抚州来了这么多贼乞丐,活计都被他们讨要了去,哪有我们的容身之处!”
  “谁叫你当初贱,勾引了张家的外室去,俩人打得火热时,也没想过会有今朝吧?!”
  江生龇牙咧嘴地瞪着他:“杀才说甚?”
  那人被他吓到了,忙转过身去不愿理会他。
  江生咬牙切齿地看着他远去,又打算威吓前面的老人,让他们退开一些,却被一把温和的声音给喊住了:“你是江生?”
  江生扭头气冲冲地骂道:“是你老爹我,哪个?”
  回头便看见一张清秀的面庞,他登时便吓得胆儿一颤。
  若非那人喊出了江生的名字,张鹤也不知道他便是与刘氏私通而家破人亡的江生。只是江生为何敢三番四次登门找张雁索要财物,张家的仆役为何又刻意瞒着她?她的心中有许多疑惑,可更多地是不安。她也想要弄清楚这一点疑惑,才出口喊住了江生。
  “二——”江生张了张嘴,“二郎君”这样的称呼却怎么也喊不出来。他收敛了一下思绪,镇静道,“你是谁,喊我做甚?”
  张鹤心道莫非是她听错了?可她喊对方江生时,他已经回应了不是?
  夏纪娘的心中也一直有一个疑惑,却是关于柳氏的,不过她知道这人是江生后,再联系江奴所说,她脑中的谜团更多了。不过若想要探究清楚,兴许也要从江生处下手。
  “何必装做不认识我,江生,我可是找了你很久的呀!”张鹤微微一笑。
  江生见自己果然瞒不住,心中更慌。他与张鹤上一次见面还是在出事前的张家庄园中,即便是他与刘氏私通被捉奸在床,张鹤也不在现场,衙门审理时,她更是没有出现,仔细算来已经有四五年,张鹤是怎么认出他来了?而且张鹤的意思是她一直都在找他,打算为刘氏算账?
  “我跟你们张家已经毫无干系了,你找我做甚?”江生警惕道。
  “你做出那种事,让我背负了这么多侮辱,你怎能说跟我毫无干系呢?”张鹤道。实际上他与刘氏私通,张鹤想原身心中定是极为不舒服的,偏偏江生又占了她的便宜,自称是她的老爹,即便是她也会感到生气。
  江生理直气壮道:“你小娘勾引我,是她生性放荡、不甘寂寞,我已经被官府杖刑,又被你们张家卸去了一条腿,你还想如何?”
  张鹤倒是记得他这腿的确是张雁让仆役打断的,只是他为何能理直气壮地上门找张雁索要钱财?
  “我小娘被流放,你却只是杖刑,卸去你一条腿便已经是便宜你了。可就我个人而言,我还是不想放过你,卸去你一条腿的是我大哥,可小娘是生我的人,我也总要出一口气才是。”
  江生道:“你要怪只能怪你小娘,你找我撒气也无济于事!而且你敢打我,我便去告官,告你仗势欺人,鱼肉乡里!”
  “怪我小娘?我现如今怀疑当年之事有假!”张鹤胡扯道,她穿越过来后,那案子早就过去了许久,她根本就不知道详情。
  江生急忙辩解:“甚么有假,你小娘喜欢勾引我们这些仆役、田仆,那可都是众所周知的,除了我,你以为她勾引的仆役还少吗?你也不在你们田庄中找个仆役问一问……”
  张廷榆之父张训仍在世时是在京中为官的,而为了张家的家业,他便让次子张廷榆留在抚州经营家业,而留长子在身边照顾伺候。只是张廷榆也得尽孝,故而每年都会到洛阳去,而家中的家业便交给柳氏打理。
  刘氏一人生活在田庄中,也没有柳氏的拘束,便大胆、放纵了起来,平日里喜欢吃酒,吃多了就逮住路过的仆役调戏,动手动脚那都是常态。
  有看不过眼的婢女便跟柳氏说了此事,柳氏便让刘氏住进祖宅去,将她放在眼皮子底下。而为了张家的名声,柳氏也让人不许声张,以至于张廷榆回家时,看见她们在同一屋檐下还能和睦地相处而十分放心。
  虽然柳氏多番警告,可刘氏却并不收敛,加上张廷榆对她的宠爱与信任,她越发放肆,多番当着柳氏的面就与仆役打情骂俏。
  众多人都道柳氏性情温和,太好欺负,才让刘氏骑到了头上来。不过这一切的终结在刘氏勾搭上了江生,江生被她勾引得心猿意马,收到她送来的半夜幽会的信件后,便如期赴约,结果第二日便被人发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各位小伙伴的雷!(*  ̄3)(ε ̄ *)

  ☆、捉奸

  张鹤有一些纠结, 不管是江奴还是江生都言之凿凿, 又这么理直气壮, 即便她去问张家的仆役, 或许得到的也是这个答案。可若她问得太多,或许就会暴露自己不是张鹤的事实了。
  进退两难之际, 夏纪娘道:“二郎,我们不妨去问一下阿姑, 顺便问一下, 她是否知道这人三番四次上门索要钱财。”
  江生大骇, 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们,心中犯嘀咕:他们是如何得知这事的?不过他似乎想起了甚么, 便无所谓地笑了笑, 跑开了去。
  张鹤与夏纪娘琢磨不透他,难不成他真没做什么亏心事,不怕让柳氏知道?他跑远了, 她们也不好上去追问他,只好先收起这个念头, 到张雁家去。
  张家的仆役将一桶桶粥抬出来, 而围守多时的人便一哄而上, 张雁家的仆役几乎都出来维持秩序了,其中一个仆役看见张鹤,便道:“二郎君来了!”
  “娘可在?”张鹤问道。
  “大娘子与内知在议事。”
  “那我们等她一会儿吧!”
  进到前堂,张鹤抱得小花生手臂已经开始酸痛,她将小花生搁在腿上, 又松了一口气,戳了戳她的小胖脸道:“你越来越重了,我都快抱不起你了。”
  “这还不是因为你给她吃那么多?!”夏纪娘在边上嗔道。
  “ma~”小花生看着她们,嘴里嘟哝着。
  张鹤瞧着她实在是太可爱了,忍不住亲了她一口,道:“能吃是福!”小花生被她亲得咯咯笑,手中的波浪鼓直摇,发出“咚咚”的声响来。
  “让她走一会儿吧?”夏纪娘过去接过小花生,将她放在地上,扶着她的小手试图让她走路。比起在外头,前堂又阔又安静,小花生显然大胆了起来,一直抓着夏纪娘的手歪七扭八地走着。
  等了近半个时辰,柳氏才与内知谈完话,而门外负责施粥的仆役也有事向她禀报,张鹤与夏纪娘便又多等了两刻。小花生已经开始感到无聊而昏昏欲睡,柳氏这才得了空过来。
  柳氏看见小花生躲在被张鹤的臂弯中昏昏欲睡,便道:“便没寻个乳娘照看她吗?”
  张鹤不是不曾考虑请乳娘,只是夏纪娘担心乳娘在与她们产生过多的接触时,会撞破张鹤的身份秘密,况且她们两个人带一个孩子也是应付得过来的。若遇上张鹤出门,夏纪娘又要处理家事时,才会让李大娘带着土豆过来玩,顺便帮忙看一下小花生。
  “她不闹腾,很是乖巧,我们照顾便足够了。”
  柳氏好奇地看着小花生:“哦?她可会喊人了?”
  “花生,叫祖婆。”张鹤尝试道。
  小花生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张鹤喊了一声:“ma~”
  “在那儿……”张鹤扬了扬下巴,小花生便顺着她的视线望向柳氏,她忽然兴奋地摇起了波浪鼓,嘴里一个劲地叫唤,“ma~ma~ma~”
  “她叫什么?”柳氏又问。
  “花生。”
  “有如蚕造茧,又似花生子。子结花暗凋,茧成蚕老死。”柳氏念道。
  张鹤觉得这诗有些耳熟,不过不管是谁的诗,柳氏都会错意了,张鹤也不解释,任她自己瞎猜去。
  柳氏将话题从小花生的身上转移开,她让婢女拿来一本书给张鹤看,张鹤看书名才知道自己写的红薯种植方法书册已经作为官方推广的书册印刷出来,翻开那书册的第一页发现上面写着“山芋传习录”附带着她的名字“抚州临川张鹤撰”。
  “现如今,抚州城内的官户、豪民中几乎每家都有这本书。”柳氏道,毕竟是官家印刷推广的书,而对于红薯这样备受朝廷推广的作物,他们也不可能不加以关注。
  张鹤沉默了起来,气息却有些不稳,想她一个工科生,没想到会以农学著作而有机会名留青史!若是后世能将此书传下去而没有出现断层的话,那她的名字必然是能流传下去的,没人会知道脚踏式脱粒机是谁造的,可却有人知道第一本关于如何种植红薯的书是谁撰写的!
  小花生拽着她手中的书册,她从一种莫名的兴奋和荣耀感中回过神来,仔细想了想,其实也都是靠系统,这份荣耀,她受之有愧。
  张鹤感觉到了一到灼热的目光,扭头便对上了夏纪娘的视线,她笑道:“我真的好生钦佩二郎。”毫无疑问,夏纪娘也知道这本书出现在官户、豪民的手中代表着什么。
  因此乃官府印刷,故而价格昂贵,也只有官户、豪民才买得起这样的书,可只要有人抄录,那么便能更大程度地流传开来,张鹤的名字便会通过另一种形式让众人知晓。
  世上的农人或许不知道哪些诗词是什么才子所作,却不会不知道第一个培植红薯的人是谁。
  张鹤红了脸,她是越发心虚了,虽说自己在总结这本书时也花费了不少心血,可主要的种植方法还是来自于系统附带的说明书。
  “咳……”张鹤清了清嗓子,决定转移话题,她回想起江生之事,便试探地问道,“娘可知……江生——”
  柳氏的眼神徒然冷冽起来,她盯着张鹤,道:“你忽然提及此人做甚?”
  张鹤心里发怵,她若是说江生勒索张雁,柳氏寻仆役来一问,仆役撒谎了怎么办?张雁毕竟是她的儿子,她是否会怪自己离间他们母子?毕竟柳氏定然是知道江生的,她也不愿意看见自己的儿子与江生有牵扯。
  斟酌了片刻,道:“我好几次看见他在门外徘徊不去,似乎想找谁。”
  她没说江生来做甚,也没说找谁,若是柳氏介意自然会找人来问。
  柳氏蹙眉,一会儿,又问道:“你见到他,为何不早些说?”
  张鹤语塞,她总不能说她是刚才才知道江生的吧?她道:“我见到他的第一次,只与他匆匆地见过一面,那时还想不起他是何人;第二次是听见他与门房似乎在争辩,索要财物;方才才见第三面,不过外头人多,我没能拦下他。”
  柳氏吩咐婢女道:“叫上几个仆役,去看看他是否还在,若在,抓来此!”
  婢女忙不迭地离去,张鹤与夏纪娘面面相觑,江生来找张雁之事更加说不出口了。不一会儿,婢女便回来了,她道:“大娘子,找不到人。”
  柳氏轻叹一口气,道:“吩咐下去,日后若是见到此人,定要捉拿过来!”
  张鹤总觉得有些不妥,可她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江生勒索张雁一事或许并非与刘氏有关,兴许是她多心了。
  没过多久,她便与夏纪娘提出了告辞,离开张雁家后,她并未立刻回去,而是转到了县衙去。当年的案子是县令审理的,以她如今的身份来询问此事,或许也并无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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