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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经骨科[娱乐圈](69)

作者:神仙草 时间:2018-11-20 21:03 标签:甜文 娱乐圈 情有独钟 近水楼台


录制正式结束,安望君却突然收到了段朝的一条消息:“来小树林,有话问你。”

安望君大概知道段朝想问什么,回头看了一眼偷偷揉脚的苏扬,安望君抿抿唇,轻手轻脚避着人离开。果然段朝已经靠着树等了许久。

“朝哥。”安望君喊他。

段朝转过身,依旧和安望君在《七里巷》片场初见他时一样,一样的高大一样的气势逼人,轻轻松松就能将安望君笼罩在他的阴影里。

安望君在心里怅然地叹口气,抬头迎上段朝审视的眼神,开门见山道:“如果你想问我和苏扬到底是什么关系……是的,我就是苏扬弟弟。”

段朝在裤子口袋里偷偷握紧的手松弛了片刻,却在安望君下一句话时又重新攥紧——

“一起长大的,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

段朝眯起眼睛,眼睫毛在瞳孔里投下一大片阴影:“……所以之前他一直提起的弟弟,并不是亲生弟弟,而就是你?”

安望君自嘲地笑笑:“怎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所以你们是……”

安望君连忙摆手:“别误会,只是收养关系。”

段朝却没有松一口气:“可是他对你,比对亲弟弟还好。”

安望君低头笑笑:“他人好嘛。”

说着又补充了一句:“是我的福气。”

段朝心里霎时五味杂陈,面上却依旧十分冷酷,僵硬地说:“从你没出道前就对你的各种溺爱,再到你入圈之后一路维护,我就说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突然掏心掏肺对一个小学弟好……”说着突然想起来,“那你去《七里巷》试镜,是瞒着苏扬的?”

安望君点点头,想到那天晚上东窗事发撞死在枪口上的怂样,不禁笑了出来:“后来知道了,就被骂的很惨呢。”

段朝没好气的说:“是我我也骂。”

安望君低头碾着脚下的落叶,问:“你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段朝靠着银杏树,抬眼看树杈之间细碎的天空,“你们平常就漏洞百出,如果不是那层关系,那差不离就是亲戚关系,但是因为你们长得完全不一样,也不是一个姓,我没往你是他弟那方面想,直到——”段朝停顿了一下,“在苏扬落水的时候,你喊了他哥。”

“原来是这样……”安望君了然,“是我疏忽了。”

“情急之下的事情,不用太纠结。”段朝轻声说道,像是安慰又像是开脱。

是啊,这位看起来与苏扬水火不相容的死对头,不也是直到刚刚的情急之下,才让他看出一点点藏得极深的、不见天日的端倪么。

山风吹过,一时郁郁葱葱的树林里只有偶尔遗落的鸟鸣。两人沉默着,能聊的话题要么心照不宣,要么就是一笔剪不断理还乱的糊涂账。或许他们两个应该针锋相对,相互指责对方龌龊的心事,指责你这样的变态/拖油瓶就应该离我的苏扬远一点,但是这样的画面并没有上演。

沉默的僵局被苏扬的电话打断,乐行之已经过来接他们返程。

安望君挂了电话,想和段朝礼貌地告别,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段总裁依旧是双手插兜,靠树45°仰望天空的硬照画风,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洒在他脸上,看不清表情。

“我和哥哥先走了。”安望君说。

“嗯,一路顺风,我还有别的行程,就不送了。”

“好。”安望君应道,却在转身的瞬间听见段朝在背后说:“虽然不是什么大毛病,想要脚好的快些,还是要多休息、少使劲。他闲不下来,你多看着他点。”

安望君心里一酸:“……我记着了。”

“多谢了。”段朝轻飘飘地回道。“还有,”山风吹起,吹得他的声音更轻,“你该学着长大了,不然他一个人,会很累的。”

安望君心口蹙然一疼,指甲不自觉地慢慢掐进掌心里,缓了半晌,才重重的“嗯”了一声,头也不回地向民居跑去。


作者有话要说:
摸鱼搞出的一章,有一丢丢被深情的老段感动了……给他发一个最佳助攻奖吧!【确定不是伤口撒盐?】【……】

老段的伏笔其实很早就埋了,我在满足自己的恶趣味方面真是有毅力……




      第64章 田螺姑娘

回程。

托苏扬受伤的福,来时的机场已经挤满了赶来探望的粉丝,一行人只得从高速离开。靠上座位的一瞬间,苏扬“嗷!”的一声惨叫,痛得弹起来,然后“咣当!”又一脑袋撞上车顶。

“哼,活该。”副驾上的乐行之毫不留情地骂道。

安望君默默多拿出一个冰袋,再揉揉苏影帝可怜的脑壳。苏扬顺势握着安望君的手贴在脑袋上不放,嘴上还哼哼唧唧卖惨:“就知道我家小君最疼我惹。”

“得了吧,你少恶心人了,”乐行之回头一把把苏扬的咸猪手拍开,“有这个撒娇的浪荡劲,麻烦你去色–诱段朝,再给我们贡献个渣浪头条笑一笑,你看怎样?”

高速上一辆奔驰保姆车呼啸而过,留下一路呼天喊地的惨叫,也不知道高速监控有没有拍到苏影帝怒掐经纪人脖子这种限制级作案现场画面。

鉴于苏扬现在是半个残废,城中的小别野不方便活动。在夜色渐深的时候,两人回到了城东的小复式公寓里。乐行之安排好了夜宵之后依旧骂骂咧咧,最后被苏扬一拖鞋拍出了门。

温馨的房间里又重新挂上了两人的合照,遮挡的帘子拉开,一张巨大的墙绘映入眼帘,是谁画的、画的又是谁,都不言而喻。苏扬懒洋洋地瘫在沙发里,手臂枕着脑袋,美滋滋地看着墙绘。安望君却一言不发地收拾前收拾后,宛如沉默的田螺姑娘。

苏扬蹦过去把这个有心事的田螺姑娘箍进怀里,刮刮姑娘鼻子:“怎么了?还不开心呢?”

“……我没不开心。”

“还嘴硬呢?”苏扬左右捏住安望君的嘴巴,把好好的两片唇挤成小喷菇,“你看这小嘴撅得,都能挂油壶了。”

安望君能怎么办呢,他又不能向苏扬发射豌豆,只得放弃挣扎,装死任捏。

金鸡独立有点累,苏扬拖着安望君又坐回到了沙发上,依旧箍着他,强行让他坐在自己腿上。虽然现在安望君也早就突破了一米八,但是十分诡异的是,他依旧能满当当地被圈在苏扬怀里,就好像还是小时候一样。

“好啦,我向你道歉,我忏悔,我反思,今天这一框破事全是因为我太莽撞没脑子,拉着你做危险的事。还好你没事,如果把你摔到哪里……”

“该是我摔就是我摔,你不用拼命保护我。”安望君突然开口生硬地打断他,然后似乎更不开心,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原来是为这事生气,我家小孩这是自我意识觉醒了?翅膀硬了,开始青春期叛逆了?”说着苏扬又要开始动手动脚。

安望君把他不正经的手拉下来:“别开玩笑了,我认真的。”

这气鼓鼓的样子可真不像是认真的,不过苏扬很识相的没戳破,抱着他慢慢顺毛。

安望君再次强调:“我真的是认真的。”

“是是是,您说什么就是什么,”苏扬特真诚的点头,说着翘起自己那只还没消肿的右脚蹄子,“脚好疼呢,想洗澡。”

田螺小君只得起来忙前忙后放洗澡水找小短裤,还附赠洗头洗澡马杀鸡擦药一条龙,把苏扬伺候得直哼哼。因为是后背着地摔的,所以苏扬现在只能趴着睡,就像一只乌龟。

一天下来,安望君也累得够呛,躺倒就没力气再动了。

苏扬看躺在一旁的安望君,明明就睡在他身边,但是这种怪怪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苏扬瞅瞅两人之间能隔开银河的距离,心想这小孩今天是真的不对劲啊。

残废人士蠕动着移动过去,把脑袋枕在安望君胸口,还腻歪地蹭了蹭。

安望君轻轻推着他:“别闹了,今天很累了。”

苏老哥很是听话:“好,那你睡。我就抱着,不闹。”

安望君本来就觉得心口很闷了,再压上一个毛脑袋,那还怎么睡,“你这样我睡不着。”

苏扬不解:“可是你枕着我的时候,我就能睡着啊。”

安望君突然觉得心里的烦躁飙升到了一个临界点:“那我以后不枕了!”

“?”苏扬坐起身,这是怎么了,今晚突然这么大情绪?

安望君也没了睡意,起身抱膝缩成一团,脸别去一边,瘪着嘴不说话。

看样子问题很大啊。苏扬终于意识到问题并不简单,怂怂地挪过去,刚想把安望君按在怀里rua,小孩就别扭地躲开。

“这么生气的吗?连抱都不让我抱了?”苏扬很是受伤,又凑近了,把大脸抵在安望君眼前,很是无辜的眨着大眼卖萌,“好,我答应你,以后如果要摔,我们两个一起摔,好不好?拉钩?”

安望君看苏扬伸出的小拇指,不知道为什么,之前明明经常玩的把式,今晚看起来却异常的不舒服。拉钩拉钩,哥哥会对除他之外的别人说拉钩吗?会对段朝说拉钩吗?

“你是不是特别不想我长大?”安望君突然问道。

苏扬一愣,显然没想到安望君会这样问他,“这话说的,小有小的好,大有大的妙……”

“你是不是特别不想我长大?”安望君直接打断了他,又问了一遍。

苏扬刚刚要伸出的手顿在了半空。

“你怎么会这样想呢,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心目中最好的,”苏扬缓缓的说,“最好最好的,最独一无二的……我不知道该怎样形容最贴切,但是我想你也应该明白的。”

安望君心想我原本以为我是清楚明白的,但是现在却好像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认不透,心中的烦闷像是剥夺了他的一切思考力与认知力,这种无助又无力的感觉十分不好,偏偏苏扬还在那里掏心掏肺的煽情。

可是渺小软弱的我值得你这样吗?

安望君想着,心中发酵了一天的苦闷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几乎是一瞬间,眼泪一颗接一颗,像檐下的雨水一般,直接把苏扬砸懵了。

“怎么了?怎么就突然哭了?你、你别哭……”

安望君也没料想到自己会突然失态,可是情绪一旦开了闸就止不住。在最开始的烦躁倾泻出来之后,露出了被埋在湖底的,说不清道不明猜不透的,

害怕。

但是到底在害怕什么,安望君不知道,他也不敢想。

安望君越哭越凶,越哭越生自己的气,抬起手背粗鲁地擦脸,眨眼间就把脸搓得通红。“够了,再擦脸都要破了。”苏扬握住安望君的手,强行这种阻止近似自虐的行为。

“你别管我……”安望君挣扎,换来的是苏扬更加强硬的拥抱。“我先不管你这是怎么回事,哭也可以,但是别这样……”苏扬把安望君强行按进自己怀里,语气中有自己都察觉不出的哀求与失措,“你这样,这样我、我很心疼……”

安望君脸埋在苏扬胸口,又是从小到大哭泣时一贯的姿势,可是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确能给他带来最大程度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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