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经骨科[娱乐圈](38)
对啊,这照片肯定不是自拍啊!卧槽当时苏苏用这眼神看着谁呢?是这个蓝衣人吗?卧槽你出来我要和你决斗!天哪想到当时苏苏是这样看着你啊啊啊啊啊啊天哪嫉妒使人疯狂嫉妒淹没了我啊啊啊啊……
于是众多FBI在一片醋海中出动,截局部放大看再修图,硬生生把苏扬瞳孔里一抹蓝色的影子给还原成人像扒了出来:蓝色长袍,从模糊的样式来看应该是戏服,站着半弯着腰,手里应该就是手机。
这是个男人。
不是他们以往的魂穿对象乐行之。
玛德还不如是乐行之啊!
这又是哪个男狐狸精啊!
苏苏你为什么能在对面站个男人的情况下还能摆出一副任君采撷任君蹂-躏的表情啊!
蓝衣人出来我们打一架啊!
一个小粉丝瑟瑟发抖发言道:“我记得,苏苏那个学弟,定妆照和路透是蓝衣裳?”
“!!!”
一言激起千层浪。
安望君对了半天手指,发现他哥的低气压丝毫没有消解的迹象。
“又不是什么黑图,而且多应景啊你说对不对?”
然后安望君发现他哥的气压更低了。
苏扬也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气,满脑子想的都是老子对你那么深情款款含情脉脉,你倒好,转手就分享到网上!真特么和令狐缘一样不解风情不懂得怜香惜玉及时行乐——呸呸呸行个屁乐,被这小子气糊涂了……
剧组一群网瘾大叔大妈早就看见网上的盛况,往这两尊大神这边一看就明白了事情的真相,眼神都绿了,紧张的磕起瓜子叽叽喳喳开始看戏。
“把你手机给我。”苏扬一开口一嘴冰碴子。
“蛤?”安望君还没反应过来,苏老妖直接上手轻而易举就抢了过来。
安望君觉得非洲迁徙的野牛野马全在他脑袋里奔驰,其间还炸开了两朵蘑菇云,这被他抢了手机四舍五入就近似等于毁灭地球啊卧槽!
“大哥!有话好商量,先把手机还我,”安望君眼泪都要下来了,“大哥你想怎样都行,别乱发什么东西啊啊啊啊啊……”
苏扬冷酷一笑,按下发送键:“哼,晚了。”
【安望君V:熊孩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家门不幸,让各位见笑了。(微笑.JPG)//@苏扬学长V:大仇得报哈哈哈哈ubelrvgwlnw4roubpkrlnwrykmljfkjsdhkj //@苏扬学长V: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安望君已经不敢看底下评论了。
现在退出娱乐圈还来得及吗?
这边苏扬粉丝还在咬着小手绢,纠结这个蓝衣裳的祸水到底是不是辣个小学弟,这边一群迷妹刷出安望君的新微博,一边摸不着头脑一边脑浆炸裂。
爸爸的爸爸叫爷爷,学长的学弟叫家门不幸的熊孩子?这是什么诡异的人物关系?
而且安同学,你这个发博的语气是要被电的啊!
又是上次那个认出蓝衣服的小粉丝,这次她又瑟瑟发抖地发言:“话说,你们不觉得,安学弟这条微博的语气,其实很像苏苏的口气么?”
“!!!”
一言又激起千层浪,在“这怎么可能你脑子才是要被送去电一电”和“其实别说好像真的有点像苏苏说的唉”和“家门不幸谁特么和你一家不要来倒贴好吗?”“前面妹子不会好好说话招什么黑啊?”搅和在一起,画美不看。
苏扬丢了一个幸灾乐祸的冷笑,转身补妆去了。安望君怯生生地点开自己微博评论,看都不敢看,发了一坨委屈唧唧的表情就撤。他能怎么办,他是真的很害怕啊QAQ
苏老妖生气了,后果是真的很严重啊QAQ
叶南淇登上自己的微博小号,这个分组看苏扬粉丝舔屏哀嚎,这个分组看安望君迷妹抱在一起瑟瑟发抖,中间交集是一群双担,每个人心里都不约而同塞着一个假设,不敢说出来。
可是那就是真相啊!就是互相发微博如此简单的真相啊!
叶南淇邪火上来了,直接把她之前偷拍的小阁主弯腰拍小王爷的照片上传,就在按下发送之际,突然一阵黑云压顶——
“拍得不错。”叶南淇头顶上,顾长安笑眯眯地看着她。
叶南淇吓得差点把手机扔了:“不不不顾导,我这只是偷拍自己个人收藏,绝对不外泄,我发誓,绝对不外泄剧组照片。”
“没事,”顾长安和蔼得就像童话里请你吃苹果的老奶奶,“别让人察觉出你小号就好。”
没想到顾导如此好说话,叶南淇愣愣地点了点头。
“不过啊,我看你这照片构图、光影都不错,能原图发给我吗?”
三分钟后,一张照片粉墨登场——初春午后明亮的日照里,小王爷扮相的苏扬屈膝坐着,小阁主扮相的安望君站在他身侧,苏扬抬头笑的温柔,安望君俯身拍得认真,半束长发像瀑布一样都垂到了身前。
——【逍遥记官博V: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
作者有话要说:
逍遥记:论搞事,我们才是第一的。科科。
第33章 打打杀杀举高高
安望君觉得,作为新时代的三好学生四好少年,那必须得做到五谷不分六亲不认,他苏大神皇城失火,关自己这个简陋棚户区困难群众什么事?做好本职工作最为重要,比如马上要拍的阁主夜探大理寺的戏份,那必须得是翩若惊鸿摇曳生姿,武力值天下第一的逍遥阁主怎能被网上的小风小浪给掀倒了?
威亚虐我千百遍,我待威亚如初恋。
“咦?吴叔,今天的威亚貌似宽一点?”
威亚师傅乐呵呵地回道:“宽点人舒服一点,就是隐藏性不好,容易有痕迹,不过我们现在拍得是晚上的戏嘛,你这又是夜行衣,看不出来的。”
安望君了然:“谢谢吴叔,还是吴叔照顾我。”
“哪有哪有,”吴师傅摆摆手,“还要谢谢苏先生提醒,苏先生说昨天你还偷偷和他抱怨身上都被威亚带子磨破了,所以他早上特地和我们说要换个压力小的呢!小安呐,不是吴叔叔说你,不舒服别自己忍着,及时和我们说,我们会调整的。”
安望君:“……”
吴师傅一脸诚恳地叮嘱道:“但是你还是要跟苏先生道声谢呀。我看那苏先生细心的很,还会照顾人,看你昨天威亚吊多了就担心你受伤。我跟过这么多剧组,见过那么多明星,这么会照顾旁人的明星只有苏先生一个啊。”
安望君:“……”
安望君一脸僵硬地点点头。
苏先生您好,苏先生您真是大人有大量,苏先生您真是赠人玫瑰手有余香。
苏先生您真是一个好人。
科科。
是夜,月黑风高。
最适合杀人放火。
一点黑影在大理寺巍峨的屋檐上疾驰,一番探索之后准确找到了镇远将军停尸的房间,悄无声息钻进屋里,验尸探查一气呵成。
令狐缘露在覆面黑布外的一双眼睛眯起,“当真死于逍遥十九式……”
之前消息传来时令狐缘其实是不信的,逍遥剑法是逍遥阁的独门武功,而最高深的逍遥十九式剑法向来只有历任阁主可习,死于逍遥十九式就等于死于逍遥阁主手下。
这怎么可能。
令狐缘直觉此事有异,赶往详查,结果刚落脚京城,与自己有过争执的纨绔子就死在自己隔壁,同样也是死于只有自己才会的剑法。
阴谋的气息越来越重。
“咚!”突然一声巨响,房门与四周窗户应声倒下,令狐缘所在的停尸间瞬间暴露在空旷的院子里,回字形的院落四周,不知何时爬上了一群弓–弩手。令狐缘对面楼顶,居高临下站着一位黑衣高冠的男人,他手里拿着一个巨大的十-字-弩,闪烁着寒光的箭矢正瞄准了中间的黑衣小阁主。
“神射飞鹰谢九龄。”令狐缘平静道。
“逍遥阁主令狐缘。”谢九龄冷笑道。
监视器这头顾长安眉头一皱,抬头看向屋顶上的方弈。
方弈端稳了十字张隼弩,眼神凛然,“哼,令狐缘,还不束手就擒!”
顾长安突然喊了卡。
安望君一口台词憋在嘴里硬生生咽了下去,这种刚刚鼓足马力准备撕胯的时候突然泄气的感觉让他十分蛋疼。
顾长安示意其他人不动,跑到屋檐下抬头对方弈讲戏:“你的情绪不对,你是谢九龄,谢总督,你现在在做的是捉拿朝廷疑犯,是你自己坚守的正道,是你作为总督的宏图大略,不是你终于可以打败令狐的洋洋得志,你要把这两种感觉分清楚。”
因为方弈站在屋檐上,顾长安在下面只得抬高了点声音,加之又是夜里,没有外在干扰,导演的这番话在场人员基本上都听清楚了。
感觉顾导这番话有点不给方弈面子啊……
方弈自己也有点尴尬,悻悻地点点头,心里想这两种感觉有什么区别。
继续拍摄。
“令狐缘,还不束手就擒!”
安望君淡定地面向谢九龄,“我没有杀他。”声音不大但因含了内力,在场的兵卒都听得分明。
“人证物证具在,还敢狡辩!”说着,谢总督没有再给令狐阁主说话的机会,直接发射机关,十字张隼弩上三根利箭应声而出,带着破风的尖啸声,眨眼就刺到了令狐缘眼前三寸。
身经百战的小阁主波澜不惊,在箭簇距离自己只有一息距离时一个灵巧的鹞子翻身——其实是武指师傅灵巧的动作设计与威亚师傅灵巧的拽绳技艺,三根闪着寒光的箭矢插过令狐缘飞起的发尾,钉在了大理石地砖上。
“我没有杀他。”令狐缘道。
这种冷静到堪比装逼的语气让谢九龄大为光火,更打人脸的是,他谢九龄,作为一介宦官,能在江湖上扬名就是因为他的师父、前任大内总督教授给他的射艺,十字张隼弩经过他的改良,例无虚发,如今竟然被人轻飘飘躲过,这人还是令狐缘,师从武林第一的逍遥散人,十六岁出师时就冠绝江湖的令狐缘!
叫他怎能不气!
大手一挥,屋顶上箭雨倾泻而下——其实什么都没有,这些全靠伟大的后期,现场群众演员们只是装模作样放了个空箭,安望君在地上装模作样地转翻跳躲闪……
武指老师的风格和风华一脉相承,动作追求极致的华丽,就好比安望君现在这样明明往旁边跑开就能躲过的事,非要先来个铁板桥,再来个扫堂腿,最后还要向后转体1080度定格亮相,戏多得不忍直视……
安望君心想,幸好自己现在身板还不算硬,劈叉下腰什么的还能应付的来,要是像他哥一样一把老骨头的,还不得交代在这里?
即使灵活如安望君,这一场还是NG了数十次,最后顾长安喊卡的时候,安望君累的舌头都要吐出来了。
苏扬看着好笑,帮他调整的威亚师傅心领神会:“小安是我见过的这么多新人里,武打身形最好看的了。”
苏扬摇摇头,拉上黑布面罩。
吴师傅啧了一声,心想自己阅人多年,不可能看错。
苏扬露在面罩外的眼尾弯了弯:“他哪里不好看?”
师傅一愣,下一秒我们身着同款夜行衣的小王爷就被对面的威亚师傅扯着绳子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