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经骨科[娱乐圈](34)
乐行之咬牙切齿:“这招真踏马高啊!”
苏扬笑嘻嘻地问他:“同样都是经纪人,你怎么脑子就没人家灵活?”
乐行之痛心疾首:“这是正经经纪人能干出的事吗!”
安望君已经懒得听他俩贫嘴,问话间黑云罩顶:“看你们的样子,这是已经知道是谁干的?”
“这不明摆着的么,我的对家啊。”苏扬摊手。“还是那几个老朋友,一直看我不顺眼的那几个。”
乐行之翻了个白眼:“纵观圈子里,看你不顺眼的,你确定就那几个?从中生代男明星到流量小生,撞了人设的,撞了剧本的,撞了造型的,撞了提名的,哪家和你没点过节?”
苏扬受宠若惊:“原来我的人缘这么不好?所以这次他们是逮着机会,孤军奋战变合纵连横了?”
安望君不想理他,手指飞快地编写了一条微博就发了出去:“安望君V:通稿不认,营销没买。没有团队,没有公司。经纪人没钱请,服化道全是蹭。拍戏如逆旅,我就一行人。哪天学校忙我就滚回去了,不劳你们费心。和苏学长光明正大争不过,就借着我这十八线当刀算什么好汉?”配图是一盘爆炒辣鸡。
呼,骂完了,通体舒畅。
苏扬目瞪口呆。
乐行之颤抖着竖起了大拇指:“我们小弱受攻起来太可怕了……”
安望君手机一甩,低头默念十遍莫生气莫生气,气坏身子谁如意——平时随便怎么瞎鸡脖写就随他们去了,拿自己当刀捅他哥,玛德正好撞爷爷枪口上了!
辣鸡辣鸡!你全家都辣鸡!
莫生气莫生气,你全家都是大辣鸡!
苏扬倒是笑了。
看一眼气鼓鼓的小河豚,苏扬笑得更开心了。
哎哟憋不住了。
我滴妈,好开心呀……
怎么会这么开心啊……
乐行之看苏扬笑得浑身发抖,心想得瑟死你算了。
“苏扬学长V:好孩子,别生气,哥哥请你吃料理(摸头)(得瑟)//@安望君V:通稿不认,营销没买。没有团队,没有公司。经纪人没钱请,服化道全是蹭。拍戏如逆旅,我就一行人。哪天学校忙我就滚回去了,不劳你们费心。和苏学长光明正大争不过,就借着我这十八线当刀算什么好汉?”
乐行之赶紧两篇都点了个赞明确无名氏态度,眼睛瞟到苏扬发的两个小表情,简直不忍直视,这小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苏扬颠颠地把河豚从椅子上拉起来:“走,想吃什么随便点,葛格心情好,今晚我请客!”
安望君嘴上骂着他没心没肺,收拾跑路比谁都快。
乐行之认命地去和顾长安商量这次的捆绑拉踩事件,顾长安这边在和编剧隔空修改剧本手指刷得飞起,好不容易得个空,抬头明月清风般一笑:“身正不怕影子斜。”
乐行之心里那个复杂的哟。
“那再不然,你回去问问苏扬意见,让望君进我们风华吧?”
一脸卧槽的乐行之连连摇头,拔腿就跑——自然也就没看见顾长安没憋住的小狐狸般的笑。
偷笑够了的顾导继续噼里啪啦修改剧本,编剧那边一个又一个信息连番轰炸——
“我觉得春天的药这个梗虽然很恶俗可是真的很好看唉!”
“别狡辩了你也一定很想看吧?”
“加个身材火辣的美艳少妇怎么样?”
“美艳少妇和春天的药必须选一个!(拔刀)”
“秦深在我手上你看着办吧(磨刀)”
“……”
正直的顾导对于编剧这种胡搅蛮缠乱改剧本的行为十分鄙夷,然后痛快地答应了她的要求,两个人愉悦地就【哔——】、【哔——】还有【哔——哔——】进行着非常严谨而学术的讨论,最后被各自看不下去的老公/老攻拖走【哔——】【哔——】【哔——】……
作者有话要说:
一想到春天的药就老脸一红,克制不住想写的麒麟臂……
车来了【哔——】车走了
……
第30章 认真拍戏
“你还和李俢然搅在一起?李俢然这人,看似草包,但要真论心机,十个你都不够他玩的!”熙熙攘攘的都城大街,风尘仆仆的韩听松一把扯过在街边闲逛的令狐缘,就要把人扯走。
韩听松的声音太大,“李俢然”三字一出,周边的百姓都伸长了耳朵——谁人敢直呼混世魔王的名讳?脑袋还想不想要了?
为免横生事端,令狐缘先把人拖进就近的一家茶馆。“我自有打算,你无需担心我。”
“朝廷打得什么算盘,你又不是不清楚,他们把那大官的死因栽赃给你逍遥阁,就是为了收拾中原武林!”纵使压低了声音,韩听松还是忍不住落掌痛拍桌子。
令狐缘近乎在同时落下茶盏,一丝内力顺着桌面的文理,与韩听松气急之下的力度正面迎上,压制其于无形间,挽救了这张小木桌的性命。
令狐缘道:“我自有分寸。”
“我不信你,”韩听松不买他的账,“就算是绑,我也要把你绑回逍遥阁。”
令狐缘正要送茶入口,听他这句话倒是笑了,唇角衬着白瓷盏,煞是好看。“你又打不过我。”
韩听松气结,这天聊不下去了!袍袖一甩:“对,我是打不过你,但我肯定打得过李俢然!”话音刚落,又引得围观群众一阵惊叹声。韩大侠正义凛然地拱了拱手,直接从窗户就跳了出去。
令狐缘摇摇头,继续慢条斯理喝他的茶。
“好,卡!”顾长安喊了一声,问过副导助理们刚刚机位、近景都切好了,示意这条可以过。
工作人员抓紧时间休整一会,安望君倒是一直在喝茶,“这茶真的挺好喝的。”
“那是,”苏扬摇着扇子坐过来,“我看见顾导之前在泡茶呢,看杯子的话,就是你这杯。”
“哇哦!”安望君觉得这茶更好喝了。
扮演令狐缘好哥们韩听松的燕栖桐从外面回来,就看见安望君旁边黏着的苏大神。
不只是他,剧组都见怪不怪了,这两跟连体婴一样,哪天不黏在一起,那才是有鬼了呢。
可是有胆子大的,仔细凑近听过墙角,两人全是宛如高中生一样毫无营养的互怼抖机灵,看样子坦坦荡荡,半分奸情也没有。
阅尽千帆的老司机们表示:呵呵,骗鬼嘞。
短暂的休息过后,安望君去换身衣服,接下来拍李修然和令狐缘在京城初遇的戏。说是换了一身衣服,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小阁主的衣裳基本就是一个系列,最多就是这件蓝色多点,那件蓝色淡点,充其量再换个绣样,他都快麻木了。
诚然,安望君承认,自己作为一个画触来说,笔下角色穿着这身衣服打架,那绝对是高山仰止,仙气爆棚,但是要真穿到了自己身上——“不怕告诉你哦,我们当时第一眼见到董事画的人设图,还以为这个小阁主是流落在武林的花魁呢哦呵呵呵~”服装师的话绕梁三日,魔音贯耳。
安望君:劳资特么看起来就这么没有男人味?
“哎哟小伙子啊,你要多吃点啊,这腰太细了!我都担心把你的腰吊折咯!”威亚师傅乐呵呵地叮嘱道。
安望君:好吧我知道了你憋说了……
苏扬站在另一头,手里捧着剧本,眼睛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眼神注意点,都快飞出去了。”乐行之酸不溜秋地提醒道。
苏扬理直气壮:“我就看看那威亚扣得牢不牢。”
“人家多少年老师傅了,大象都吊过。再说你看小君那身板,拉他不跟拉片树叶似的。”
苏扬心不在焉地点点头,眼睛继续瞟向某人——卧槽大爷你手摸哪里呢!那是我弟弟的腰!我弟弟的!我的!……
乐行之觉得心好累,嘤。
吏部尚书家草包公子当街调戏民女,被女子丈夫怼回去后恼羞成怒,要家丁把人丢进护城河里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间,我们的令狐阁主宛如天神降临,从街边的茶楼雅间飞到水面上,再隔空踏水捞出汉子,最后一脚把家丁们再踹进去洗洗澡。
在对街酒楼隔空观察这一切的小王爷表示这身手可真俊啊!
和那天半夜把我绑在荒郊野外抢走所有路费的黑衣人好像啊!
飞在半空中的安望君可不这么想,每次当他全神贯注自我洗脑劳资天下第一武功盖世专治各种不服的时候,他的假发,他的袖子,总能糊他一脸……
全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安望君像只八爪鱼一样被吊在半空中生闷气。
顾长安想了想,照呼人下来,找来服装师,现场改衣服。
苏扬晃晃悠悠走过去,指手画脚道把袖子裁个一寸下来,直接绑回手臂上把过于宽大的广袖缠住,多余的带子还能垂下来一段飘飘欲仙的。
服装师三下五除二弄好:“行家啊!这个效果好,又仙又禁欲!看着就想把他扒光咯!”
安望君表示本娘炮躺平任玩,无话可说。
顾长安高深莫测地看了苏扬一眼,招呼继续拍摄。
苏扬摸摸鼻子,这种莫名其妙的心虚是啷个回事……
继续拍摄。
令狐缘在茶楼的雅间里喝了他的第四杯茶,听得外面一声声辱骂施虐声,眉头微皱,端着青瓷盏的素手推开雕花窗。
“嗷嗷嗷这个推窗的手势!漂亮!”乐行之头伸得和鹅一样,不停地拍大腿。
苏扬继续摇扇子,心里十分得瑟: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弟弟~
汉子被家丁拖到了河边,威亚吊着他就要往河里放。说时迟那时快,雕花窗子飞出一道天青色,春风吹起令狐缘的长发袍带,如刚萌发的新柳般飘逸通透。
“嗷嗷嗷这身形!跟跳舞似的,不,比跳舞还好看!”乐行之继续伸长脖子,猛拍大腿。
苏扬矜持地继续摇着扇子:能不能淡定一点,我弟弟好看我还不知道吗?
虽然身上背着威亚,令狐缘人却好像不受力似的,如白鹭般点水而过。威亚师傅们在镜头外拉绳子的手快如残影,带着小阁主在河面上飞驰。阁主的身形非但没有一点摇晃,反而兼具力道与美感,坚韧又漂亮。河面的涟漪还未荡开,令狐缘就单手提溜着汉子,把人拉到了岸边。绣着精致暗纹的锦靴一个轻点,犹如蝴蝶栖花一般优雅落地。
“嗷嗷嗷我要嫁给小阁主!我要嫁嗷嗷——”
苏扬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扇子把人呼远。
笑话,要嫁也是我嫁。
令狐缘轻飘飘地落在岸边,废柴尚书公子一看有人砸他场子,暴脾气更加怒了。再一看,砸他场子的是个小仙女,小眼睛更加亮了。
尚书公子清清嗓子:“这位美人从未见过——”
“我竟不知皇城脚下,光天化日,还能有这种目无王法的事。”令狐缘十分高冷地打断了他的开场。
“嘤嘤嘤我们小君的清冷公子音,嘤嘤嘤耳朵怀孕惹……”被扇到一旁的乐经纪人一边跺脚一边咬手绢。
苏扬嫌弃的要死,几步走位远离了这个丢人的老同学,倚靠在酒楼二楼的雅间栏杆上凹造型。
镜头一转,扫到深藏在众人头顶上的真正废柴李修然,小王爷折扇掩了半边脸,饶有兴趣地看着楼下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