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桥段(5)
他单方面忽视掉,没一会儿又接到了陈穆打来的电话。
他选择继续忽视,电话却一个接一个,终于在屏幕第四次亮起时他放弃挣扎,锁好车门上了楼。
胃在刚才那一圈折腾中疼痛感更甚,火烧火燎的,连带着那周围都隐隐不适。
他打开家门,果不其然陈穆早已经收拾好就坐在客厅里,眼神清明,看起来醉意散了不少。
陈穆听见门这边的响动转头看过来,见他手上拿着车钥匙,心下了然,问他:“太久没开你那车,感觉怎么样?”
林殊止一头雾水,却还是答了一句,“不怎么样。”
“嗯。”他答得敷衍,陈穆脸上闪过一丝不悦,朝着浴室门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去吧。”
林殊止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陈穆是让他也去把澡洗了。
好吧,该不该说,他其实算是预言家?
陈穆从小受到良好的教育,此刻在他家破沙发上坐姿还端正无比,周身气质都与他这房子不相配。
林殊止没忍住又多看了几眼,观察着观察着就发现了不对劲,比如他记忆没错乱的话,方才只给人拿了毛巾和一次性内裤。
但陈穆身上明明白白穿着与身形极其不符合的睡衣。
他心逐渐沉下去,陈穆并未经过他同意就擅自进了他房间。
陈穆发现了他的视线,“你看什么?”
林殊止摇头,并迅速从他身边走过,“没什么。”
陈穆:“我刚才喊你,你不在,所以进去找了套衣服。”
这听起来是难得的解释。陈穆可从来不会和他解释太多东西,林殊止有点无所适从,只闷闷地答一声,“嗯。”
他刚为那句解释买账,陈穆又补了句:“不太合身。”
……
陈穆是个多无理的人啊,擅自侵犯他的私人领地拿了衣服还不算,反过头还要踩一脚衣服不合身。
林殊止不愿多言,拿好衣服便钻进了浴室。
眼不见心不烦。
他想着,能躲一时是一时吧,他并不想那么快就再次见到陈穆那张脸,因此在浴室里一拖再拖,光是沐浴露就打了三遍。
期间陈穆来敲了好几次门,和那些刻意忽略的消息和电话一样,这几声不痛不痒的敲门声也被林殊止轻易忽略掉。
他想,陈穆顶多只会敲敲门,以陈穆的为人,再出格的事也做不出来。
因为他们已经要离婚了。
再不济,陈穆要做些出格的事,那也不该在浴室里吧。
而林殊止还是想错了。
门锁是坏的,全靠自觉,而陈穆没有自觉。
水汽蒸腾,林殊止只觉得身后有一阵凉嗖嗖的风刮过,转过身时已经和陈穆坦诚相对。
说准确些,是他坦诚。
是真奇怪,陈穆这种对人对事有风度的人,要放在以前绝不可能直接一点隐私不留地推门而入。
但眼下——
“你进来干什么?出去!”
林殊止一切都顾不上,只有些气急败坏地喊道。
陈穆却像没听到似的,喉结微滚,只看得到水雾中的人。
他一步步走过去,脚步坚定得像是在走什么红毯,可这里没有什么红毯,只有排水管堵塞后积蓄起来尚未排去的水洼。
林殊止一惊,伸手要扯过一旁的毛巾将下半身裹起来,被眼疾手快的陈穆一把截住。
“洗个澡都没把你洗清醒吗!”他慌乱道,“你什么时候连这种礼义廉耻都不要了?!”
地上的瓷砖已经有些年头,特制的防滑花纹已经磨损得七七八八,剧烈的争抢中他不慎打滑,直直地要朝着后方倒下去!
人的本能让他下意识扣住陈穆的手臂。
陈穆反应也快,一条手臂就这么生生承住了一个成年男人的全部重量。
电光火石间林殊止的膝盖擦过一些地方。
林殊止反应过于激动,陈穆清了清嗓子,打算为自己贸然出现找个看得过去的理由。
他说:“我观察过,你现在住的地方还在使用燃气热水器,我怕你有危险。”
他那件不合身的睡衣早已被花洒喷出的水湿透,衣物紧贴着身体的感觉不太好受。
火山即将喷发,湖面下的鱼群均感到自危。
林殊止大脑还处于宕机状态,紧紧箍住陈穆的手臂,拖鞋早在刚才的混乱中不知道飞哪里去了,地面太湿滑,他只能暂且将那条手臂当做唯一的稻草。
空间里滴滴答答的水声响个不停。
陈穆终于先一步沉不住气。
林殊止肩头上有颗红色的小痣,在热水浇灌下变得有些过于红艳。
水滴落下的趋势更为迅猛,他忍不住瑟缩,水波荡漾,又一些积攒起来的便往上溅去。
燃气热水器温度不稳定,此刻水温似乎要比方才更高。
浴室里升高的不止水温。
林殊止偷偷瞥了眼,而后暗骂了一句不争气的东西。
即便如此他还是执着于躲避水的攻势,那水已经溅到了他的唇角,被强行拂开有些不明所以。
“不愿意?”陈穆寻找着林殊止的视线。
林殊止避而不言。
坦而言之,他如今对陈穆的感情复杂。
七年的感情哪能说忘就忘,何况他不止是七年的暗恋,他还和陈穆同床共枕过两年。
两年的习惯无法避免,擦擦碰碰发生点反应是很正常的事。他只能这么说服自己,而不是让自己觉得,自己是个很爱反悔的人。
明明下定了决心要放下,转头陈穆再出现就又马不停蹄地跟过去。
像条哈巴狗一样。
第4章 不想我吗?
陈穆见林殊止没反应,又瞥见他身下的动静,揶揄道:“这么久不见,就不想我吗?”
林殊止深知被陈穆全看了去,却又躲无可躲。
林殊止:“我为什么要想你。”
陈穆将他困在双臂之间,微微平复喘息道:“不要闹了好不好,今晚过去了我们就和好,你就跟我回去。”
林殊止思维有些发散,毕竟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让他决心放弃的事可不止一件。
他也觉得他没有在胡闹,胡闹那都是调情的把戏,而他是在动真格。
他就是要和陈穆离婚的。
怔愣之间,陈穆完全失去等他答复的耐心,重新又wen上来。
在他看来,林殊止不动,那就是不拒绝,就是同意的意思。
林殊止的确不拒绝,并在情到深处时给予了一定的回应。
却并不是再给次机会的意思。
一吻毕,林殊止呼呼地大喘几口,用陈穆刚才看他那眼神同样不屑地朝着陈穆那处望去:“你不是喝醉了吗?”
看还不够,他伸手掐了一把,男人的闷亨声应势响起。
林殊止拇指和食指环成圈,箍住紧贴睡库的东西,又顺势收力夹了一把,掌心沉甸甸的,让人无法忽视的热度隔着布料缓慢地传过来。
陈穆冷冷地看着他的手。
林殊止不得趣,试图把手放开:“真醉了?烂醉的人无法立起。”
陈穆拦住他下一步的动作,声音里掺杂着显而易见的情预,“你觉得呢?”
林殊止勾起嘴角微微笑了笑,心里五味杂陈。
原来他喜欢了七年的人,也不过真是下半伸思考的动物。
好吧好吧,最后一次了。
他还不能玩得尽兴些吗?
陈穆那尺寸惊人的凶气完全暴露在他眼前时他只有一个念头——
白瞎了他一条一次性内库。
而后才后知后觉刚才下楼找药的时候没顺便到附近的便利店买盒婴儿嗝屁神器。
毕竟胃药家中常备,婴儿嗝屁神器可不是。
陈穆埋在他颈窝间深吸了一口,发出一声喟.叹,“你喜欢这个沐浴露吗,挺香的,不过好像是个杂牌。”
手上趁他不注意缓缓沿着腹股沟往下走。
……
……
有桃子会省事方便许多,起码事候清理的时候不需要对着镜子张腿将那些东西一点点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