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订(67)
岑真白再三确定道:“是以后都,还是就明天?”
霍仰说:“以后。”
岑真白点了点头,到了学校门口,他拎着alpha的早餐下车。
霍仰享受omega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因为那是喜欢他的表现。
他没做完作业,岑真白帮他罚抄,他到教室外被罚站,也要喊上岑真白。
于小鱼服了:“就那么喜欢吗小白?我不懂。”
岑真白说:“很快就好。”
霍仰哼笑一声,“你当然不懂了,你没人爱。”
岑真白罚抄完还任劳任怨帮霍仰写检讨,只因霍仰跟他说:“我不会写。”
于小鱼真的服了:“真的就认定他了吗?”
岑真白说:“什么?”
于小鱼:“装傻充愣,不和你说话了!”
岑真白道:“我也可以帮你写的。”
于小鱼:“……真的吗?”
原本还得意洋洋的霍仰瞬间不爽了,他被偏爱得有恃无恐,“不准,只能给我一个人写。”
于小鱼翻了个看不到一点瞳孔的白眼。
岑真白在上课期间总是很安静的,听到不会的就抬头做笔记,会的就低头刷题,短短一年时间,他已经将历年真题、各个学校出的模拟卷、不同机构出的模拟卷等全部刷了三遍。
中午午休,他还得抽空备课,今天是周二,他得去给喻章上课。
喻章聪明,脑子转得快,接受能力也很强,就是基础不太好,所以岑真白打算从头给他讲起。
下午上完课,放学时,alpha忽然说:“我也要去。”
他今天一整天几乎就没能跟岑真白说上几句话,更别说搂搂抱抱了,仅仅去了几次洗手间闻了下信息素。
omega太忙了,上课的时候不理他就算了,下课笔也没停过。
“不行。”岑真白说。
“为什么?”
岑真白被alpha理直气壮到了,“我是去上课,而且那是别人家。”
总结:不好。
霍仰倒也没胡搅蛮缠到说要给别人家撒钱非要进去,“我和你一起去总行了吧,到了你下车,我回家。”
听着是没什么问题,岑真白点了点头。
其实霍仰就是想去看看这个beta长什么样,任何一个和岑真白有近距离接触的,他都要先过目。
车开出了富人区,来到新兴区,普普通通的一栋居民楼,楼下有门禁,需要喻章下来给他开门。
等了一会,岑真白听到了脚步声。
隔着一道铁门,喻章就先扬起了笑容,“真白哥……”
他看到岑真白身后的霍仰时愣了下,但很快就重新笑起来:“你来了。”
岑真白回头和霍仰说:“你先……”
手腕突然被箍住。
“不准上了。”霍仰的脸色已经不同于在车上,他一个用力就把人扯回来,他不容置疑道,“回家。”
岑真白和喻章都怔住了。
只是一个beta而已,虽然长得还可以,但构不成什么威胁,这是来自alpha的底气和自信。
可是这个喻章,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让人讨厌。
霍仰不喜欢。
手腕上的力道如铁,岑真白挣脱不开,只能被拉着走,他有些踉跄。
在他的学生面前这样,他皱起了眉,“霍仰。”
喻章也追了出来,面色不虞,“怎么回事?你没看到真白哥不……”
霍仰侧头:“滚。”
“霍仰!”
岑真白散发了一点生气的信息素。
霍仰一顿,感受到了,回头看他。
岑真白斩钉截铁道:“我要去上课,放手。”
霍仰有些不可置信,沉声道:“这才第二天,你为了一个外人凶我?”
岑真白没说话。
两相对峙之下,霍仰冷笑一声,“行。”
他松开岑真白,上了车,摔门之前,还要同岑真白道:“我生气了。”
车开走了。
岑真白不知道霍仰发什么神经,但现在已经超过了上课的点,他只能先跟着喻章上楼。
喻章的家庭和霍家不是一个阶层的,自然不知道霍仰是谁。
趁岑真白翻出试卷的空隙,喻章托着下巴,“真白哥,那是你的alpha吗?”
岑真白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喻章问的是谁,他道:“不是,就是……”
他斟酌着字眼,“我的雇主。”
第51章 “我的衣服呢?”
雇主?
喻章没有刨根问底,他说:“那你的雇主真不尊重你。”
alpha当着别人的面让你下不来台,要是一般人,会生气,会委屈,更觉得被侮辱。
但岑真白只是笑了下,觉得没什么。
尊重?富人区和贫民窟都不讲这些东西,只有相同阶级才讲“尊重”。
恰好他们一个是富人,一个是贫民,那更不用讲究了。
两个小时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收拾东西时,喻章问岑真白:“真白哥,你觉得我能考上冀大吗?”
岑真白说:“我不知道。”
喻章“噗嗤”一声笑出来,“真白哥你好呆啊,大家一般都会说你能的。”
岑真白便说:“好,那你会的。”
喻章:“你好敷衍。”
岑真白和女主人打了个招呼后下了楼,霍家的司机已经在等着了。
陈叔给他留了饭菜,但他第一时间是去敲alpha的房门。
“霍仰。”
没人搭理他。
他便一直在门口等着,直到几分钟后,alpha“蹬蹬蹬”地过来开门。
霍仰看起来心情很不好,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像是omega走了多久,他就生了多久的闷气,但里边又不乏带着一点笃定与释然。
你看,岑真白就是那么在乎我,他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上来找我,连晚饭都没吃。
他恶声恶气道:“做什么。”
岑真白道:“放信息素。”
霍仰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距离和岑真白分开过了大概有三个多小时了,期间他一直待在自己房间,没有汲取过omega一丝信息素,但他没有任何疼痛感。
是了,其实回想一下,近几个星期来,应激反应的确很少出现,他还以为是岑真白频繁安抚他导致来不及疼的原因。
omega的信息素蔓延开来,见霍仰没有异样,岑真白打算下去吃晚饭。
走到半路,alpha突然叫住他,脸色古怪道:“你这就走了?”
这就哄完了?看不见他还在生气?他看别人哄人,二话不说都先亲一个。
霍仰看见岑真白有些踌躇地转过身,道:“你还有什么吩咐吗?”
“过来哄我。”他说。
岑真白这才想起来,临走时alpha好像是说了句“我生气了”。
于是他问:“你生什么气?”
霍仰还是对这个“哄”的开端不满意,他道:“过来。”
岑真白只好过去,刚走到alpha面前,他就猝不及防地被掳进了alpha的房间。
房门被alpha一脚勾上。
岑真白被压在门板上,被捧着脸抬起。
霍仰弯腰亲了下去。
岑真白眨了下眼睛,他尝到了alpha高浓度的信息素,并直接吞进肚子里。
他像是喝了烈酒,信息素糊住了理智,他很快就变得醉醺醺的。
所以释放信息素安抚这个治疗方式现在已经完全失效了?每次都得用体 $ 液交换?
alpha在侵略omega这一方面,似乎是在娘胎里就带有的基因。
经历过昨天晚上的生疏,怎么去亲吻自己的omega,霍仰现在已经有些得心应手了。
岑真白不知道是不是alpha都这样,总之霍仰给人的感觉是霸道不讲理的,结束权只能在他手里。
岑真白每次想低头想躲开,都会被alpha强硬地抓住下颚,一点不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