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在霍格沃兹做问题学生(95)

　　汤姆狠狠咬着舌尖，试图用疼痛唤醒自己的控制力。但是疼痛和鲜血的滋味只让此刻的他从心底冒出一种嗜血的兴奋感来。
　　这样……不行……他模模糊糊地想。
　　大腿某处突然剧烈的灼痛起来，让汤姆稍稍醒了下神——是洛哈特的宝石在裤兜里剧烈地发烫——但不妙的是那玩意儿发热的动力源好像是他的魔力……
　　汤姆虚弱地眨了眨眼，看着凑在面前的里德尔的脸说道：“劳驾，放开我。”
　　里德尔显然是觉得有些意外的。
　　他稍稍后撤了一些——汤姆觉得耳边的呓语声也跟着淡去了一些——然后伸手抚摸着汤姆的脸，以一种顽童不知轻重地把玩着玩具模型的姿态，甚至恶意地轻点汤姆的眼球，逼迫他生理性地流出眼泪来。
　　“我不太喜欢别人这样看我，现在就好多了。”里德尔满意地瞧着汤姆泪汪汪的眼睛。
　　“比我想象的要有意思……”里德尔笑着把脖子缩了回去，终于以一个正常的人形站到了汤姆面前。
　　“这才有点谈话的价值嘛。”里德尔换了一种友善的语气说道，“本来想给邓布利多看看他心爱的学生变成堕落的异怪的，但是现在嘛，”他兴致勃勃地向汤姆伸出手，“来吧，让我引导你领略黑暗的魅力，那是学校里的老顽固们永远不会展示给你的——”
　　“你想和邓布利多校长博弈？”汤姆虚弱得站不住，浑身冷得发颤，干脆扶着旁边的旧家具坐下来了，但是在生死危机下他的脑子转得更快了，“你想看一看，到底是他引导我走向光明，还是你引导我走向黑暗？”
　　里德尔放声大笑起来：“听听你自己的措辞吧，孩子！你并不排斥黑暗！就是这样！力量有什么黑白可言？只要你能掌控，只要你能拥有——仔细想想吧，这样的机会可不多！”
　　“不多的可能不仅仅是机会，”汤姆说，“我觉得可能时间也不太多——不管你原本打算做什么，现在已经快到黄昏了。”
　　“说得也是。”里德尔平静地说，没有因为汤姆的态度而流露出不渝，大概是因为他也知道这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他转过身，打了一个响指，于是罩着黑色面具的马尔福以僵硬的姿态走到了魔法阵的中心。
　　“说起来，马尔福是怎么啦？”汤姆攒回了一点儿力气，缓缓地摸向了自己的口袋。
　　“啊，可怜的小德拉科，我得说卢修斯未免把他保护得太好了，以至于他是如此的单纯可笑。”里德尔高兴地说道，“当然，‘我’也稍微花了一点儿时间，强化了一下他的念头，他现在被自己的执念控制住了，一心想要完成这个招魂仪式。多棒！”
　　“我以为他是今天才把你的日记本拿到手的呢。”
　　里德尔身子不动，脑袋径直地转了180度，带着一丝神秘地微笑看着他说：“我无处不在，无所不知——”
　　“谢谢，了解了。”汤姆点点头，“你是一，也是万，是刹那，也是永恒——接下来的话各个非法【教派都差不多。”
　　里德尔宽容地笑起来：“那只能说到最后所有人的追求都是殊途同归的。你如今发笑，只是因为无知而已。”
　　他把头转了回去，把手里的日记本也放在了魔法阵上。
　　“好吧，或许你愿意向无知的我解释一下，”汤姆在口袋里缓缓抓住了自己的魔杖，“那你现在的状态是怎么回事？”
　　“一段记忆。”里德尔瞧了瞧天色，漫不经心地解释起来，“出于某种纪念意义，‘我’决定把十六岁的我留在日记本里，就是你看见的这样了。当然，这一切还要感谢可爱的卢修斯之子的贡献，他的想法是如此地容易被操纵，让我能轻而易举地把我的概念扎根在他的脑子里——”
　　“听上去只要谁脑子里有你，你就能凭借这个联系掠夺到能量似的。”汤姆压抑着急促的呼吸说道，“一定是某种……很神奇的魔法。”
　　“不然我为什么要向你解释呢？”里德尔回头似笑非笑地说，“总不能是你指望我和小马尔福一样天真吧？”
　　他不再和汤姆说话打发时间了，指挥着马尔福跪了下来，随着黄昏的光线投射在阵图中，整个魔法阵慢慢发起光来，同时，马尔福的身体也痛苦地扭动起来——虽然看不到他的面部表情，但是他的手背上青筋都鼓了起来，指甲徒劳地挠着地面，皮肤上的光泽慢慢褪去，变得枯干发皱，就好像这个魔法阵开始吸食他的生命似的。
　　里德尔嫌弃地看着马尔福，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也太不耐用了。”他嘀咕着，“麻烦。”他活动了下手指，弯下腰按住了他的日记本，幽蓝色的光芒从日记本上散发出来。
　　汤姆屏住呼吸，把魔杖一寸寸抽了出来。
　　等光芒流淌到生命树的末端时，一个深不可测的黑洞般的东西扭曲着展开了，里德尔拎起日记，向着汤姆张开手——他的手臂异样地伸长了，抓着汤姆一起向黑洞拖行过来。
　　“好了，”里德尔轻松惬意地就像旅游前检查行李，“还有马尔福……”他的小拇指也延伸过去，勾起了昏死在地上的马尔福的衣领，一并拖了过来。
　　“和学校生活说再见吧。”他愉快地说着，一脚踏入了空间洞中。
　　就是现在！
　　汤姆举起魔杖，对准了自己和马尔福，厉喝了一声：“一忘皆空！”
　　惨白色的光猛然从魔杖头迸发出来，汤姆带着一丝快意看着半边身子已经投入黑洞的里德尔脸上闪过一抹诧异，随着汤姆感觉脑子里的相关记忆被飞快清空，那个恶鬼的头颅猛然炸开了！
　　好极了。汤姆用了最后一点力气扯了一下马尔福，免得他跟那个里德尔一样被突然失去魔法供给所以陡然合拢的黑洞夹成两半。
　　随后他再也抵抗不住疲惫，往后一仰，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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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不长！【骄傲叉腰】
　　下面是提示时间
　　提示1:你们肯定知道这个招魂仪式其实指向的谁啦。
　　提示2:少年里德尔的本体是日记本，不是那个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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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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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姆醒过来的时候情况很不妙。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正站着面色严肃的邓布利多校长、麦格教授和斯内普教授，而他和明显大伤元气的马尔福东倒西歪地躺在八楼的走廊里，白墙上用流淌的鲜血写着：“游戏开始了。”
　　鲜血的来源是倒霉的马尔福。
　　比马尔福更倒霉的是他自己，满手鲜血，还记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完蛋了，汤姆冷静地想，怎么看怎么像是我才是幕后黑手。不仅是因为受伤的是马尔福，还因为他的水平和马尔福搁在一起看，明显马尔福是不够看的。
　　“汤姆.洛克？”邓布利多校长透过圆片眼镜打量着他，“你感觉怎么样？”而麦格教授和斯内普教授正用魔咒简单检查着他们的身体状况。
　　“不太好。”汤姆诚实地说着，“发生了什么？”
　　“这也是我们想要知道的。”邓布利多审慎地说道，“你有感觉什么异常吗？比如精神恍惚，记忆缺失——”
　　“……好像是有的。”汤姆一边说，一边嫌弃地举起手示意，“教授，能帮我施一个清泉如水吗？”
　　没等麦格教授动作，斯内普教授已经劈头盖脸地把冷水冲在他身上了，帮他洗手的同时还顺便冲了个澡。
　　“……教授！”
　　“我认为从他的表现来看，他并没有被操控。”斯内普神色冷淡地停下魔咒，“夺魂咒大概还不能惟妙惟肖地模仿他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