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在霍格沃兹做问题学生(111)
乌鸦发出了一阵古怪的笑声。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冲着摄魂怪施摄魂取念的,”乌鸦怪笑着说,“你的魔法反噬反应已经算是很轻微了。”
“如果对摄魂怪进行摄魂取念会怎么样?”
“自动投喂?”乌鸦歪着脑袋打量他,“虽然它们平时主要以快乐、希望和活下去的欲望为食,但其实它们还是更觉得灵魂更加可口的。”
汤姆听着都震惊了:“这么说它们还知道要细水长流、不能直接一口吃掉?”
“巫师们总会教会它们不能乱吃东西的。”乌鸦冷酷地说。
“但是摄魂咒这种都不能说是自动送到嘴边的灵魂能量吧,得说是强行塞进嘴里逼着咽下去的小零嘴啊!”乌鸦笑得拿翅膀拍桌面,“摄魂怪当然从善如流啦。”
汤姆深吸了一口气。
“不过不要紧,”乌鸦安慰说,“当时你的魔力运转很缓慢,调动的魔力不多。你又在列车上,霍格沃兹学生的身份是受魔咒保护的,单单一个摄魂怪还不敢以身试法,它最多就是把你送上门的一点灵魂能量吃掉了。所以你肯定头晕恶心,这是正常的,多休息休息就会恢复过来的。”
“所以……对着摄魂怪进行摄魂取念必定失败,是不是?”汤姆伸手把乌鸦抱在了怀里。
“当然啦。”
但是他的魔咒并不能完全说是失败了……
汤姆若有所思地一下下摸着乌鸦,翻着脑子那些多出来的痛苦片段。
或许是因为他的摄魂取念并不正规,而是脱胎于洛哈特的天赋巫术模型?
那些片段感知起来令人很不舒服,他干脆地把那些外来的痛苦片段和混乱的记忆推到边缘处当做材料筑了一层矮矮的墙,还给它起了个名字:叹息之墙。
很好,他想。现在他也可以说,欢迎有谁能来读他的大脑试试看了。
“那这是什么?”汤姆从兜里把那块不规则的透明块儿掏了出来。
他输出了一点儿魔力,但那块东西好像没什么反应。
“你为什么不尝尝看呢?”乌鸦挣开他的手,蹦回了桌子上。
“什么东西就要我尝尝看啊。”汤姆抱怨说,“从地上捡的东西往嘴里放?”他又是敲又是闻,又是泡水又是火烤的,都没有什么变化。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了,才在乌鸦看好戏的眼神下,不情不愿地冲洗了下那块不明物,小心翼翼地用牙叩了一下。
他保证,他原本只是想咬一下试试的。但古怪的是,他刚刚张开嘴,试探性地叼住那玩意儿,它就飞快地融化了,融化成一股似液体非液体、似气体非气体的奇怪状态,非常顺滑地顺着他的食道滋溜一下掉到他的胃里。
汤姆呆住了。
然后他感觉一阵清凉从胃里扩散到全身,冷得他一激灵,但是好像浑身的疲乏都随之一扫而空,体内的魔力总量也猛然往上蹿了一丝,脑子也清醒了很多,之前的眩晕恶心也都消失了。
“……这是……什么?”汤姆喃喃地问。
“我不知道。”乌鸦探头探脑地打量他,“你感觉怎么样?”
不知道???
汤姆怒而擒鸟,一阵疯狂撸毛。
“你都不知道是什么你就要我尝尝看?”汤姆都气笑了,“你是真不怕毒死我啊,我死了你就是流浪鸟了你知不知道?”
乌鸦不屑地扭开头:“流浪猫,流浪狗,谁听说过流浪鸟?”
“这是重点吗?!”汤姆咆哮道。
“啊呀。”乌鸦不耐烦地叫了一声,在从身体里散发出来的黑雾中变成了身披羽衣、头戴金冕的女子——汤姆火速把她从怀里推出去了。
阿尼玛曲起腿坐在了桌子上,披散的头发落在汤姆身上。
“坐姿!”汤姆闭上了眼。
阿尼玛轻轻笑了一声。
“你在害怕什么?”她伸手托起汤姆的下巴,“我虽然不太确定那是什么,但是也有一个大致的猜想……怎么,你当真疑心我想要伤害你?”
“……所以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汤姆沉默了一会儿,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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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第一节占卜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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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汤姆困倦地走进礼堂的时候,赫敏、罗恩和哈利已经到了。
他晚上折腾到很晚,因为阿尼玛和他猜测的部分重合——阿尼玛也认为他的摄魂取念没有完全失败,依据就是那块不明透明物——他的摄魂咒没有成功掠夺到摄魂怪的记忆,但是的确击中摄魂怪并强行从它身上薅下来了某种东西,很可能是纯净的灵魂聚合物碎片。
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其他人看不见——汤姆是胜利方,而乌鸦可以看见灵魂。而且那玩意儿服用后的确不但弥补了他损失的灵魂能量,反而还有所补益。
昨晚阿尼玛听他描述了吃完之后的反应,一直怂恿他趁夜再去偷袭一只摄魂怪试试,但是汤姆没同意。
一个是太冒险了,另一个是因为他再一次对他的乌鸦起了疑心。因为它说……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冲着摄魂怪施摄魂取念的。”
它还能在什么时候见过别人施摄魂咒?
但又或许只是它从拉文克劳的冠冕里看到的知识……他实在不愿意怀疑自己的乌鸦,夜里在床上翻来倒去地想着,睡不着觉。
或许是他多心了呢?谁家巫师这么彪,愿意化身乌鸦来图谋他?他又有什么好图谋的?何况啾啾又懒又贪吃,吃起生肉和昆虫来一点儿不迟疑,哪里像个巫师?大概就是它得了机缘化成人了吧……
他琢磨这个琢磨了大半宿,最后觉得这样不行,干脆又试了试时间转换器,把时间退回去一个小时补觉。
但一个小时太短了,他好像刚刚合上眼睛就闹钟响了,只好困倦地爬起来去吃早餐。
餐桌上赫敏正一边吃炸西红柿一边看她的新课表。
“今天好几门新课呢!”她高兴地说。
罗恩凑过去看她的课表,皱起眉头说:“他们一天给你排了十门课啊,搞什么呀。你看,今天上午,九点钟,占卜,九点钟,麻瓜研究,还是九点钟,算术占卜。”
他坐回来又去撞汤姆的肩,问:“你的课表呢?”
汤姆自顾自喝汤,头也没抬回答说:“一样的。”
哈利也很懵,问道:“你们怎么可能同时上三门课呢?”
“课表是有一点满。”赫敏含糊其辞地说,“好了,你们还没吃好吗?我们得去上课了。”
占卜课教室在北塔楼顶,先爬八层楼梯,然后在一副叫做卡多根爵士的画像的指引下穿过走廊,最后爬上一道狭窄的螺旋形状的楼梯,登上一处小小的平台,平台的天花板上有一个圆形的活板门,门上挂着一块铜牌,上面写着:
“西比尔.特里劳妮,占卜教师。”
“我已经开始后悔选这门课了。”罗恩气喘吁吁地说。
他话音未落,那扇活板门突然打开了,一道银色的【梯】子静悄悄地放了下来。他们依次爬了进去。
那是一间非常古怪的教室,古怪程度大概仅次于费伦泽的林间空地。与其说是间教室,不如说是阁楼和老式茶馆的混合物。至少二十张圆形的小桌子挨挨挤挤地排放着,每张桌子周围都有印度风格的印花扶手椅和鼓鼓囊囊的小坐垫,大概很久没有清洗了,即使在屋内暗淡的猩红色光线的照耀下也显得灰扑扑、脏兮兮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壁炉里塞得满满当当,火上烧着一个大铜炉,不知道是煮的液体的问题,还是烧的柴火的问题,总之,壁炉里散发出一种沉闷、发腻的香味。圆形墙壁周边都是架子,架子上放满了灰尘满面的羽饰、蜡烛头、破旧扑克牌、水晶球和一大堆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