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庭都在围观老子谈恋爱[红楼](121)
普通人家没有皇室血脉,也不知北静王水溶是个惹不起的天上神仙,自然对这一块肥肉虎视眈眈,想要上前分上一杯羹。也因着这个,水溶偶尔做客时,总能遇到这样或那样的沾惹着点桃花色的意外。
譬如,像是元春这般滑了下向他倒过来的女子,又或是在他面前落了水的女子,又或是路遇劫匪等待着人来英雄救美的女子......
个个情景都美的如同戏中所写,就等着那漫天纷飞的花瓣之下,俊美的北静王飞身上前,毫不犹豫地将佳人护在怀中。
只可惜,戏中的男主角实在不甚配合,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这四个字究竟是怎么写的。
落水的姑娘莫名其妙便练就了水上漂技能,一边娇柔地呼救一边就是沉不下去,甚至还沾惹上了一身黑乎乎的泥沙......哪里像是个出水芙蓉,分明就是个厨房帮忙生火的丫鬟。最后眼见着不仅沉不下去,还离岸边越来越近了,只得拧干了裙子自己走上了岸,表情活像是见了鬼似的。
而路遇劫匪的姑娘也生的春光满面,秀丽非凡。她的马车正正好挡在北静王的马车之前,面对穷凶极恶的歹人吓得花容失色泪眼婆娑。正呼唤着后面有哪位英雄前来救上一救时,便见那拉着北静王马车的白马忽的极为不屑地喷了个响鼻,腾空一跃,便跳到了那歹人的前面。随即头也不回地撒开蹄子,走了。
走了?
走了???
那一瞬间,梨花带雨的姑娘心中几乎是懵逼的。
说好的英雄救美呢???
再诸如有世家女闻听北静王美名,心甚动之,在个据说香火极灵验的寺庙跪求了七七四十九日,求北静王将他那个王妃休了,八抬大轿将自己迎娶回家。寺庙的主人颇为感动,毫不客气地让她一夜之间秀发尽落,之后顶着个光秃秃的脑袋再不想出门,更遑论对北静王抱有那些个少女情思。
原因无他,这个孩子拜了七七四十九日,拜的正是南海观世音菩萨的雕像。
南海观世音一点也不想救苦救难,南海观世音只想护短——所以她毫不犹豫便将人打回了家去,给了一点惩罚。
这些个事情过后,京城中有一大半的人家都知晓了,北静王虽然看着炙手可热,可却是个沾惹不得的。什么样的手段他都不上钩,倒闹得那些动了心思的人家一点面子也无,个个都羞耻的很。
好在北静王从不会说出去,这些姑娘也得以不承受世人的目光与窃窃私语。当得知北静王终于娶了亲时,她们的内心甚至是松了一口气的。
总算是把这个如石头般不解风情的家伙给弄出去了!
这些个事情,张氏略有耳闻,然而王夫人一向自视甚高,却是毫不知情的。更遑论在宫中一待便是十几年的贾元春。因而她母女二人并不曾就此打消念头,反而准备再接再厉,非要攀上一个高枝不可。
否则,贾元春之前那二十几年的人生......都会变成一个再荒唐不过的笑话。
什么大年初一出生的,必是有贵人的面相;什么百鸟朝凤,乃是天大的吉兆;什么天性聪颖,将来必能大富大贵......
这些个话,将元春生生捧至了高处,哪怕这高处上不胜寒冷,她甚至无法攀一颗她想要的星辰。可她低头望了望脚下小如蝼蚁的凡人,还是义无反顾、头也不回向着那高处而去。
她已不能回头。
作者有话要说: 水溶:(冷着脸)你说我是肥肉。
作者:???哪儿有?
水溶:“'普通人家没有皇室血脉,也不知北静王水溶是个惹不起的天上神仙,自然对这一块肥肉虎视眈眈,想要上前分上一杯羹。'看到了?你说我是肥肉。”
作者:咳咳咳,笔误,你哪里是肥肉,要是肉也要是一块瘦肉!
昨天是哪个亲喊着要双更的,站出来,作者君保证不打你们(微笑)
咳咳,开玩笑的,其实是因为昨日我夜观天象,掐指一算,啊呀,今天不宜双更啊!肯定是要掉收益的!所以,我们就不双更了......
若是本周四上了个比较好的榜,咱们这周再来双更~
难道我不双更你们就不爱我也不给我亲亲了吗,我们之间的爱就是如此浅显吗......快大声告诉我不是!
第125章 124.02.07
"你们就这样无功而返了?”贾母的龙头拐在地板上使劲儿砸了两下, 面色也颇为不好看, 压低了声音谴责道, “放在外人眼中,倒像是我们荣国府与北静王府起了什么间隙似的,就算是未做成此事, 也不该闹成这个样子才是!”
只是望着儿媳妇与自己一向最为疼爱的孙女皆垂着眸子一言不发的模样,她又觉着有一些心疼。当初,原是为了整个贾家的利益,方让元春这样一个本该千娇万宠捧在手心上的女孩儿进入那吃人的宫闱之中的。贾母沉沉吐出了一口气,一瞬间苍老的不行, 只疲惫地道:“待过几日, 我亲自去与琅儿说。”
元春的眸子一下子便有了亮光, 嘴唇蠕动了下,整个人都被突如其来的神采照亮了。
贾母摩挲着自己那拐杖顶端雕的活灵活现的龙头, 淡淡道:“我就不信了, 琅儿连这点面子也不会给我。”
她所说的过几日, 便是贾母自己的大寿。身为一位老封君, 贾母的寿宴自然不是简简单单便能应付过去的,荣国府上下人等忙了许久,将酒席上下都打点的妥妥当当,宴开玳瑁,褥设芙蓉,全然一派繁华喜乐之象。
到了寿辰那日,前来拜寿的人家络绎不绝。荣国府又请了个很是出名的戏班子,专门扎台为贾母唱些热闹戏文,诸如《刘二当衣》又或是,鲁智深大闹五台山》等等,远远的于街道之上都能听闻锣鼓之声。那些街上驻足的百姓侧耳听了,谁不赞叹贾家热闹非凡。
这样的宴席,贾琅自然也是要出席的。他换了身大红色穿百蝶绣花的锦袍,衬的面色晶莹如玉,像是尊用白玉细细打磨了许久方做出的娃娃。水溶牵了他的手,与他一同踏进厅中,用了一回酒席。
待到众宾客都散去了,贾琅也正待回去时,却见一个年纪尚小的小厮气喘吁吁跑来了,冲着他一个劲儿地招手:“琅三爷留步,三爷留步啊!”
贾琅住了脚,挑了挑眉:“可是有何事?”
小厮好不容易跑到了他面前,如获至宝地连连点头哈腰,将贾琅往那边引:“老太太说了,她在里面等着您呢。三爷,您跟着奴婢走一趟吧!”
水溶的眉头登时便蹙了起来,悄无声息地揽住了贾琅的腰,将他往门那边带了一带,显然是不想放人过去的意思。然而少年只是轻声笑了声,便伸手将他的手拂开了。
“莫要担心,”他微微踮起脚,凑在北静王耳畔低声耳语道,“好歹也得让我去看看,他们这唱的究竟是什么戏才是。”
否则,他怎么能从这名叫血缘的泥潭中,成功抽身而出呢?
水溶垂下眸子,望着他显然是胸有成竹的神情,此刻略略瞪大了眼,像是只伸长了脖子等自己去爱抚他几把的猫咪。一向摆着一副生人莫近架势的北静王便不由得轻声笑了下,伸出纤长的手指,帮他理了理耳边的鬓发。
“玩的开心。”他带着宠溺轻声道。
转过一道垂花门,又绕过一个打理的精致的花园子,便到了老太太日常住着的正房。房内设着张雕花鎏金大榻,榻上端坐着位鬓发如银的老人,正是贾母。贾母见着贾琅踏过门槛,面上便充盈起了几分喜色,笑着招呼人上前来:“好孩子,可有段时间没来给祖母请安了!”
“老祖宗!”贾琅的脸上也端起三分笑来,只是在心中暗暗吐了下舌头,“孙儿一直想来给您请安来着,可是女皇登基以来,事情实在太多,孙儿抽不开身啊。”
“瞧你这孩子,”贾母嗔怪地拍了他一下,“你看你宝玉哥哥,每日晨昏定省,一日也没落下过。你虽做不到那样,也该时常过来看看我这把老骨头才是。若是我不叫你,你岂不是要把祖母忘在脑后头了?”
这是明着暗着指自己不孝?贾琅眯了眯眼,轻巧地讲这话回拨回去,“老太太这是说的什么话,孙儿已经嫁入北静王府了,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哪里还有回荣国府请安的道理?”
他未等贾母反应过来,便继续向下说道:“况且,宝玉哥哥那是因为日日在这园子中,同姐妹们一道处着,颇有闲暇。若是孙儿也有这样的闲工夫,自然也会经常过来陪老祖宗说说话的。”
四两拨千斤,又正正戳中了贾母痛处,听的天上一众神仙皆不由得摇头失笑,暗叹那个纯稚的小琅真是越走越远了,留下来的这个反而越来越像是只小狐狸,一肚子的坏水来算计人。
贾母的面上僵了僵,颜色颇有些不好看,显然是不愿意自己的宝贝蛋宝玉被人如此说。然而她并不是为了训斥贾琅而将人叫来的,只得先将这些气咽下去,语重心长道:“琅小子,我知道你与北静王感情甚好。然而这样没有子嗣牵绊的感情,又能维持的了几时呢?你年纪轻,不知事,老祖宗告诉你,便连顾将军那般的恩爱夫妻,最终也是因着没有孩子而走到那般田地的,想必你也是知晓的。更何况北静王一脉乃单传,若是北静王无子,太妃又如何能甘愿?”
“他哪里无子?”贾琅眨眨黑白分明的眸子,笑道,“王爷前些日子已经将一个孩子立为世子了,老祖宗难道还不知道?”
而且,老子那孩子可比你们这些个凡人牛多了!
一言不合就变身,技能点生下来就是满格的!
这些个初为人父的小骄傲都被贾琅细细地藏了起来,因而贾母只当他没心没肺,一时颇有些恨铁不成钢:“那毕竟是无血缘关系的,如何能当真?北静王就算现在不在意,以后又如何能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