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式吻我否则修罗场见!(32)
老二也在吃面间隙抬起头:“老三,你怎么急吼吼地叫我回来。”
祁卿对陈谦说不吃,然后走到老二跟前。
老二肤色正常,周身也没什么腐尸味。
祁卿道:“ 今天早上宋成对我说,这一片流窜了一个在逃杀人犯,所以我让你回来。”
他转头对陈谦道:“你也是,这几天尽量别出寝室。”
老二和陈谦点头,之前沉鸳湖的事情对外宣告是变态杀人案,所以他们现在对这些事情很怵。
现在到了饭点,祁卿手机一响。
他拿出来一看,是姜时发来的消息:“学长,今天中午我不和你一起吃饭了,晚上我再来找你吃饭。”
祁卿有些不解,他倒没觉得解脱,只是不知道姜时发生了什么,毕竟姜时每天二十四小时都恨不得粘在他身上。
编辑短信:“为什么不吃?”
姜时现在躲在厕所里,眼里赤红,闪着冰冷妖异的光泽。他邪恶地舔舔小尖牙,看见祁卿回复的短信后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我有点事情,走不开。学长晚上见。”他还有个人没修理,不能吃午饭。
今早姜时因为贫穷,又有家要养,问了室友后怎么赚钱后,室友给他推荐了学生兼职。
姜时凭借着妍丽的外貌,和笑起来天真单纯的模样,在校外咖啡屋找了一个侍应生的工作。月薪一千五,上班时间比较清闲。
他本来觉得这份工作很简单,小半天过去,他除了有些字写不出来外,其他都还适应得不错。
姜时觉得自己快挖掘到了第一桶金,很快就能走上迎娶高白帅祁卿的人生巅峰。
可是刚才,姜时却遭遇到了职业生涯第一个危机。
一个中年大叔点了咖啡甜品后,姜时准备去交单,那个大叔却不让他走,一会儿要点这道甜品,一会儿要换那道甜品。
姜时脑子本来就有点直线条,有些记不清楚大叔究竟要哪些东西。
大叔笑着说:“记不住吗?你坐下写,我慢慢说。”
姜时坐下,那个大叔却慢慢地想将手覆在他手上,还猥琐地笑着:“你写了错别字啊,我教你写。”
姜时绷着小脸,把手挪开:“不,我自己能写。”旱魃的自尊心特别强,他觉得对面的大叔特别油腻,好像还故意刁难他,一直在按捺自己的杀心。
大叔呵呵笑道:“一个人写,哪有两个人写快。你是附近的学生吗?看你这手可真滑,不知道其他地方滑不滑。”他手一移动,想去摸姜时的脸。
姜时慢慢懂了人类社会,这个中年大叔对他做的事情,就跟他想对祁卿做的事情一样。
他完全不能忍受,脑海里那根弦一断,旱魃凶性一起,将大叔头按在桌子上,撞得头破血流。
姜时本就是邪祟,不惹人就好了,被欺负到头上肯定是把人往死里打。
他们的动静引来了领班,那大叔理亏,不要求报警,只要求姜时给人道歉。领班站在顾客这边,威胁姜时不道歉就开除他。
任性的旱魃怎么受得了这个气,不做就不做,他又没错,绝对不道歉。他当即脱了制服,再狠狠踹了那男人一脚,气冲冲地出了咖啡店。
他出来后,怒气也消不了,眼里的红色都压不住,只能躲去厕所,给祁卿发短信说不吃饭了。
姜时十分委屈,他觉得不是自己的错,明明是那个猥琐大叔该死,为什么都指责他?
姜时没有出够气,他待会儿还要去找那个大叔,让他领教一下旱魃的厉害。
他怒气太盛,指甲长得收不住,稍微冷静下又觉得工作黄了,养不起祁卿了。
姜时今天看着咖啡店很多甜品,既嘴馋又想买给祁卿吃,可是他买不起。本来努力赚钱是能买的,为什么都欺负他?
姜时也看见咖啡店里有很多情侣客人,别的情侣能吃好吃的东西,凭什么比他们好看得多的祁卿只能吃包子。
他笨拙地用长了长指甲的手给祁卿发短信,他不想划烂手机屏幕,格外轻,格外慢:“学长,你喜欢吃早上的包子吗?今早你只吃了一个。”他觉得包子很平价,总认为祁卿不会喜欢,也不爱吃,内心嫌弃死了自己。
祁卿看着短信,不知道姜时为什么会问他好几遍这个问题。
“喜欢,为什么会这么问?”
姜时眼泪涟涟,觉得自己很没用,无声流泪发短信:“我觉得包子没有面好吃,怕你不喜欢。”但我没钱给你买面,只是几元钱的面而已,我都买不起。
祁卿没那么娇贵,“都很好吃,你不用想那么多。”不过姜时觉得面好吃,为什么不买面?
祁卿拿着手机,有些想不通。他从来不为钱忧愁,不说他出身家世,就是天师处理鬼事的报酬也十分丰厚,都是六位数打底。因此完全想不到姜时会那么穷。
姜时还在戳手机,编辑短信,快被负面情绪压垮:“我买不了豪车衣服给你,甚至只能请你吃食堂,连去吃一次炒菜我都险些付不起钱。你心里会不会嫌弃我?”他写了这条短信,看了半晌又全部删除,不想露怯重新编辑,豪情壮志道:“下次我请你吃面!”
祁卿秒回短信:“好。”他还是觉得今天的姜时很不对劲:“你今天好像很敏感,问了很多问题,是什么原因?”
他发完短信,觉得用短信聊天很不方便,干脆打了个电话过去。
姜时手忙脚乱地接电话,他不想让祁卿知道自己什么工作都做不好,把刚才的眼泪憋回去,努力让声音变得正常。
“学长,怎么了?”
声音不对劲,祁卿皱眉:“你在哪里,哭了吗?”
他还知道关心我,这份工没白打。姜时眼泪夺眶而出,抽噎道:“没,没有。”他觉得自己哭得太厉害,祁卿肯定不会相信,干脆用凶巴巴的语气道:“今天有个不长眼的踩了我一脚,我想杀了他,可是你们人类社会不能杀人,我很难受,爪子痒不能杀人!”
祁卿想了想,僵尸磨爪子和猫磨爪子一样,好像是天性。尤其是僵尸的凶性很大,想杀人却不能杀的确能难受得哭出来。
他道:“人类社会的确不能乱杀人,下次我做一个东西给你磨爪子,今晚见面时你把指甲伸出来,我量一下尺寸。”祁卿其实对僵尸的利爪有阴影,光是想想他都想吐,但姜时这个问题又不能不解决。
姜时含着泪的杏眼一下亮起来,祁卿要送他礼物。
刚才还哭唧唧的小僵尸很容易就被满足,但他同时也是个得寸进尺的性子,愉悦地用脚点点地面:“好!我也要送你东西,但是我送了东西给你,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他第一份工作虽然黄了,但还能找第二份赚钱买礼物,姜时不打算做服务生了,他脾气大,受不了那种鸟气。
祁卿答应了他,姜时神经大条,心里的阴霾顿时一扫而空。
他高兴了就怕猥琐大叔跑了,在电话里飞吻一下祁卿后,兴高采烈地去找大叔麻烦。
祁卿挂断电话,按时去参加社团排练。
舞台上灯光闪烁,音乐缓缓升起。有人觉得背景音乐不对,不断调换着音乐。
祁卿在人群里找着老大的身影,在一处角落里发现了他和一个女生在偷偷接吻。
那个女生长直头发,一身纤瘦的连衣裙勾勒出袅娜的曲线,闭着眼睛好像很专心。
祁卿没走近,也闻到了冲天的腐尸味。
就是这个女生有问题。
祁卿有些抵触玄学道术的事情,可是不得不做。他站得离老大他们有一米远左右,冷淡出声:“张子健,你们不去排练吗?”
老大被吓了一跳,他还是有廉耻心,不想表演活春宫,慌忙推开那个女生:“老三,咳,我们马上去。”
那个女生也睁开眼,祁卿看得清楚,她睁开眼那一瞬间眼神涣散,漆黑的瞳仁明显比正常人要小,先是直勾勾地望着空气,再慢慢回神恢复正常。
她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推了老大一把,两个人一前一后去排练。
她的膝盖是僵直的,关节像生了锈。
祁卿头皮有些麻,从这个女生身上的腐臭味来看,她死亡时间应该已经超过七天,要是再仔细看,会发现她后颈有几处褐色的斑点,是尸斑。
祁卿跟着他们一起去排练,那个女生渐渐恢复正常,脸上的表情也变得生动起来,就像不知道自己死了一样。
祁卿大概能断定,她属于尸变中的一种,起尸。
起尸指的是尸体突然起来,能自由活动,会无差别攻击生人。
被攻击的生人要是被起尸杀害,也会变成新的起尸。
在西部地区有这样一个案例:寺庙里一个高僧大德死后,按照当地风俗要停一段时间后,再进行最伟大的天葬。寺庙里僧人将高僧的尸体停了七天,天天诵经祈福。第七天晚上时,很多人都熬不住,在灵堂前昏昏欲睡。一个小和尚半梦半醒间,听到有粗重的喘息声,他起来一看,死去的高僧浑身皮肤发红,眼睛睁了一半,鼻子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已经发生了尸变!小和尚修为不到家,他实在太害怕,自己跑出寺庙,将寺庙的门从外面锁死。当夜,寺庙里不断传来哀嚎,无数僧人变成起尸,幸好有门封住,不然几百名起尸冲出来,绝对会给当地人带来不可磨灭的伤害。几年后,一个和尚路过这里,想进去拜佛,发现里面怨气冲天。他手持法杖,身披袈裟,口诵经文,带着一干起尸投入河水,这场灾祸才真正被消弭。
有的起尸一开始反应不过来自己已经死亡,生活方式还和活人一样,可只要她反应过来,立刻就会攻击人。
祁卿一直注视着舞台,舞台上演到一幕,女主角头悬白绫为情自杀,中途却被人救了下来。
在道具白绫拿上来那一刻,祁卿看见女起尸的动作一下滞涩起来。
他心里一跳,走上前:“今天排练就到这里,明天继续。”
每个人都疲惫得很,拖着身体各回各寝,连精力充沛的老大也弯着腰走出去。
女起尸的动作却比所有人都要慢,似乎是在想自己究竟活着还是死了。
等到人都走完,女起尸还在磨磨蹭蹭。
祁卿挺害怕,但他觉得早点面对早点解脱,出声:“你是在想你上吊死没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