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式吻我否则修罗场见!(26)
姜时却蹭了蹭他,万分不知羞耻道:“刚才把学长按在桌子上时,我的手磕到了……”
这个令人不耻的原因吗?祁卿抿唇,十分想撒手就走。
可姜时牢牢地抱住他,杏眼水润地勾人:“学长喂我嘛……”他怕祁卿又不乐意,故意用天真的语气道:“是命令哟,学长。”
手上尖爪轻轻刺了刺祁卿,做提醒之用。
祁卿微微皱眉,还是将樱桃递到了姜时的嘴边。
他觉得喂个樱桃也没什么,总比被亲来得好。可是姜时是个不安分的,伸出舌将樱桃一卷,然后似有若无地擦过祁卿冰凉的手指。
姜时声如蚊呐:“学长,很甜。”不知道是在说樱桃还是在说祁卿。
祁卿半点法子都没有,只有抽回手,敛了星湖般的眼睛不说话。
他实在冷淡得不开窍,姜时便一边让他再喂自己,一边鼓着腮帮子道:“学长,下次我哭就不是几颗樱桃能解决的事了。”他想着自己的脾气,然后对祁卿道:“你不会哄人,我教你。”
祁卿不想学,但姜时惯会缠人:“首先,我哭肯定是因为你惹我了,我从来没因为别人哭过,都是你欺负我。”
说到这儿他好像又有些委屈了,赶紧吃了甜甜的樱桃。
“所以,你惹我哭的,也要由你来解决。”姜时满心都是欢喜,杏眼里还装了丝霸道:“你要给我擦干净眼泪,然后抱着我……对我说些好听的话,我要是哭累了,你还要哄我睡觉。”
姜时一个人待在玉女墓里早都受够了,他想和祁卿一起睡。
祁卿不懂什么叫好听的话:“哪些好听话?”
好听的话,姜时首先想到的就是我喜欢你……他满心雀跃,正要说出口,就瞬间想到玉女墓那两年的时光,血红的封印……
于是他收了纯真的笑,挂上了丝邪恶的表情,颐指气使道:“比如吹捧我,对我说我是世界上最厉害的僵尸,什么天师剑指到我手里都没用。”
此地无银三百两般,姜时还补充道:“不许说喜欢我,也不许说爱我!”这个抛弃他的混蛋,他才不要听见那些虚伪的话,姜时想想都泪眼汪汪,强行忍住了泪。
祁卿觉得刺耳,他越发觉得自己处境尴尬,还是道:“好。”
手机闹铃忽然响起,祁卿正好道:“马上下课了,我室友会回来。你现在要不要回去?”
姜时眼一圆,有些不可置信:“你是不是在赶我走?”
祁卿摇头:“我们之前说过的,不暴露我们之间的关系。”他现在一点也不想吃姜时送的樱桃,将一整袋都递过去:“你拿回去吃。”
姜时不愿意拿回去:“你的伤口不是没好吗?你早点吃了,也能早点亲我,履行你的职责。”不只要亲呢,还有其他的……
祁卿恨不得他一辈子都好不了,十分冷淡:“我不吃也会好,我不爱吃甜的。”
经过这一天,他是彻底认清了姜时究竟要对他怎样。
这只僵尸的确是来报仇的,祁卿修为丧尽,根本不是对手,只能忍耐他的羞辱,但绝不愿多和他接触。
姜时有些不想走,可惜走廊上已经传来脚步声,还有陈谦的大嗓门儿。
说实话,懵懂的姜时也许心里喜欢祁卿,但他心里对祁卿的恨也不少。他纠结于祁卿对他的抛弃,久久无法释怀。
姜时来人间,不只是为了找到祁卿,他还想体验人类生活。
要是别人误以为他和祁卿在谈恋爱,那他多亏!祁卿只是猎物!
姜时想着快些走,他还要回去练习吻技呢,免得之后又把人亲晕了过去。
他坚持不接樱桃,圆圆的杏眼里装满祁卿:“送给你了就是你的,你必须吃完。”
祁卿吃不完,他见姜时慌着要走,也就不再推脱。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陈谦道:“祁哥,在不在,我没带钥匙。”
这时姜时已经走到了阳台上,很快,陈谦就会进门。
千钧一发时,姜时还是不舍,回头望了眼祁卿,然后没按捺住少男心思,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奔了回去,扑进祁卿怀里,红着脸在祁卿脸庞一啄:“你快点好起来,下次我绝对会很轻的。”
“樱桃快点吃完,不够……不够我再给你买。你要吃其他更贵的水果也可以。只要不浪费,我都能给你买。”大不了他每天少吃一顿饭。
祁卿只“嗯”了一声,半点不动容。
他受人追捧习惯,校花系花谁也没追上他,别说姜时还明摆着说,以后要杀了他。
姜时一步三回头地走了,祁卿打开门,“咣当”一声门口就飞来一只拖鞋。
祁卿一下闪开。
405寝室站了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现在这个男人掐着腰,唾沫横飞地骂着:“谁动了我放的七度空间呢?啊?我拿来垫脚的你们都要偷,还有没有良心。”
405室长小声逼逼:“又没军训,谁买那玩意儿,鞋垫还不能满足你吗?”
那男人跺了下脚:“你们真粗鲁!脚是要好好呵护的,鞋垫多硬啊。我不管,赔我的七度空间。”
这场闹剧看得人目瞪口呆,陈谦眼珠子都直了:“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祁卿也仔细看着那男人,神情冰冷严肃。
那男人被陈谦话语吸引过来,正要骂街,就看到了门口的祁卿。
颜如冷玉,气质高华,散发着从内到外的疏离。
那男人瞬间闭嘴,娇羞地说了句:“讨厌~”然后就回屋去了。
留下门外的人一脸尴尬。
良久,405室长才说道:“他这几天脑子有问题,见笑见笑。”
祁卿目光转向室长:“他一直都这样吗?”
第26章 学长,你最讨厌!
405室长苦笑一下:“他一直就娘里娘气的,谁知道最近又在发什么疯。”
刚才那男生叫张献, 看着五大三粗, 但平时生活中细腻极了。不只擅长洗衣做饭,还特别有耐心, 跟普通直男一点都不一样。
室长他们也怀疑过他是不是弯的,可张献交过女朋友, 虽然前段时间分手了,但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感情特别好。
祁卿看东西仔细,刚才张献给他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张献的指甲,被灯光一照,反射出荧荧的白光, 应该是指甲油。
祁卿道:“他之前会涂指甲油吗?”
室长想了想:“不清楚,谁会注意这些呀。不过他之前买过指甲油, 说是送女朋友,而且好像很懂护肤这些。对了,他还会唱戏,反正娘兮兮的,只是最近变得更娘了。”
听着好像没什么问题, 但祁卿总觉得不对。
灵觉强的人一般直觉都强,祁卿以手拉开门, 让陈谦进去, 然后道:“如果之后你们觉得有其他地方不对, 可以过来告诉我。”
他背后是宿舍明晃晃的灯光, 水星一样洒在他身上, 皮肤光洁胜白玉,星目璀璨似天湖,凤眼微勾,犹如一朵冰莲盛开于极地,既美极又不愿流俗。
405室长瞧了他好几眼,终于忍不住:“祁卿,问你个事儿。”
“嗯?”
“你平时咋保养的?”他悄咪咪地看向祁卿的手,祁卿似有所觉,将手从门框上放下来,室长继续道:“有没有什么护手霜之类的推荐……”
405室长这番话费尽了直男的尊严,身为男人,谁不想得到美女的爱慕。他不知道祁卿为什么不接受学校那些美女的追求,但他有一颗变帅的心!
祁卿只道:“我不保养,如果有需要找我,可以敲门。”他指的是张献的事。
祁卿说完这话就关了门,留下伤感的觉得老天不公的405室长。
一夜很快过去,姜时数次想跑来祁卿寝室找他一起睡,都因为练习咬樱桃失败而告终。
姜时孤独地缩在被窝里,嘴里含了颗室友‘孝敬’的樱桃,一不注意,樱桃又破了皮。
他气得捶床,又默念自己不可能那么笨,继续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练习。
祁卿一早上完课回来,卫生间已经被陈谦强势占领。
陈谦一边洗澡,一边唱歌,歌声就像有人捏了一只猪的嗓子,然后一刀捅进了猪的菊花,猪发出又凄惨又破得像断气的嘶吼。
祁卿学画,不管前职业是什么,现在都算半个艺术追求者,对美有一定要求。
他冷面耐着性子听了半个小时,终于是听不下去了,决定解放自己,先去公共卫生间。
公共卫生间其实很干净,每天都有人打扫,而且基本没人来这儿。
可惜祁卿今天好像运气不好,除了最后一个位置,每个位置都显示有人。
他走到最后一个位置面前,伸手拉开门——里边有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拿了一包七度空间,正用一种极其不熟练的姿势,拿出一张卫生巾垫在自己的裤子上。
饶是祁卿见过太多大风大浪,也被面前这一幕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这个男生该有的零件都有,不该用的都用。
祁卿顿了一下,处变不惊:“……打扰了。”伸手再关上门。
那个男生看一眼他,惊天动地尖叫一声:“流氓!”
祁卿被斥得耳朵泛红,不等那男生出来,立刻快步回了宿舍。
他坐在自己位置上平复心绪,等耳朵上的热气退完,起身去405寝室。
刚才厕所那个男生赫然是405的张献。
祁卿真觉得不对劲,刚刚近距离看了张献一眼,他双颊有些凹陷,看人的目光里没有精气神。
“咚咚咚”祁卿敲了敲门。
里边一阵窸窸窣窣声,门开了,室长抵在门口,不让他看门里,咧嘴笑:“祁卿,有什么事情吗?”
祁卿看向门内,只能看到一点点光景,张献正翘着脚,拈着兰花指在那儿涂指甲油。
他桌上是一堆瓶瓶罐罐样的化妆品。
张献声音被掐得有些尖细:“是谁啊?你就去开门。不知道我化妆时不能被打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