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中的主人(183)
舞台上白色的聚光灯打在赫越的长发上,生生给他镀了一层银白色的光,增添了一抹神性。在这个场景里说圣洁实在违和但是莫利飞就是觉得,他深爱的弟弟、臣服的主人,像个手拿嗜血凶器的神明。
“看了这么多年,哥哥还没把我这张脸看够?”赫越腾出来的手摸了摸哥哥的头顶,像是在摸一只温顺的大型犬。
“没有……看不够,怎么都看不够……”
莫利飞侧过脸,轻轻蹭了蹭赫越的身上,高度正合适的位置。
脸颊被硌得明显,比先前肉眼所看的更加明显。
“呼……哥你干什么!”
赫越搭在莫利飞头顶的手转而抓住他的头发,脸上瞬时的惊慌失措,又迅速被强大的心素质覆盖,藏在优雅从容的外壳下。
唯有眼下的点点粉色暴露了他的内心。
这个疯子……
赫越抓着哥哥的头发,避免他继续为非作歹。
这可是在台上,他们按照古堡的规则行事,一点没有越规的必要。
那些虫的目光都在他们身上,看着两只雄虫在台上如此亲昵,已经有不少闲言碎语。他哥还不知疼痛地往前凑,纵使被扯着头发丝丝刺痛,还是坚持用脸亲昵地蹭赫越.,眼见其更加明显。
“哥!”赫越推了一把他的额头,生生将他拨开。
皮裤本就紧身,现在更是不太体面地贴在赫越的身上。他紧皱着眉,轻轻喘息时嘴唇微张。
他带着薄怒和嗔怪盯着他哥,手中的惩鞭越发用力地握紧。
但他的眼眸微润,点点粉色在眼尾晕染开,盯得莫利飞更加心动。他不悦地颦眉,嘴唇轻抿,与小时候生气时向他哥讨要说法时一模一样。
许是莫利飞的滤镜太厚了,他现在眼中的赫越是一款可爱与x感共存的主人。
莫利飞头顶的数字闪了闪。
“主人,您兴奋了。”
的确如此,赫越不会在公事公办的惩罚中,对一个从来没有经过他手的陌生虫兴奋。但是,如果这虫是他甚似亲缘的哥哥,那就会完全不一样。
赫越空余的手扬起,作势要给这只挑衅他的狗一个狠狠的巴掌,又想起自己刚说的公事公办,生生将手放下去。
他需要给这只无法无天的狗,一点抽离安全感的惩罚。
“背过去。”他薄唇微启,手中的惩鞭拍了一下地面。
“主人……”
“转过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冷淡的言语让莫利飞认为自己真的让赫越生气了,再多道歉也没有作用,只好转过去让赫越撒火。
剩下的惩鞭多少带了些私人恩怨,赫越专挑最疼的地方打。
后背的肩胛骨突出,落下惩鞭的时候有种震碎骨头的力量,让莫利飞没忍住往前扑。
他的脸愈加惨白了下去,整个人看着摇摇欲坠。
“跪好,不准动。”
赫越毫不留情的声音传来,又是往脆弱的腰上落下狠厉的伤痕。
飞扬的惩鞭如同暴风雨般狠厉,每一下都能划破血肉。
“现在,还剩多少?”赫越问道。
回应他的声音细若蚊蚁,抖得只剩下模糊的音节。
“最后,一下……”
赫越挑眉,重新扬起惩鞭,迟迟未能落手。眼前布满伤痕的后背在白色的聚光灯下不停晃动,他不能确保位置精准。
“哥哥,你在写规则的时候,有写禁止执行者罚脊椎吗?”
莫利飞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写了……”
整个古堡都极少几个施行者能够驾驭得住这种惩罚,赫越算得上其中一个。他将这样的技法教给了自己的哥哥,带着他对假人练习了无数遍。
只可惜到了最后,莫利飞都没有用上这个技巧。
古堡的规则禁止执行者在执行惩罚的时候,对陌生的承受者使用这个技巧,而莫利飞从来都没有收过自己的承受者。
脊椎罚有多疼,莫利飞略有耳闻。
这不仅考验施行者的技巧,不管是用力过猛,还是位置偏移,都很容易导致承受者瘫痪,乃至死亡。这同样考验承受者,他们的信任至关重要,稍微一抖动导致打偏了,就得一辈子躺在床上。
赫越站在他的身后,手指点着他的额头,迫使他往后仰。
莫利飞仰头到难以咽唾沫的程度,入眼是颠倒的赫越。束起的长发从赫越的一侧肩膀往前滑,最终扫到了莫利飞的脸上。
“哥哥,我今天很不开心。”
赫越说着和小时候一样的话语,将他哥拉回到过去的场景。
过去与现在重合,一样的话现在已经有了完全不同的心境。赫越还是那个赫越,他说着一样的话,但是以主人的身份。
莫利飞稍微抬起头,这才能好好说话。
“那哥哥要怎么做……才能让主人开心呢?”
带血的惩鞭抵在了莫利飞的脊柱,赫越笑得人畜无害,出声却是令人脊背发凉,“我想脊椎罚,这样才能让哥哥长记性……但是,古堡的规则,不让执行者这么做,怎么办?”
莫利飞的呼吸紊乱了几分,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的声线不那么抖。
“执行者不可以,但是,主人可以……”
他稳稳地跳入了赫越的圈套,或者是他和赫越共同打造的,为他自己创造的圈套。
他仰头看着倒置的脸,如同他们的关系一般上下颠倒。
“让哥哥做您的狗吧,”莫利飞扯动嘴角,颤声说道,“主人无论对自己的私犬做什么,都不会被古堡约束。不只是脊椎罚,就算是杀了哥哥,也可以……”
这一刻,所有的痴恋再也没有任何掩盖,全部爆发而出。
赫越轻笑,单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好啊,哥哥。不,现在是我的狗。”
他站起身,用力将惩鞭甩向地面。
红毯卷起一层破损的痕迹,蹭走了惩鞭上沾染的血液。
“跪好!不准动,现在,我是你的谁?”
“是主人……”莫利飞右手抓着左手的手腕,用力到快要掐出血来,“我是您的狗,主人。”
“很好,”赫越用惩鞭的末尾扫过他的脊背,在脊椎的地方画上了高亮,让他的注意力更加集中在脊椎上。
落下的时候,赫越找准了脊椎的地方,扬手顺着脊椎的线,准确地落下一鞭。
“啊啊!!”
一股几近抽掉所有力气的疼痛夹带着震动脊骨的疼痛,令莫利飞侧倒在地上,冷汗直流。
赫越将带血的惩鞭扔在他的身上。
“在古堡待了这么久,哥应该最知道施行者眼中最忌讳的事。带着疼痛好好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想好了再来找我。”
他头也不回地往台下走,被莫利飞伸手抓住了脚踝。
“我……我错了……主人……别走。”
莫利飞四肢都在发麻无力,彻骨之痛令他无法站立。他的手指抓住赫越脚踝,已经用尽了所有力气。
台下的虫目瞪口呆,连鼓掌都忘记了。他们对自己的雌虫施以脊椎罚,都要考虑会不会导致这群有着超高恢复能力的雌虫会不会躺太久。
那可是雄虫啊……他可不能在安抚信息素下作弊,再惨的伤都能好起来。他受了多少伤,就得在医院躺多久,等着伤口慢慢愈合,然后结痂脱痂。
他们怎么敢的啊?
这群虫解不了一点。
卡诺悬着的心终于死掉了。他派虫将莫利飞抬下来,叫了救护车。
“死不了,着什么急?”赫越双手抱胸,靠在墙边,看着一群手忙脚乱的虫。
躺在担架上等着救护车的莫利飞也扯出一个笑,跟着重复了一遍:“死不了,着什么急?”
卡诺不敢瞪赫越,只能瞪了莫利飞一眼。
这两个不来自于虫族的穿越者,拥有一层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结界。他们有共同的记忆,更背/德的羁绊,以及不可能被虫解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