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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摄政王的崽后去父留子(12)

作者:人类文明轰炸机 时间:2024-01-27 08:30 标签:生子 强强 宫廷侯爵 朝堂 相爱相杀

  殷照离。
  没人记得也没人提起,当朝太子没有正儿八经写入族谱的字。
  “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
  这是乔氏擅作主张取下的,她等了薄情帝王一辈子,含恨而终。
  玉佩上是一对戏水鸳鸯。
  殷臻垂眸,手指滑过那块温凉玉佩。
  极轻地笑了一下。
  胡笙长长叹了口气:“原来你是来偷东西的,这样没人陪我了。我每日见着摄政王真的很害怕,但姐姐非要我上他的床不可。”
  “他会杀了我的。”
  “你帮了我一个忙,”殷臻将玉佩收入袖中,抬头看他,“出去之后不要告诉任何人见过我,我告诉你怎么做。”
  胡笙眼睛一亮:“真的?”
  殷臻问:“你擅琴吗?”
  “会一点。”胡笙挠了挠头,“不太精。”
  “会便可。”
  殷臻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我也只是会。”
  “那个……”胡笙眼神四处乱飘,支支吾吾道,“你能留下来陪我吗,摄政王,”他咽口水,“真的很可怕。”
  殷臻停了停。
  听见殿内琴音时篱虫和蚩蛇对视一眼,表情凝重。
  宗行雍负手站在门外,听了半刻,道:“羌女的人?”
  篱虫:“属下失职,这就……”
  宗行雍抬手制止了他。
  殿内所有灯烛同时亮起。
  即使有第三个人的存在那种跗骨的恐惧依然难以消除。
  胡笙的琴弦跟着人抖,发出尖锐颤音。
  宗行雍第一次对他开口:“弹得不错。”
  他随口:“羌女的胞弟?”
  面前只剩下黑金的衣摆,上面勾勒金丝银线,尊贵繁复,彰显身份地位。
  没有人能够在摄政王近前还保持镇定。
  无形的压力挤占稀薄空气,胡笙开始颤抖。他深深跪在地砖上,不敢抬头:“……是。”
  宗行雍短促地笑了一声。
  那一声如同催命符,过度的精神紧张让胡笙想吐。他脑子一片空白,连自己说了什么都忘了。
  “比他胆小多了。”
  宗行雍并不看他,像是在回忆:“本王见过最厉害的亲近手段。”
  “不在琴音,不在外物。”
  殿内熏香徐徐上升。
  隐身暗处并未离开的殷臻一顿,听见宗行雍说:
  “他笑一笑,本王就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他。”


第9章 09太子
  ◎“如此大恩,你不该跪谢孤?”◎
  “那么……”
  宗行雍语气堪称耐心,“不请你的同伴出来,跟本王说上两句?”
  “嘭!”
  灯油瞬间爆裂。
  疾风以万钧之力刺破空气。
  殷臻心神一凛,对危险的本能反应快过肢体,迅速闪躲。
  他彻底滚上床榻,屈膝使力,毫无停顿一把抽出榻边长剑,横拦身前。
  “当!”茶杯被重重拦至地面,四分五裂。
  雪白剑刃反射出寒光,殷臻和宗行雍四目相接。后者一侧头,左胸刺痛传来——另一把短剑刺向他心窝,已然划破外衣。
  宗行雍眼中闪过讶然,称赞道:“身手不错。”
  他单膝迈上床沿,靠得太近,说话时热气洒在颈侧,带来奇怪的痒意。
  殷臻堪堪躲过。
  床榻极硬,膝盖砸得闷痛。他半跪其上,一仰头就能看见宗行雍隆起的喉结。
  殷臻很不喜欢这个姿势,不欲纠缠,反手想劈晕宗行雍。
  他忍住嗓中痒意,刚要开口——
  宗行雍手如闪电,揭掉他脸上黑色面具。
  青面獠牙一去除,露出属于太子府谋士那张脸。
  殷臻脸上错愕还未离开。
  宗行雍毫不顾及心脏处刀锋,胸口抵进一寸:“是本王看走眼。”
  他甚至轻笑出声:“夜闯本王寝殿,想找什么?”
  跪在地上的胡笙已经吓傻了,呆呆看着他二人。
  殷臻沉默盯着他心脏处,然后道:“受人所托,来取一样东西。”
  “受人所托?”
  宗行雍反复咀嚼这两个字,似乎要将什么嚼碎了吞进肚子里。他面无表情地问:“何人之托?”
  空气寂静。
  殷臻终是抬起头。
  他眼睛是和五官整体不符合的漂亮,藏着一场隐晦风月。
  那种似曾相识感令宗行雍厌恶,他很想挖掉那双眼睛,让本该出现在一个人身上的东西只出现在一个人身上。
  宗行雍嗤笑道:“让本王猜猜你会说什么。”
  “你并不知道要拿的东西代表什么,只是太子有令,前来取走而已。”
  殷臻表情近乎虚无,他静静看宗行雍,抬起唇角:“是。”
  宗行雍脸上有种暴风雨来之前的平静,他一寸寸扫视殷臻的脸:“让他亲自来取。”
  殷臻反问:“来或不来有什么区别?”
  宗行雍周遭气压瞬低。
  殿内所有的暗卫后脊争相爬上寒意,他们隐匿在各处,几乎都笃定地认为下一刻此人会血溅三尺。
  “本王跟他还有一笔账要算。”
  “他不想见本王,四年未见,本王却甚是想念,日思夜想……”宗行雍舔了舔犬齿,“夜不能寐。”
  日思夜想。
  夜不能寐。
  这八个字简直是噩梦。
  而他甚至并没有做任何事,那些板上钉钉足够彻底扳倒宗行雍的证据仅仅用来逼迫他离开中州,远走戍边。
  算不上一个好梦。
  “又来了?”殷臻揉着额角,窗外大片阳光晃得他眼晕。他不得不伸手撑住头,好一会儿才醒过神。
  从均僵硬道:“又来了。”
  连着十日宗行雍卯时至驿馆,在这儿喝茶下棋,连带两名侍卫,至少喝光了两缸水。
  那两名侍卫像水桶。
  从侍卫恶毒地想。
  殷臻披衣起身,他这辈子别说称病躲学堂,就连告病上朝都没有过。此刻一想到等在屋外的人头疼腿也疼,抵触得马上就要说自己缠绵病榻久病不能起。
  他深呼一口气,忍住拔剑冲动往外。
  刚踏出一步脸就僵住。
  再过两日宗行雍恐怕就不打算等他醒直接登堂入室了。
  宗行雍视线在他领口停留,随口问:“这么严实?”
  “下官从小身体不好。”殷臻五指拢住衣领,慢慢,“吹不得风。”
  他身边侍卫手中的苦药随秋风灌入鼻中,宗行雍瞥过一眼,黑漆漆药碗不知放了什么,散发出比黄连更苦的气味。
  殷臻却像已经习惯,捏着鼻子一饮而尽。实在太苦,他可能想尽早结束,喝得太快吞咽不及,捂唇用力呛咳起来。
  苍白脸上有了短暂的红润。
  唇沾了药汁水后变得湿润、饱满。
  看起来像是薄情的人,唇倒也是柔软的。
  宗行雍收回目光,难得没有出声。
  院中枯树下摆了棋盘。
  殷臻不是好胜心强的人,礼乐射艺书数御比宫中其他皇子少学十年,他深知不必样样都强只需一两件出众的道理,不巧,棋正是其中不精通那样。
  他不懂宗行雍为什么找他下棋。
  宗家的人全部文能斗倒每一任状元,武能上山打虎。
  殷臻恹恹盯着棋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受这种折磨。
  不管输还是赢,他厌烦棋局这类光费脑子没有任何成效的东西。
  院子里风大,他腿上搭了毛裘还是冷,没精神地走棋。
  宗行雍天天来,他对凉州剿匪之事的打算不得不一推再推。
  一大早起来还得和棋盘干瞪眼,这样的日子过了十日,就是泥做的人也该有脾气。
  黑子白子在眼前排长龙,殷臻双眼直发晕,涵养脾气抛诸九霄云外。
  没忍住阴阳怪气:“下官平日辰时三刻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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