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们都重生了(37)
病菌的余热让我在说话时牙齿都在发抖,只能裹在被子里瞪他。
阮东慈盯了我半响,突然整张脸靠近过来,神色没有一点寻日的嬉皮笑脸,我心里一咯噔,他已经一个吻印在我的唇上。
“别让我担心,求你了。”
医生来得很快,量了体温三十九度二,排除了其他病因后,确认是由受寒和疲劳过度引起的高热,他给我打了点滴开了药,叮嘱阮东慈晚上要好好观察我的状况,要是持续高烧不退只能去医院做全面检查了。
阮东慈点头如捣蒜,将医嘱一一记下,看上去很是温和无害,等医生一走他又换了副面孔,恨声道,“我就知道姓林是个瘟神!”
我病恹恹地心道我生病关林疏严什么事,你可真会找理由斤斤计较地找他茬。
大概是我脸上的不赞同过于明显,阮东慈清了下嗓,心虚地靠过来,委委屈屈地道,“凛哥我没有说错呀,你每次碰到林疏严都没有好事,他可不就是个瘟神嘛。”
我有气无力道,“……最近只有因为你我才被浇到了雨。”
他噎了下,像只无辜的小狗狗可怜巴巴地垂着眼睛看我,“刚才伯母打电话来说,她和伯父暂时抽不开身,委托我好好照顾你。”
阮东慈将一条浸得冰透的毛巾轻轻地放在我额头上,“其实她不说我也会心甘情愿照顾你的,来顾家那么久,你都很少正眼看我,我好伤心,但我知道我自己活该,也不敢老是来烦你。你总是不知道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那些生意的事哪有你重要,虽然我看不上易迟晰那个伪君子,但只要他能为你分忧担事,我也不是不能忍……”
我在他的絮絮叨叨中无知觉地闭了眼,一觉无梦地睡到了晚上。睁眼的时候外面月亮都爬上了头,阮东慈竟然还在原来的那个位置,也睡着了。吊针已经拔掉了,我感觉好了很多,便去推他,“……阮东慈?”
他一下子惊醒,揉了揉眼睛,“凛哥,你醒了?”
他碰了碰我额头,眉开眼笑道,“温度下去了好多,再量个体温吧?”
我点点头,这场病热来得快去得也快,大概率归功于吊水。阮东慈扶起我喝了碗粥,用过药后我又睡了过去,直到第二天的清晨。
虽然我自觉已经恢复了许多,阮东慈却一惊一乍地很,听说我又想回公司,他第一个站出来不同意,语气强硬得很,“虽然烧已经退了,但你身体还是很虚弱,万一在公司里昏倒了怎么办?只要我在,你今天就别想下这个床。”
我只好又躺了回去,偶尔拿电脑回几封邮件,懒散虚度一天的感觉也不坏。傍晚的时候医生又过来了一趟,建议还是要静养,连他都这么说了,我别无他法,只好吃了点东西迷迷糊糊地又睡了一觉。
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只有卫生间的灯亮着,阮东慈不在。细微的光从半掩的房门中倾泻了出来,伴随着若有若无的低喘。
我咽了口气,掀开被子下床向卫生间走去,分明是在我自己的房间里,我还做贼似的鬼鬼祟祟地靠近,伸着脑袋透过卫生间没关拢的门缝隙里一看——
一个精壮的青年半倚在浴缸里自慰。水面只堪堪遮到了他的大腿根部,黑色的毛发在水里漂浮着,一根青筋贲发的阳具正快速地被青年撸动。
“凛哥……凛哥……”
他修长有力的脖颈向后动情地扬起,俊秀的面容上全是欲望的潮红,他的眼睛是微微闭着的,全然不知道门外有一个面红心跳的偷窥者。大概过了十几分钟,他压抑地呻吟一声,一些白色的浊液滴落在了水面上,
青年呼了口长气,忽而警觉地抬头,精准地与我对视上。
我不敢动了。
青年笑了笑,竟就这样赤身裸体地从浴缸里出来,哗啦啦的,带着满身的水气。
“凛哥,我好像又硬了。”
他低下头,在我压抑的惊呼声中摸向我的双腿间,莞尔一笑。
“你也硬了。”
第九十八章
“……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当然会有反应。”
我不动声色地后退,音调尽量保持平静,好显得自己看上去不是那么色厉内荏,“倒是你,在别人家的浴室里干什么?”
阮东慈低声笑了笑,他才刚高潮过,嗓音是说不出的嘶哑的迷人,一听到他的笑声我的下体就情不自禁地又硬了几分。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毕竟他是我深深喜欢过的人。我只能暗自庆幸房间里没有开灯,否则都无法解释为何我双颊比病中还要潮热得过分。
他随手拿过衣架上的外套披在身上,宛如黑夜里蓄势待发的豹子,像个侵略者一样逼得我不断后退,快要撞上墙的时候他又拿手在我背后挡了下,皱了眉头道,“你真是太不小心了。”
我觉得我可能是太久都没有做爱了,否则怎么可能只是听他说话全身就欲火焚烧。我又不想直接就把这种渴望暴露出来,直觉会让眼前的青年更加得寸进尺,乃至于一发不可收拾。
但我又偏偏拒绝不了他。
青年在昏暗光线下的笑容都是含了蜜的。他长得本来就高大,只是影子就能完全把我给罩拢;我无意间瞥到了他胯间勃起的那玩意,面红耳赤地飞快移开眼,但心中还是不可避免地羡慕起来,虽然也被那玩意肏弄过无数次,但作为男人还是不自觉想要作比较。
阮东慈勾起嘴角,笑得和个痞子一样坏,声音轻柔又暧昧,“凛哥,要不要我帮你咬出来?”
说实话这个提议对我的诱惑力很大。要不是知道眼前这人的劣根性,我早就迫不及待地接受了。但我只是沉默着,阮东慈看我不出声也没有反对,嘴角的笑容愈发扩大。
他在我面前蹲下身,先是隔着内裤细腻的亲吻舔弄,直到那小块布料的前端都湿透了,他才把我下体唯一余下的屏障给褪下,一口就把我的性器含了进去。
常年锻炼身体的人也许连嘴部肌肉都很发达,他嘴上的动作就没有停过,先是从顶端开始,顺着性器的纹路一直往下滑到囊袋,灵活的舌头像令人捕捉无能的跳蚤,从左到右丝毫都不放过。
即便家里没有什么人,即便卧房的隔音效果很好,我依然选择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生怕一不留神就呻吟出声。我不想承认自己有被爽到,但阮东慈却又一瞬都不漏地抬眼看我,生怕我错过他吞吐我性器的动作。
他含糊地发出呜呜的声音,我的性器好像顶到了他的喉咙口,我的双腿被刺激得有些打颤,整个人更加兴奋了起来。他大概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光是用嘴显得不太利索,之后干脆用上了手,唇手并用,直套弄得我欲生欲死。
临近爆发边缘的时候我想推开,哪知他更加坏心眼用舌尖顶住前端的马眼,我控制不住地吟叫一声,低头一看,竟都射进他嘴里去了。
“你……你快去漱口!”
“晚了,我已经吞下去了。”
他没有防备地被我一推就倒,整个人餍足瘫在地上,用拇指抹去了嘴角残留的液体,“凛哥,我好想和你上床。”
阮东慈的性器还坚挺着,我羞恼的背过身去不敢看他,哪知这无耻之人忽然从地上一跃而起,锢住我的腰,把我按在墙上,招呼也不打一声就开始舔弄我的后穴。
“不……你给我住手……”我浑身都还在发软,根本就来不及反抗,只能任他为所欲为,“阮东慈,你……”
阮东慈停了下来,大力地揉弄了下我的屁股,从他的外套里掏出一管润滑剂,“哎呀,差点忘了我带着这个东西。”
我愣了下,有气无力地瞪着那管罪恶的东西,“你随身还带着润滑剂?”
阮东慈摸着后脑勺憨憨一笑,“我这不是想着万一你有需求……有备无患嘛。”
他这副厚颜无耻的样子直气得我牙痒痒,但也没阻止得了他挤了润滑剂在手上就对我的后穴扩张,他喘气的声音越来越粗重,俯身在我耳边说,“凛哥,之前在警局看见你的时候,要不是你说要做戏,我就直接把你压在桌上不管不顾地肏进去了。我想要你,凛哥,我真的好想你。”
他的话语让我想起那些甜蜜的过往,心里一酸,破罐破摔地往他怀里一靠,也就任他索取了。阮东慈扩张得差不多,正准备挺身插进我小穴的时候,突然有人敲响了房间的门,“顾凛,是我。我收到消息说你病了,就过来看看你。”
第九十九章
阮东慈眉心一挑,正准备扯着嗓子说话的时候我飞快地捂住了他的嘴,连跑带爬地把他往卫生间里一推,警告地留了一句,“不准出来也不准出声。”
说完便用力地关上了门。
门外的人听见了动静,顿了顿,再次轻扣门板,“顾凛,你方便的话,可以让我看看你吗?”
“嗯嗯,稍等。”我手忙脚乱地套上了裤子,连内裤都来不及穿上了,只能往床底一扔,欲盖弥彰地整理好身上的衣物,自觉没什么问题后才慌张地去开门。
易迟晰看上去像是风尘仆仆赶来的。他的发丝也不如往日的一丝不苟,微微有些凌乱,冷峻的脸上带着关切,“管家说你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怎么脸还是这么红?”
我支支吾吾道,“刚刚在睡觉,可能是被子里捂红的。”
易迟晰不太信,手背靠了上来,确认我额头的温度确实是正常后才舒展了脸色。我正想找借口把他支走,易迟晰就长驱直入地进到我的房间里,没走两步就又皱紧了眉头,“你房间里的味道怎么有些奇怪的?”
我大气都不敢喘,“可、可能是这些日子没开窗透风……”
偷情这种技术活大概这辈子都轮不上我了,只是短短的几句话我都感觉随时会在易迟晰面前原形毕露,易迟晰还是面露怀疑,在准备走向卫生间的时候,他忽然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