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们都重生了(12)
但这也只是我年少轻狂时的恶趣味,想看看寻日温柔缱绻的恋人发起火来是什么样子。我出生优越又从来没有求而不得,可能因为如此,在等到最后发现什么都没等到之后,才长成了后来那副自欺欺人只满足于一响贪欢的模样。
我确实就是这般脆弱的人。因为害怕林疏严口中的真相,我干脆什么都不问,只他一句依然深爱,以往的嫌隙便可全部揭过。
我脑子还在回想刚才他说出的爱。像那年和他分开,我独自坐在院中时,耳旁不断萦绕的蝉鸣。那声听着喧闹,但在夜深人静回想起来时,却是能让心脏空虚至发抖的痛和伤。
林疏严把我抱在怀里,他的下巴久违地搁在我的肩上,呼吸听上去很沉重,像是久旱逢甘霖之后,得到满足的叹息。
我心里还有些抗拒,但我的身体却仿佛比我自己更早地原谅了他。我摸到他的肋骨,酸涩地说,“你,你好像瘦了很多。”
林疏严温和地笑笑,“会重新胖起来的。我还以为,这辈子我都见不到你了。”
“你来得好晚。”我喃喃地说,“在你不在的时候,我有好好地念书,好好地上学,好好地……在交朋友。你要是来得再晚一些,我就真的跟别人走了。”
“嗯。”他轻轻地嗯了一声,“是我的错,让你等到现在。”
我避开了当年分手的缘由,从转学后的生活同他说起。当然,我没有和他提起分手后最初那段时间的形只影单,只是强调在学业上我有多么努力。直到说至大学,我才渐渐有朋友间的谈资,渐渐有了底气。因为和他相处时的气氛很熟悉,和他谈话的内容也很熟悉,我恍惚间仿佛回到了高中,我们好似从没有分离过,还在凭着一腔年少意气在热恋。
我渐渐找回了和林疏严相恋时的感觉。我缠着他告诉我,在我不在的时候都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认识了什么人,就如同我分享给他的那样。
林疏严一直在笑着。他耐心地告诉我,这些年他一直在国外进修,画了很多画,也参加了一些比赛和展览,现在也算是一个小有名气的艺术家。
我望着客厅墙壁上的那副画,“这个也是你画的吗?”
林疏严说,“这是我父亲在世时画的。我又临摹了一模一样的一副挂在卧室里。不过你看上去好像不喜欢,要不要我把它们都换掉?”
我盯着那个女人狰狞的面容,摇了摇头。我听说林疏严的父亲极早就已经去世,这幅画大概是他留给林疏严为数不多的东西,我又怎么忍心只是因为对这幅画觉着害怕,就逼着他把能够缅怀父亲的东西掩埋在角落和灰尘里。我只是对他说,“没有,你也知道我对这些从来都不太懂,你觉得喜欢就好。”
林疏严对我笑了笑。低声下气让我今晚留下来陪着他。哪怕是还未分手时,林疏严都鲜少有这般软弱的姿态,所以我几乎是立即心软。一进卧室,我就发现卧床对面的那堵墙上果然有一副一模一样的画。林疏严把他的联系方式重新留给了我,我发现那是一个新的号码。
怪不得以前我忍不住偷偷打电话给他时,从来都联系不上他。
我和林疏严躺在床上,两个人又说了很久的话。后来我实在困得不行,迷糊间听见林疏严问我要不要搬来和他一起住,而我又迷迷糊糊地点头说了声好。
第三十九章
第二天林疏严很早就叫醒了我。他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我的课表,喂我吃完了面包和牛奶,就送我去了教室。他走之前我紧张地拽住了他的衣角,想说些什么,却迟迟地不敢说出口。
但林疏严比我想的还要了解我。他仿佛早就知晓我要对他说什么,郑重地握住了我的手,对我说,“小凛,为了能方便见你,我在附近创办了一间画室。我保证你一下课就来接你,再也不会消失了。”
我这才松开,他微笑着注视我走到座位上,直到上课铃响了才走。但其实这节课我不该来的,全程都在魂不守舍,后来实在忍不住了,悄悄地拿出手机给林疏严发讯息。屏幕上的字打了一串又删了几个,好不容易发了出去,但我没想到林疏严的回信如此快,只得忙不迭又给他回了过去。
一来二往后,这堂课可算是结束了。我迫不及待地冲出教室,没走几步,就发现走廊上站着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人,他面色阴沉。
我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苏震。他的学校在国内的另一边,与这里隔着好几个省,看他的模样像是连夜赶了过来,面上还有遮掩不掉的黑眼圈。我不知道他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竟会火燎急燎地来得这样快。
我知道他为什么会来。苏震把我拉至一个没人的角落里,字字珠玑,句句皆是恨铁不成钢。我低着头任他教训,后来他突然没声了,我疑惑地抬头,顺着他的视线往后看,林疏严正站在我的身后。
他只一身单衣,面容清瘦,淡淡地看着我们这边,低声道,“苏震,你有什么不满可以冲着我来。这里是小凛的学校,你这样训斥他,被他的同学朋友看见了,影响会不好。”
苏震看见他,像是忽然愣住了,但他很快就回过神来,几乎是冷笑出声,“好啊,你回来了。嘴角的伤是易迟晰打的?真恨不得我也在场,能帮着他打得更重。”
林疏严平淡地回答道,“你要是想打,我随时奉陪。”
我一下子想起,分手后的那个假期,他们也同样兴师动众地打了一架。我没自作多情地以为是为了我,只是无意识挡在林疏严面前,对苏震哀求道,“表哥,有什么事你们好好说不行吗?”
苏震见我俨然是一副要护林疏严到底的姿态,气得目眦欲裂,嘴唇哆哆嗦嗦的,没再说什么,转身就走。我没挽留他,也不在意苏震对林疏严的恶言恶语,满心满眼只有这个脸色苍白的男人,而这个人正如我的百回梦中那般,温柔地回视我。
他来时兜里揣着一块饼干,毫不害臊地喂我吃掉了,手指卷进我的舌头,蘸满了知慕少艾的糖。
第四十章
我和林疏严同居的事并没有瞒着家里。那天我正收拾着东西,父亲忽然出现在我房间门口,“顾凛,你在干什么?”
因为想着马上就能和林疏严一直在一起,我脸上的喜悦根本抑制不住。
我飞奔至父亲的身边,挽着他的手臂撒娇,“父亲,我高中时的男朋友回来了。他在学校旁边买了套房子,要我和他住进去。我平常和他住在那里,周末再回来看你们。如果你愿意,我还可以带他来见见你和母亲,你觉着好不好?”
我亲眼看见他握紧了双拳,他分明是不同意的。
我忍不住有些担忧,怕他真的不同意,于是便拼命地说起了林疏严的好。“父亲,林疏严他真的对我很好。他知道我不喜欢晒太阳,哪怕学校离住的地方只有几分钟路程,他都要坚持买辆车接送我,还是我很喜欢的车。他最近在忙着厨艺,我本来说不用的,因为手对画家来说太重要了,要是做饭的时候伤着怎么办?但他还是每天坚持让人把新鲜的肉和蔬菜送到家里,亲自下厨,怕我吃了外面的东西不干净。还有啊……”
说着说着,父亲握紧的双拳渐渐松开了。他淡淡地说,“只要他对你好,我也不多说什么了。”
这便是默许了。当时的我欣喜若狂,只是后来想起,苏震的不忍心和父亲的偏宠,又怎会算不上一切悲剧的帮凶,但凶手始终是我本人,天真活该,咎由自取。
林疏严开来了车帮我搬家。在庭院中,他和我父亲遥遥相望,算是见了一面。林疏严对他尊敬地鞠了一躬,待他再次起身,我父亲已经不在阳台上了。
回到家后,我便去磨咖啡豆。这个牌子的咖啡豆我听林疏严提过几次,想起家里的柜子里有,便顺便连着搬家一起带了回来。正磨到一半,林疏严走了过来,习惯性地把我抱在怀里。“在干什么呢?”
我磨豆子磨得欢快,怡然自乐,“你不是喜欢这个牌子的咖啡吗?磨好了豆子,我煮给你喝呀。”
林疏严哦了一声,“那你磨你的。”
我又磨了一会儿,到最后实在磨不下去,满脸通红地想让他把手从我卫衣里拿出去,小声害羞道,“大白天的……你怎么又……”
有根东西顶在我屁股后面,我知道林疏严硬了。自从复合后,这位青年画家黏我黏得实在太紧,好似要把分开的那几年全部补回来似的。
屋子里的窗帘全部拉上了。我跪在地毯上,任由林疏严的性器在我后穴里进出。我凭空想抓住什么,可惜沙发皮太滑,我只能无助地呜咽着。他每次抽插力度都很大,混着羞耻的黏腻声,但又怕伤着我,只是雷声大雨点小,慢慢又细致磨着我的肉壁,堪堪擦过那个能让我欲生欲死的地方,就是不肯给我个痛快。
我实在忍不住了,前面要射不射,只能向他求饶,“阿严,你能不能用力点……”
林疏严说,“用力点?”
他应了,右手毫不犹豫地握上我的前端,上下快速地套弄起来。我隐忍地喘着气,感觉他的拇指有意无意地堵住了前端的那个小孔,咬牙切齿道,“我是让你后面重一点,谁让你……啊……”
林疏严在我耳边轻笑,“得趣了是不是?但是小凛,我怕太重了肏坏你怎么办。”
我不想再看他这副冠冕堂皇的模样,一转头就堵上了他的唇,不准他再说话来气我。我还坏心眼地缩紧了甬道,这人果然怔然了几秒,温柔体贴终于是装不下去了,加快了顶弄的频率,直顶得我求饶的力气没了,摊在沙发上抱着他高潮了一次。
在性事上我从来都顺着他,不会拒绝。所以当他拿出口枷,细绳,乳夹还有跳蛋,期待地看着我时,我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他把跳蛋放进我的小穴里,用细绳在腰间系了几个结,箍成了内裤的模样,把跳蛋卡在小穴里,这样就不会轻易地滑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