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总想独占我(61)
“没有。”盛枝郁的回应且快且冷,他先折入卧室,翻了套衣服出来扔到祁返跟前,“去洗。”
祁返挑了下眉:“在副本里我给你找衣服让你洗澡,副本外倒是你命令我。”
这种感觉还挺奇妙的。
不过盛枝郁家可没有影帝那么奢华,因为是单人公寓,只有一间卧室。
祁返走进浴室,视线扫过洗漱台上的个人用品,确认都是单人用品后,心情稍微好点。
盛枝郁给他拿毛巾进来的时候,祁返笑着:“你的东西我能用吗?”
“不然你淋了雨就打算过一遍水?”
祁返哦了一声,接过毛巾的时候又说:“有内裤吗?”
“没有。”
“你待会儿会给我送吗?”
“不会。”
祁返哦了一声,也不遗憾:“没关系,我挂空挡。”
盛枝郁神色冷淡地指向阳台:“阳台有烘干机,你洗完直接烘干,半个小时后就能穿。”
祁返的视线随着他的指尖,略一挑眉:“你家的设备可真齐全。”
“毕竟不是谁都有给人送贴身衣裤的癖好。”
浴室的门被强硬地关上,祁返轻笑了一下,转手拨开了沐浴莲蓬。
盛枝郁给他准备了一套偏大的家居服,祁返准备换上的时候才察觉到不对……这套衣服上有很淡的洗衣液的香味,并不像是因为错买了码数而闲置的。
不穿的衣服,为什么要清洗?是单纯的凑巧,还是盛枝郁有这样的习惯?
祁返轻勾了一圈领口,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还是克制住了扫视的冲动,敛着视线走向阳台。
设定好烘干的时间,祁返用指尖将润湿的头发耙梳向后,露出眉眼。
盛枝郁的小公寓是开放式厨房,祁返从卧室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在料理台边的盛枝郁。
祁返认为自己的出现不算安静,但盛枝郁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指尖支着一根慢燃的香烟,视线落在锅里。
做饭那么认真……在车上的时候似乎没听见盛枝郁饿了的动静?
祁返眉梢微挑,无声无息地走到盛枝郁身后,准备伸手的时候,一缕烟灰从盛枝郁指尖飘落。
祁返的手顺着他的手背覆落,轻轻地从他的指尖摘下那根香烟:“发什么呆?”
盛枝郁这才如梦初醒,回神怔怔地看着祁返。
男人自然地将他只抽了一口的香烟叼在唇边,细细慢慢地抿住,青白的烟雾从他薄唇间溢出。
盛枝郁回头的时候先看了一眼他的衣服,迟钝了片刻:“祁返?”
他的反应与其说是压抑,更像是疑惑。
好似刚刚那声低唤在他的认知里,和祁返没对上号。
丁点的星火落在心头,燃出了无名的怒,祁返眼睫轻拢,趁着他的疑惑俯首吻住了他的唇。
唇齿间是同样的烟草味,微微的苦涩在舌尖蔓延,祁返舐过他的唇面,慢慢退离:“刚刚在想谁?”
盛枝郁没想到他那么敏锐,抿唇沉默时,余光瞥到了锅里。
“完了。”他一把推开祁返,熄了天然气,但锅里的面还是糊了。
祁返再抿了一口,转手将烟掐灭,自然地从他跟前把一片狼藉的锅拿开。
在倒进垃圾桶前,他用筷子微微拨弄了一下:“你想吃的是汤面?”
盛枝郁:“……嗯。”
“……”祁返好笑地看着他:“所以,你在这里站着发呆,到锅里的水都干了?”
无端地被训斥了,盛枝郁轻侧过脸,小声反驳:“我是忘记加水了。”
“谁煮汤面先下面条?”祁返哂了一声:“你是打算吃锅巴?”
心不在焉被人抓到尾巴,盛枝郁确实无法再犟嘴,看着祁返熟练的样子,他小小声:“你可以放到一边,我能处理。”
“你要是能处理,这锅东西就不会出现。”祁返娴熟地把糊掉的面条倒掉,然后放进洗碗池里,“看来刚刚在车上是累到你了。”
刚刚在车上盛枝郁也就……祁返说他累,是带了点寻衅的嘲意。
盛枝郁抿了下唇:“那我去洗个澡。”
祁返嗯了一声,在他准备离开之前,又侧身拦了一下:“口味?”
这是要给他下面的意思。
盛枝郁想了想:“不要醋,不要太咸,面条不要太软,还要一个荷包蛋。”
“就这么简单?”
盛枝郁笑了一下:“就这么简单,你能做好吃?”
祁返本来已经回退的长腿又抵了过来,轻而易举地将盛枝郁围在冰箱跟前:“打个赌?我这碗面做得好不好吃。”
“赌什么?”
祁返俯身,轻轻贴着他的耳侧:“不好吃我收拾完就走,好吃的话……今晚你让我上你的床?”
盛枝郁长睫微抬,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眼睛。
“那么有自信?”
要知道好不好吃这件事主观占比很大,以祁返的性格,应该是不会把自己放到一个让别人去决策的位置。
“嗯。”祁返又趁机吻了他一下,“有。”
触感残存在唇面上,盛枝郁不动声色地抿了一下,推开他的肩膀:“那我就等着了。”
回到卧室的时候,盛枝郁掌心落在胸口停了一会儿,平复下来之后,才从衣柜里翻了几件衣服出来。
浴室里还有些残存的水汽,盛枝郁刚准备撩开衬衣,浴室的门忽然被推开。
他微偏过头,祁返水湿的指尖就扶着他的侧脸吻了下来。
猝不及防的深吻结束后,盛枝郁靠在墙壁上,水汽氤湿了他的衣服。
“……干什么?”
祁返指腹摸了摸他的脸:“看你不是很高兴,陪你胡闹一会儿再做饭。”
“……”
盛枝郁一直以为,渣攻的忍耐值都不高,所以在车上,看到祁返已然蓄势待发,却沉着性子开车送他回家时,是有些意外的。
好似发觉了祁返新奇的一面,又感慨他是挺能以退为进。
而这人到他的公寓之后,没有展现出急不可耐,是听他的话洗澡,还替他处理糟糕的面……盛枝郁以为他是真的那么好耐心,把欲望都放到了赌局里。
结果,是他放松警惕了。
残存的雾气重新变得潮湿暧昧,盛枝郁后背轻轻磕在墙上,一下又一下变得钝痛难耐,他扶着祁返的肩膀,嗓音支离破碎:“……你,换个地方……”
祁返的呼吸就在耳侧,沉而微喘,入骨的惑人。
“疼了?”
盛枝郁咬着唇,不想承认。
祁返感受到了什么,仓促地闷哼了一声,又笑:“问下你的感受而已,至于那么怕羞?”
盛枝郁闭着眼。
……果然还是不要脸的更能占据主动权。
祁返好似是不满意他的沉默,所以盛枝郁越是不给反应,他便越变本加厉。
直到盛枝郁有些抵御不住,手胡乱地从他的身上落下,企图在身后寻找一个支点,结果意外拨开了淋浴器。
微冷的水骤然从发顶洒落,两个人都因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而僵停了一下。
盛枝郁以为自己抓到了片刻喘息的机会,正打算平复一下,却听见祁返低声说了句什么。
语气好像有点重,不过隔着水声他听得不太真切。
盛枝郁刚想问他有什么不满,就被祁返宽大的掌心握上了后颈,接了个深吻。
吻结束后的迷糊间隙里,他才反应过来祁返刚刚说的是什么。
祁返说的是:“小狐狸精,真会折腾人。”
……
后背在墙壁上磕疼了,他便被祁返带到洗漱台上,来来去去,几乎整个浴室都染上了水湿。
“胡闹”结束之后已经过去了快两个小时,盛枝郁近乎脱力地趴在浴缸边缘,累得手指头都不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