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但软饭硬吃[快穿](125)
水鹊不明白他怎么了,无辜道:“荷包这么小,我就装些零散的,轻轻便便,不沉啊。”
魏琰喉咙一哽,再躬身强行给人挂上了,“多我的一个不多吧。”
水鹊低头好奇地去看,“你这是绣的什么?”
“……狸奴啊。”魏琰道,“可爱吗?我想着你缝的。”
这人小小只,脾气也坏坏的,和猫儿差不多。
水鹊沉默半晌。
他倒没看出来这是猫。
眨眨眼,诚实地说:“我还以为是武松打的虎呢。”
魏琰:“……”
“不过谢谢你。”水鹊拍一拍那荷包,信誓旦旦,“我会妥帖地佩带着的。”
魏琰左看右看,还真是唯有自己的缝的最差,连针脚也没藏好。
可是他确实对这些事情一窍不通。
舞枪弄棒随手拈来,可绣花针真是难倒他了。
他转了个努力方向,“你喜欢马吗?我在苏吴遇见了吐谷浑的行商,买了一匹青骢马,因着还是马驹,比白龙驹矮一些……”
魏琰说着,水鹊察觉到他的意思,问:“你这是要送我?”
为什么改送起马来了?
魏琰看他不像是高兴的样子,再转话头,“你不喜欢?那、那你可喜欢刀剑?”
寒芒一闪,出鞘,他信手挽了个剑花。
笑的时候犬齿露出来,“我收了不少宝剑,你喜欢我都可以送你。”
水鹊迷茫,“我要这么多剑做什么?”
魏琰也犯了难,“那……我可以教你挽剑花,教你些剑招防身,它们就有用处了。”
他轻咳一声,耳根泛起可疑的红,补充道:“我手把手教你,很容易学的。”
监察者无情嘲讽:【人长得不行,想的倒挺美。】
水鹊感觉01对魏琰的成见挺大的。
其实魏琰是英气勃勃的面容,剑眉朗目,和丑不沾边。
不过眼角有疤痕,破了相。
他晃晃头,“不要,我不要学,出一身汗,冬天会感冒的。”
魏琰几乎要抓耳挠腮,他刚开了窍,努力展示,和孔雀似的开屏,却发觉自己好像没什么能吸引心上人的本事。
灵光一闪,又想起来了。
险些忘了这茬。
袖袋里掏出一布兜的松子果仁,尚且是温热的。
上次看水鹊喜欢吃坚果。
魏琰剥了满满一簸箕的松子,剥到半夜,今日叫后厨蒸熟了。
香甜松软的。
看水鹊很喜欢的样子,魏琰松一口气。
趁人低头吃松仁,暖绒绒的羔羊皮帽盖到水鹊头顶。
接着,正色缓声说:“我还要向圣上禀报,再过段时日,最迟腊月就要返回京城了。”
水鹊抬眼看他:“嗯?”
戴着羔羊帽和围脖,露出雪白小脸,那么点大。
更像只可怜可爱的小狸奴了。
魏琰认认真真地问他:“你可要随我一起去京城?”
水鹊眼睛瞪大了。
可是……是不是还没到这剧情进度?
男主还在家等他买了盐回去,渍菘菜呢。
77号疑惑,【不应该,小侯爷不是第二次下长州县的时候才决定带宿主走的吗?这会儿还没和男主准备婚事,也没到新婚之夜的剧情……】
水鹊满脸苦恼。
这人阻碍宿主的工作进展。
77号愤怒了,学的话本里骂人的语言,【这厮怎么这般猴急!】
第72章 嫌贫爱富的黑月光(21)
“不、不行的。”
水鹊晃晃脑袋。
魏琰追问:“为什么?”
他急急地继续说:“你可是担心路途颠簸?我们不乘马车,我包客船走水路回去,行如平地,不会太辛苦的。”
可是剧情进度还没到。
这才百分之六十九的进度,按照真正的进展,得是等男主考中了举人,开始张罗婚事,他却听说就是中了状元,也得从个从六品的翰林院修撰做起,比不上王侯。
给人家天天吃山珍海味、日日穿绫罗锦缎的泼天富贵迷了眼,傍上了小侯爷,对方提出带他走,他再抛弃男主,跟着上京的。
77号同他补充,魏琰两次下苏吴一带,一次是查吴王谋逆大案,另一次是来年剿匪。
魏琰应当得是来年剿匪回去前,决意带他走的。
【宿主将这人的好感刷得太快了,所以他的剧情出了岔子。】77号这么说着,没有埋怨水鹊的意思,反而夸赞道,【不愧是宿主!】
可是他也没做什么啊?
为什么这人的好感和不要了白给似的……
水鹊面露难色,抿了抿唇,缓声道:“我跟你回京城做什么?”
是在犹犹豫豫地试探着魏琰。
魏琰不大好意思地说:“我……我都送你荷包了,你还不明白我心意吗?”
水鹊撇撇嘴,故作不太满意状,“一个荷包就要我无名无分地跟着你?不要。”
“怎么可能?!”魏琰被误解了,急得要咬到舌头,“我怎么会令你无名无分地跟着?你愿意的话,我们、我们回到京城就开始做准备,选个良辰吉日,让全京城,在除夕前就喝到我们的喜酒!”
他心直口快,直接跳跃到结婚的日程了。
说罢,一副面红耳赤的模样。
眼睛又黑又亮地看着水鹊,连眼角疤痕都不吓人了,声音忐忑地问:“你……你可愿意?”
好似一只等着主人领走的大狗,还是不大机灵的那种。
水鹊惊讶得双目瞪圆。
不,不对,他就这么一试探,发现这全然落了套了。
剧情里小侯爷可没有要给名分的意思,反正是将人带回去没多久就腻了,放在后院中不管不问,他的结局就是在后院里郁郁而终啊……
他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睁着眼睛开始胡诌,给人扣帽子,“你这人真随便,才多久说要成婚了,我不跟你回去,说不定刚上了京你就变心了。”
魏琰急急巴巴地为自己辩解,“是我、是我唐突了!应是要走三书六礼的,可是我真的不是那些什么随便的男子,我长这么大,姑娘家的手都没碰过的!”
水鹊挑刺:“那你碰过别的男子的。”
魏琰给他急得团团转,“我碰男人的手干嘛,臭烘烘的。”
看水鹊抬眼看过来,他又匆匆补充,“唉,你不一样,你是香香的。”
“我长这么大,独独看着你的时候,心跳得特别快。”魏琰坦诚道,“你若是不愿意这么早成婚,我也可以没名没分地跟着你……”
怎么左右都说不通,光惦记着带他回京城了。
水鹊蹙起秀气的眉头 。
魏琰真是个死脑筋。
他跟他回去,剧情不就少了一截了?
到时候他的任务结算要不及格可全要怨魏琰的。
水鹊干脆说:“我现在不和你回去,齐郎还没中举,我要等他过了秋闱的。”
魏琰不明白,“他不过是你的远房表哥,你日日念着他做什么?再说了,他读他的书,考他的科举,没了你难道他还过不了秋闱了?你又不能替他考试。”
他要是替男主考试,男主才是过不了。
水鹊对自己的水平还是认识得很清楚的。
接着得意地扬眉,小脸神气十足地说:“那肯定啊。齐郎没了我,是一页书也念不下去了,要天天抹眼泪的。”
水鹊是在胡吹乱嗙的,反正魏琰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说大话。
魏琰不知道那只喜鹊倚竹的荷包是谁绣的,还以为齐朝槿和水鹊真是什么远房表兄弟关系,不过特别兄友弟恭。
避免不了酸里酸气,于是忿忿地道:“那你表哥真没出息。”
只得退让一步,“待他过了明年秋闱,你总愿意跟我回京城了?”
水鹊点头。
等明年秋闱,得要将近十个月,那时候魏琰总该没这么恋爱脑上头了,还惦记着和他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