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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将[重生,宫廷侯爵]

作者:罄靥 时间:2018-03-28 16:43 标签:重生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前世今生
楚长安觉得自己上辈子活的贼窝囊。

为国征战了一世,到头来的结果就是连个像样的坟都没有。

气的他九泉之下棺材板儿都快压不住了。

好不容易重生回来了吧,发现自己心爱的人好像又把他给忘了。

重生?很好很好,这一次妥妥的人生赢家啊!为国立功,攻略皇上,一气呵成,想想都爽。

楚长安:咦,等等,怎么是我在下面???剧本不对啊??

主cp萧寂(帝王攻)x楚长安(……对方都是攻了还能是啥啊。绝望jpg)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前世今生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楚长安(萧从一),萧寂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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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新皇登基的那一日,整个汴京城不但没有半点儿欢庆的声音,反倒是大街小巷挂满了白色的纸花,哪怕再是富贵的人家也换上了白裳素衣。
  谋权篡位这种事儿,历朝历代都避免不了,轻则手足相残,重则杀母弑父,然而这一次似乎轻重都占了。
  说来也是,新登基的小皇帝打小父母不疼兄长不爱的,自懂事起就发配到了北方,要不是姓萧,别人当真都以为他是捡破烂的。然而这么多年非但没灭了他心里头的野心,反倒是适得其反,这可不,趁着先皇病中之时,便卷土重来了。
  先是杀了那个被封为太子的兄长,再是把这个生他不养他的父母一并剔除。毕竟是在帝王家,为了这个至高无上的位子,干出来什么事儿都见怪不怪了。
  萧寂这名字起得倒也应景,年纪不过刚及弱冠,却是一副冷漠到骨子里头的样儿,哪怕是三伏盛夏,往他身边儿一站都能凉快上几分。
  京中的百姓们本以为他会是个暴君,连哭爹喊娘卖惨卖穷的戏码都准备好了,就等着新规一下来在皇城门口上演。结果现实总是出乎意料,萧寂登基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免了农民两年赋税,这可让百姓们都乖乖的闭嘴了,既然是得了便宜,也没人敢再去传些有的没的了。
  然而登基之后并没有如期而至的登基大典,而是举行了国丧。
  死的不是别人,而是一路追随着新皇的一个将士,萧从一。
  萧从一原本也不姓萧的,就是打小被新皇捡了回去,在身边留着用,时间长了,大家都以为他们是兄弟,便以为他也姓萧了。至于从一这个名字,是萧寂给他起的。君为臣纲,讲究从一而终。
  萧从一这个名字起得更是应景。
  一路追随过来的将士都知道,萧从一就是一条疯狗,见人就咬,唯独对他这个主忠心耿耿。
  偏偏就是这么一条疯狗,还识书认字,能文能武,表面上一副儒雅风流的样子,其实手上已经不知道烂了多少条冤魂了。
  这些个冤魂之中,还包括先皇和那个还未登基便躺在土里头的太子的。毕竟为了主子开辟江山的道路上,怎么可能总是风平浪静的。
  就当众人以为萧寂君临天下以后,萧从一必能享尽荣华富贵的时候,事态却是偏偏唱起了反调。
  因为有备而来,一路上猖狂无阻,每一道城池没有两日之内攻不下来的。然而在入京最后一道关的时候却是出了岔子。那个时候先皇和太子已经死了,但是这些个驻守在京中的将士也是忠贞,哪怕是主子已经西归了,还是血拼到底不肯投降。
  最后突破重围的时候,是萧从一以血肉之躯为盾,挡在萧寂身上一路驭马而出的。最后哪怕是背后的铁甲都被射成筛子了,还是强撑着一口气,愣是看着自己的君彻底平安之后才算是松了口气。
  萧从一从小就是被萧寂捡回去的,无父无母,草芥一根,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当时不过是萧寂肯给他一口能果腹的饭食和一件能御寒的裘衣,结果便有了后来这么多年纠葛。
  萧从一跟这个世间唯一熟悉的人就是这个以命相护的了,如今既然是要走了,本应是无所牵挂的,但却依旧是有些不甘和担忧。
  担忧是担忧君王以后道阻且长,不甘……不甘在黄泉之下看着他怀拥佳人,坐拥江山,多年以后可能连自己这号人都忘了。
  临死之前萧从一把随身带着的那块儿玉佩死死的按在了萧寂手里,这块儿玉佩是从一遇见萧寂之前就一直带在身上的,不是什么上好的料子,但却是贴身带了二十余载了。玉佩上已经蒙上了一层血雾,刻着些什么已然分辨不清。说起来这么多年从一从未提起过他本名叫什么,虽然过了这么多年已不可考究,但是这块儿玉佩怕也是能证明他存在过的唯一信物。
  因着一张口,鲜血便止不住的往外淌,所以从一也来不及交代些什么,只能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将眼前的人的眉目一遍遍描摹入骨,哪怕到了黄泉之下也不会忘却似得。最后临走之前还是柔声唤了声眼前人的名字,还没听到回应便撒手归西了。
  哪怕是死了,从一的眼睛依旧是瞪得老大,不知是对世间的眷恋,还是没看够眼前的人。
  毕竟死了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有些情愫瞒了一辈子也未能出口,现下怕是只能随着冰冷的尸骨一同掩埋在黄土之下了。
  这么一来,以国丧的规格去葬一个没有名分的将士,也并非说不过去。
  本来是刚入秋的天,白日里头还热得很,再是冰凉的井水往地上一浇也能立马化成了一缕轻烟,大多数人身上都只穿了件麻布单衣还能把袖子撸的老高。今儿个却是突然转凉了,哪怕是把棉被裹在身上,都难抵御寒冷的万一。再加上乌云万里,疾风哀嚎,满空飘散的纸冥币,更是平白添了几分阴冷。
  萧寂还是那副无喜无悲的神色,脸色甚至比平日还冷上几分,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棺材里头躺的是他哪个仇家。
  萧寂在人群之后默默送着棺材到了陵地,直到最后一捧土盖了上去以后才转身回程。
  说是弄了个棺材,其实不过就是个衣冠冢,里头连人都没躺。
  当时情况紧急,萧从一真正的尸首并未带出去,本是想着一切平定之后再回来寻。结果平定之后却发现这些战死的人早就在战火中烧成了灰烬,哪儿还找得到。
  萧寂回到了皇城,独自拴上门之后,内心的绝望才算是一点点的泛了上来。
  他想要的江山,得到了。但是想要的人,走了。这一路上,失去的远比得到的多了太多了。
  这么多年来他和从一,在外人面前是与君臣相称,但是关上了门,却是比同胞兄弟还要亲密许多。从小到大,萧寂唯一信过的一个人便是从一了,然而如今这么一个人也离他而去了。
  从小萧寂想要什么,从一都会尽可能的帮他去得到,不管什么世俗常理的,只知道用尽一切手段的去帮他实现。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最开始萧寂在他最无助的时候,救过他一命。
  哪怕是最后,萧寂想要江山,从一便一步步帮他谋划,亲自帮他领兵,一路攻入中原,杀兄弑父。
  这么一个人,若是活着,必定是一代忠臣,然而或许是前半生的戾气太重了些,唯一遗憾的便是命短。
  萧寂倚着内殿的柱子缓缓的坐了下来,不知不觉之中已然是满面潸然。既然是四下无人,渐渐地心里的回忆混合着强烈的情绪便再也压制不住了。从一开始不过偶尔发出来几个音节的隐忍抽泣,到最后伏在地上跟孩提一般失声痛哭,连着身上的白衣素纱都蹭上了一层灰。
  当年被父母扔到那个荒无人迹的地方萧寂也不过是觉得命中注定,心里怨恨归怨恨,但从未掉过半分眼泪,然而今日似乎是真的失去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一样,要把这么多年没流过的泪都在今天流尽了一般。
  外人口中说的冷漠无情,其实多半是太过重情义了一些,又碍于不善于用言语去表达,才会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是啊,萧从一对他而言从来不仅仅是一个将士,一个棋子。一路而来,能真心待他的,也只有萧从一一个。哪怕以后身侧再是得了良人得了忠臣,怕是也难及从一的万一。但是这种感情,即便说得出口,怕是也只能让两个人之间平白生出些隔阂。
  萧寂原本是打算待着九州安定之后,将从一留在身边,慢慢求,慢慢磨,总归是有希望的。杀兄弑父谋权夺位这种事儿他都干得出来,还怕世人的议论?
  然而上天却是没给他这个机会。
  哭到最后大抵也是没了力气,萧寂只能躺在地上无力的喘着气。方才还是那个刀枪不入百毒不侵的男子,现下却是这幅不堪至极的模样。
  萧寂又一次从怀里摸出了那块从一临死之前塞给他的玉佩,上面的血迹干涸已久,有的血迹甚至渗了进去,怎么去抹都抹不掉。
  “您君临天下以后,若是还能记得往昔臣对您的情谊,九泉之下臣也好安眠了。”
  这是从一临死之前留给萧寂的最后一句话。
  怎么可能忘却。
  萧寂将手中的玉佩又攥的紧了一些,端详了半晌才重新收回怀中。从地上爬了起来整理好了衣冠,就着冷水洗了把脸,再三对着镜子确认了眼角已经没了红晕和泪痕,又一次推门出去了。
  好像方才那个哭的肝肠寸断的人不是他似得,不过须臾,又换上了一副极尽漠然,看破世间红尘的样儿。
  “走了也好……从一,下辈子投胎个安稳人家,别再跟着朕漂泊一世平白受苦受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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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重生这种事儿搁以前萧从一打死都不信,毕竟人生在世二十余载,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种不信苍生信鬼神的事儿压根就是无稽之谈,然而如今却是偏偏发生在自己身上了。
  这可不,一睁眼,映入眼帘的便是雕花楠木床柱,还有几层轻纱垂下,隔着纱外面的袅袅檀香若隐若现。
  一系列摆设物什,想必是大户人家才用得起的。
  萧从一扶额起身,背后万箭穿心般的疼痛似乎还尚有残存,他还没迷瞪过来是怎么回事儿,便看见屏风后面冒出来了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子,手里还端着些什么,缓缓向他走来。
  萧从一一见有人来了,跟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得,就差没抱着她大腿,问我是谁我在哪儿这种问题了。
  然而刚想开口,只能发出一串低声的呜咽,嗓子还平白吃了好些痛。
  “您躺好别动了。大夫好不容易把你从阎王爷那儿救回来了,您可惜点儿命吧,别再去那种风月之地放纵自个儿了。”那姑娘容貌虽然是清秀,表面上倒是温婉可人,但一开口,骨子里的泼辣劲儿就藏不住了,“这次是您命好,下次奴婢就不给您喊郎中了,直接喊仵工给您抬走算了。”
  那姑娘絮絮叨叨的说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人一脸的迷茫,方才那股子泼辣劲儿顿时没了,“您……没事儿吧?您还记得奴婢是谁吗?”
  萧从一没接话。从一心想你还知道自己是做奴婢的,也亏得原来这身体的主人脾气好。思量着要是以前自己敢这么和萧寂吆喝,怕是腿都得被打折了。
  “您还记得您自己叫什么吗?”
  “我叫什么?”这回从一知道压着点儿嗓子说话了,虽然喉咙不免还是有些疼,但至少能发出声了,“今夕是何年?”
  “完了,傻了。”
  从一:“……”
  “您叫楚长安,奴婢名冬果,今年是安德元年。想起来了吗?”
  安德,先皇给萧寂的封号,如今便顺着成了年号。既然是元年,如此看来,那场腥风血雨还没过去多久。
  楚长安这个名字从一听说过。
  楚家算是京城里出了名的的将门,这一代就一个独子,本以为他能有所作为,结果却成了京城里头出了名的大纨绔,不但身上的锦衣华裳换的勤,身边儿的美人换的更勤。因着带着点儿胡人血统,棱角分明的脸庞更是几近妖孽。仗着这幅好皮囊,哪怕再是风流薄情,也有着无数美人愿意前赴后继。
  可惜命不好,在萧寂攻京之前,早就传他在那温柔乡里头染了不干净的病,人怕是活不长了。
  萧从一此次还阳,也应是借了这个大纨绔的身体。
  “现在皇位上坐着的……可是萧寂?”以前私下里两个人直呼其名都是常有的事情,时间长了也便习惯了。
  这名字刚说出口,旁边儿的冬果可就变了脸色,“嘘——快别说了,直呼天子名讳是要掉脑袋的。不过您记性到是不错,自己叫什么都不记得了,皇上名字到记得清清楚楚。”
  说了这么多,从一也大概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了。
  前些日子自己死也是真死了,现在活也是真活了,虽然皮囊不是自己的了,但好歹也算是活了。当时那些未能说出口的话,怕是这辈子也说不出来了。即便是现在有幸还阳了又能怎样,最好的结果还不是两个人形同陌路,看着对方各自安稳也就罢了。
  “对了,有什么办法……可以见到皇上?”虽然说着各自安稳是最好的结果,可是从一怎么可能甘心。既然是能活着,肯定是要把心里头的执念给解决了。哪怕最后没有什么好结果,至少问心无愧,也算不白活一趟了。
  “面圣?您可终于想通了?”冬果见着自家主子这幅样子顿时大喜,“您看您,之前都摸到殿试的门槛儿了,愣是因为楼里的那个什么小翠姑娘不肯入宫面圣,结果好了,姑娘跟别人跑了您还染了病,一家上下都快急死了。您这一觉醒转,居然是想通了!”
  “是啊,鬼门关前走了一圈儿,可不就想通了吗。”
  从一心想果然这身子的原主不是什么正经人……
  从一对这个新的身份倒是接受的很快,毕竟比起上一世的无依无靠,这一世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出挑的容貌,傲人的家世,哪怕下半辈子躺着都能过的很好。相比起来以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简直是好了太多太多了。
  “什么时候殿试,我也好准备一下。”
  “殿试应该是在半月之后,老爷他也不求您能拿个状元,您尽力就好,只要有这个心肯上进就很满足了。”
  冬果思量着以前长者说过,阎王面前走一遭,说不定就会大彻大悟。这可不是说的楚长安吗?以前这个大纨绔哪儿把人家皇帝老儿放在眼里过,一心全在美人儿美酒上,也亏得家底丰厚,经得起挥霍,这么多年来也没惹什么大岔子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他瞧着自己新换的这幅身子骨,的确是块儿习武的料,但是再好的天赋也耐不住后天的不上进。
  不过现在这幅皮囊的主人是他,不是从前那个不学无术的大纨绔了,楚长安自然是要好好的物尽其用。
  楚长安记得自己死的时候还不过刚入秋,白日里头还热得很,只有到了夜间,温度才能稍稍降下来一些。
  然而再一次推开门的时候,外面却已是银装素裹,看样子已经不是第一场雪了。
  虽然不过数月,但是在他心里却已经过了无数个春秋了。
  也不知道龙椅上面坐着的那位,是否还安好。是否还是像以前一样夜不成寐辗转反侧,得有人在身边儿同他讲着呢喃细碎才能入眠。
  楚府的水榭楼阁已然有了些年头了,但是并不影响其纷华靡丽的气派。毕竟楚家往上数几代也算得上开国元勋,光是那个时候留下的家业都够后面数十代衣食无忧了。
  然而这一场大雪,便让这一切的奢靡喧嚣尽数归于了沉寂。
  远看的时候以为房檐上挂着的是融雪结的冰溜子,但是近看却发现,分明是殡葬用的白纸花。应该是还未来得及取下来,便冻到房檐上了。
  “这些纸花——”
  楚长安刚想开口问,一旁的冬果赶忙抢先道,“不是给您准备的,您可别误会。”
  楚长安心想自己还真不愿意往这方面自作多情,奈何嗓子不利索,在寒风之中能少说两句就少说两句。不然搁平常,准个儿得怼的人家姑娘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先前您还没醒,新皇登基的时候让满城挂满了白纸花,举行了国丧,说是要纪念个什么人来着……好像是个什么一直跟在他身边小将士。您说这没事儿干大动干戈的为了一个无名小卒,皇上他图什么啊。”
  “他也就是图个心安吧。”
  人死后不久还残存着对外界的感知。楚长安依稀记得那个时候情况紧急,自己的尸体并未被带出去,只是被萧寂硬生生用手掰上了双目,放在了一处较为平坦的地方。
  然而那个地方不久以后就被大火烧尽了。
  至于国丧,楚长安自然知道是为了谁。毕竟萧寂这么多年来身边儿唯一亲近的人就是他自己了,这点儿楚长安还是有自信的。
  之前若说萧寂这个人是重情重义,他多半是不信的。毕竟这个人可是冷漠到骨子里头的,虽然还不至于是人命如草芥,但是也差不到哪儿去。
  毕竟从边塞到京城的这一路,可当真是鲜血淋漓,不能留的人连半个都没留着,能杀的绝对不让其苟活。
  虽然这一路他自己的手也不比萧寂干净到哪儿去。
  如今楚长安还真的没想到这个绝情的主竟然还真的会为自己做这么大个场面。
  后来的交谈之中,楚长安也渐渐从冬果口中得知,当今圣上并非残暴无情,登基后先就免了农民的两年赋税,通商的官道也多开了几条,受旱灾严重的地方也都建了粥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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