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倒酱紫大神(23)
什么叫我也想喝奶,这话怎么那么奇怪呢!方跃摆摆头,“不喝!”
希声低着头闷声笑,笑了几分钟才笑痛快了,站起来进厨房又端出一份早餐给他,方跃开心地接过来,吃得那叫一个狼吞虎咽。
偏过头,沉夏压低声音对希声说:“哎呀真可怜,他怎么得罪宁医生了,宁医生这么虐待他,连饭都不给吃的……”
希声拿起一片土司塞进他嘴里,“人家小俩口调情呢吧,你别管。”
“哦……”沉夏脸上出现了一副“你原来是个M”的表情,看得方跃霎时没了胃口,但还是吃得一干二净,再次被希声的眼神鄙视。
“好了,你们吃完了就跟我一起去警局吧。”方跃把麦妞抱过来,报复似的拿它的小毛腿擦嘴,惹得麦妞一个激灵,张开爪子蹬着他的手背跳了下去。
方跃一脸哀怨地看着自己胳膊上的一道血痕,“这要不要打破伤风啊。”
“没事儿,你狂犬了更符合本性。”希声把他踢出门,给沉夏拿了件白色的长风衣,“要去吗?不想去就别去了。”
沉夏对他摇摇头,“没事,我也想出头透透气。”
其实方跃特意来接他们是为了节省时间,他已经把DK的档案调出来了,就等机会拿给希声看,顺便载他们去一家聋哑学校,昨天希声吩咐小女警查的那个人就住在那儿。
坐上警车,一路上很平顺,方跃不时地跟希声探讨案情,沉夏则出乎他们意料的安静,完全没有发表意见的意思。希声碰了碰他的手,皱眉问:“哥,在想什么?”
“哦……没什么。”嘴上说着没什么,但沉夏的神色很紧绷,似乎一直在注意前后左右的车子,像是在时刻警惕着什么,坐姿也不像过去那般慵懒,而是挺着背,双腿并着,显得异常僵硬。
希声知道这可能意味着什么,忧虑地看着沉夏的侧脸,满脸的疼惜和无措。
前面开车的方跃,则是通过后视镜,深锁着眉头注视他们。
在聋哑学校,他们见到了一位名叫李曰的老师。第一眼,他给人的感觉就是很高很瘦,三十出头,神态清冷,对学校以外的人都带有莫名的敌意,不好亲近。
希声和方跃拿出肖老师的照片,询问李曰是否认识他,李曰面无表情地摇摇头,说:“不认识,还有什么事吗?”
“我们知道,肖老师也曾经在这位聋哑学校当过老师,那时他教过你的……”希声故意把话说的很慢,注意着他细微的表情变化。
“不清楚,可能我那时年纪小,记不得了。我还有回去上课,恕不相陪了。” 李曰读唇语的速度很快,回答的速度也快,说完就要走,方跃想要拦住他,希声对他耸耸肩:没关系,就让他走好了。
“看来是块硬骨头,我觉得这人不对劲。”方跃一脸深思。
沉夏微微一笑,对希声扬了扬下巴,说:“李曰在说谎,还是个说谎高手,告诉他为什么。”
方跃不服气地瞪他们两个,“凭什么认定他说谎了?我怎么看不出来,他挺镇定的呀!”
“通常小孩子说谎很容易看出来,大人说谎则很善于伪装……例如伪装声音、情绪和身体的动作,但有个地方几乎是伪装不了的——眼睛!”
希声面对着他,指着他的眼说:“在NLP(神经语言程序学)中,人们的眼珠往不同的方向转动,意味着大脑在进行不同的活动,例如右边代表将来,左边是过去,上边代表的是视觉,中间代表的是听觉,下边代表着感觉、理性思维。如果一个人的眼睛先向上再向左转动,说明他可能在回忆某件事,这件事很可能是真实存在过的。但当一个人眼睛先向上再向右转动时,他就有可能正在说谎。而眼睛不经转动就回答问题,说明他没有思考也没有回忆事实……他早就编好了谎话!”
“噢,李曰真的在说谎啊!他眼睛一直都不动,我是说他怎么这么镇定啊,原来是早有准备,而且他不止一次对人撒谎了吧。”方跃恍然大悟的样子有些令人发笑,转身要回去,被希声拉住:“你干嘛?”
“他在说谎啊,逼问他去!他敢不说实话?!”
“都说了他是说谎高手了,你无法每次都捕捉到他转瞬即逝的那些微表情的。既然他有嫌疑……你派人24小时监视,迟早会找到证据。不过嘛……先要突破的是,他与肖老师更深层次的联系。”希声拖着他上车,问他:“有什么社会关系,是不会被记录在案的?”
方跃纠结得想了想,说:“见不得人的血缘关系吗?三代之外的亲缘关系族谱上都查得到啊,领养关系倒是有可能被保密,不过哪有完全查不到的社会关系?除非他的档案被抹掉了……但他们不过是普通老百姓,有什么资料值得抹掉的……”
沉夏和希声都是一愣,随即不约而同拍他的肩头,“不得了,你今天RP爆发,可以买彩票试试。”
啊?方跃有点儿得意,但很快就又蔫了。自己刚才那句话很长,到底哪个地方说点子上了呢?
三个人来到小农场,请老祖长把族谱借出来看一看。方跃一看字就头晕,沉夏接过去也没看,直接把族谱扔给了希声。希声一目十行地扫视下去,手指点中一行,说:“看,肖子杳。”
“这谁啊,有关系吗?”方跃不解。
沉夏笑着点头说:“这里的人都姓肖,很少有姓李的,这个肖子杳是肖老师同辈的,也是‘子’字辈的。你不觉得李曰的名字很怪吗?把子杳两个字重新组合一下,不就是李曰吗?”
方跃一拍脑门,“是这么回事唷。那他为什么要改名,要改就改彻底呗,弄成这么不还是换汤不换药呀?”
“那就需要你们警方去查,我看这案子快了解了……希声我们回去吧,剩下的事情聪明的方探长自己就能搞定了。”沉夏拉着希声急吼吼地就要走。
方跃紧跟几步拦到他们跟前,一沉声说:“不行不行,沉夏要走可以,希声得留下。”说着冲他使劲使了个眼色。
及时会意过来的希声摸了下沉夏的耳朵,抿着嘴笑:“哥,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去看看张玲玲,顺便去大超市一趟,真好有鱿鱼干大减价呢。”
“是么?”说到吃的沉夏就容易妥协多了,狐疑地横了方跃一眼,和希声耳鬓厮磨了一会才坐出租车走了。回头看了他们许久,沉夏掏出手机来叹气,犹豫了十几分钟,给编辑绿绿打了通电话。
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绿绿阴阳怪气起来,轻声问:“沉夏,你这样不好哦……很不好哦……”
“我也知道不好,但是不这么做不行,讲义气的就帮个忙吧。”沉夏的声音突然间显得很疲累。
绿绿缠了他半天,还是没问出个究竟来,只得点了头,让他放心。
回到家看了看时间,沉夏赶紧打开保险箱,把里面的一张微型磁盘拿出来,半刻不停留地打开了电脑,进入“国际刑警资料库登录系统”界面,输入了编号了密码,成功登陆。
他将磁盘插入,手指飞动,将部分内容传输进去,又下载了一部分图片文字下来,一个多小时后整理完毕,随即保存妥当,快速退出。
沉夏将磁盘小心收入一纸信封里,连同另一件东西一起,藏在了房间的一处地方。
做好这一切时,玄关处响起了希声的喊声:“哥,我回来了!”
沉夏方才一直沉郁的脸色立刻一变,微笑着蹦了出去,把跟着上来的麦妞往外挤了挤,扑上去搂住希声的脖子,“王子殿下,今晚上跟我出去约会吧?”
希声眼眸霎时被点亮,把手上的东西一扔,将蹦跶的沉夏抱住,“好啊,去约会!”
“那么……去玩你小时候最爱的过山车!”沉夏兴致高昂地拍了拍手,破天荒地帮他帮东西拖进厨房,“快点做饭,吃饭了就去哦。”
希声在心里犯嘀咕,心想哥不可能不记得他自己恐高吧,居然要求去玩过山车?不过有他看着呢,应该不会有事的……一想到这儿,希声高兴地勾起嘴角,脸颊有些泛红,开始琢磨着……要不就今晚吧,今晚就把那件爱做的事给做了?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都爱的事情~嗯,真的快发生了!为什么沉夏这两天突然变主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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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夺命风铃08 ...
将张玲玲的奶奶从审讯室里请出来后,希声不顾方跃的阻拦走了进去,一言不发地抿着嘴,恶狠狠地把方跃往椅子上一按,随后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一根绳子,目露凶光,套上他的脖子就缠了起来,吓得不明所以的方跃手足无措,不晓得该反击好,还是任由他任性妄为的好。
他把绳子一紧,方跃憋红了脸抓向他的手,“放,放开……咳咳咳,沈希声你疯了!”
希声不为所动,继续手中的动作,余光一直瞟向张玲玲。
就在这种情况下,他踢了一脚桌子,放在桌上的风铃叮铃地响起来。
希声渐渐放松了手,方跃痛快地一口气,刚要站起来,又被希声按了下去,示意他看张玲玲的表情。就见张玲玲眼神凶狠地走过来,目光停留在他脖子上的绳子上,然后走过来,像是被操纵的木偶般,伸手拿起了希声放下的绳子。
“小贱人,你听不听话?不听话,我掐死你!”她口中重复着这句话,熟练地将绳子套成圈,下手勒住方跃脖子时,脸上没有半点正常孩子遇到此种情景时该有的怜悯、畏惧和胆怯,眸子里浮现的只有狠戾。
方跃反应迅速地将两根手指卡在了绳子与脖子之间,另一手拽到绳子一拉,张玲玲一个站不稳跌落在地。希声叹息着给方跃松开绳子,把张玲玲扶起来,对门外的警官说道:“把她奶奶和肖子繁,也就是肖老师,都带进来吧。”
被莫名其妙勒了两次脖子的方跃这时明白了过来,啐了口唾沫,骂道:“他爷爷的,谁让这孩子形成了这种条件反射,靠,这不是拿她当工具吗?”
希声没有反驳他这种说法,算是默认,但他更不愿相信的是导致张玲玲变成这样的原本的事实。他淡淡地看着张玲玲的奶奶,把绳子往这位六旬老人面前一放,以尽量温和的声音说道:“张婆婆,刚才张玲玲说的那句话你也听到了吧……是不是很耳熟?”
张婆婆不敢抬头,脸上的神色痛苦而悲悯,小心翼翼地看了张玲玲一眼,她抬起双手捶打起自己的胸口,“哎哟喂,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没想到会这样啊,这孩子从小就不听话,比男孩子还调皮,她爸常年不在家……我一个人拉扯她太难了,太难了呀……她又不听话,我气急了就就……拿绳子绑她,还勒过她的脖子……说过那些骂人的话,我是气急了呀,气急了才那么骂她的,真不是那个意思的……村里好些婆子还这么骂媳妇的哪……我只是想吓唬吓唬她啊,这孩子怎么会……怎么就会杀人了呢……造孽啊造孽啊……”
希声默然地摇摇头,转过头对肖子繁说:“你发现了张婆婆在家里虐待玲玲,别人不知道这会对孩子造成什么心理影响,但你知道,于是你利用她心里的这个阴影,将风铃当做一种反射信号挂在了她家。每当张婆婆勒她脖子时,你就偷偷弄响风铃……此后的某一天,你将一个比她年纪、体力都小的学生骗去她家,敲响风铃,果然张玲玲按照你的想法勒住了她的脖子,可能当时这个孩子还没死,但这时你给她提供了鼓励,或许是糖果什么的她喜欢的东西,鼓励她继续勒绳子……在她成功杀死了第一个孩子后,你把奖励给了她。”
“呵……这么荒谬的事情你都想得出来,真不愧是名侦探哪。”肖子繁冷眼一笑。
旁边的张婆婆却是激动起来,扑过来就去掐他的脖子,抖着手厉声哭喊起来:“是你,原来是你!怪不得玲玲总是去你家玩儿,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亏得玲玲她妈以前还跟你处过对象……”
方跃冲上去将俩人分开,瞪了瞪脸色微变的肖子繁,口吻极为随意地说道:“你为肖子杳做了那么多事情,可惜他一点也不感激……”
肖子繁单薄的身子抖了抖,随即咬紧了嘴不吭声。
希声和方跃对视了一眼,命人把肖子繁再次关押回去。关门之前,希声对他扬了扬手中的塑料袋,低声笑道:“我们从小雯的指甲缝里找到了皮肤纤维,不管你是否招供,你和肖子杳共同犯罪的证据很快会有。”
“哈哈,哈哈哈……我杀了自己的女儿,我杀了自己的女儿!”肖子繁仰着头,肩膀颤抖着背过身去,像是在恸哭,又好像似笑非笑。
希声心情压抑地走过张玲玲面前,不知道等待这个孩子的将是什么,直到现在警方还没有联系上她的父亲,据说是换了好几个地方打工,号码也一直在变,除非他打电话回家,否则很难主动找到他。
而张玲玲还并不清楚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又对多少家庭造成了伤害。
站在天台上吹了吹风,希声拍了下方跃的背,说:“能帮就帮帮这孩子吧,这是我的意思,也是沉夏拜托你的。”
方跃笑着砸了他一拳,“这还用你们操心,我当然会了!”
看着希声亟不可待回家的步伐,方跃轻摇着头叹了口气。沈希声、尹沉夏,你们何尝不是选了一条最艰难的路啊。
希声原本是在快步走,后来越走越快,坐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时,简直就是飞奔地跑了出去。坐上车,从镜子里看到自己微微潮红的脸,心里是一阵接着一阵的激荡,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他整个人如坐云端,一颗心像刚从蜜糖里捞出来一般,那种难以想象的甜美还包裹在他的每个细胞上,带着微微的颤抖,碰一碰便能渗出蜜来。
那时,从过山车上下来后,沉夏的脸色很不好,依靠在希声身上才能勉强站住。希声陪着他坐了半个小时,问他为什么一定要来。
沉夏半仰着头对他扬起唇角,用力捏他的下巴,来回摇动着说:“你去M国之前,不是一直遗憾,还对小妈经常唠叨,怨我没能陪你坐一次么?”
“哥……”希声抓住他的手放进掌心,低着头,心底是恨极了这种不经意的感动,因为害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唯恐再贴近一分,滚烫的血液就会化作炽热的火焰,一不小心便将沉夏全部吞没。
“所以你回国后,我一直很想陪你坐一次,我真的恐高呢,所以挣扎了好久……”沉夏站起来锤了锤希声的后背,微微一笑:“呐,为了报答我,背着我回家吧?”
“啊?哥,这要十几站路呢!”
“那又怎么了,背不背?”
“背,背……”只要是你说的,我从来不会拒绝。
沉夏一个鱼跃,跳上了希声的背,幸好晚上游乐园的人不多,不然两个大男人做出这种幼稚的举动,不被人笑死才怪。
坐好之后,沉夏两手开工,不停地揉捏希声的脸,嘴里还不满地嘀咕:“可惜可惜,小时候你的脸圆嘟嘟的,可有手感了,现在都不像包子了,不好玩!”
“哥,如果我一直是那么小,现在怎么背你?”希声哭笑不得,掂了掂背后的沉夏,忍不住皱眉,怎么还那么轻呢?
两个人斗了一阵子嘴,沉夏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归于了寂静。静静地背着他走了十几分钟,希声都没听见他的声音,以为他睡着了,扭过头一瞧,他正睁大了眼睛趴得好好的,不过似乎在发呆,他停下来了他还不知道。
“哥,说个笑话来听。”希声拍他的屁股。
沉夏身子往上一窜,听见希声笑得咯咯响,掐住他的脸,故作狰狞道:“小子,敢吃爷的豆腐,看我不吃回来?”说罢,伸手要去摸希声胸前两点。
两个人疯闹在街上,哈哈大笑,遗忘了旁边还有赶着回家的行人,都暗暗祈祷着……哪怕有一秒,整个世界只剩下彼此。
只剩下彼此,能看到对方的笑,听见你我的心跳。
顿了顿,沉夏当真说起了笑话,“我们论坛里有一兄弟平时特豪迈,可是他一遇见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就会变得英雄气概全无,变得十分腼腆。有一次,他的几个兄弟逼迫他去向暗恋的女孩子表白。他鼓起勇气去了,站在女孩面前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半个字来,女孩有些不耐烦了,就问他:你到底找我干嘛啊?然后这位兄弟深吸一口气,也不晓得那根神经打错了,终于对她说了一句:我求包养!哈哈哈哈……职业病啊,JJ作者职业病啊!”
话音一落,两人又是一阵疯笑,希声笑得差点把沉夏颠下来。
“如果有一天我不见了,沈大侦探,你会怎么办?”快走到家门口前,沉夏突然问出这句话,脸紧挨着他的脸,故意把气息全吐在他的脖子里,惊得他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希声抬起手,重重拍了他的屁股两下,“哥,我会在你消失之前就锁着你,不管你是火星来的还是水星来的,少跟我动捉迷藏的念头!”
“呵呵……我的希声真聪明,知道我喜欢跟你恶作剧。”沉夏嘿嘿一咧嘴,抱着他的脖子就使劲晃,害得希声差点窒息,不一会儿沉夏笑累了,松开手,趴在他耳边轻声说:“如果哪天我消失了,记得,在心里复制另一个我代替原来的我,继续幸福下去。”
“哥,说什么呢?”他说的太轻,希声有些听不清。
沉夏笑着从他身上跳下来,不作回答,而是头也不回地往屋子里冲,“我说,谁先进门,今晚谁就在上面!”
切,什么玩笑都敢开!希声觉得反射弧真是挺长,对于沉夏不负责的TX都有免疫力了,正决定慢悠悠走回去呢,沉夏停下来转过身,又冲他喊:“沈希声,我不是在开玩笑……我准备好了,你听见没?”
“哥……你认真的?”
沉夏红着耳根一扭头,把食指弯曲起来蹭鼻子,“比我妈的钻石还真。”
敢拿她母亲的东西打赌,那肯定是真的了!
希声全身的血气咻咻上涌,在心里嗷嗷直叫,朝着沉夏就扑了过去,搂住他的腰进了电梯,抱住他的脖子舔舐猛啃,“哥,我赢定了!钥匙在我身上,你抢不到的,哈哈……”
“啊,你狼变的太快了吧?还没出电梯呢……唔……”
“哥,你好甜。”
“开门……唔……臭小子,快开门……呀沈希声,不准撕我的衣服!呀,你跟我先去洗澡啦……唔……”
“好,哥,我跟你一起去洗澡!”
“你……我不是那个意思!”
“哥,你不能说话不算数,你明明是那么说的……”
“我……你……总之……唔……”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明天真要上正餐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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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夺命风铃09 ...
月黑风高杀人夜,在Y市古刑场大街幽灵苑37栋A座1180室,发生了一件继往开来、承上启下的大事。
这件事与他人无关,但对于尹沉夏和沈希声来说,却是关系到一辈子幸福的大事件。只准成功不准失败,革命前辈孙中山先生都说“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因此,当希声第N次俯首至某密林深处试图开拓遭遇障碍时,他锲而不舍地再次尝试,然而沉夏再次“啊”了一声,一脸纠结地看着他。
希声伸手在他的腰间掐了一把,手指顺着柔滑的肌肤攀爬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扑上去,啃嘴巴,从内到外,从牙龈到舌苔全部不放过。
羞人的吸水声从两人齿缝中流泻,连月亮都羞于观看,藏进了云里,留下两人裹着被子,深吻交缠。
沉夏好不容易喘口气,横了希声一眼,“你……你会吗?”
问我会不会?我为了这天准备了好长时间了!希声笑着凑过去,轻轻摩挲着沉夏的腰间,就怕他太紧张了导致身体僵硬,据说前戏若是做的好,正式进入的时候就不会那么疼,他自然是不愿让沉夏疼的,便不遗余力地用手掌轻捏着眼前水当当的白皙皮肤,一边细细地摸,一边忍耐地咽下口水。
沉夏捂着脸不愿看他,抬腿就往他身上踢,“你是不是真的会呀?”
“咳,哥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希声实在是不想让嘴巴用来说话,这时就该卷起舌尖从他胸前的两点璎珞上滑过,辗转舔吸,勾起那接连不断的心悸和呻吟声……满室的旖旎。
他这样想了,其实也这样做了。
希声趴在沉夏身上,把他的手扯下来,背在他的脑后,伸出一只手锁紧了,另一手慢慢抚上眼前的被自己亲吻得盈盈发亮的嘴唇,先上下后左右,由轻到重,一遍遍摩擦着,痴痴地看着,流连不已,舍不得离开。
随后,头一低,呼吸加重,专心致志埋头耕耘起来。
沉夏相当面薄,和他对视了一会脸色绯红地偏过头去,这会儿敏感的位置被他含在嘴里,他又是羞愤又觉羞恼,仿佛有什么开始从头脑中流失,身上的每根汗毛都要溺死在这一波波的掠夺中。他急切地想要把身体里快要脱离控制的缰绳给拉住,但很快感觉到两人贴合的地方有了不容忽视的变化。
“你……你也太快了吧?”瞪大了眼问他。
希声不晓得如何解释这个问题,只得不停地舔吻他的嘴角,呐呐道:“那个……其实从刚才一进门就……”
沉夏撑大了眼睛看他,倒抽了好几口气,又差点被希声又一个深吻给逼到缺氧。
搂着沉夏好一阵亲昵和爱抚,希声听得沉夏的呼吸声越来越重,心里也是一紧,空出两手来沿着沉夏平滑的背部滑下去,一寸一寸向那最神秘的私密之处摸索过去。
沉夏一把勾住希声的脖子就是一阵战栗,情不自禁哼出了声,自己也是一惊,想要捂住嘴,希声却快他一步抓住了手,在他耳边使劲蹭了蹭,嗓音略带蛊惑地说:“哥,我想听……别害羞,也别怕,我们慢慢来……”
老实说,沉夏不是个扭捏的人,他好歹活了二十八年,对于情事的了解一点不比希声少,过去看文也受过第八个字母文的毒害,从起初的面红耳赤都后来看几千字下来都能面不改色,可见他的适应能力有多强。
然而沉夏毕竟没有亲身试验过,本以为这件事迟早要做,既然气氛合适两厢情愿就做了好了,但没想到,才刚刚开始他就有些招架不住了,脑袋里一团浆糊,手脚酥软,神智也似乎不清醒了,变得迷离而浑浊。
到了后来,沉夏连希声在自己耳边表白了什么都没有听见,只觉得耳朵轰隆轰隆,心脏跳若擂鼓,除了不断地发出羞涩干哑的呻吟,他想翻身翻不了,他想踹人踹不动。
希声也不比他好过到哪里去,他快要忍耐到极限了,看着沉夏已经被自己吻晕乎了,赶紧抓紧时间把衣服脱掉,又三下五除二脱掉了沉夏的睡衣,小裤衩也没留,干干脆脆被扔掉了床下。
未免沉夏临时发难,中途退缩,希声用了擒拿手的技巧,把沉夏牢牢控制在自己身下,捏他的下巴慢慢亲吻,直到沉夏自己有了反应,脸颊颧骨下方已然红得滴血,才稍稍支起身子,用手帮他缓解这份难熬的焦灼。
沉夏这回倒是真知道要发生什么,立时拉过被子盖住脸,两腿不停地扑腾,嘴巴里还嘟嘟囔囔地喊:“这个时候还磨蹭个鬼,我才不怕……你……啊啊啊啊……”
比沉夏细胳膊有力多了,希声骤然加快的动作马上让沉夏嚣张的气焰熄了火,在床上化成了一滩水,微微张着嘴巴吸气,红红的眼睛泛着剔透的泪花儿,什么话也说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