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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法违章(46)

作者:罗再說 时间:2018-07-11 00:37 标签:强强 制服情缘

  玩:床上上啊
  他刚发过去,那边一条语音炸过来。
  点开贺情大叫一声:“你做梦!”
  风堂存心想逗他,见被逗得喵毛倒竖,忍不住在床上捂着肚子大笑出声。封路凛被这动静弄醒,睁开眼,顺手把风堂搂到身边,吻他发鬓,问他:“怎么了。”
  “没事儿,你继续睡。”
  风堂回搂住他,手指在男人的后脖颈打圈,“我笑醒了。”说完他凑近,往封路凛唇角咬了那么一口,迅速转身弓起背,小声道:“睡吧,凛哥。”
  “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封路凛感觉身下一阵热,又把他扳过来,翻身顶开,“趴好。”
  “痛痛痛——”
  风堂裤子一被剥掉,就喊得“泪眼婆娑”,扯着衣角不再让他碰了。封路凛不敢硬来,安抚性地摸他的背,还没吭声,风堂又说:“改天,改天咱俩好好练练,不对,我带你练练,行吗?”
  “练什么?”
  “练技术啊!你,”风堂斟酌用词,“你等我下次,恢复体力了,以身试毒!”
  “还试毒?第一次是谁一边夹我,一边喊,凛哥,凛哥……”
  封路凛没有更多考虑,摁着风堂的腰,往那要命的地方摸。他侧着脸,用炙热的唇舌去捉住风堂的耳垂,慢慢地命令道:“宝贝,握住我。”
  风堂毫无抵抗力,胡乱地随着他的命令去完成动作,自己的呼吸也更加紊乱。
  没一会儿,封路凛俯下`身吻住他。
  风堂的一声惊喘被吞咽入喉,浑身颤得厉害。
  浪漫是伟大的,又是一团不堪一击的泡沫。
  封路凛慢慢压住风堂的身体,成为了它最爱的衣裳。


第34章 你我。
  邵晋成说,上边儿来了个人物。
  那个人夹的黑皮公文包很有意思,引起不少人注意。
  “公文包”这东西寓意特殊,分真皮仿皮,地位高低不言而喻。但这都是九几年流行的物种了,居然还有人在用。
  风堂说,这你就不懂了,人叫念旧。
  那些人就是这样的。被提`拔了还要回乡镇做指导,这叫“不忘本”。
  “我们单位那拨人,坐办公室敲键盘的文职争先恐后,要下乡考察的累活儿全让给新来的。那小姑娘回来脸都晒皱了,哎哟。”
  邵晋成抱怨一句,不再多言。
  他也明白,自己座下“含金量”还需要加固。
  他是全市最年轻的团委书记,无数双眼睛都盯着他不放。俗话说宦海沉浮,祸福难测,“德”为立人之本,乃为官之道。
  口无遮拦,难成大事。
  “谁掌勺谁吃饭。行了,打住。”
  风堂摸牌,“要我说,还是从商好……成哥,你看贺情,现在天天玩儿得自己姓什么都忘了。改名叫‘应情’算了。”
  贺情懒得反驳,接嘴道:“哪儿能啊?现在实体经济不好做,二手车越来越难!哦我是卖一手车的,我男人才是卖二手车的。”
  “你把你们俩那两千多万的婚房卖了,搞餐饮去。现在餐饮赚钱。”
  “卖不掉!这么贵的房子,产权才四十年,我都觉得他吃饱了撑的……”
  贺情愁着掐烟,眉心拧成一团。
  父母们都会想要把一个“完好”的企业交到孩子们手上,贺情当年接手时,企业也非常稳固。如今四年过去,位置是坐稳了,但大问题没有,小毛病不断,又无能为力。
  迟刃青听他们讲,难得他一个“飞扬跋扈”的人还沉思起来。风堂注意到他情绪不对,问道:“你怎么了?”
  “想起我哥,哎。其实在外做生意的人,谁都不容易。”
  迟刃青是次子,上面还有个哥哥。
  才接手第一年,迟刃青把自己公司败得一干二净。二代心气高,长辈想交班,但又不肯放手。重任落到次子身上,那自然是老大做垮了屋。
  风堂偶尔问起迟刃青的那个哥哥,迟刃青只说他在外地上班,很久没回过市里。
  迟刃青说想搞个私人会所,不对外营业,请大厨掌勺,茶全要上好。装修巴洛克,风格波西米亚,名字就叫凡尔赛。
  风堂损他,巴黎皇湾不够你住,还玩儿到凡尔赛去了?厨师呢?
  迟刃青说,请做火锅的。风堂无语,这不得请西餐么?
  迟刃青一点儿都不在意,说这叫混搭,反差萌知道吗?西餐吃不惯嘛。
  他们这群二代创业简单,维持太难。
  外人总说他们资历不够,不愿意合作,给钱都多是看在父辈面子,时间长了,极易产生“自卑”心态。
  但风堂觉得,二十四岁有二十四岁的做事方式。每一代人都不一样,看待问题的角度也有所不同。
  风堂经常到车行楼顶的露台抽烟,想点事情,拿手机在群里发几句感言。
  贺情常在群里回复他,你想这么多有什么用呢,你看有谁为你着想过吗?
  有吗?风堂想了想……真正对他好的,不多。一般要么冲权,要么冲色,前几年还冲点儿财,近几年全冲他这副皮囊和“谁谁谁的儿子”外号,时常打扰。
  这一拨“坦白局”散完,风堂说自己能开车回家。他跟众人道别后,遛着弯儿在市中心广场的楼盘停了车。这里又修了个大写字楼,是上次孟森来看过的盘。想到此处,风堂又“艳羡”起来。这人浑是太浑,但该享受的享受了,不该享受的也享受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过得可比大多数人都舒坦。
  可“正邪”总得有人去分辨。
  他把烟掐了,关上双闪,车内一片漆黑。风堂表面上“咄咄逼人”惯了,难得清净,倒格外喜欢独自静坐。最近市里不少机`关的车都换成了红旗h7,他这奥迪还即将成为“绝版”。
  一根国烟抽完,风堂呛了一鼻子味。
  他掏出手机一刷新,看封路凛才发了条朋友圈链接分享:【想知道男人征服你的原因?速度点进。】
  风堂:……
  他深吸一口气,迅速评论:你什么毛病?????征服谁啊你???
  再一刷新,封路凛删了,发来消息解释。
  泡泡堂:我
  泡泡堂:想发给你
  泡泡堂:结果发到朋友圈了
  玩:可能是哦
  他闭眼养了会儿神,想把封路凛从手机里捉出来。可思虑过后,他又盯住手机,犹豫了。
  爱不应该太满,也不能太深。适当就好,要避免自己成为对方的包袱。这是他看过好多对儿之后,得出的经验。但都互相走`火三四个月了,“物极必反”这个词,在他和封路凛这里并不适用。
  他身处黑暗里,感官更加敏锐,想起被封路凛进入的触觉——
  后来风堂想了很久,应该不是说封路凛技术有多烂,而是自己太难伺候。
  “今天五月二十七号。日历上说,忌行尸走肉。”
  风堂拨了电话过去。
  他一边说着,一边舔舔唇角,像干涸了许久,“但街上行尸走肉的人太多了……我们做点不一样的吧?丧尸你知道吗?它们能爬高、能跳跃,跟跑酷一样。”
  封路凛说:“你想怎么玩?我陪你。”
  “我带你去一个,”风堂眨眨眼,“秘密基地。”
  所谓秘密基地,就在市中心广场旁边。
  那是一处极高的写字楼中心,楼顶有个大天台,还放着一些废旧的器械。
  明明是风堂带他避开安保人员悄悄前往,但爬上顶楼时,倒成了封路凛牵着他在走。
  从上高层后,封路凛的手就没松开过他。
  两个人一起爬梯、翻上顶楼,再过了一面用铁丝缚成的墙,重重地落到天台地面。
  封路凛环视一圈,确定这地方明显已被扔弃多年,地上脚印凌乱,尘灰遍布。
  风一吹,就散了。
  风堂领着封路凛寻了块空地,两个人就着栏杆边缘准备坐下来。因为有点洁癖,风堂还在上楼前买了份报纸。
  看他扫扫灰,一屁股怼上去,封路凛说:“你就只买张这么大的?”
  “想你坐近点儿,”风堂指了指腿侧的空处,“快。”
  两个人坐下来,开始望脚下一片盛世夜景。
  他们身下,是目前市内中心最高的建筑物。
  虽然说脏且乱,但特别适合俯瞰全市。
  这里不如电视塔高,可地处全市正中心,放眼望去,满目楼宇林立,灯火通明,高楼大厦鳞次栉比。
  如峰险峻,如海汹涌。
  连地上那些奔跑的小车,都化作夜幕里的萤火,渺小而平凡。
  城市常被人比喻成“森林”,而人类又何不是洪水猛兽。
  谁能想到呢?
  一个如此繁华的大都市,它的城市建筑最高点,竟然是一片狼藉、无人问津。
  “城市真的很大……大到我不知道,是它太大,还是我太小。”
  风堂慢慢开口,“我以前不懂事,从没觉得’社会环境’有多么了不起……你知道的,曾经论职位,在这里最大的就是我爸。我就感觉这座城是我的家,得好好爱护它,守着它。”
  他说着,忽然笑起来:“风准以前是粮食局的。贺情老怕惹着我,他就会被饿死。你说他傻不傻?我小时候,看见什么林业局、民政局,教育局的叔叔,我也害怕。总感觉教育局的最恐怖。我还在饭桌上求过他,少给我们布置点作业。”
  封路凛问:“然后呢?”
  “他说不归他管……我小学门口有颗树,快枯死了。我跟林业局的叔叔说,能不能把它养好点儿啊?”
  风堂说完,托腮道:“嗳,不过我就没见过公安局的。工种原因吧?对于部分人来说,他们和他们的家人长期处于危险中,我特别崇拜。你说,他们身边的人,是胆子特别大,还是胆子特别小啊?这种情况长大的,一般就两个极端。”
  封路凛看着他,没说话。
  胆儿大的吧,大到敢把你风堂都给拿了。
  晚上就不该看夜景——
  人一旦意识到自己的“渺小”,是好事也是坏事。
  不同城市,气质不同,给人的感觉也就不一样。
  风堂现在坐于高楼之上,半边脸被四面八方的光照映得忽明忽暗。
  他双臂撑在身侧,腿脚搭在露台边晃荡,有如步在云端。
  封路凛忽然想伸手,把他抓紧一些,再紧一些。
  “你是交警,你最清楚不过了……”
  风堂像察觉到他的目光,往他身上靠了靠,继续说,“你看路上那么多车,其实那也是一个个家庭。不是只有不动产才能被称之为’家’的……车也一样啊。车甚至更脆弱。”
  封路凛决定跟他交流起来:“对,现在小康家庭一般就一辆车,共全家出行用。大多数是紧凑车型。可一出事故,就难有转机。”
  “很多人理解不了你们玩儿车的,但我可以。我当年高中玩摩托,我爸追着我打了两条街。”他边说,边试着去握风堂的手。
  你看这个人。
  表面做着心冷自私,手掌心却这么热。
  “说了这么多,有什么用?都不关我事。以前我就是特别爱操心,有好多人来找我帮忙。帮好了就好,没帮好还背地里骂我。贺情跟我提起,我都说……”
  风堂不忽然停顿,不想再说了,“可能是有人跟我同名同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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