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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漂亮举世无双(69)

作者:Klaelvira 时间:2023-05-07 09:48 标签:强强 破镜重圆

  “你大晚上不睡觉,跑这儿干嘛?” 闻九天坐了起来。他要开灯,却被傅岹然制止了。
  傅岹然伸出一指,按在闻九天的唇上,“嘘。你不也没睡。”
  月光下闻九天出了神。他想起从小到大的很多个夜晚,他偷偷溜进傅岹然的卧室里,也是不敢开灯,说话声音都压得很低,生怕让傅无闻和佣人听见了。
  每一次,傅岹然都会面带戏谑地按上他的唇,“嘘,声音小点。”
  傅岹然有时会给闻九天讲故事,有时让闻九天旁观自己画画;他会等闻九天睡着,再抱他回卧室。
  “哥哥,” 过去的记忆让闻九天今晚平和了很多。他想了很久,抓着傅岹然的手认真道,“我们都长大了。”
  傅岹人看了眼闻九天抓自己的手,没有回握。他在床前坐下,偏头问,“什么意思。”
  “我要去做我想做的事,” 闻九天收回手,爬起来。他连滚带爬地坐到离傅岹然更近的地方,像小时候一样盘腿坐下,“你也要去做你应该做的事——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总归不是天天看着我。”
  “你又怎么知道,你想做的事到底是什么呢?” 傅岹然望着窗外出神,没有看闻九天,喃喃道。
  闻九天一本正经地思考了这个问题。半晌,他笑了下,“我不知道。”
  “不知道?” 傅岹然偏头乜了闻九天一眼。
  “哥哥,我没有你聪明,能做的事也很少。” 闻九天像小时候一样仰望着坐在床边的哥哥,眼神在深蓝的夜色下格外纯净,“我是最近才意识到这一点的,但是人生总不能止步于此。我要去尝试,然后总有一天我会找到的。”
  “不能止步于此…”
  傅岹然静静听着,很久都没再说话。月光下他的侧脸薄成一张剪影,只有颤动的睫毛仍在呼吸。


第47章 你的问题
  房间里没点灯,闻九天屏息凝神,不错眼地留意着面前的傅岹然。
  傅岹然的脸没入一片模糊的黑暗里,看不清神情。他似乎细细琢磨着,过了会儿才哑着嗓子道,“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闻九天顿了片刻。真实的原因他不能说,可他又还没有真正学会撒谎——至少没有学会毫无负担地撒谎。他舔了下唇,说话模棱两可,“因为你是我哥哥。”
  傅岹然转过头,直勾勾地盯着闻九天。这一刻他不像一个众星捧月的大艺术家,而像一个有梦想的执拗流浪者,在历尽捶打后不死心地直视着自己的执念。
  “那我要是不答应呢。” 傅岹然眼神不动,一字一句道。
  霎那间,闻九天知道自己被识破了。他的眼神乱了一刻,旋即又强行镇定下来,下意识想往后挪。
  傅岹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闻九天的胳膊。
  “嗷——!”
  闻九天一声吃痛,被傅岹然扯着胳膊拽至身前。他重心不稳,直接栽到了傅岹然怀里,“你干嘛?放开!”
  “嗯?” 傅岹然毫不吝啬力气。他笑得凉涔涔的,“不装了?”
  闻九天被戳穿后没再挣扎,紧抿着嘴一言不发。他偏开目光,用沉默表达抗议。
  闻九天坚定的不服软,激怒了傅岹然。傅岹然嘴唇微抖,露出一个残忍而惨淡的笑,弯起的眼尾恍惚间闪着水光,“你知道你是怎么露馅的吗?你以前从不跟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废话。”
  话毕,傅岹然一松手,冷冷地直接甩开了闻九天。
  闻九天再次失去重心,摔到了层叠累起的枕头和被子上。他没有反驳,一手撑着床,回首抬眸的瞬间宛若一只卧起的天鹅。
  傅岹然从床边站起,一个字没说,转身出了这间屋子。
  “是么…” 闻九天喃喃道。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砰的一声响。闻九天掀开被子,赤足踮脚走到门前,开了一条门缝扒着朝外看,外面空无一人,傅岹然已经离开了。
  这晚之后,傅岹然没再出现。
  闻九天搬出了这间宾馆,住回了剧组统一安排的地方。两天后,他回到片场继续工作,没什么人再提傅岹然的事。
  但是傅岹然还在,他仍然在横店,也仍然悬在闻九天的头顶。
  闻九天知道傅岹然并未放过自己,只是他有一种预感:这次或许真的不一样了。
  -
  傅岹然在一片昼夜不分的混沌中度过了几天——至于是几天,他也不知道。
  他靠尼古丁和酒精麻痹自己,纸张上画满了不知所谓的粗粝线条,力透纸背,像一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生命在张狂起舞。
  傅岹然知道,自己对闻九天的感情是畸形的。可于他而言,畸形反倒是一种正常,他的生命里挑不出一件不畸形的东西。
  “找到自己真正要做的事…” 傅岹然领口大敞,胸前伴着呼吸微微起伏,“谁又真的活过呢。”
  傅岹然伸手想去够一旁的酒瓶,却发现它已经空了。他仰头躺在沙发上,眼神直直的。他脑海里回放了很多很多个过去,幼年在纽约的贫民窟每夜伴着枪声和警笛入睡、忽然有一天来了个陌生的男人让自己管他叫爸爸、被带回国后跟着语言不通的老师学画画……然后毫无征兆的,他被推到了人群的焦点处,人们交口称赞说他是个天才。
  傅岹然像一个提线木偶,被*控着站在舞台中央,没有半分自由意志。直到,闻九天出现了。
  在闻九天身上,傅岹然第一次有了自我;在闻九天出现以前,傅岹然“从未真正活过”。
  傅岹然不知不觉昏睡了过去。酒瓶哐当一声落了地,与此同时画笔从他指间滑下,悄无声息地滚到了地毯的死角,暗无天日的地方。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傅岹然再次睁开眼皮时,是被一阵持续不断的敲门声吵醒的。他不耐烦地揉了下眉心,抓起床边的固定电话打算向前台投诉。
  入住的时候傅岹然明确说过不允许被打扰,他很久没见过这么没眼力见的宾馆了。
  门外的敲击声仍旧有规律地响着,不厌其烦。等电话接通的时间,傅岹然被吵得心烦意乱,一秒都忍不了了。
  傅岹然头发耷在额间,几日未剃的胡渣让他显得成熟又颓唐。他扔开话筒,顶着一张阴沉的脸走到门口,“谁让你——”
  门被拉开的瞬间,傅岹然的话便刹住了。他怔了一秒,旋即像是醒了酒般,难得流露出几分正经,“…石老师。”
  门外的轮椅上坐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耄耋老人。他拄着一根拐棍,眼神浑浊而坚定。
  如果闻愚白还活着,或许也该是这副样子。
  “石老师要来看你。” 推轮椅的是何同光。他敲了许久的门,甩了甩手,佯装不经意地朝房里瞟了眼,“看来是来得不巧了。”
  对于何同光,傅岹然如今是多半句话都懒得说。他也不看何同光,只捋了下衬衫,“老师,抱歉我…”
  “无妨。” 石老爷子面色冷淡。他举起拐棍在空中一打,嗓音透着浓浓的仙风道骨,“艺术家大多狂狷。”
  “我推您进来。” 傅岹然转身把轮椅推进房里,何同光识相地没有跟进来。
  “你如今是出息了。” 在屋内坐稳后,石老爷子拎起拐棍,啪的一声打上傅岹然的膝盖,“我在山里避世多年,都能被画协的人找上门来。”
  “学生…给老师添麻烦了。” 那一下打得并不轻,傅岹然的腿却连颤都没颤一下。
  “沈杯的事,我都听说了。” 石老爷子摸了摸系起来的胡须,“何同光有问题。但他的问题,不能掩盖你也有问题。”
  傅岹然嘴唇动了下,没有说话。他心里已经隐隐有了预感。
  “你跟闻家的那个孩子…” 石老爷子拄拐撑地,一针见血,“还在一起呢?”
  作者有话说:
  这两天突如其来地解除隔离,我爸妈兵荒马乱地来接我,所以有点短(哭)明天也会更的,本文从今天起更新改为作二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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