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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里(71)

作者:二尖瓣狭窄/迟雎 时间:2021-12-22 10:13 标签:年上 青春

  一时再没了别的声响,楼道里只回荡起我与棠翎杂乱的呼吸。
  “于真理,你走吧。”
  话音未落,棠翎像是难以承受什么似的开始麻木地摸起了兜,那里面有很多钞票,其间只夹了几张散碎零钞,其余的几乎都是最大的面额,然后被他一股脑地都塞给了我,又因为我紧收的掌心而纷纷扬扬地往地上落去,像打响的红色礼枪。
  “去医院,回家,去玩去找下一个,怎么都行。”他说,“走。”
  大概身体难受得厉害,他有些脱力地坐上了门边的消防箱,手掌紧紧摁住了上腹,先是垂着头平复晕眩,半晌才慢慢抬起眼来,用上异样冷漠的眼神看着我,仿佛亲眼见到我转身离开之后才愿作罢。
  我难过得讲不出任何,只沉默地缩成一团坐在了他的腿边,不敢再对上他的眼神,身体也开始不自主地发抖,齿关反复地碰在一起,如至冰窖。
  我现在才觉得,我之于棠翎而言大概就像个被随手贴在他身上的劣质广告,来得如此轻易,看似顽固其实也容易揭走,只要把我肢解成翻着白屑的零散几块就好了,反正多试几次总能撕个干净。
  短暂的僵持以后,棠翎开始意识到让我立刻听话离开这事不太现实,于是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反而自己往电梯间去了。可他根本抓不住平衡,越走高瘦的身子就弯得越低,在险些跌倒以前又一下掌住了门框,孱弱地呼吸着。
  看着他背影的时候我快哭了,终于如他所愿被撕成了零散几块,几乎是吼出声地:“我走!”
  “……只要保证了你不会他妈的半夜烧死我就走,行吗?”
  棠翎最后纵容了我了一次,确切地说,他是没有意识再坚持了。
  我把他扶回了家,他家有好长的一条玄关,家具齐全也整洁异常,和他在白玛乱糟糟的出租房真是有着天壤之别。五间卧室里最靠外的是他的房间,因为我瞧见了门口书架列好的头文字D。
  可能由于太久没有人住,家里的其他人都已经把他的床具收纳了,只留下一个光秃秃的床板,我只好转向将他扶进了一旁的客房。
  然后我开始收拾残局,烧水,满客厅找药,测体温,把零碎的事情一一忙完以后才短暂歇下来。站在床边望着他紧锁的眉头,我开始想自己是不是该走了。
  可是我怎么能保证这么点药就真的能起效呢?于是我理所当然地对自己说,我是不能走的,再多等一会儿吧,现在走太不负责任了。
  我先是坐在地上,上身趴在床沿,自己都没注意到为什么凑他越来越近,回神过来的时候我的脸颊都能感受到他身上腾出来的热度了。最后我还是放弃了挣扎,拖沓地用额抵上了他的皮肤,枕上他的大臂,静静地盯住了他的脸。
  他估计不知道,用这种角度看人会把人认成鱼的,尖细的下巴会围成暧昧的三角,很像金枪鱼的嘴巴。
  我的心口涩得厉害,可先泛上来的竟然是那根本就溃不成军的恨意。不明白他选择这个时间放手的理由,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定要走,不明白他为什么连好聚好散的伪装都不愿意做,我根本不明白他的一切。
  以前我从没对棠翎产生过这么复杂的情绪,甚至再分不清爱恨的边际。
  最令我痛苦的是他想甩开我却连一个稍微正式一点的理由都不愿意找,我开始不可抑地回想起白玛的日子,试图找到一切他早已厌倦的蛛丝马迹,才发现我其实根本捕捉不到他的情绪,甚至从一开始就感知不到那究竟真情还是假意,在他的面前永远都是自愿做着失掉光明的人。
  我不知道自己这么看了他多久,后来有过太多阴暗又罪恶的想法恶意增生般从我脑子里冒了出来,有一瞬我瞥见床头的水果刀,都开始想,就那样把刀放进他手里吧,再握住他的手让他亲眼目睹这把刀是怎么进到我的身体,滚热的血会比他现在的体温更烫吗?到那个时候我说不定还会讲些俏皮话,说着反正是捅东西到我里面来,究竟是什么其实根本无关紧要,只要是你做的那就没有关系。
  体温开始缓慢下降的过程中棠翎出了很多汗,原本苍白的皮肤变得如同在沸水里浸过一遭那样潮红。
  我原本只是找来毛巾给他擦汗,可掀过他的上衣,当我的手掌再次妥当地贴上他的皮肤时,突如其来地,巨大的悲伤湮过了我。
  我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了,只伸手轻轻揉了揉他的下唇,明明是这样柔软的地方,怎么会说得出那么伤人的话呢?
  药物起效以后他的眉头终于松了开来,就这么温驯地迷蒙睡着,应该是抱着好梦睡的吧。
  梦里会有我吗?
  我跟着了魔一样凑上去亲他,先是像小狗舔水一样顶起他的唇瓣,待到彻底湿润以后我的吻开始从唇角落回唇心,再顶开他微隙的齿关,触上温吞的舌。
  我和人接吻起来从来都是这样没有章法,常常都会自损八百,其实也没有亲上多久,口水就淌了整个下巴,黏湿地蹭上了棠翎的脸。
  我跪上床来坐在了他的胯骨之上,不用再大幅偏头,接吻这件事好像也能变得从容了起来。我用双手捧着棠翎的脸,把自己逼到濒临窒息的境地才想到抽身,慌乱地在他唇前喘息着。
  大概是肌肉记忆作祟,我的腰开始抑制不住地小幅度在他胯上摇晃,因为在以往的日子里我都是通过这样磨蹭小心翼翼地止渴,好让自己在棠翎给的前戏里不要总暴露出淫魔的急躁做派。
  把自己亲迷糊了,可我还是能感受到了臀后抵着的那个硬包。那个硬包甚至随着我确认的一趟后坐就生硬地把我的臀缝顶开嵌了进去,粗粝的牛仔布料堆叠在了穴周。
  我浑身一颤,吻着棠翎的动作也乱了拍,不小心磕到了牙,又疼又麻。棠翎轻轻哼了一声,在迷糊间也吃了痛,可他竟然伸舌柔柔地舔了舔我碰出血的上唇,像是一种下意识的安慰。
  我的心先给生理反应递了降书,开始再次急躁地擂了起来,不仅仅是胸膛那块,颈侧,压着的手臂和大腿,好像都开始能够感觉到动脉的强烈鼓动了。
  我觉得我一定是被棠翎传染了,不然怎么也开始觉得浑身发烫了。我半虚着眼脱掉了衣服,握住棠翎的手来触碰起自己的上身,胸脯缺爱地挺得很高,乳尖被棠翎的手掌一揉便紧张得缩成小小的一颗,再直愣愣耸在了他的掌心里。
  然后我反手去摸着那块硬热,现在想来明明只是醉酒的生理反应,我却全把它的变化全归功于自己。原本我没有想到继续下去,动腰磨蹭了一会儿以后自己却越来越难受。
  留下了最后的清醒,我有点狼狈地从他身上下来,躺进了他的身侧,又赤身裸体地紧贴着抱住了他的整个手臂,眼泪一滚就落了出来。我难过到了极点,想让棠翎起来像以前一样抱抱我,戏耍的也好,认真的也好,想要他亲我,叫我楚楚甚至淫魔,可我知道如果他清醒过来那一切都不会再有。
  我先是松了手,离他更远了些,一边淌着眼泪望向棠翎一边难耐地蹭着饱满的白色枕头,囊袋被绸布揉着,湿糜的水就从前端润了出来,将枕套染出一个深斑。觉得不满足,我还试图骑上了那个软绵绵的枕头,如同刚刚那般动起腰,可事实上那完全就是两种极端的触感。我痛苦着清楚自己不该做这些,可最终也没能战胜本能,只能像个未进化完全的低等动物一样开始学习如何遵从天性。
  我想棠翎这样憋着一定也会难受,于是趴在他的腿上解开了裤子。反复捋动着,直到那根阴茎硬热得胀满了我的整圈手掌才停下动作。
  使不上力的左手搭在了一侧和棠翎十指相扣起来,右手扶住了阴茎根部,我开始舔弄起柱头,还总是抬眼去瞥棠翎会不会有什么反应。短暂的相安无事以后,我垂睫把整个柱身都往嘴里放了,下落的时候还没收住力度,阴茎一下戳到了我的咽峡,带出一阵紧缩的干呕感,尽管十分难受,我却没有立刻后退,而是再努力往深含了含。
  我在顶端尝到了一些咸腥,于是又迷迷瞪瞪地把它吐了出来,没有任何准备地,扶着棠翎的阴茎就往下坐了起来。
  最初的时候是很艰难的,抵在穴口揉动几次都滑开了,于是我用起食指努力拉开后穴,想着快刀斩乱麻地沉着身体一下就坐了下去。撕裂般的疼痛瞬间就从后面蔓了上来,我却仍然麻木地上下动着。渐渐地,套弄的阻力变小了,内壁和性器相贴合的那层开始有了一种更加湿润的体验,我下意识伸手去碰了碰交合之处,才发现流出来的是血。 Fxshu.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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