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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盐(9)

作者:灰山妒 时间:2021-08-27 09:06 标签:NP 年下 HE 狗血 虐恋

  安德烈喜欢磨我的前列腺。其实我更享受轻轻擦过的那种若有若无的快感,因为他一旦抽出来顶着那里研磨我就很容易被过分的快感逼到崩溃。但是每次他都喜欢在我快射的时候对那里抽插,肠肉本能的绞紧性器,我被他的恶趣味折磨得断断续续喘息,受不了的哭叫着让他插进去。
  “别弄了……要坏了啊……”我断断续续的说,“不要在那里……插深一点……”
  安德烈恍若未闻,继续研磨着敏感带,我性器痉挛就快要高潮,甚至喘不过气来。
  这次真的太过头了,就像是一口气被逼到高潮边缘,我整个人都敏感得不对劲。这种灭顶的快感逼得我只能拼命往前爬躲开他的顶弄,却又被死死按着腰插进去,安德烈甚至伸手掐住我的乳头揉弄,生理上的刺激让眼泪不自觉啪嗒啪嗒落到床单上,我惊喘着被他插到射。
  高潮之后我直接软下身子,安德烈也松手让我翻过身躺下,眼泪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在脸上也黏糊糊的不舒服。哭成这样真是丢脸丢到家。他摘下套子凑到我脸边撸动性器,闷哼一声射到我的脸和脖子上。我微张着嘴呆呆的看向他汗湿的金发,在昏暗的房间里也熠熠生辉。
  精液是微苦的,混着眼泪的味道。
  “你哪儿来的药?”我瞪着安德烈,快要气得冒烟,“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啊?谁他妈让你给我下这个的?”
  洗完澡之后我就在房间的桌上看到那个小药瓶,一闻味道是淡淡的苹果味,安德烈之前递给我的温水里也有一样的味道。我还以为是他喝苹果汁没洗干净杯子,也没多在意的喝了半杯,随后我们滚到床上后我也没多想——我就说我今天怎么怎么怂,被这么个初出茅庐的新手干到哭!
  他擦着头发出来,一脸淡然当做没听到。我一看他这种表情就来气,做了坏事就装不明白。但是跟他置气毫无用处,我把那瓶药举到他面前,冷冷的说:“丢了。”
  他很不高兴的接过药随手扔到垃圾桶里,还理直气壮的看着我,一副我已经丢了就相当于道过歉了的表情。我不想在做完爱之后吵架,再说我也累了:“不要有下次……我又不是不配合,这个对身体损害很大的诶……”
  ——说了又有什么用,反正他也不会关心我的身体如何,只在乎自己爽到就行。
  我住了口,越过他走出房间,顺便切换下微信账号看看有没有消息。宋澄刚刚回了我约饭的邀请。腰还是很酸,但是我一看到他的信息就又打起精神来。
  宋澄:好啊,我最近都有空
  我舔了舔嘴唇,斟酌着语气说:那我们明天去吧,要不约在你家附近?对你也方便一点
  满意的发送了信息,我抬眼看到茶几上摆着花店送来的新鲜花束盆景,其中有一盆水仙花修剪得很漂亮。
  我在这家花店办了年卡,他们每天都会来送花,并且帮忙打理盆景,也算是我枯燥生活里的一点情趣。
  我忽然来了兴趣,想了想还是把它搬到墙边,尽可能的让背景看起来很破旧——为此我还去拿了床旧床单铺上,照了几张照片发了朋友圈——配文“给弟弟买了水仙花,他很喜欢”——即使是个小号也要精心塑造形象,毕竟我在他眼里是君彦,一个热爱生活却命运多舛的坚强青年。
  这么一折腾之前对安德烈的气也消了,我转身发现他站在身后,一看他就忍不住想到那个“卧病在床半身不遂”的弟弟形象,觉得有点好笑。他还是很冷淡的样子,伸手递给我一块热毛巾。
  我有点疑惑的挑眉,他一字一句的说:“给你,擦脸。”
  原来之前泪痕还干在脸上,紧巴巴的不舒服,我却完全没有意识到。我说不清什么感觉,只好笑了笑接过毛巾敷在眼睛上,热气蒸腾覆盖住眼皮,舒适到近乎酸楚的地步。
  那句谢谢含在我口中,最终还是没有说出。


第14章
  从我这个角度,一抬头就能看到宋澄站在马路对面,他穿着条泛白的牛仔裤,套了件运动卫衣。这个小区的马路几乎没有车,倒是很多老年人沿着路散步。我看到他的腿又长又直,个子又高,就算是随意低头玩手机时脊背也挺得笔直,可惜这里没有什么年轻小姑娘,不然像他这样的帅哥总要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我拨了拨头发,扬起笑容向他走过去:“嘿,久等了。”
  “也没有多久。”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亮亮的,很纯很乖,“这里不太好找吧?因为是老居民区了,附近都挺旧的。”
  “还好啦,我觉得很不错啊,我住的地方也不太好。”我信口胡诌,其实之前我坐了整整两小时的公交车,这附近甚至没有地铁,我都快怀疑自己出了B市范围,“咱们走吧。”
  “这里以前就是城乡结合部,这几年扩张才并进来的。”他向我解释说。我之前聊天的时候就知道宋澄住在这有几年了,所以对这里很熟悉。
  我其实在这种略显破旧的环境中颇有点手足无措。但是不能露怯,也不能表露出自己对B市的熟悉,我告诫我自己,现在站在这里的是君彦,一个从小家境不好而且刚来B市没一两年的贫苦青年,应该要对这种地方很亲切。我在心里叹气,要不是为了能顺势到他家坐坐发展感情,我也不会选在宋澄家附近见面。
  但是我只能努力做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是这样啊,我还不知道呢。”
  我自认这句话说得干巴巴又虚假,神色也更别提能有多逼真,换个人估计早就察觉出不对味儿来了,但至少在宋澄这能混过去,起码他没看出异常来——他这种眼力劲,也基本告别演艺圈了。
  他是真的单纯。我抬头看了一眼认真给我带路的宋澄,感到一种微妙的兴味。
  有意思。
  我考虑到在附近吃个饭大概也没多久,还想好了怎么在吃完之后挑起话题到他家里坐坐,但怎么也没想到宋澄直接把我带回家了。
  站在楼道口我真对进展的迅速有点哭笑不得:“你自己做饭吗?”
  “我厨艺很好的。”他认真的说,眼神真诚到让我不敢直视,“在外面吃不卫生,今天我炖了汤,我觉得你有点瘦,很需要补一补。”
  我简直不知道他是故意引诱还是单纯得过头,虽然我们聊得热火朝天,但是毕竟我不过是他才见过两次面的陌生人,就敢往家里领——这也太——
  太奇怪了。
  家是——是长久生活的地方,寄托安稳的地方,能完全放心沉睡的地方。即使是突然闯入打破我生活轨迹的安德烈,我允许他在客厅在客房和我做爱,但是唯独不可以在我的房间——当然,我压根就不许他进我的房间。
  我的房间就是我的家,落着把闲人免进的锁。
  我没有遇到过能随便让我进家门的朋友,当然我也没有好到可以去拜访的朋友。许育城在主宅的房间我倒是经常进去,整洁严谨到让人怀疑这里是否真的有人居住过。他自己的气息藏起来了,用爷爷喜欢的严肃朴实的装饰遮掩住了所有属于自己的痕迹。我不知道他的这种举动到底为何,是为了讨好,或者单纯不想展露自己。
  我没有见过许育城能真正放松的地方,我甚至不知道这个世界是否有这样的地方存在着。
  我和杨沉做爱。我们在酒店,或者他家其他的房子。因为家业的便利,他总有无数新地方带我去尝试。但是他从来没有要求过去我家,我也没提过要去他真正的房间。我们在这段关系里总算也是有点默契,炮友就是炮友,无论如何甜言蜜语或是肉体交缠,裤子一穿就能什么都不提。
  更别说到彼此的家里。我是说真正的家。
  杨沉高中的时候和我提到过,他觉得家是和爱人分享的地方,不容玷污。我们那时候刚做完,床单被褥凌乱,房间里是闷闷的淫糜味道。其实这话是有些刺人的,尤其是他抬眼冷冷睨我时上扬的眉梢,少年的眼睛真是漂亮又耀眼。
  “不容玷污”,他重复道,带着不知从何而来的怒火和显而易见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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