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风和月(84)
谢潭西摇摇头,蔫儿不拉几的。
容晰珥过来坐好了:“太难了是么?”
谢潭西颔首:“害,没找到关键证据谁都有可能。”
容晰珥笑笑。
“你知道甄厉害住在招待所对吧?”谢潭西问她:“第一次集中讨论的时候你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容晰珥这下也不隐瞒了,承认道:“我知道他住在招待所。”
“因为魏学习家斜对面是咖啡厅,而招待所跟咖啡厅在一边,曾游戏家跟魏学习家是一边的。”容晰珥道:“魏学习回来的时候我透过窗户看到了,她从咖啡厅那边过马路回来的,我当时就觉得奇怪,为什么跟男朋友见面要从对面回来?然后回来又懵懵懂懂的样子,再加上我知道甄厉害要杀我,晚上魏学习睡着,我就出门去了,那会儿是晚上的十二点,我走到招待所,下意识就进去了,我觉得甄厉害应该会在那里。”
“为什么你会觉得甄厉害在那里住?”
“那没有地方可以住了啊,昨天的我还以为他只是个外来人,不住在招待所他住哪里呢?”
谢潭西点点头:“那你有看到他么?”
“我在一楼外面,看到了他翻窗户进了密室。”容晰珥道。
重磅消息!谢潭西张了张嘴:“所以你是知道密室的存在的?”
容晰珥抿了抿唇:“对,我知道,但我没有进去,我直接回去了。”
谢潭西怀疑地看着她:“看到要杀你的人了,你没动手直接回去?”
“因为我不知道他在里面干嘛,万一还有别人呢?而且窗户那么高,我也翻不进去啊,你们今天也看到了。”
黄郢建进来时,谢潭西还在考虑容老师是凶手的可能性。
被门响打断了思绪,谢潭西抬头看了黄郢建一眼,抬手道:“黄导,坐。”
黄郢建从善如流地坐下:“怎么样?”
谢潭西摇摇头,试探道:“黄导,Double Kill的感觉如何啊?”
黄郢建迷茫了一瞬,旋即失笑道:“诈我呢是吧?”
谢潭西也一笑:“咖啡没喝,证明你对甄厉害是有防备心的对吧?”
黄郢建拢了拢外套,颔首道:“对,我不信他。”
“你私心里就觉得他会对你不利。”
黄郢建再点头。
“谁知道什么时候就让这个神经病钻了空子要了自己的命呢是吧?又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在防备他,所以干掉他就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黄郢建一笑:“是这个理没错,但我还没有问出来要怎么从这里出去,所以我暂时不会杀他的。”
谢潭西又问:“你在招待所住着,很容易发现这个密室吧?”
黄郢建不动声色:“我不知道这个。”
谢潭西也不再问:“好吧,那你有怀疑的人么?”
“曾啊,我只怀疑他。”黄郢建道。
“容老师刚刚跟我坦白,说她知道密室的存在,她昨天十二点到了招待所,刚好看见甄厉害在翻窗户。”
黄郢建短暂地拧了下眉:“那……你也怀疑她么?”
谢潭西摇摇头,苦笑:“我不知道。”
他现在有点后悔让邢修弋第一个跟自己进来了,这下有事儿也没办法单独商量,有点可惜。
“我帮你叫曾?”
“好,谢谢黄导。”谢潭西笑笑。
曾晁很快就来了,进来关门然后坐在谢潭西旁边:“我是最后一个了?”
谢潭西点点头:“嫌疑很大啊曾大款。”
曾晁可能是被这个名字给逗着了,笑了两声道:“是啊,杀母之仇,确实挺严重。”
“而且药效对你来说,不是很起作用,你年纪小,存在全部想起来的可能性的。”谢潭西支着下巴。
曾晁狠狠叹了口气:“是啊。”
“所以?”谢潭西问。
曾晁破罐破摔:“凶手就是我啊,所有证据都指向我,我大概率就是凶手啦。”
谢潭西失笑:“什么套路啊你这是。”
曾晁正色道:“我,根本没想起来,你还记得我那个笔记本么?我上面写了我是谁,画了没有五官的女人,证明我压根儿没有完全想起,我要是想起来了,我肯定直接去杀甄厉害了,我还写那玩意儿干什么呢?”
“如果是障眼法呢?”
曾晁彻底没了脾气:“哥哥啊!你一定要这么理解吗?当然,你要是怀疑我可以认为那是障眼法,但它最直接的难道不是表明我根本没完全想起来么?”
谢潭西无奈摇头:“OK,那你怀疑谁呢?”
“黄啊。”曾晁道:“他应该是知道那个密室的吧?就在招待所住着呢。”
第64章
所有人都一对一完成了,谢潭西和曾晁一起出去,其他人还都在找线索,但好像确实没什么了。
谢潭西在场子里绕了一圈,招呼着大家去进行第二轮集中讨论。
“我先说一下我的看法啊。”谢潭西把几人都看了一遍:“是这样的,我觉得邢房东和魏学习的可能性比较小一些,我分析一下,你们要是觉得不对的话再补充。”
“邢房东呢。他是跟甄厉害没有什么仇怨的,起码相对于容老师,曾游戏和黄创业来讲那点杀机就显得特别渺小,当然杀机小也不代表能完全排除。”谢潭西道:“但是我们已经搜完证了,也都知道邢房东其实只是想要从这条街出去,他甚至不知道甄厉害在招待所住着。”
邢修弋一笑:“对,如果是我杀了甄厉害那么一定需要一个前提就是,我已经知道了怎么离开这条老街,但是你们也看到了我并不知道。”
几人都认同地点点头。
“魏学习是时间线上的问题。她十点半回家碰见了甄厉害,跟了他一路听到了他跟黄创业的对话,但她肯定是没有动手的,她十一点回到家容老师是知道的。而容老师十二点出去见到甄厉害翻窗户,那就证明那会儿甄厉害还没死,所以魏学习的嫌疑排除。”
几人还是点头。
“那接下来,剩下的三位可以辩解一下,告诉我们自己不是凶手的理由。”
容晰珥举手道:“我先说!”
谢潭西朝她抬了抬下巴。
“是这样的,我虽然知道那个密室,但是凶手绝对不可能是在甄厉害进去之后才进去的,不然甄厉害肯定会听见的。”容晰珥解释道:“我其实更倾向于,凶手在他的密室里待着,然后听到甄厉害回来了,偷偷躲了起来,趁他不注意把他给敲死了。”
“但是我知道那个密室是看到了甄厉害翻窗户进去了,之前我一直是不知道的。”
谢潭西咬了咬笔帽。
邢修弋瞥了一眼,伸手过去把笔给他拨开了,谢潭西吓了一跳,他正思考着容晰珥的话,突然就被“袭击”,他偏头看了邢修弋一眼,失笑道:“我就是习惯性咬一下,原来上学也喜欢咬笔帽。”
邢修弋道:“咬笔帽是因为缺钙,记得多喝奶就好了。”
曾晁哈哈笑着:“咱们怎么成了医学类栏目了?”
谢潭西低了低头,喝奶……这词听起来好像不怎么正经啊……
他略一摇头,把不得了的思绪驱逐出去,颔首道:“容老师说的也有道理。”
曾晁从一对一开始就放弃抵抗了,这会儿依旧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我不知道有那个密室,我都不往招待所来,怎么可能知道那里面还有个密室呢?而且药我也只停了一天,虽说有可能全想起来,但也只是可能而已啊,我的笔记本就可以作证啊。”
谢潭西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OK,我大概明白了。”
“我也是那句话。”黄郢建八风不动特别安稳:“我不知道有密室,虽然我在招待所住但是也就一天多而已,没有人会注意到那个窗户的,他房子里面有没有门我也不可能知道,而且我跟邢房东起码有一点是一样的就是我们都想要出去,不问出来是不会杀甄厉害的,以及他昨天晚上说了,今天早上会告诉我,我没必要在昨晚杀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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