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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国师 上(207)

作者:故筝 时间:2019-01-15 11:49 标签:强强 励志人生 穿越时空 历史剧

  三双眼睛同时看着,蒙恬心中有些憋屈,但又不知憋屈从何而来,遂点头应了。
  很快蒙恬和龙阳君便各自回去休息了,蒹葭还是敬业地守在门口,低声道:“有些想桑中了……”
  徐福闻言,有些无奈。
  要说身边带何人合适,带上桑中和蒹葭,那几乎是最佳搭配了。
  首先,桑中心思细腻,为人体贴,处处周到,还脾气温和,野外居家旅行的必备小助手。而蒹葭武力值超高,天生神力,徐福觉得可以与那力能扛鼎的楚霸王或许是不相上下的。
  这两人带在身边,日常生活没问题了,人身安全也没问题了,实在是极好的套餐搭配。
  但偏偏此次出行前,他向赵高要桑中,赵高却道桑中有事去办了,暂时无法归来。后头赵高想要给他另外安排一人,但徐福与蒹葭、桑中等人打交道习惯了,也并不想再另外结识陌生人,便干脆拒绝了。
  此时听蒹葭提起,徐福倒还真有几分怀念桑中在侧时的舒适安逸。
  蒹葭年纪小,肯定比他更想念年长,又关怀备至的桑中了。
  说到想念……
  徐福随手摆弄着竹简,思绪也有点散了。
  此时咸阳城中如何了?扶苏大病痊愈了吗?胡亥可有被影响?嬴政……在做什么?
  想到这里,徐福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将脑子里的问题压了下去。
  他怎么……怎么表现得跟正儿八经谈恋爱的小姑娘似的?竟然还会想对方在做什么?这真是太可怕了。
  徐福默默地打了个激灵,然后重新翻开了竹简。
  还是读书,静心。
  不过一翻开竹简,徐福就觉得眼睛有点晕,上面的小篆字体,一个个蹦跶起来,浮现在眼眸里,好像变成了一张张嬴政的脸。这实在有些惊悚,徐福抬手掐了自己一把。
  掐在手腕上,白皙的皮肤很快便泛起了红痕。
  徐福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腕,注意力瞬间就被转移走了。
  嗯?他绑在手腕上的小布条呢?怎么不见了?
  自从那日在祭祀时,小布条突发神威,弄出个稀里糊涂的黑影之后,徐福为了方便观察,就干脆将它系在了手腕上,若是有个突发事故,说不定还可以保护自己。
  只不过之后小布条一直都没有反应,若不是他刚才掐到手腕,一摸滑溜溜的,他还真不知道那玩意儿不见了。
  明明就是个布条,倒是跟长了两条腿似的,动不动便不见踪影,过不久又自动出现在眼前。
  若是个活物,那他早就好生调教一番了。
  偏偏就只是个布条,他连主人的威风都耍不出来,徐福脸色黑了黑,起身在屋子里找了会儿,仍旧不见踪影,但这几日他几乎都只是在屋子里活动,那布条能去哪里?
  徐福走到外室,唤了一声,“蒹葭,你可见着我系在手腕上的布条了?”
  “……”没有声音应答他。
  徐福走过去推开了门,门外不见蒹葭的身影。这可不像是蒹葭的风格……
  徐福不得不出了屋子,往外慢慢走去,就在这时他听见了一段诡异的对话。
  “不,等等,有点疼……”这是龙阳君抽气的声音。
  “你太婆妈了!”这是蒹葭有点恼恨的声音。
  “蒹葭……”龙阳君微微叹了口气,“你就不能对我心疼一些?”
  “怎么心疼?”蒹葭凶巴巴的。
  徐福在心中默念了一句,我才不是八卦呢。然后轻挪动脚步,走到了那棵大树前,大树后影影绰绰。
  徐福的步子顿了顿,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大好?若是不小心瞥见不大好的画面,我会长针眼吗?
  徐福定在了那里。
  龙阳君反倒是注意到了他的身影,“徐先生,还不过来!”声音里竟是含着一层薄怒。
  嗯?
  龙阳君这样……重口?
  他不是早就知晓自己跟嬴政有一腿吗?此时竟然还敢叫自己上前?蒹葭竟然没气得将他扛起来砸墙外去?
  就在徐福脑子里飞速刷过这些话语的时候,龙阳君和蒹葭从那树后出来了。
  龙阳君脸色蒙着一层胭脂色,看上去迷蒙醉人,像是情动至极了,而蒹葭的脸色却是微微发白,眉头紧皱,看上去有些不高兴。
  徐福脑子里瞬间就蹦出了一个想法。
  ……难道是叽叽卡在龙阳君的菊花里了?
  啊,没想到啊,没想到龙阳君竟然会是下方啊……
  “徐先生!”龙阳君有些恼怒地喊道,“那物可是你的?”
  什么我的?徐福微微茫然,将龙阳君和蒹葭此时的姿势打量了一番。蒹葭的手搁在龙阳君的衣袍里,龙阳君衣袍滑了一半下来,香肩半露,平心而论,还是很诱人的,只是龙阳君比蒹葭高出一个头,看上去实在诡异。
  而徐福的目光微微下滑一些。
  嗯?
  下面没挨着啊。所以……他们只是互相摸了摸?
  龙阳君真是豪放不羁啊……
  “先生……帮忙啊……”蒹葭也绷不住露出了一脸吐血的表情。
  “帮什么忙?”徐福不紧不慢地问道。他是个很有原则的人,有些破底线的事他是不会做的。
  “先生,有个影子从屋子里蹿出来,缠上了龙阳君,那个影子钻进龙阳君衣服里去了,我捉了半天,捉不着它……”蒹葭哭丧着脸,恨不得将那影子拽出来,分尸才好。
  影子?
  徐福的脑子顿时清明了起来。
  难道是小布条?
  徐福快步上前,理了理龙阳君的衣袍,见龙阳君面色痛苦,脸上出了一层薄汗,模样实在动人得很……但是蒹葭压根没注意到,他那只手还在龙阳君衣袍里没拿出来呢。
  徐福捏了捏指尖,有些为难,“蒹葭能肆意摸索,但我……似乎不大合适。”
  龙阳君阴着脸道:“那玩意儿是徐先生的,徐先生便没有什么法子将它叫出来吗?”
  徐福装模作样地沉思一会儿,开口叫道:“小布条?”
  龙阳君还是面色难看,他的衣袍底下半点动静也无。
  那换个叫法。
  “小影子?”
  龙阳君的衣袍鼓了鼓,他的脸色顿时更白了,徐福甚至注意到他的双腿微微颤抖了一下。
  然后只听得“咻”的一声,有什么东西从衣袍底下飞了出来,然后乖乖躺在了徐福鞋履之上。
  红得发黑,正是那块小布条。
  徐福也惊了一下,虽然他已经从这玩意儿的身上见识过神奇之处了,但从来没有一次,是这样亲眼看见它动作的。
  龙阳君陡然松了一口气,随后目光冰冷地盯着那布条,“先生,这是何物?”
  “巫术傀儡,可以驱使来保护自己的。”徐福答道。
  龙阳君皱眉,语气更阴森了,“既是个傀儡,怎的会跑出来捉弄于我?”
  徐福根本不畏惧龙阳君身上那点寒气。
  此时蒹葭已经抽回了手,听龙阳君的语气像是怀疑徐福在使坏一样,蒹葭顿时就不乐意了,立刻继续敬业地扮演起了自己的忠仆角色,道:“龙阳君会遭到捉弄,或许是不小心得罪过它……”
  “我见也未见过,何来得罪的说法?”见蒹葭这么护着徐福,龙阳君有点心碎。
  徐福的目光有些复杂,直接打断了二人的对话,“龙阳君,你曾经踩过它一脚。”说完,徐福斟酌着又补上了一句,“它很记仇的。”
  龙阳君:……
  “敢问他是如何捉弄龙阳君了?”徐福态度和气,“若是过于自主,擅自行动,做出这等过分之事的傀儡,那我便毁去好了。”
  龙阳君神色怪异,却不答。
  而蒹葭脸色也红红。
  徐福实在想不出这小布条,小小的身体,能干出什么事来?
  此时他微微一低头,却见那小布条在他的鞋履之上慢慢摊开了身体,露出“怀中”的……毛发?
  徐福的脸色顿时黑沉到了极点,颇有嬴政之风。
  他的布条太丧德了!!!
  徐福一脚踹飞出去,“……辛苦、不,委屈龙阳君了。”
  那布条似乎感受到了徐福的嫌弃,直直飞进了院子的水缸里,来了个全身洗浴,然后才抖了抖身上的水,又朝着徐福飞了过来,磨磨蹭蹭趴在了徐福的脚边。
  龙阳君难得有这样尴尬的时刻,丢过脸后的龙阳君倒是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大大方方将蒹葭往怀中一带,“徐先生的傀儡不懂规矩,那便让蒹葭替它向我道歉吧……”
  徐福迟疑半分,点头,“好。”
  蒹葭就这样被他出卖了出去。
  龙阳君搂着老大不乐意的蒹葭出了院门,那头蒙恬却是突然间快步进来了,和龙阳君擦身而过,冲着徐福遥遥喊道:“魏军从驻扎地撤离了!魏王吐血病重,连夜撤离赶回去救命去了。”
  蒙恬脸上神采飞扬,眸光生辉,几乎是转眼的功夫便到了徐福的跟前。
  徐福看着那布条不死心地飞起来,恰好啪嗒落在了蒙恬的头上。
  蒙恬懵了懵,将那布条扯了下来,“这是何物?”
  徐福嘴角微抽,差点维持不住面上的高冷。他总觉得像是龙阳君的屁股和蒙恬的脸来了个亲密接触……
  那始作俑者呢?此时正乖乖被蒙恬抓在手中,变回了那个软绵绵的普通布条。
  就如人类装死一般,小布条也在很努力地装着死。
  大约是蒙恬多与战场打交道,一身血气,小布条也不敢轻易招惹他。
  徐福强忍着尴尬的滋味,将那小布条抓在了手中,随手扔进了一旁的水缸里,“好好泡着。”
  蒙恬怔了怔,“泡什么?”
  “哦,我并未与你说话,我是说那布条。”说完,徐福顿了顿,也不打算隐藏,直接道:“那是巫术傀儡,还记得那日祭祀时的黑影吗?就是它的化形。”
  蒙恬听得惊叹不已,道:“徐奉常本领厉害,竟是能做出这等玄妙的物品。”说罢,蒙恬看着徐福的目光越发热切。
  徐福敏锐地察觉到他的目光。
  徐福也并未多想。
  毕竟用这种目光瞧他的人实在太多了,尤其是在他在咸阳城举行了祭祀过后,说句夸张的话,满城的百姓几乎都拿他当神灵一样供着的。而东郡中人也是一样,从他断定了会下雨之后,城中人看着他的目光也极为热切,还有些女子因为他的厉害本事,决定忽略他小白脸的外表,而去看重他硬汉的内质。
  这么多仰慕尊崇的目光,他若是挨个都计较一番,那真是累也累死了。
  “本职而已,没什么可称道的,正如将军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无人能敌一样。我不过是在此道上,有一些本事罢了。”
  后半句徐福谦虚的话,蒙恬倒是没听进耳中,只觉得前面一句听上去实在美妙,就像是他幼年时,第一次拉开百石大弓,得到了祖父赞赏一样,令他觉得心中舒坦无比,还隐隐有些自豪。
  蒙恬意识到自己突然闯进来,或许惊扰到徐福休息了,他忙躬身道:“蒙恬这便回去休息了,等两日魏军确实撤离了,我便随徐奉常四处走一走。”
  徐福想说,我还是直接回咸阳得了,但是蒙恬面带倦色,已经先转身走了。
  徐福只能又暂时将话吞了回去。
  等到徐福睡了一晚起来,那布条又系在手腕上了,还干干净净的,不带半点尘土,更没有水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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