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风水玄学自营(107)
车这时已经开进了另外一处村庄,陆平生眉尾一挑,气势凌人,“还没有我陆平生查不了的案子。”
“那你不怕张局么?”
陆平生冷笑一声没回答,心说他算个什么东西。
车忽然停在了一户人家门口,这户人家红砖瓦房,二层小楼,明显比周围其他住户富贵。
深更半夜,忽然来了不速之客,院里撒着的大狼狗露出一口獠牙跑到门口拼命吠起来。
陆平生面若冰霜,打开车门下了车,上官楠紧忙跟上。黝黑锃亮的大狼狗看到陆平生的刹那,“嗷”得一声吓出了尿,瑟瑟发抖地钻回狗窝一声也不敢坑了。
上官楠心说这就是物种差别,你一小破狗还好意思冲着老虎叫?
陆平生站在大门口望着二层小楼看了一会儿,随后抬按下大门上的门铃。
二楼窗户的灯亮了,片刻后门灯也亮了,一个瘦小的男人推门出来,走大门口,看着大半夜站在自家门口的两个男人,十分不爽地问:“谁啊!你们?这么晚了干什么!”
上官楠亮出证件,“警察。”
男人愣了下,疑惑着打开大门请他们进屋,“有事么?我可是好公民,从不做违法犯罪的事。”
二层小楼内装修的也很豪华,气派程度不亚于京城的别墅。
陆平生和上官楠在沙发上坐下来,男人给泡上一壶茶,陪着小心问:“警察同志,有事您就说。”
陆平生开口:“郭神婆在么?”
郭神婆?
上官楠听着这个熟悉的名字,想到这是出现在录的人名。之前询问云水村村民时,村民说就是郭神婆算出蓝氏是不详之物,还出主意让人埋了蓝氏。
郭富听到这个问题非常惊讶,他奶奶都不在人世多久了,怎么还问起这个了?
“不在了,十年前就走了。”
“怎么走的?”
郭富想了想,“生了急病,十年前,忽然就走了,没有任何征兆,葬礼还是我办的。”
陆平生拿出录,“关于她和云水村的事你知道多少?”
“云水村?”郭富挠了挠头,“我想想啊,其实关于奶奶和云水村的事我听过一些,当时我也就刚十岁,记得东西不太多。”
“你说吧。”
“二十年前,有个男人给了我奶奶好多钱,不知道找我奶奶是要干什么。没过多久奶奶就说那个寡妇邪门,让村民把那寡妇埋了。我奶奶确实会看点东西,但是我还是觉得把人活埋什么的太残忍了。后来那男人又来了一次,给了我奶奶一些钱,就走了。”
陆平生继续问:“那个男人是谁?什么样子,还记得么?”
“长相啊,我想想,”郭富抓耳挠腮想了好一会儿,“我记得他很高穿得很时髦戴着眼镜,哎!他就是那个去云水村的房地产开发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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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平生又问:“还有没有他其他特征?或者留下的东西?”
上官楠听到这里也明白了过来,也许这一切都是房地产开发商做的。村长也说过,房地产开发商来后村里才开始接连发生怪事。
“这个你可难为我了。”郭富思使劲挠着他那脱得不剩多少头发,憋了半天还是没想出来。
上官楠安抚道:“你慢慢想别急。”
“不急是不可能的,我这人一想不起来事我就急!”郭富急得伸直敲头,这敲着敲着,就想起来了,“我想到了!那个开发商叫林定,我奶奶房间里好像还有他的名片呢,之前我一直想扔的,给忘了。”
郭富立刻起身跑上二楼,过了一会儿又“噔噔噔”跑下来,气喘吁吁地将名片交到陆平生里,“警察同志,就、就是这个。”
陆平生审视着这张颇有年头印制粗糙的名片,低头嗅了下上面的味道,不禁皱起眉头。
“警官你能从里面看出什么吗?”郭富好奇地盯着陆平生,打个哈欠,“我也就知道这么多了。”
陆平生站起来,“可以了,今晚打扰了,感谢配合。”
“没事没事,”郭富摆摆,“配合警察是应该做的!”
打哈欠大概是会传染,跟着陆平生跑了大半夜不困都难。毕竟在办案,上官楠也不好意思打哈欠,就强忍着,忍出了满眼泪花。他伸进口袋里拿纸巾,纸巾拿出来的同时不慎将陆平生放在他那的硬卡片带了出来,落在地上。
郭富连忙弯腰去捡,“警官,你的东西掉了。”
碰到卡片的刹那,郭富愣住了,他捏着字迹模糊的卡片,照着灯光左看看又看看,难以置信地说:“这是我奶奶的身份证啊!警官,你哪里找来的啊?”
上官楠诧异,转头看向陆平生。陆平生显然也想到了,他拿过郭富里的身份证,沉声道:“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回到车里,陆平生没有立刻开车,他找出两个自封袋,将身份证和一根从郭富身上摘下的头发分别放入袋封好口。
“陆队,你偷拿郭富的头发做什么啊?”
陆平生踩上油门,瞥了一眼上官楠,“你觉得祖墓里的僵尸是谁?”
“可能是郭神婆,不然郭神婆的身份证怎么会在它身上。”
陆平生点头,“所以需要郭富的头发,确定它到底是不是郭神婆。”
说着陆平生又拨通了一串号码,“白叶,僵尸带回去了么?”
“带回去了陆队,啊啊啊我才睡着啊他妈的!”
陆平生面无表情地将拿来,挂断电话。
上官楠噗嗤一笑,要是再打一次白叶肯定被陆队逼疯。
“陆队,这回我们去哪啊?”
“回局里,睡觉。”
“一起睡么?”
“再废话就滚下车!”
上官楠刚打算试一下鱼恒教他的嘤嘤嘤撩汉法,还没开口就被陆平生凶巴巴的噎了回去。上官楠一下就蔫了,对身边这只不懂情的凶老虎在心里吐槽了百八十遍。
……
夜将要更,云水村一户破旧的小院落内还亮着灯。房门在这时被推开,门口的黄狗从窝里钻出来高兴地向主人摇着尾巴。
“小衍呐不用送、送、二爷爷了,我自己能回去!”二爷喝了不少酒,脸颊通红,走路左摇右晃想要站稳都难。
楼衍一扶住二爷,一搂过鱼恒的腰,在鱼恒唇上印下霸道一吻,轻声说:“我送二爷回去,等我回来。”
鱼恒笑着拍拍楼衍脸蛋,“快去快回。”
楼衍又亲了一口鱼恒,这一口亲在了鱼恒下巴上,显然楼上仙也喝醉了。
“你喝成这样,我和你一起。”
“我没醉。”楼衍嘴角上扬,露出一口小白牙,颠倒四的扶着晃晃悠悠的二爷出门了。
鱼恒无奈摇头,他不是第一次见楼衍喝酒,但这应该是楼衍喝的最多的一次。此时的夜微风要更凉一些,鱼恒回屋取了件长衫披在身上,站在门灯下搓等楼衍回来。
傍晚的时候二爷过来,说起了与顾澜的过往。说着说着就哭了,那么大岁数的人,哭得非常悲伤。
二爷哭了一会儿后便嚷着让楼衍陪他喝酒,可这么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这个时间哪还有卖酒的?
他就叫来小黑送他到市里买了些酒菜,这么来回一折腾也有半个多小时了。二爷对顾澜被抓非常难过,酒喝了一瓶又一瓶,楼衍只能赔喝。
二爷毕竟那么大年纪了不能喝太多,他途劝了几回,可二爷脾气死倔,不给酒就摔东西。没办法,自己只好换了度数低的啤酒拿给二爷喝,这么一喝就喝到了这个时候。
另一边楼衍将醉醺醺的二爷送到家,二爷哈哈笑着,声音听着却如同哭泣一般。楼衍扶二爷到床上,等二爷睡了才离开。
楼衍离开不久,二爷便睁开了眼,他望向窗外朦胧的夜色,长长呼了口气。
藏在心里多年的秘密如今也算吐了出来,舒坦多了。
二十年前二爷还是云水村村长候选人,来村里的开发商是他亲自负责接待的。这个开发商是个非常有才华的年轻人,名叫林定,个子高皮肤白,谈吐不凡颇有教养。
二爷对他的印象很好,又觉得村里开发商建房子,盖游乐场是好事,一方面拆迁村民可以拿到一不菲的收入,一方面游乐场也能带动周围村落经济发展。
他也就经常带林定挨家挨户的商谈拆迁的事,但有几家不满意林定给出的价钱,说只要林定给不到他们满意,他们就钉子户做到底。这几户人家关系不错,经常在一起小聚研究怎么多要点钱,其带头的就是村头第一家的老钱。老钱老年得子,非常宠爱四岁的儿子。
一日他又带林定去做老钱的思想工作,双方僵持进度推行不下去时,老钱的儿子小跑到林定面前做了个鬼脸,然后裤子一脱对着林定尿了一泼尿,林定当即变了脸色拎起那孩子抬要打,却被老钱以小孩子不懂事为由抱了回来,老钱温声温语的说了孩子两句,小孩一点悔过的意思都没有还对林定咯咯地笑。然而第二天,老钱的四岁儿子就被发现淹死在池塘。
午他又被林定拉着去村尾第一家谈卖地的事,村尾那家态度差不说还漫天要价,最后也是不欢而散。
过了一日,村尾第一家五岁的女儿被发现吊死在村口大树上。再之后老姜的十六岁儿子死在水沟,赵老六的十五岁女儿晒死在池塘。
怪事来的太突然,一时间谣言猜测纷纷而起,弄得人心惶惶。有人说这些孩子的死亡都是有规律的,年龄都带四五六,顺序也是村头村尾这样推进的。还人有说,这些孩子是被诅咒了。
可只有他知道,死亡背后真正的巧合是,这些人家都到访过林定,这些人也都是不同意卖地的钉子户。
蓝沁是他好兄弟的老婆,他们两家邻里多年关系亲近,兄弟病危时嘱托他多帮衬着蓝沁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