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上(169)
何炽:“凭什么我要讨好你?年龄?长幼首先算辈分。这是先天决定的,你接不接受它都是客观事实。”
何烛:“死过一次,生前关系清零了。”
何炽:“清零了你查什么查?”
小绒毛跳出何炽的怀抱,落到地上。
何炽:“啊?”
小绒毛:“你们尽情吵着,我去做正事啦。”
旁边的人笑道:
“猫都听不下去你俩的车轱辘扯皮了。你俩自己说自打你俩查出了有亲戚关系,为这点破事扯了多少回吧。”
“每见到一个不知情的菜鸟都要以介绍的名义顺便又扯皮一回。”
“不就是想炫耀自己在负司里有亲戚嘛。是是是,这个关系在负司里很难得。你俩要是活着时便已经认亲,后死的何炽很可能成不了负司员工。”
“不一定,认了亲但关系冷漠还是有希望进来当同事的。”
“但肯定比不认亲的进来几率小。”
由于何导演忙着与他的小姨婆扯皮,拍摄暂停了下来。
小绒毛走到它看着最顺眼的演员面前,问:“你平时自己直播或者自拍小视频吗?我可以在其中出镜、你给我分成吗?”
这位演员名叫隋山,是何导演这部新作的男主,但在该作品中的主要戏份只是被怪兽追杀——何导最乐意给镜头的永远是怪兽。
隋山听了小绒毛的要求后,愣了一下,确认道:“你在对我说?”
小绒毛:“是哒?”
隋山:“我与你要是一起在直播或视频中露面,应该是我蹭你的热度吧?我自己的单人直播和影像记录,除了一份之外,售卖量都很低。那唯一一份卖得好的内容是,我在一个情绪场里扮演一位公主的仆人,那位公主极为貌美。长得好在哪里都占便宜。”
最后一句说得有点酸,可能是因为隋山的长相确实比较……抱歉。
小绒毛:“据说在绿叶的衬托下,美貌可以更美貌。”
隋山理解了小绒毛的意思,面露狰狞地掰响手指。
何烛:“喂,隋山,拍戏时我让你凶恶一些,你给我装憨厚,对着猫你倒是很来劲嘛。”
小绒毛:“也许我也能试着当一个导演?”
何烛:“你以为导演很容易当吗?”
小绒毛:“我可以学呀。毕竟作为负司员工,只要我愿意,我便可以拥有近乎无限长的存在时间。”
何烛:“最近的菜鸟,真是一个比一个狂,也不怕牛皮吹成插旗,下一场就埋骨情绪场。”
小绒毛:“要跟我打赌吗?赌我下一场能不能活下来。如果我活下来了,你就输给我一笔能量。”
何烛:“你当我傻吗?如果你下一场死了,我去哪儿收你输掉的那笔能量?”
小绒毛:“我可以在进情绪场之前存一笔能量在负司那里,如果我死了,就转给你。”
何烛:“负司凭什么要帮你存、帮你转?员工死了后,默认其存款能量全归负司。”
小绒毛:“事先没说明遗产分配方式的才采用这个默认项,如果先说好了自己死后要把存款能量留给谁,负司会帮忙转哒,它不会贪掉。负司在给员工发工资时,并不希望那些工资又回到它手上。负司希望员工们自行把所有工资都消耗掉。”
何烛:“明面上有冠冕堂皇的解释,背地里的实际想法,只有负司自己才知道。”
小绒毛:“我相信负司的良心。”
何烛:“负司自己都不一定信这个。还有,你捧负司它也不会多给你发能量。”
小绒毛:“我想了想,其实我真的可以试着当导演,然后我自己当我导演的所有片子的主角,再找人类来给我当配角绿叶。你们说这样买的人会多吗?”
围观群众:“估计不会太少。回本应该问题不大。”
何烛:“一两部这么玩大概是能回本,但长期来说,如果片子本身质量不过硬,则销量肯定会越来越差。猫在负司里是稀罕,但负司员工又不是只生活在负司里。喜欢撸猫的话,在情绪场里养几只,或者去宠物店打工,都能满足爱好,为什么要过分追捧某一只?”
何烛:“尤其,会说人话的猫还有多少猫样?如果只满足于看一层猫皮,那买个做工精巧的毛绒猫玩偶不好吗?比与真猫相处省心多了。”
第146章
小绒毛:“喵喵喵。”
何烛:“喵什么喵?我也会发喵音啊, 我录段喵音发出去难道能赚能量吗?”
小绒毛就地打了个滚:“你没有我萌。不会动或者动起来僵硬的玩偶也没有我萌。”
何烛无视掉小绒毛的后半句,只反驳前半句:“我靠实力吃饭,不靠卖萌。”
何炽:“因为你根本没有卖萌的条件。”
周围的人和稀泥:“有萌的卖萌, 有毛的卖毛, 有作品的卖作品,大家各出手段、百花齐放、五花八门、五颜六色。”
何炽问何烛:“可能只有语文不好的人才能欣赏你不通顺的表达方式?所以帮你说话的人也造句不流畅。”
“怎么说话呢,小姨婆?你训晚辈为什么要拖我们这些无辜路人躺枪?”
“就是,偶像的锅不要波及粉丝, 更何况我们还不是何导的粉丝。”
何炽惋惜地看着何烛:“瞧瞧你这人缘。”
小绒毛趴在地上,苦恼:萌好像不是很有吸引力呀, 一群人三言两语就歪掉了话题, 我很难让他们把注意力长久地放在我身上。
邢异:“萌不能只靠外表先天优势, 还得靠后天努力打磨。先天条件你已经具备了, 后天的努力则还需要时间积累。”
小绒毛:你最近说话少了。
邢异:“因为你已经几乎不需要我帮忙分析形势以及行动方案。你自己已可以独立做好,我便能退居后方当一个安静的小宠物。还是你更喜欢吵闹的宠物?”
小绒毛:都可以, 只要是你。
邢异:“只要你希望我在, 我便会一直在的。一直生活于你魂体中、思想中的某一个区域里。当你想不起我时, 我不会妨碍到你;当你想与我说话时,我会立刻回应你。”
邢异:“我随时恭候着你的宠幸。”
小绒毛:听起来好像很悲情?
邢异:“所以你会更加怜惜我吗?天天哄着我、给我讲睡前故事?”
小绒毛:这样又好像太累赘了?
邢异笑起来:“你可以用最让你不感到负担的方式对待我。你偏好的对待我的方式,正是我最愿意接受的你对待我的方式。因为我与你本就是完全相同的思路、相同的感情。我与你不会有任何分歧。”
小绒毛:喵喵。
邢异:“嗯, 我感受到了你努力发挥自身萌气的心。我觉得你很萌, 但可惜我给不了你大笔能量,你得继续努力戳中其他人的萌点。”
小绒毛回自己宿舍给同事们剪它在邻居情绪场里的萌片段。
负司直接卖给员工的情绪场记录是包含了当事人在情绪场中亲历的所有。
也就是,一个员工在情绪场里走过的街道、见到的人, 都会在记录中清晰出现, 连位于员工后方的、眼睛没有看到的场景也有。
但当员工想剪辑部分片段公开给同事们看,并以此赚能量时, 员工会发现剪出来的片段清晰度大降。尤其是除自己之外的人物面部,糊得自带马赛克效果。
负司很有理:“你们拿自己拍片可以,但不能不经当事人同意地拿别人卖钱。”
员工们:“说得我们好像在做什么不正经勾当。”
如果同队的几人一起决定将他们在情绪场中的部分经历影像当作合作商品出售,则他们会发现在他们各自截取出来的影像中,同意参与出售的队友的清晰度与自己一样,其他不同意的队友则和情绪场原住民一样模糊。
如果同队几人分别决定卖自己的经历影像,但不同意在队友的影像中露脸,那么他们在队友出售影像中的清晰度依然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