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官的绝美顶O手撕炮灰剧本(171)
沈灼调试了一会,没用,抓起通讯器通知褚白苋:“白苋哥,神谕出了点问题。”
褚白苋立刻应答:“好,我马上过来。”
不出五分钟,沈灼听见了驾驶舱外敲门的声音,立刻转身按下开门的按钮。
褚白苋探头进来四处查看了一眼,随即指了指某个方向。
“小灼,你看。”
沈灼弯下腰凑近了褚白苋所指的方向。
随即感觉到脖子上骤然疼痛。
“?!”
沈灼难以置信地转过头,在眼前陷入黑暗之前,看到的是褚白苋朝他伸过来的双手。
“为什……”
话还没有说完,褚白苋双手接住了倒下来的少年。
“安心,对宝宝没有伤害,好好睡一觉吧。”
褚白苋看着臂弯中昏睡过去的少年,轻松地笑了笑:“指挥官那种龟缩着的人我做腻了。”
“这最后的英雄,总该让我来当一次。”
——
几天前,军部送了一份文件到度沨的桌子上。
核武计划。
参与人员是沈灼和褚白苋,执行人是褚白苋。
报告上明确写了:
新型核武器装配机甲问题——新型核弹无法脱离机甲。
并且这种情况同样存在于神谕,无常等超s机甲,属于机甲装配问题,修复需要两个月左右。
军部当然还有巡航导弹之类的武器,但因为磁场信号等问题,导航会在不到虫母的地方就完全失控。
而特制的新型核武锁定的爆炸落点的大小,爆炸程度,都是为了虫母特地准备的。
为了不过多损伤战场以便抵御一个月后的虫潮。
一旦爆炸有偏差,那就相当于没有用。
但虫母歼灭计划迫在眉睫,必须在半个月之内解决。
也就是说,要实行核武计划,就必须要舍弃一整个机甲。
并且由操作人员在驾驶舱中按下机甲自爆键才能带动新型核武爆炸。
计划书下方需要军部总指挥和度沨两个人的签名才能代表计划通过。
而总指挥一栏上,褚白苋已经签好了名。
度沨当场就否决了这个决定,皱眉怒火大发得把计划书扔到地上。
又被哼着小曲慢悠悠走进门的褚白苋捡起来。
“火气这么大,就不怕小灼不喜欢你了?”
褚白苋把计划书捡起来拍了拍,重新放在了度沨桌子上,咧嘴笑道:
“我这计划不错吧?这可是我最满意的一套方案,代价很低,报酬极高。”
度沨盯着他,声音很沉:“驳回。”
褚白苋摸摸下巴,他现在的头发已经可以扎起来了。
尽管很短,只能抓成一个小揪,看起来颇有些俏皮。
“为什么?”
度沨没理他,从办公桌旁边翻了几个抽屉。
终于在最下方的抽屉中拿出了一张质地与普通白纸不同的单子,上面已经有几行字。
“给你批的退休单,拿着这个你现在就可以休假,有关虫母我会重新计划。”
度沨难得语速极快地说很多话,在退休单上签名盖章。
褚白苋上前双眼明亮地拿起那张薄薄的纸条,稀奇又高兴。
度沨看着他话里话外是让他赶紧撤下职位离开军部远离任务:
“工资照常发,你可以好好休息——”
但alpha的声音戛然而止。
褚白苋盯着那张纸看了一会,双指捏住了退休单的中缝,缓缓地将纸撕开。
清脆绵长的声音,一下又一下,直到退休单变成无数个小小的碎块。
“你……”度沨愣住了。
“度沨,”褚白苋朝着他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我决定,不退休了。”
度沨定定地望着他,似乎看不懂面前的挚友了:“为什么?”
“之前想退休是因为想去照顾夕荷,现在……没必要退休了。”
褚白苋将手中的碎屑扔进垃圾桶里。
随即他转过身来,双手撑在桌面上,表情严肃冷然宛若变了一个人。
“这个计划损失最小,效率最高,不然不论你还有什么其他的计划,损失一定比我这个大,或许还会牵连到无数士兵们。”
度沨难以接受:“这样的牺牲不值。”
“没什么牺牲的,我去的话,死的只会有我一个,哦还有一台机甲。”
褚白苋倒是很无所谓,仿佛生死在他眼中已经算不上什么大事。
“但我还能有其他的办法,一定还有其他办法!”
到现在为止,只要度沨站在那里,就没有必死的战役。
在无数次大大小小的危难之中,在无数次走投无路的情况下。
来自总指挥部度沨的命令能让人一次次化险为夷。
度沨是军心的安定剂。
只要有他在,战士们就都能回家。
这么多年,所有战士都是如此相信的。
连同度沨自己也是一样。
“给我一点时间,我能……!”
褚白苋却若无其事地打断了他转移话题:
“我来解释一下为什么要带小灼。”
“在军部的时候他的身份一直都是你的妻,或者是阿瑞斯的s5omega,他没有经历过切实的任务,军部会有一些人不服他。”
褚白苋说话的语气很平静,带着点秋风似的清凉,却能让人感受到一些刺骨的冷意。
他带着淡淡地笑意,看着度沨:
“东部防线情况太极端,只有他能守得住,所以小灼得在特大虫潮中带领队伍,就必须让他在军中树立威信。”
“不是作为王后,不是作为阿瑞斯的s5omega学生,更不是作为你的妻子——”
“而是少将沈灼。”
褚白苋的目光很认真。
他平日里轻挑惯了,很难有这般生死看淡的平静。
那不是释然。
本柔和的眉眼之间笼上的是冰一般的寒意,那是坚定到决绝的,赴死之心。
“这次歼灭虫母,可以给小灼的未来开路。”褚白苋说得轻松从容,“帝国可以没有我,但是不能没有你们。”
度沨喉咙粘哑,每个字沾了血似的疼:
“可还有很多条选择,我还可以有更多的计划。”
褚白苋看到度沨一向平静的脸上出现波动,却只是笑。
度沨发白的指尖被收进掌心依然不住地颤,每个字从喉口压抑而出:
“那是一条死路,十死无生。”
褚白苋却还是那般风轻云淡的表情,“我知道。”
“你知道你还——”
“我知道,所以我要去。”
话音落下,度沨顿住了。
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了褚白苋的瞳孔中,没有照射出任何倒影。
褚白苋确实永远都笑着。
但他从来没有释怀过。
度沨长久地和褚白苋对视,终于在他带着笑意的眼神里看懂了什么。
他坐了回去。
闭上眼睛。
房间里除了时钟的嘀嗒声之外,只有沉重的呼吸,一分一秒都像是煎熬。
过了许久,或许是一场梦醒。
度沨睁开眼睛。
“我明白了。”
褚白苋理了理领子,阳光落在他身上,将胸前的荷花胸针照得流光溢彩栩栩如生:
“那现在我还是总指挥,总指挥就应该做些总指挥应该做的事情。”
度沨看着他的背影,眼底神色晦暗痛楚。
似乎察觉到了度沨的情绪,褚白苋眨了眨眼睛,看向门外的大好晴天。
他没有回头,单手插着兜,另一只手抬起来潇洒地挥了挥:
“走啦,别想我。”
褚白苋悠哉悠哉地离开办公室,没过几秒季维深抱着一叠文件进来。
“我哥要去哪里?”季维深好奇地转头看向褚白苋的背影。
如平常一样,轻松自在地仿佛没有任何束缚与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