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官的绝美顶O手撕炮灰剧本(140)
艰辛着,又必然地,会继续走下去。
沈灼来之前还想了几句冠冕堂皇的话。
但在这一刻,似乎什么都不必要了。
他望着下方人们期盼的一双双眼睛。
手指牢牢抓握,将权杖举过头顶。
“薪火不眠。”
少年面色静肃庄重,嗓音缓慢而坚定——
“人类,永存。”
第121章 “抱抱我吧,带我回家。”
典礼进行了两个多小时。
最后艾梨在沈灼准备回王宫卧房之前将两人拦住了。
艾梨,季维深,付淇商,褚白苋,封沐桠五个人挤在一起,跟新任帝王与王后合了个影。
画面里沈灼和度沨穿戴整齐站姿严肃。
其他人妖魔鬼怪横行。
艾梨搭在沈灼肩膀上比了个心。
季维深如果不看被权杖挂住的帽子被扯下来挡住脸的话就算是帅气的。
褚白苋站在度沨旁边一副“你的王冠给我戴戴”的理直气壮的模样。
付淇商本来还算正常,但被按下快门后提着裙子飞快跑回来的封沐桠差点撞出画面。
于是两人在相片中封沐桠是还没站稳想要去拉付淇商却没够着的动作。
而付淇商整个人都糊成了一个色块。
付淇商看了一眼照片:“……”
付淇商:“删掉重拍!!”
艾梨哼哼了两声。
重拍可以,删掉不行。
最终七个人站成两排,围绕着沈灼和度沨拍了一张正常的照片。
等照片拍完,褚白苋接到了一个电话。
说孟夕荷的状态不太好就神色张皇地匆匆走了。
剩下几人对视一眼。
“让他自己去处理吧。”
度沨虽然这么说,但过了一会还是拿出手机给褚白苋发了一条“需要我们做什么就说”的信息。
在场除了沈灼和度沨之外,只有封沐桠稍微了解一点孟夕荷的状态。
在发现沈灼的视线时,轻轻摇了摇头。
“根源性腺体癌加上稀有血型,没有能够根治的办法。”
封沐桠闭上眼睛,“他已经做的够好了。”
原本这种病最多也就只能活一年。
最后都是被疼死的。
而孟夕荷已经支撑过六年。
他已经足够坚强了。
.
褚白苋奔跑在医院的长廊上。
现在是上午天气正好的时候,阳光明亮地落在大理石地面上。
褚白苋却觉得眼前越来越昏暗。
暗到仿佛连明天都将看不到。
男人奔跑着,耳边什么都听不到,手指发麻呼吸噎滞。
刚刚医院的电话,只有一个消息。
孟夕荷病危抢救,让他尽快去医院。
褚白苋一直想不通。
他的夕荷明明那么善良,那么好。
为什么要让他承受这些病痛?
他的心脏从来没有那么疼过。
攥紧着,连呼吸都如同刀片一寸寸凌迟。
那可是全帝国都不到30人的s4。
是帝国最年轻的天才舞蹈家孟夕荷。
他本应该是无忧无虑在舞台上接受灯光与掌声的。
凭什么要承受那么多……
褚白苋此生从来不信什么神佛,也从来不信天命。
但现在,褚白苋觉得自己错了。
他目光有些呆滞地看着面前红灯里手术中的字样。
脚步拖行,浑身都没有了知觉。
耳边嗡嗡作响。
恍惚之间,摇晃低垂的视线突然距离地面很近。
他几乎砸向地面。
像被抽去了脊柱一般。
身量高挑的男人双膝跪地,茫然空洞的双眼凝聚不了泪。
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缓缓地,将头磕到地上。
连同头发一起,额头沾染上地面的灰尘。
褚白苋嘴唇颤抖着。
他想祈求神能够给他一次机会,给他一个终身信仰神明的机会。
从前说的那些不信的话都作废。
他后悔了。
他愿意忠诚地相信神佛的存在。
只是如果,如果有神的话。
求您。
求求您……
救救我的爱人……
“用我的命来换……”
褚白苋深深地将头伏在地上,嗓音嘶哑着,整片胸口撕裂地疼。
“求求你们……”
“我愿意承担一切…”
所以能不能,能不能让他的omega少一些痛苦…
……
长廊上的人看到手术室外时,总会停下。
用或稀奇或同情或好奇的目光注视着那个不停祈求的男人,最终又什么都没说地离开。
医院的墙壁比教堂听过更虔诚的祈祷。
褚白苋跪了不知道多久。
终于等到红灯变成绿色。
他起身的一瞬间膝盖都已经失去知觉,由旁边几个护士拉他起来。
“怎么样了?!”
医生走出手术室,让人将孟夕荷推去病房,将褚白苋带到一边。
“上个月跟你说过,他的时间不多了。”
医生也满脸可惜,“现在复发得非常频繁,我的建议是,你把他带回去吧。”
“带回去?”褚白苋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
“不治了?”
医生摇摇头:“让病人最后的时间里过的快乐些比什么都——”
医生的话戛然而止,衣领被褚白苋双手抓起来,男人面色失去控制地大吼:
“我有钱给他治疗!为什么不治?!你们都放弃他了他还能怎么办!”
褚白苋第一次失态,疯了一样声嘶力竭:
“我只是想让他活着!你不是医生吗!让他活着怎么了!”
“只是活着而已啊!”
“很简单的吧……”
褚白苋声音逐渐弱下去,整个人颓唐得像是被散去了七魂六魄。
“只是…活着而已啊……”
旁边立刻有几个护士来扶住褚白苋。
“您冷静一点。”
他们都熟悉这个病人的家属。
从来都是笑吟吟的,十分乐观又开朗的模样。
对待医生护士也同样亲切友好。
这样的人,似乎不应该变成现在的模样。
“抱歉……姜医生,是我没有控制好情绪。”
褚白苋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满眼的血丝完全遮不住。
医生连忙摇头。
“没事的。”他看向护士,“你们送褚先生回去吧。”
褚白苋拒绝了搀扶,一个人摇摇晃晃地朝着病房走过去。
孟夕荷已经醒了,靠在床上全身都没有血色。
他刚刚应该吐过血。
嘴唇边是还没有擦干净的红色。
听到开门的声音,孟夕荷转过头来。
像一只小动物似的,用耳朵捕捉来人的方向。
随即他笑了笑。
“白苋。”
褚白苋没有说话,他说不出话。
他知道现在一但开口,就会被听到他在哭。
孟夕荷摸索着抬起手,褚白苋连忙上前握住,贴在心口。
孟夕荷这才轻笑了一声:“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omega的声音永远轻柔纯净。
“手术挺成功的,别担心。”
他知道他的alpha在难过。
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安慰。
“医生说……”褚白苋深深吸了口气。
才将自己声音里的那一点颤抖压下去。
“医生说你恢复得很好,我们可以回家了。”
孟夕荷虽然眼前依然绑着绷带,却能够看到他身体突然挺拔了起来。
“真的吗?”
omega欢喜地笑道:
“其实我也觉得我好多了。”
“回家吧,我很早就想回家了。”
他轻声说:“带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