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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应翩翩(15)

作者:醉又何妨 时间:2022-12-03 10:34 标签:甜文 爽文 强强 宫廷侯爵

  【……剧情支配度提升1%。】
  “我的人我爱怎么见就怎么见,甭管他是谁送来的,我就是喜欢,又能怎样?。”
  应翩翩眉梢微挑,终于开口回应了傅寒青的话:“傅寒青,咱们之间既然已无关系,希望你不要再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
  按照原剧情的设定,应翩翩那样在意傅寒青,一听他说要断绝关系,一定会发疯一样地悔恨挽回,应翩翩这话刚才一直想说,却根本说不出口。
  但随着支配度的提升,分手的权限总算解锁了。
  傅寒青当场僵住。
  他听出了应翩翩语气中的认真,但又完全不敢置信——他刚才不过是一时冲动说的气话而已,应翩翩怎么能真的打算离开他?
  应翩翩微微偏头,手肘拄在桌上,屈指在自己一侧的太阳穴处压了压,吩咐道:“萧文,梁间,带人去我房中去收拾东西,咱们——”
  “应玦!”
  傅寒青打断了应翩翩的话,漆黑的双眸中如有浓墨翻滚,一字字地说:“你说什么?什么叫没有关系了?你——准备去哪?”
  应翩翩笑道:“你不会听不懂人话吧?”
  他听懂了,但他完全无法接受,这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是应翩翩向他低头,说在乎他,保证以后不会再随便找别的男人来开这种玩笑,而不是让对方真的离开。
  傅寒青几乎想说,我不是故意的,我后悔了,知道错了,又想说,你不要走,我舍不得你,可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毕竟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应翩翩从头到尾一点面子都没给他留,傅寒青何曾这样难堪过?更何况,这些难堪还是从来都那样在乎他的应翩翩带来的。
  他好话也说了,歉也道了,应翩翩却不懂见好就收,还这样不依不饶的,是要闹到什么时候?
  傅寒青就不信他能离得开自己,给了台阶还不下,就不怕玩大了收不住吗?
  “我刚才……”他真的有些急了,像头红了眼睛的困兽,“你明知道我刚才说咱们完了是在说气话,你就非得较真吗?!”
  “错,咱们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不是因为我较真。”
  应翩翩唇角略扬,站起身来,一如平常那般,很亲密地凑近了傅寒青。
  面如冠玉,美目流波。
  傅寒青的喉结动了动,手不知不觉地半抬起来,有点想摸摸他的脸。
  但这时,他却听应翩翩含着轻笑,柔声轻语道:“听好,不是我的原因,是你。是你目中无人,傲慢自大,自私自利。若他日后悔时,千万记得,我曾经爱过你,一直容忍你,但闹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你——自找的。”
  这话,正是傅寒青在不久之前刚刚对应翩翩说过的。
  此时从应翩翩口中说出,令傅寒青心头如遭重击。
  应翩翩脸上的笑容陡然变成冷意,回头喝道:“走!”
  终于跟傅寒青斩断关系了,应翩翩自己都有种恍惚的感觉,过去的经历如同一场隔着雾气与幻影的噩梦,即便挣扎梦醒,回首时依旧残存惊悸。
  这样的梦,他以后再也不要去做了。
  *
  池簌作为这场闹剧的导/火/索,彻底被晾在了一边,见整件事情兜兜转转演变至此,他看着应翩翩,竟不知不觉,晃了神。
  这个看似锦绣堆里长大的公子哥,身上却有着一种仿若利剑出鞘般的夺人气势,浅笑下冷诮流露,眉宇间狠意自生,竟似是令人多见上一回,就多看不透一分。


第一回 见,他一副令人牙痒痒的混账德行,却仿佛一眼就看入了自己的心底去;第二回见,他筹谋深远,语出惊人,可抬眸浅笑之际,明亮、调侃,又无法令人感觉到丝毫恶意。
  而此时此刻,应翩翩冰冷而又骄傲的侧影,又像夜里的烟雾,水中的花影,迷离而郁悒,美,却难以捉摸。
  与传闻中完全不同,与想象也完全不同。
  科举场上那个少年得意、簪花游街的状元郎,众人口中那个嚣张跋扈的恶徒,笑着说要把自己抬回房中的纨绔,还有此时此刻傲然而去的贵公子……究竟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
  池簌心头微动,却又说不出究竟为何而动。
  他只是在瞧见傅寒青伸手去抓应翩翩手臂的时候,随手捡起一片干枯的兰花瓣,弹了出去。
  这薄薄的、衰败的花瓣准确地撞中了傅寒青左膝后弯处的委中穴,随即无声无息地化为齑粉。
  傅寒青的手还没碰到应翩翩,便忽然感到膝盖剧痛,一股针扎般的触感透穴而入,令他脚下踉跄,连忙后退两步,猛力顿足一定,方才站稳。
  傅寒青心头暗惊,目光向周围一扫,却难以分辨刚才是什么东西暗袭了自己,又是来自哪个方向。
  角落处的池簌眉眼不抬。
  傅寒青武艺超凡,是赫赫有名的将领,如果方才真的是有人无声无息地袭击了他,这实际上是一件很恐怖的事。
  但傅寒青已经顾不上细想这些了,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锐利的双目深深看着应翩翩,说道:“你少拿这个来威胁我,想清楚咱们两个到底是谁离不开谁!应玦,今天敢走,你就别后悔。”
  说罢之后,傅寒青一抬手,喝道:“都放行!”
  镇北侯府的护卫本来也不太敢真的拦着应翩翩,闻言都纷纷让开,而傅寒青的话对于应翩翩来说,竟然半点作用都没起,一行人就这样走了。
  池簌也站起身来,不禁攥了攥手指,暗想自己刚才出手干什么?
  难道是怕应翩翩看着那样那样精致矜贵,会经不起傅寒青的一下拉扯?又或者被这具身体的情感影响,否则干什么要多管闲事?
  “韩姨娘,韩姨娘?”这时梁间走过来,对池簌说,“您现在是应家的人,得跟着我们回督主府了。请问您是骑马还是乘轿子?”
  所有莫名浮动的情绪被“韩姨娘”三个字搅得烟消云散。
  池簌:“……我还是走着吧,多谢。”
  应翩翩迈出了镇北侯府的大门。
  在他出门的那一刻,隐约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阻力,但随着站在侯府门外的土地上,那股力量也随之消失了。
  眼看着应翩翩头也不回,甚至连那个该死的韩小山都给带走了,傅寒青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感觉到胸腔中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横冲直撞,撞的他整个人都好像快要爆裂开来。
  他眼眸中尽是戾气,向外追了两步,终究停住脚,转身猛然踢翻了眼前的桌子。
  ——那曾经是应翩翩绘制了花纹图纸,专门请京城中技艺最精湛的匠人打造的。
  韩耀恰好就缩在桌子边,吓得往旁边爬了两步才没被砸到,连大气都不敢喘。
  整座镇北侯府好像一下子变得压抑和沉闷了起来。


第10章 慷慨一何多
  应家的马车已经等在侯府门外了,两名小厮躬身等在车边,为应翩翩掀起车帘。
  应翩翩正要上去,这时却听有个声音在前方不远处说道:“阿玦,你这是干什么去?”
  他转头,只见一个人正带了随从,朝侯府这边大步而来。
  这是个保养得宜的中年人,面容刚毅,气质沉稳,下颏微须,跟傅寒青有几分相似,正是他的父亲,也是应钧的结拜兄弟,宣平侯傅英。
  见到他,应翩翩眼睛微微眯起。
  傅英对应翩翩一直很好,当年应钧战死之后,他也曾经多方设法搜寻应翩翩母子的下落,想要赡养他们,后来被应定斌抢了先,但傅英这些年依旧对应翩翩关切备至,甚至比对待亲生儿子还要宠爱。
  应翩翩对这位叔父的感情也一直很深,即使对傅寒青有着诸多不满,也从未影响过他对傅英的尊敬。可此时再见到这张曾经无比亲切的面容,他却一下子想起了书中后来的剧情。
  随着一次次的误会和争执,应翩翩和傅寒青嫌隙渐深,也几次萌生了分开的念头,但每回都是因为傅英从中调停劝说才让他终究没能下定决心。
  当时他觉得这是傅英疼爱自己,然而在应翩翩死后,傅寒青娶妻纳妾,子孙满堂,却再不见傅英提起过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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