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帝为后(51)
下一刻,一个拳头捣上他的肚子,又重又狠,仿佛凿烂了五脏六腑。
容呈如溺水之人般大口喘气,豆大眼泪落个不停,高吊在铁链上的手腕在挣动之下划破了皮肤。岳苍不耐烦地啧一声,"真是没规矩,苏洗没告诉过你,见了帝王要毕恭毕敬吗?"
容呈嘴里泛起浓浓血腥气,他抬起头,毫不犹豫将含着血的口水吐在岳苍脸上。岳苍抹了把脸,这回不但没生气,反而觉得有趣。以往被送上来的"贡品"没一个敢像容呈如此忤逆他。越是高岭上的花,折落时就越有成就感。岳苍说∶"朕最喜欢你这种不服训的。"
说罢,他吩咐外头的宫人把事先准备好的衣裳拿进来。"来,换上给朕瞧瞧。"岳苍抚摸着托盘里上好的绸缎布料。
容呈瞧得清楚,那分明是女子的衣裳,一朵朵鲜艳的梅花绣在上头,如真的一般。见他把头转开,岳苍说∶"那只好朕来替你穿上了。"
粗糙的指腹碰到肌肤时,容呈眉心一阵阵地跳,他憋下这口气,冷冷道∶"别碰我,我自己穿!"岳苍倒是好商量,让宫人给容呈松绑,将他放了下来。容呈将衣裳抓在手里,脚尖一转,猛地朝门外跑去。
便被抓住脚踝拖了回去,岳苍从后面撕开他的衣服,容呈大叫一声,曲起的手肘撞在男人脸上,下一刻,肚子又生生挨了一拳,容呈脸色惨白,顿时脱了力,冷汗直流。
岳苍擦了把嘴角,脸色难看,将容呈的衣服撕下后扔在一边,扯过新衣裳给他套上。
果然,就如他想象一般,这衣裳上了容呈的身,鲜红的梅花衬白皙肌肤,漂亮极了,有种雌雄莫辨的合适。"你真美。"岳苍目光愈发深邃,语气里带着一股子意味不明,"朕恨不得在这儿就上了你。"然则,越是难得的美食,越是留到后面吃才有滋味,不必急于一时。岳苍把容呈打横抱起,带回了自己宫里。
他吩咐人做了膳食,顶好的,奢靡又精致。
岳苍搂着容呈坐在腿上,问道∶"美人,想吃什么?"
见容呈不语,岳苍夹了块羊肉块,"来,尝尝。"
容呈不配合,岳苍就将东西粗鲁地塞进他嘴里,捏着两颊逼他咽下。羊肉块裹了黑乎乎的酱汁,伴着一股子辛辣刺激的味道,怪异又恶心。
再加上岳苍一句句美人在口,容呈只觉得折磨又反胃。当真不如杀了他来得痛快。
喂了几口后,岳苍将木著递给容呈,"你来喂朕。"
容呈手里捏着尚有余温的木箸,冷不防抬手,朝着岳苍眼里刺去。岳苍有所防备,抬手夹住离右眼近在咫尺的木箸,将容呈狠狠摔在地上。容呈胸腹剧痛,发白的指尖陷入地砖缝隙之中,朝着门外那抹光亮爬去。身后脚步声紧随,紧接着一只脚重重将他一踩,容呈顿时趴在地上无法动弹。"苏洗这回找来的美人还真有骨气啊,三番两次行刺朕。"
他声音里含着愠怒,踩在容呈背上的脚愈发用力,仿佛要将脚下这具傲骨碾碎。过了片刻,不知想到什么,岳苍又笑了,脸上那道疤更显得渗人。"去,把苏洗喊来。"
与此同时,养心殿里弥漫着肃冷的寒意。
杨公公走了进来,望了一眼坐在御座上阴云遍布的关鸿风,跪了下去,胆战心惊地说∶"皇上,没发现龙伎的行踪。"关鸿风垂眼,本就冷冽的眉宇多了几分凌厉,"这么说,他跑了?"
杨公公听出天子话里不悦,支吾道∶"皇上,只怕是查得太迟,容呈早跑了。""朕让你派人挨家挨户地搜,可有结果了?"
"查了,也没有找到龙伎。"
关鸿风修长的手指在御案上轻敲,若有所思。
从玉泉山到出城,那么长的一段路,容呈不可能逃得那么快。除非.....
关鸿风目光深邃如古井,笃定道∶"他一个人,走不了。"杨公公抬头,小心翼翼地问∶"皇上的意思是......"关鸿风望向养心殿外,沉声道∶"有人跟他里应外合。"
话音刚落,一名小太监从外头跑了进来,跪在地上,"禀皇上,那小哑巴还在王府里,一步也不曾离开过。"关鸿风危险的眯起眼,冷光乍现。
既不是予安那狗奴才和容呈私奔,便是另有他人。
关鸿风脸上的烦躁愈发无法遮掩,仿佛要冲破胸腔涌出来,磨牙道∶"那一日,有哪些人出过京城?"杨公公想了想,"都是些寻常百姓,还有些达官贵人。"
说着,他想起什么,又补充道∶"对了,还有香阳贡国来的使者,苏洗,也是那一日走的。"
这个名字在脑中闪过时,有那么一丝丝的耳熟,关鸿风并没在意,沉声道∶"龙伎整日待在宫中,哪里识得这些人。""他定是藏在京城哪个角落,你再派人去搜,城隍庙,乞丐窝,一个都不许放过。"搜城之事已闹得沸沸扬扬,若是再兴师动众,恐怕要引起非议。杨公公想劝,却不敢劝。
容呈初来宫中时,趁着侍寝行刺皇帝,所有人劝天子杀了这亡国之君,可关鸿风鲜少地动怒,摔了折子,几日不上朝。如今容呈杀了太监逃跑,连个行踪都没有,皇上依旧不死不休要将人寻回来。恐怕他这位主子是动了情了。
杨公公不敢说,嘴上应了句是,慢慢退出养心殿。
关鸿风拿起折子,却看不进去,随手扔在一边,起身要回内室。
就在他朝内室走去之时,一道光在脑中闪过,脚下步伐猛地一停,突然间就记起来了。他曾听容呈曾经提起过这个名字。"站住!"
杨公公刚退出养心殿,就听见这么一声,他急忙又走了进去,却见到关鸿风背对着他站在远处,指尖不停发抖。"你替朕去查一下香阳贡国来的使臣。"
第54章 他是男宠
苏洗被召进了宫中。
他来到皇帝的宫殿,在外头就听见了有人说话的声音。苏洗走进去,跪下行礼,"陛下。"
岳苍挥挥手,让他不必拘这礼节,"起来吧。"
苏洗起身抬头,看见被岳苍压在身下的容呈,他脸色惨白,身上的梅花衣裳却红得刺眼,这一幕犹如冬日里的白雪红梅。只不过白雪将融,露出的尽是腐烂皮肉。
苏洗一愣,耳边传来岳苍的声音,"上回你教朕针灸之术,朕今日正好心血来潮,想学一学。"
苏洗紧攥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强撑微笑,"不知陛下想在哪里学?""就在这,"岳苍笑道,指了指身下的人,"在他身上。"
苏洗脸上一闪而过的错愕,忙低头道∶""陛下想学,臣必定认真传授,只是用这男宠做试验,恐怕会出事。"岳苍依旧在笑,眼里多了几分冷意,"难不成你想在朕身上下针?"
"臣不敢。"苏洗说∶"只是臣想,何不如用牢狱里的犯人来试,也可当做处罚。"岳苍笑眯眯,"你这法子也未尝不可,不过...."
他话锋一转,带着沉甸甸的分量,"朕偏偏要他来受这刑罚。"
苏洗还想说什么,岳苍已经很不悦,带着帝王气势命令道∶"行了,别废话。"苏洗只好闭嘴不言。一旁的宫人将针袋送了上来。
岳苍看向浑身僵硬的苏洗,招招手,"你,过来。"
苏洗脚下如绑了千斤石,艰难挪动,来到岳苍面前,双手紧紧攥成拳头。"还等什么?"岳苍眼里已有了怀疑之色。
苏洗吞咽喉咙,颤抖的手从托盘里拿起布袋,从里头拈出一根食指长的银针。容呈颤了颤,心如死灰般闭上眼睛。
"动手吧。"岳苍坐到龙座上,居高临下看着他们,眼里充满玩味。
苏洗跪到容呈面前,将他的衣襟褪至手臂,露出光滑的肩头,努力忍着颤抖的声音,低声说∶"对不住了。"容呈依旧闭着眼,也不知有没有听见。
苏洗拈着针,下针的手在抖,选好位置后,银针果断刺入了肩头的皮肉,颤颤立着。容呈捏紧了拳头,指尖发白,睫毛一个劲的抖,热气从嘴里喷洒而出。
"这处是肩中俞,可治腰背疼痛。"苏洗指尖发凉,抬头对岳苍吃力地挤出一抹笑。岳苍饶有趣味听着,摆摆手示意他继续。"这是风门穴,主治风疾。"又是一根银针落下。"这是心俞穴,可治心悸。""这是膏肓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