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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貌冠天下[重生](5)

作者:岫青晓白 时间:2019-01-06 19:38 标签:强强 仙侠修真 穿越时空 东方玄幻

  阿绿从枝头下来,跟上江栖鹤脚步,再掠过他,往前带路。
  洛夜城是临近悬剑山庄的城池,售卖符箓武器法器等物之店铺数不尽数,
  穿街过巷,江栖鹤往其中一家门前静立稍许,终是选择转身走了。
  明抢吧,不大好。
  暗偷吧,也不行。
  身上没钱,着实可怜。
  他边走边伸了个懒腰,声音低低的对头顶的鸟儿道,“我把你卖了怎样,你应该能值一个飞行法器的钱。”
  “嚯!老江你不是人!”阿绿飞下来啄他,“你不如把身后一直跟着我们的小屁孩儿卖了,他那剑倒是值钱!”
  江栖鹤脚步顿了一下,没回头。
  他知道那小孩儿跟在身后足足有三条街,但不太想管,毕竟腿长在人家身上,走与停都是自己的事,与旁人无关。
  “他到底是谁啊,为什么一直跟着你,难不成看上你了?但不对呀,你用的不是本来那张脸。”
  阿绿停在江栖鹤头顶,边扭头梳毛,边碎碎念。
  江栖鹤回了个“不知道”。
  略略思索,又道:“约莫是我人格魅力大,吸引住了他。”
  不要脸。
  绿羽鸟青蓝的眼珠子望天空一翻,低头继续梳毛。
  “你难道没感觉出城中有些不对?”江栖鹤往头上薅了一把,将阿绿给抓下来。
  阿绿张开翅膀往天上盘旋一圈,将洛夜城之景尽收眼底后,回来疑惑道:“哪儿不对呀?”
  江栖鹤立在长街上,看着三三两两行人同他擦身而过,片刻后,兀然抬起手,往风里抓了一把。
  按理说,洛夜城就在烟华海旁,气候总是温和宜人,风软软绵绵,是最多情不过的绕指柔,但这会儿却透骨寒冷,如同十二月霜天。
  “有些冷。”江栖鹤低声道。
  夜市中灯烛摇曳,投往地面的影子长短不一、形状各异,像是另一个世界里,集市也开了张,人群熙攘,货品琳琅满目。
  阿绿看着人声鼎沸的街,脖子倏地抖了一下,“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明白了……”
  “什么?”
  “浊气。”
  什么玩意儿?江栖鹤蹙了一下眉。
  阿绿很明白的表情,往江栖鹤肩膀上缩去,“我先前说过,近些年七州上生出了一种新玩意儿。那玩意儿先是一股气,能影响人心智,阻碍修行,而且这气若太多的话,还会凝成实质,变成怪物。”
  “气被称为浊气,怪物叫做浊怪。”
  “这不属于洛夜城的冷,想必就是浊气带来的,难怪那两个神都弟子说有任务在身,时限将至。”
  “哦。”江栖鹤半垂眼眸,“那既然有人处理……”
  他话音未落,长街那头陡然传来一声尖叫,将沸腾的夜惊破,接着,一阵稀里哗啦的倒塌声响起,人群惊慌奔走,像是一群水底被炸后四处乱窜的鱼。
  江栖鹤一人伫立于长街上,不偏不动,带着好奇的目光打量不远处,那处长长短短的影子渐渐聚拢,一寸寸从地面剥离,直了起来。
  “浊怪?”江栖鹤挑眉。
  阿绿双翅捂住脑袋,一个劲儿往江栖鹤衣领里钻:“我我我我也不知道,这些年也只是听说,没见过。”
  突然的,一只手伸出,抓住绿羽鸟爪子,将它拖到半空,再丢开。
  江栖鹤目光一斜,看见那白发小孩儿仰着头来到自己身侧。
  他深深凝视江栖鹤一眼,斜里一跨,双手握剑,挡在此人身前。
  江栖鹤心中忽然生出一点微妙情绪。
  这不过是同吃了一顿饭,还不是他付的钱,有必要这么护着他?
  还是说,五百年前,他于这小孩儿有恩?可又不对,若是这般,这小孩儿干嘛一见面就抢钱?
  说来说去,还是由于他……人格魅力大?
  行吧,他接受这个答案。
  他胡思乱想着,长街那头,两道人影骤然奔行而来,一前一后落到浊怪面前,就是方才在醉云楼见过的陈一与杜鹏。
  杜鹏修为高出陈一不少,持剑立在前面;陈一则轻轻挪动脚步,往另一侧行去,企图寻找偷袭空隙。
  两人的剑招起势,江栖鹤再熟不过,是他自创的“春风词”。
  那头的浊怪没鼻子没眼,却精准地找到陈一所在方位,那姑且能被称之为“手”的东西一挥,寒风乍起,连带着将陈一身后的房屋一齐掀翻。
  就是此时,杜鹏闪身而出,剑光炸开来,刺穿浊怪的“腿”,他就着这姿势旋身,再一挑、一勾,生生将浊怪的腿给斩断。
  浊怪的腿在被甩飞的过程中消散,杜鹏趁着此时建立起的优势,二度进攻,剑尖直刺浊怪身体最中心。
  “这人还挺会利用同门的。”江栖鹤的目光落在从废墟中爬出的陈一身上,他一身玄青沾满了灰,唯独背后那巴掌大的灵阵,亮得惊人。
  因了灵阵的吸引,浊怪对杜鹏全然无视,径直追向陈一。杜鹏唇边挑起一抹笑容,在浊怪身上借力,腿一蹬,身子一荡,落在它“肩头”。
  江栖鹤也笑起来,他捡起一根滚到脚下的木头,挥手一掷,打在陈一脚下。

  第5章 朝春暮叹(四)

  第三章朝春暮叹(四)
  陈一只顾躲避浊怪的攻击,对滚到脚下的东西全然不知,如江栖鹤预料那般踩上圆滚的断木,然后脚下一滑,仰倒在地。
  浊怪跟着扑过去,已然爬到他“脑袋”顶上,正要一剑刺下去的杜鹏跟着一倾身,毫无姿态地摔下来,再一次给对面的江栖鹤磕了个头。
  江栖鹤随手从货摊上拎了根长棍,目不斜视地绕过杜鹏,手腕一翻,华亮的光冲天而起,直直将浊怪斩成两半。
  耀白夺目的光芒与虚沉的黑影相触之所,如若火舌卷噬灼烧,把浊怪吞了个干净。
  腿软齿抖不知何处躲的陈一怔怔看着这场景,白衣人衣袂起落间,乌发扬得肆意,他五官平凡至极,但眼眸里碎着光,如同倒转的星辰。
  “你……您……”他甚至忘记爬起来,就这般瘫软在地,不知晓该如何言语。
  浊怪与浊气只有春风君所创的“春风词”能彻底清除,那么面前这人,或许是嫌少露面的同门师兄?
  杜鹏在地上滚了一圈爬起,视线往长街、白衣人之间一转,登时抱剑行礼,“原来是同门,恕师弟先前无礼……”
  江栖鹤看也不看他,丢了那根棍子,步调缓慢地走回去。
  “师、师兄!”杜鹏赶忙追上,此时无暇思及醉云楼中江栖鹤怪异的言论,只知这人深藏不露,若是结交,以后少不了自己的好处。
  被甩开在那段的白发小孩儿飞掠而来,重剑一翻,掀翻贴在江栖鹤身侧的杜鹏,尔后目光落到江栖鹤垂着的手上。
  那手瓷白瘦长,指节微微屈着,小指犹甚,形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白衣小孩儿缩了一下手指,随后一把抓住江栖鹤的。
  “嗯?”江栖鹤歪头看他。
  白衣小孩儿的手登时攥紧了些,但来不及做出更多动作,变故已在此时发生!
  长街之上,风一刻未歇,吹得灯烛晃荡不停,地上的影子也不曾安分,先是徐徐的,尔后猛地汇作一团,腾地而起,竟是将整条街都包裹在内,像是驱不散照不穿的雾。
  黑影行若魍魉鬼魅,随着冷光宵风,墙上、屋檐下,又分离出好几条影子,在地上凝成实质,朝街上四人袭来。
  杜鹏高声骂出一句“操”,接着大吼,“发信号,通知附近同门!”
  还没从地上爬起来的陈一忙不迭自鸿蒙戒里掏出一张符纸,同动作相仿的杜鹏一起,抛向天空。
  两张符纸迅速贴合为一,往天上炸开,绽成一朵烟火。
  求救信号的发送并不影响浊怪对他们进行攻击,陈一狼狈地滚地而起,执剑相砍。杜鹏也不好过,他对上的那怪物身形细长、动作灵活,剑招一刺不中,就遭缠上,勒住脖颈。
  江栖鹤以手为剑,劈开身前浊怪,足步一踏,至陈一身后救出他,再旋身,将杜鹏脖子上的黑东西挑掉。
  “多谢相救!”陈一跟在江栖鹤身后,冲他抱拳。
  “有这功夫道谢,还不如找个地方躲着!”压低翅膀飞蹿而来的绿羽鸟扯着嗓子尖叫,“我刚才在天上看了一圈,整座城都被浊气包裹了!”
  江栖鹤“啧”了一声,说时迟那时快,一直抓着他的那手改为环上他的腰,再一带,拖着他闪进某间屋内。
  这是个武器行,白衣小孩儿抬眼一扫,挑中最里的一柄长剑,飞身取来,递到江栖鹤手边。
  江栖鹤扯了扯唇角,在他头顶薅了一把,“小白啊,你这是要让我自己出去打,不保护我了吗?”
  白衣小孩儿单手握紧重剑,下颌一抬,连连摇头。
  “好吧。”江栖鹤手指不安分地在一绺白发上绕了个圈,不着调地想分明身上脸上这么脏,为何头发还挺顺。
  “但你的那只浊怪还没解决,你方才只是劈散了它,现下它重新聚齐了。”江栖鹤往武器行外偏了偏头。
  方才这小孩儿剑光凛凛,剑势如破竹,浊怪甫一沾上就碎了片,他还心道唯有春风词能斩尽浊怪真是狗屁胡吹,现下那浊怪又聚拢回来,也终于推翻了他的结论。
  还真只有春风词能够根除这玩意儿。
  这令他有些心烦。
  白衣小孩儿顺着江栖鹤目光往外看去,黑眸一凝,眼见着就要抽身出去,却遭江栖鹤拉住。
  后者面色稍沉地抽剑出鞘,隔空一斩,将那妄图从半开的窗挤进的浊怪四分五裂。
  白衣小孩儿不解地抬头看他,江栖鹤懒得解释,抬手招呼来绿羽鸟,走到武器行后门,从此道离开。
  “此事颇为严重,神都人不会来得太慢,我们快些出城。”江栖鹤语速极快。
  绿羽鸟飞在前头,为江栖鹤带路:“此处离北大门较近,先出洛夜城,再改道去江阳。”
  后者平平一“嗯”,余光瞥见白衣小孩儿闪进斜对一家店铺,衣角起落,消失不见。
  江栖鹤半敛眸光,抓紧手中长剑,迈开长腿,大步行去。
  除了他与绿羽鸟,所行之处竟空无一人,江栖鹤生出一股不妙情绪。
  长巷里灯火飘摇,暮叹花瓣在风里起落,未关上的门咯吱轻响。头顶不见星月,周遭黑雾笼罩,整座洛夜城仿佛成了死城。
  “以前也这样吗?”江栖鹤问。
  阿绿离他不远,声音小小的,“我没经历过,但听说浊气多了,会令人产生幻觉。”
  “要不你咬咬牙,拼一把,先将浊气破开,咱们再逃出去。”阿绿又道,“攘内必先安外嘛。”
  江栖鹤冷冷一哼,不置可否。
  他现在这副身体,也并非不能一剑破掉这满城的糟心玩意儿,但他不想帮神都半分忙,方才出手已是仁至义尽。
  又走了一段路,清掉七八只不长眼扑上来的浊怪后,江栖鹤终于开口,“先找个地方睡一觉。”
  “哈?”阿绿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是你在说话吗?”
  “难不成是你身边的鬼在说话。”江栖鹤没好气道,伸手把低空飞行的鸟揪下,往某户人家院子里走。
  “睡一觉,等明天起来,神都人就已除掉这满城浊气与浊怪了,多棒。”江栖鹤懒散地打了个呵欠,推门进去,然后反身锁门。
  这是门大户,朱漆门,琉璃灯,连檐瓦边儿都鎏着金。
  江栖鹤低低道了声“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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