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温柔人夫是兔子啊(82)
他视线无意掠过对方脖颈,锁骨莹白,泛着细腻的光泽。
徐牧僵住,立刻移开目光。
“阿牧……”
徐牧转过头,轻飘飘的衣服落在椅子上,一只熟悉的垂耳兔从领口钻出来。
毛茸茸的耳朵垂在两侧,奶咖色的尾巴晃了晃。
徐牧呆住了。
他好像听到了什么碎裂的声音,咔嚓咔嚓,脑子嗡嗡作响。
垂耳兔……
那只可爱的垂耳兔……
是念也哥?!!!
柏念也以为青年会激动得把他抱在怀里,但——
怎么一动不动的?
他歪头,想了想,跳到徐牧膝盖,手往下拍了拍。
‘阿牧?’
还是没反应。
柏念也抿唇,有点不高兴,纵身一跃,踩在对方肩膀,没站稳,身子晃了晃。
徐牧下意识地伸手接住,肌肉本能作祟,直接抱入怀中。
柏念也找到合适的位置,慢吞吞地窝在想手里。
他脸刚好蹭到对方手背,便低头,亲了亲。
柔软的触感一闪而过,徐牧慢慢低下头,表情一片空白。
他艰涩地喊了声:“念也哥……”
垂耳兔抓着耳朵,看了他一眼,权当回应。
徐牧:“……”
咔嚓——摇摇欲坠、属于人性的道德碑彻底碎裂。
他想到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手开始颤抖。
他!都!做!了!什!么!
记忆走马观花般地浮现,他第一天就抱着垂耳兔又抱又埋,第二次又亲又捏,还看了人家的**,第三次……
那些数不清的过分举动,各种不要脸的奇怪话语,曾经吸兔子多猖狂、多自然、多疯狂,现在就多想死。
羞耻感排山倒海般压下来,沉甸甸的,如藤蔓般缠绕——
他有种窒息的错觉。
徐牧麻木了。
哈、哈、哈……
他表情扭曲地骂自己:
你这个卑鄙无耻下流的超级变态。
第44章
柏念也觉得今晚的青年有点奇怪,看到他的拟态,不仅没有急冲冲地抱过来,脸埋进他的绒毛里,然后从里到外摸个遍,还一言不发,表情变得极为冷淡、奇怪。
为什么……
对拟态垂耳兔的新鲜感过去了吗?
柏念也心里不舒服,才多久啊,明明半个月前这么喜欢,见到他的拟态恨不得黏在他身上,亲来亲去,手一直撩拨着他——
现在就腻了吗?
果然是年轻,没有定性,热情来得快,散得也快。
“他不主动就你主动呗,情侣之间就是要点新刺激,不过你也不要太主动,见好就收,最好假装都是不经意间的动作,让他为你胡思乱想、神魂颠倒……”
时伦的话慢慢浮现在脑海,柏念也揣在肚子里的手悄然拿出,又猛地缩回去。
他余光瞥向徐牧,对方依旧看着桌面的不倒翁,脸上看不出在想什么。
主动点……柏念也心里默念,蓬松的尾巴绕到徐牧的手腕,轻轻摩挲。
他舒展四肢,努力让自己的毛茸茸,最大面积地挨到对方手臂。
徐牧觉得手背有点痒。
尤其是手腕,温热的触感包裹着,像徜徉在丝绒里,仅仅挨着也能发烫。
徐牧慢半拍地低头,一条渐变奶咖色的尾巴,左右摆动。
胸前的垂耳兔依偎着他,耳朵轻轻颤动,可能是冬天的缘故,后背的绒毛量比以前更加蓬松柔软,看起来手感极好。
徐牧深吸一口气,太阳穴突突跳动。
他小心翼翼地起身,把怀里的垂、不对,念也哥放到隔壁的床铺上。
动作极缓,生怕惊动了什么。
柏念也不明所以,悬空的瞬间,就被徐牧搁置在床沿。
“咚”,一声沉闷的响动,他吓了一跳。
徐牧膝盖落地,直接跪下来了。
兔子鼓鼓的小脸依旧可爱,耸动的鼻子上下翕动。
他一脸苍白地看着柏念也,简直心如死灰。
他想道歉,但又知道怎么解释。
——对不起,我不知道兔子能变人?
这种类似于三岁小孩都知道的常识,听起来比撒谎还要不真诚。
除非他说出自己重生穿越,并非原主的事情。
徐牧:“……”他不会被当成怪物抓起来研究吧?
靠,毁灭吧。
柏念也不知道青年在干嘛,难道……是为了吸兔子做准备?
他迟疑片刻,慢慢伸出手,搭在对方脸颊。
没有反应。
柏念也小心翼翼地挪过去,害羞地用脸去蹭徐牧脖颈,偶尔偷偷侧过头,一下又一下地亲吻。他还试图模仿对方曾经的行为,努力蹬脚,将肚子挨在下巴的位置。
——这样可以了吧?
虽然扒拉得手酸,腿也有点脱力,但他全身依旧紧贴着徐牧,让对方感受到全方位的毛茸茸攻击。
徐牧:!!!
他瞳孔微微睁大,下巴和脖子全是软乎乎的绒毛,暖和舒适,整个人舒服得飘飘然,忘乎所以。
他的本能覆盖理智,一双罪恶的手伸出,按住兔子身体,熟练地找到趁手的位置,从后背摸下去,虎口卡住腿中间,鼻尖埋肚子,猛地吸气——
啊,兔兔味,是香香软软的兔兔!
忽然,响起一声黏糊的轻哼声。
“呜……”
徐牧一滞,埋着的头僵住。
等等,他在干嘛——
垂耳兔=念也哥
念也哥=垂耳兔
徐牧抖了抖,攥住兔子的手倏然松开。
猝不及防间,柏念也摔到被子上,四脚朝天,懵懵地看着上面。
好可爱啊……一秒的念头转瞬即逝,徐牧更加慌张,两只手在空中胡乱比划,磕磕绊绊地道歉:“对不起,念也哥,我刚才没注意,你、你、你没事吧……”
他想把垂耳兔抱起来,看看有没哪里摔到,但想到对方是谁时,又停在半空,指尖虚虚擦过毛发,仿佛在掂量什么,试图以最少的接触面积,查看垂耳兔的情况。
总而言之,就是无从下手。
柏念也眨眨眼,慢吞吞地翻身,重新站起来。
他往前走,将脑袋放在徐牧悬在半空的掌心,蹭了蹭,像在说“我没事,别担心”。
徐牧屏住呼吸,一想到是念也哥,他就耳根发热,手指颤巍巍的,无法思考。
今天的阿牧好奇怪,吸兔子束手束脚的……
是因为刚才用人形相处,所以现在变成拟态也放不开吗?
柏念也沉吟片刻,决定继续主动。他拉着徐牧的手腕放到被子上,掌心摊开,曲起的手指被他一根根捋直。
他躺在灼热的掌心,脑袋枕在手腕位置,想了想,又将耳朵仔细放到脸颊旁,两只手乖乖揣在肚子里。
一切准备就绪,连腿也敞开,方便青年埋头吸毛茸茸,到时可以圈着脖颈。
这样可以了吧……
柏念也灰蓝色的眼珠看着徐牧,雾蒙蒙的,有点羞赧,但还是轻轻用腿踢他的手,像在提示对方:
我准备好了,你可以来吸我了。
徐牧脑子嗡嗡作响,抵在被子的那只手,几乎快没知觉。
他呆呆地看着垂耳兔,本就转不动的思维,彻底停机。
一边是岌岌可危的理智在怒吼:清醒点,你现在知道垂耳兔是谁了,你还不要脸地去吸吗?
另一边是某种情感的甜蜜呼唤:或许没这么糟糕,你都rua这么久了,你们不还相处得挺好吗?可能念也哥早已习惯,你只是变成对方眼中“喜欢吸兔兔”的变态而已啦。
“念也哥……”
柏念也歪头,耳朵也跟着歪一边,眼珠眨也不眨地盯着。
徐牧嘴唇动了一下,喉咙堵着想说的话,溢出轻微的气息。
“现在挺晚了,我也不继续打扰你。”他顿了顿,努力控制不要自己的手乱摸,将垂耳兔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