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温柔人夫是兔子啊(73)
徐牧立刻摇头,“没有!”
柏念也轻笑,“好了,过来吧。”
徐牧心颤了下,腿不听使唤地走过去。
三人吃完饭后,烨烨看了半小时的动画片,就被柏念也抱去洗澡。
徐牧坐在沙发,魂游天际。
事实上,他一个晚上都是这个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身影遮住视野。
“阿牧,还记得我们昨晚约定什么吗?”柏念也弯腰,含笑问道。
徐牧眼里的一切变得清晰,他发现柏念也脖颈内侧有一个黑色小痣。
“一起打游戏。”他眼皮动了动。
“走吧。”柏念也笑意加深。
“去我、我房间?”徐牧莫名磕巴了一下。
“也可以。”柏念也没意见。
徐牧嘴巴张了张,想说自己不是这意思。
但最后只闷声应了好。
玄关
“雪神节表演会?”柏念也在玄关换完鞋,笑道,“听起来不错。”
“烨烨也能去。”徐牧补充一句。
“嗯,那我到时把烨烨带上。”
徐牧唇边的弧度压不住,“好。”
“你在里面演什么?”
徐牧:“……”艹,忘了自己是个蛇了。
“就、就……你去到就知道了。”
柏念也也不追问,“好。”
两人慢慢走到房间。
“平时你的衣服都堆在沙发上吗?”柏念也跪坐在地毯上,语气随意地问。
旁边的衣服堆得凌乱,高高垒砌如小山,在他手里却慢慢变得平整、有序。
每一件衣服有了自己的去处。
“是冬天这样。因为不是贴身衣服换得就没这么勤,外套什么的不可能穿一次就洗,所以——”徐牧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念也哥,要不我来弄吧?”
“没事。”柏念也轻松地说,“我挺享受‘乱’变‘齐’的过程,解压又有意思。”
“我不是天天这样的……”
“嗯,我知道。”柏念也温和地点头。
徐牧拘谨,“纳德司会定时打理,我偶尔也会挑拣。”
“好啦,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柏念也哭笑不得,“外套什么的,确实堆在沙发换拿更方便,我理解,个人习惯嘛。”
“我自己是喜欢什么都叠好、放好……”他顿了顿,“希望我的习惯,没让你难受。”
徐牧赶紧摇头,“完全不会。”
柏念也眉眼温润,像漾着一池春水。他笑了笑,便低头继续摆弄。
悬浮灯倾落的光柔和,照在他脸庞,光精灵在他的睫毛跳动,映出淡淡的金辉。
认真、平和、沉静,周遭的一切化为寂然无声。
徐牧蓦地失神,一眨不眨地盯着柏念也。
他的心也奇异地静了下来。
像海面喧嚣、潮水澎湃,刹那间,通通停滞,定格在这一幕。
……
“要你陪我玩这些儿童益智游戏,很无聊吧。”柏念也盘腿坐在柔软的毯子上,微微侧头,笑容舒展,“浪费你家里的全息模拟仪了。”
“不无聊。”徐牧调整光屏的数据,从箱子里拿出久违的纯游戏手柄。
“我玩全息模拟会头晕,所以一直都是看着喜欢,自己上手遭殃。”
徐牧问:“调低虚化度,半手操也晕吗?”
柏念也点头,“是啊,特别恼人。”
这个世界的全息模拟游戏发达,种类繁多,是市面上的主流。类似于手柄操作的游戏,基本是被淘汰的,当然,幼儿益智开发游戏例外。
前者是赚成年人的钱,后者是赚中年人的钱。
不同的是游戏种类,相同的是都打中两方的心坎,揣摩出各自当下阶段最深层的需求。
徐牧:“那就玩手操。无不无聊不是看游戏森*晚*整*理,是看玩的过程。”
柏念也一怔,随后笑道:“你说的对。”
半小时后,徐牧开始怀疑人生。
柏念也歉意地说:“对不起,阿牧,我又拖累你了,我可能就是游戏黑洞吧。”
“……没事。”徐牧吐出一口气,多愤怒倒不至于,只是觉得困惑。
为什么有人玩这种类似于4399的双人小游戏,也能卡在初始关无数次,最后堪堪靠复活甲和延续时间来通关?
完全带不动啊。
徐牧反思,并想着等下如何教对方使用技能。
柏念也垂眸,稍微靠近一点,“阿牧,先暂停游戏吧,我想去新手训练营再练练,你能教教我吗?”
“嗯,可以。”
“你能看看我的连招出什么问题吗?每次好像都跳不上去,也打不中目标。”柏念也不动声色地侧过身,头倾斜靠去。
“哦哦,好。”徐牧感受到颈侧的气息,回答慢了半拍。
他看着柏念也的操作,细致拆分每一步,恨不得数着秒帮对方释放技能。
——没有用,游戏小人该死还是死。
甚至死得更加凄惨,死的方式也五花八门。
柏念也轻声叹息,“阿牧,我果然没有天赋……”
“没事,我们再试试。”徐牧认真地说。
柏念也眼皮微颤,语气漫不经心地说:“可能光是听,实操不了,你能带着我的手来一遍吗?”
他手捏紧,掌心微微冒汗,脑海时不时闪过时伦的话。
“记住,手和手的接触!非常重要!不要刻意,要无意间,就一碰,然后你一倒……”
徐牧“嗯”了声,“好。”
“是这样吗?”
“对。”
“我好像还是不能连着来——”
“你手指放松,一三是连招,二可以慢几秒。”
“好的……”
“不对,你反了。”
“我再试试。”
“前面对了,后面你记得补上普攻。”
“我觉得我的手像不开化的石头啊……”
“慢慢来。”
“你等下能压下我的手背,提醒我吗?”
“可以。”
“我们换个位置吧,这样好发力。”
“嗯。”
……
柏念也大半个人被圈在怀里,肩膀尝试地往后靠。
一开始虚虚搭着,最后力度落实。
他耳侧压着对方脖颈的大动脉,仿佛能感觉到彼此的心率,同频共振。
柏念也长睫覆着眼睑,落下的阴影簌簌而动。
“我好像能过那个弯桥了。”柏念也轻声说。
“嗯……”徐牧喉结滚动,“很好,很好……”
他声音低沉几分,变得沙哑、粗粝。
“我想试试错位梯。”柏念也动了动,曲起的腿从左换到右,大腿紧贴着大腿,灼热滚烫,后背抵住胸膛的范围扩大。
“好。”徐牧僵着,哪怕怀里的人怎么乱动,他始终保持相同的动作,不敢轻举妄动。
他捏着游戏手柄,指骨攥得泛白,青筋鼓动暴起。
忽然,一双柔软的手覆上,肤色白了几个度,修长的手指曲起,点了点,然后轻轻摩挲。
柏念也低声说:“借借你的手运,可以吗?”
徐牧手背又痒又烫,肌肤相贴的瞬间,像有岩浆滚落,一路烧到心脏。
“可以。”他回答得极快。
柏念也笑了笑,语调轻快,“谢谢。”
他又往后靠了靠,仰头,鼻尖若有似无地蹭对方脖颈。
他唇齿微张,声音含着吐息而出。
“……你心跳得很快啊,是因为我吗?”
柏念也落下最后一个字时,后颈的曲度达到极致,唇瓣轻轻擦过他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