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非人类[快穿](218)
小刘亲热地叫了几声傅老师,往嘴里塞了两颗青提,抬手往一个方向一指,“赏南老师在化妆间呢!”
傅芜生微微点头,“谢谢。”
阿张蹲在小刘脚边,“你为什么要和傅老师说赏南在哪里?”
“不知道,直觉。”小刘一脸的神秘莫测。
“有病。”阿张骂道。
赏南在换衣服,本来衣服都穿上了,结果化妆师一拍脑门,“这场戏好像得穿校服,校服在隔壁房间,您等会,我去拿,马上就回来。”
化妆师去取衣服的空档,赏南看着电子档的剧本,另外一只手伸到脑后揪住衣领,直接把衣服从头顶脱了下来,他看剧本看得认真,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他听见了门锁拧动的声音,以为是化妆师,也没分神去看一眼,直到极淡的兰花香从身侧袭来。
赏南错愕地抬头,还没来得及发声,傅芜生的身影笼下来,微凉的手掌没有任何阻隔地置放在了赏南腰上,“知道我要来,故意不穿衣服?”
傅芜生这是,调…..戏?赏南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被傅芜生手掌贴附的部位像是贴上了一块烙铁,那块的皮肤都快要被灼伤了。
正值无措时,傅芜生的唇齿覆盖下来,化妆间是有监控的,而且化妆师随时都会推门进来,但赏南的担忧和惊恐全部都被傅芜生压了回去。
舌尖被吮得发疼,对方似乎想要将它连根拔起,整个口腔都被完全占据掌控着,除了傅芜生,赏南再也感受不到其他。
“赏南?”
“赏南老师?”
化妆师的声音突然地出现在耳畔,赏南身体抖了一下,他回过神,眼前没有傅芜生,他也没有正在和傅芜生接吻,化妆师拿着李岩的校服正站在他的跟前,脸上全是担忧。
“您最近没休息好吗?居然站着都犯困,平时还是要多注意休息呀,身体才是本钱。”她刚刚一进来,就看见赏南低着头在打瞌睡,睡得还挺沉,喊了半天才醒。
赏南穿上校服,晃了晃脑袋,抓起不知道何时被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可能是没休息好吧,谢谢关心。”
走出化妆间的时候,14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恭喜宿主,又被魇了。
赏南想是傅芜生回来了,毕竟傅芜生不可能远程操控,他用眼神在片场找了一圈,果然在张星火他们坐的位置看见了对方。
许是察觉到了被探究的眼神,傅芜生止住话音,回头精准地捕捉到了赏南的视线。
和在魇中的霸道轻佻完全不同,此时的傅芜生,是克制又端庄的。
赏南捏了捏拳头,脸上犹如火苗掠过般发烫,他脑海中出现了14之前说过的话:傅芜生是个正人君子。
啧,明明是衣冠禽兽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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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星火拍着手掌,喊着各就位。
所剩的剧情不多了,分开前的镜头几乎已经拍完,其他演员的镜头都在之后处理,现在主要拍摄的是分开之后的剧情。
李岩和孟冬说的他学校晚自习加了时长,最后几天时间,等这几天过去,李岩就要高考了。
邻居偷偷告诉孟冬,说他没在家的这段时间,李岩每天放学回来得都特别晚,还总是带着伤回来。
孟冬听了后,拖着伤踩着李岩之前晚自习结束的时间过去接他。
他没在校门口等到李岩,倒是在外面的巷子口看见了一群学生围殴着李岩,远远的,孟冬就看见了李岩脸上的新伤叠旧伤。
孟冬一瘸一拐地跑过去,那群学生见有人过来,着急忙慌地跑了,留下喘不上来气一直咳嗽的李岩。
李岩什么都没说,孟冬也什么都没问,他们之间早就不像从前了。
互相搀扶着回了修车厂,孟冬瘸着腿在屋子里找齐了药,给李岩脸上身上擦药,李岩的眼泪顺着眼眶成河似的淌,他哽咽出了声音,看着孟冬走路一瘸一拐便更加无法止住泪意。
孟冬没有给李岩擦眼泪,也没有安慰他,只说:“好好准备高考,考上大学之后,我们就离开绯城。”
这句话又重新燃起了李岩的希望,他狠狠点头,“好。”
之后的几天,孟冬花钱雇了几个人接送李岩上下学,校外一波,校内一波,不管李岩是在学校内,还是在学校外,都不会有落单的时候,那群人想打人也找不着机会。
考试第一天,孟冬亲自送李岩到了学校,所有证件他都再三检查过,不会出任何问题,“考完了早点回来。”
李岩现在满心都是以后和孟冬快乐生活的景象,他脸上还有着没有痊愈的伤,但他朝气蓬勃,青春洋溢,进考场都是跑着去的。
旁边也站着学生家长,一脸担心和希冀,阿姨看看孟冬,“你家孩子成绩怎么样啊?”
“挺好的。”孟冬说。
“你可真是用心的家长啊,带着伤还送孩子来考场。”
孟冬没什么表情,拄着拐杖拦了辆车离开了。
李岩发挥得很好,下午是兴高采烈地回来的,说感觉自己会超常发挥,还说自己说不定还能和孟冬一块儿去首都呢。
翌日的考试也是孟冬去送的,李岩期待着早定考完,着急冲进考场,孟冬攥着他的手腕,“准考证带了?”
“带了带了,”李岩说道,“不是你给我装的吗?都带了。”
“铅笔也带了?”
“带了啊,不也是你给我装的?”
孟冬眼睛血红,太阳底下,他的脸色并不算好看,他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松开了李岩的手,“去吧,好好考试。”
“那我进去了,我晚上想吃油焖大虾,你做好了等我回来。”李岩兴奋异常,以至于完全没注意到孟冬神色的不对劲。
回去后的孟冬,整理了衣服和生活用品,李岩和他唯一的合照放在床头柜上,他没放进行李袋,看不见的话,估计也不会想念得太厉害。
孟冬在沙发上,从清晨坐到了下午,他的背像已是垂暮之年的老人一般佝偻着,凄清落寞,但他实际上是痛不欲生,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腿,年纪大便算了,如今竟成了残疾。
在李岩开始考最后一科时,孟冬走进厨房,给李岩做饭,他做了满满一桌子菜,银行卡和密码都放在了饭桌上,他也没给李岩留下只言片语。
孟冬拎着行李袋一瘸一拐的身影消失在了路口转角处。
张星火喊了停,“大家休息会儿,十分钟后继续下一场。”
赏南坐在不远处的凳子上,入戏是一件很难过的事情,作为李岩,他看不见孟冬在房子内的踌躇和痛苦万分,但作为赏南,他是能看见的,如果不出戏的话,他依旧可以是李岩,他看见了孟冬在房子里是如何的犹豫和不舍。
但李岩还年轻,太年轻,十八岁,还有大好的未来,没必要和没学历也不再年轻的瘸子熬一辈子,这是孟冬的想法,这其实是许多人会产生的想法,但真的能有几个人能做到呢?两个人的苦日子总是比一个人的苦日子要好一点。
十分钟很快就到了,赏南从地上拎起书包,甩到肩上,镜头一摇到他脸上,他几乎不需要调整的时间。
金灿灿的落日洒在院子里,李岩兴冲冲地跑回家,推开铁门后,他用钥匙打开门,他口中有许多话想说给孟冬听,他觉得自己考得很好,一定能考上比预料中还要好的大学。
他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没看见孟冬,从厨房里出来,他才看见桌子上的银行卡和纸条,李岩脸上的欢愉顷刻消失,他在原地站了良久,目光一直停留在桌子上,他几乎无法往前迈动一步。
他其实有感觉到,感觉到孟冬的变化,他消沉,不再和自己说说笑笑,总是发呆。李岩以为孟冬是因为腿脚的问题所以情绪低落,但是没关系,他会一直陪着孟冬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李岩从没想过孟冬会离开。
桌子上的饭菜被更大的碗盖住,方便保温。
李岩掀开看了一眼,是他早上说过要吃的油焖大虾。
他一点胃口都没有,如同置身于冰窖,他从桌子上一把抓起纸条,纸条上边写了寥寥几行字——李岩,我准备北上开始新的生活,你也要开始新的生活,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我都给你存在了卡里,密码是你的生日,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