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食用狗粮的正确姿势 上(144)
苟梁平白得了宝贝,生怕九冥楼抢回去似得,当即便闭关要将这些好东西练做了药。
这日,对于武比已经完全失去兴趣的苟梁,仍在屋内研制保命药丸,忽听系统激动难耐地插播↓
【系统:主人,有情况!】
【苟梁:嗯?】
【系统:北原剑派的掌门和魔教左护法见面了!】
苟梁一惊,停下了调制药物的动作。
只见监控中,左护法与北原夏掌门正在对峙,左护法满身防备,而夏掌门乔装打扮,若非有系统指认,苟梁都认不出的他的身份。
夏掌门背着手,说:“鲍三,不过一年未见,你竟连为师都认不出了吗?”
左护法一头冷汗,质问:“世人皆知我师父命丧鲍九之手,你究竟是何人!”
夏掌门冷笑一声:“凭他也想杀我?恐怕现在,他已然走火入魔,内力全无了吧?”
左护法闻言再不怀疑,惊慌地跪下道:“师父,鲍三有眼无珠,请师父宽恕徒儿这一回。”
夏掌门道:“我既现身见你,便不会要你的命。”
左护法这才松了一口气,问道:“既然师父未叫那鲍九得手,为何还让那逆贼当上了教主之位?”
“鲍轼树敌太多,死了也好,毕竟很多事情凭鲍轼的身份反而不好施为。倒是你,不镇守总坛,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回禀师父,徒儿正是为追那鲍九而来。他如今武功尽失,徒儿便想手刃他为师父报仇!不想他如此狡猾,竟混在了正道门中,叫属下无从下手。”
“哦,鲍九也在此处?是谁?”
“正是那男扮女装的叶归!”
“……竟然是他。”
不知想到什么,夏掌门冷笑了一声,随即道:“他来得正好,竟敢趁我练功之际重伤于我。”
他如此这般地交代了左护法几句,左护法面上一喜,领命而去。
苟梁见状,微微眯了眯眼睛:鲍轼不仅没死,还成了北原派的掌门,竟无一人识破……这可真有意思。
*
第二夜,一声尖叫打破沉寂。
莫关雎死了。
而目击的北原派弟子,只来得及看见一抹红衣。
第72章 木瓜味的大师兄(10)
莫关雎死状很惨。
鲜血喷满了衣裳,他沾着血渍的脸凝固在猝不及防的惊愕。
尖锐的刀身全部没入心口,只剩下刀柄在外,胸口被剜了一道寸长的伤口——凶手想挖走他的心脏却被打断了。
目击的北原派弟子肃然道:“我就住在隔壁,听师姐叫声,匆匆来援,赶来时凶手已经刺穿莫师兄胸膛。对方转身就逃,我提剑追上,轻功却不敌他,只看到那人身量虽高挑,黑袍下穿的却是……女子红裙。”
“你说话就说话,看我嫂嫂干什么?!”
司徒霜一把挡在苟梁面前,怒目而视。
“小师妹,不得无礼。”
岳谦握着苟梁的手,温声说道。
司徒霜不依,“他方才明明是要把杀人的事扣在嫂嫂头上,大师兄你怎能容得?哦,全天下穿红衣服的人那么多,怎么就是我嫂嫂做的了?我还听说那魔教教主也穿红衣服呢!再说了,就算现在整个南山只有我嫂嫂一个人穿红衣服,她要杀人还特意穿着红裙,还偏偏叫你看见,是怕别人不知道人是她杀的?真是可笑!”
“霜儿,长辈面前不可放肆。”
司徒长天不痛不痒地教训了一句,随即凝眉道:“我虽不曾亲眼所见,但听闻当年梵音阁和北原的师侄便是剐心而死。叶师妹,夏师弟,依你们之见,是否是一人所为?”
叶阁主和夏掌门脸色都很难看,莫关雎的死无疑勾起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为莫关雎检视死因的纪春却道:“观此人手法确实老练,但伤口却全是蛮力所致,并无一丝内力。若是那鲍九所为,怎会如此?”
夏心雅在母亲怀中泣不成声,闻言激动道:“是他,一定是他!”
“雅儿,你可是看见什么了?”
纪春问道。
夏心雅哭着说:“虽然这次他蒙了脸,可除了他,这世上谁会如此害我夫君,还用如此恶毒的方式?”
夏夫人心疼地抱着她的肩膀,哀声说:“雅儿莫哭,方才情形如何,你且细细说与我们听。你司徒师伯义薄云天,断不会让关雎在南山上死的不明不白。”
司徒长天连忙表态称是。
夏心雅强忍哀痛:“明后两日便是此次武比决战之日,夫君在房中与我议论战局,正说到兴处却听门外有声响。夫君起身去看,未见有人,转身欲回之时,那人便猝不及防地出现,一刀……刺进了夫君胸口。我惊声呼喊,那人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目光我永远都忘不了。当年鲍九便是如此,当着我的面害了两位师兄。”
说到这里夏心雅又悲戚地哭出声来,哽咽道:“他应当身受重伤,竟无一丝内力。我拔剑和他拼命,刺伤了他的右肩,随后王师弟赶到,他便跑了。”
她说着,双目赤红地盯着苟梁。
岳谦不快道:“夏师妹这般看着叶归,又是何意?”
“只怕岳师兄被贼人所骗都不自知!我娘说过,他骨骼有异,分明不是女子!”
夏心雅痛恨地说。
见其他门派的人看着苟梁的目光顿时变了,司徒霜张开双臂,大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污蔑我嫂嫂杀人还不够,还想污蔑她是魔教教主?你们连男人女人都分不清了吗!”
夏夫人道:“各位师兄师姐,你们也知我出身医谷,自幼便习观骨之术,鲜有看错。叶姑娘的骨骼……确实与一般女子不尽相同。敢问叶姑娘方才在何处,身边可有其他人?”
苟梁一笑,“我方才孤身一人,并无人证,这可如何是好呢?”
夏夫人张口要说什么,岳谦已经冷着脸说:“夏夫人,叶归虽未八抬大轿迎娶入我南山,但已是我岳谦的妻子。他是男是女,我亲眼所见,还有作假不成?”
“这……”
夏夫人吃惊,未料他们婚前便有了苟且,一时也不自信起来。
司徒长天咳了一声道:“岳谦和叶归的婚事早便得了我的首肯,因为一些缘故才拖延了些时候,让各位见笑了。”
夏心雅不依不饶地说:“她若果真是女子,何妨让我娘和叶姑姑看看她肩膀上是否有损伤?若是没有那是最好,若是——”
“若是有,又如何?”
岳谦打断了她,“若是有,便能说明他是魔教教主了?夏姑娘不觉此话甚是可笑吗?我岳谦虽不比夏姑娘年长,但也行走过江湖,不是凭谁一句言语便可随意相欺。今日,若让我点了这个头,往后,夏姑娘再嫁给谁,不巧那人又死了,莫非又要叫你们寻叶归脱衣正名吗?”
“你!”
岳谦说的话直直地戳在夏心雅心口上,她顿时怒起。
夏掌门夫妇也脸色难看,不能指摘岳谦什么,他们只看着司徒长天说:“司徒师兄,小女丧夫,心中苦痛,但有出言不逊之处,还请司徒师兄海涵。”
司徒长天忙说无妨,但态度也强硬道:“叶归同魔教毫无干系,此事断不可能是她所为。只是,南山有魔教潜入,害了莫师侄的性命,到底是我的过失。在此,我也向你保证,定竭尽全力,给夏师弟一个交代。”
言罢,他口称苟梁今日受惊了,便让岳谦带他回去休息。
夏心雅看着苟梁的背影,那刺目的红色让她眼中燃烧成一片恨意,再联想到她娘从来没有断错人骨,认定是岳谦包庇,当即拔剑冲动地朝苟梁的背影杀了过去——
“还我夫君命来!”
岳谦扬手要打,苟梁却拉住他的手,转身看向逼近眼前的剑锋。
抬手,两指轻易夹住剑身,一股浑厚的内力冲向夏心雅,顿时让她向后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