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食用狗粮的正确姿势 上(129)
岳谦:“……”
不管苟梁如何费解,婚礼到底如期而至。
莫邪山庄的气氛越来越紧张,在婚礼前夜将布局又确认了一遍,势必要将大魔头就地正法。
莫庄主未必喜欢儿子娶回来的煞星,不过在婚礼上也只能强颜欢笑往来迎宾,拜堂的过程很顺利,但没有一个人敢放松心神。
岳谦也参与了绞杀魔教守护洞房的计划,一夜安然无事,直到凌晨时分。
苟梁经过的时候,岳谦突然停下和其他人的笑谈,皱眉说:“师弟可听见什么声音?”
其他人离开绷紧了神经,花了60积分从商城购买了时效一个时辰的隐形道具的苟梁脚步蓦地顿住,明知道岳谦看不见自己还是忍不住浑身僵硬。
“没有啊师兄……不如我去问问少庄主可好?”
“去吧。”
魔教教主无人敢小觑,自然是谨慎行事为好。
苟梁趁机跟着那个师弟来到新房外,莫关雎来开门告诉对方自己很好,又同师弟道了辛苦。
待他回房,就见夏心雅歪头靠着床橼像是支撑不住睡着了,莫关雎放轻了脚步,正将她放回床上,却只觉脖子一疼,倒在夏心雅身上不省人事。
苟梁看着叠在一起的两人也颇感头疼,但不做点什么绝对不符合原主的性格,于是他眼珠子一转,取过靠在一旁的关雎剑。
不知想到什么,他眼中闪过一丝贱兮兮的笑容。
第二天,夏心雅的尖叫声首先响起。
岳谦等人大惊,不约而同地从四面八方闯进新房中,却听新娘子慌乱地叫道:“不要进来!”
莫庄主心一沉,唤道:“关雎我儿?”
没有得到儿子的回应他如何能等,当即冲进内室,其他人相视一眼,五大派中负责主事的岳谦几人也随之入内。
莫庄主扯开床帷,却见花容失色的夏心雅死死捂住自己身上像是破布条一样被划碎的嫁衣,莫关雎倒在床上上半身喜庆喜服完好如初下半身却是光秃秃的——不仅指他的裤子,还有他鸟上的草地。
绣着戏水鸳鸯的喜被则被人随意丢到地上,上面放着的除了莫关雎的亵裤,还有一撮醒目的褐黑色的毛发……
几人对视一眼,连忙退了出去。
“那莫少庄主可还有命在?”
苟梁问道。
司徒霜也紧张地盯着岳谦——因为苟梁有招惹左护法的前科在,所以昨日岳谦特意安排司徒霜与他同住,又安排了几个同门在门外守护,以免对方趁乱袭击。
岳谦想到那莫少庄主现在的处境,嘴角可疑地抽了抽。忍住笑他正色道:“万幸那鲍九没有想要少庄主的命,看来他师父死了,他也无意和北原派过多纠缠。只不过,关雎剑却不不翼而飞——”
说话间,便有师弟进来汇报,“大师兄,关雎剑找到了!只是连同莫邪山庄的洗剑池中数十把剑全被断毁,而且那恶贼还在地上写了两个大字……”
见对方难以启齿,司徒霜追问道:“是什么字?”
师弟满脸扭捏:“……太小。”
“什么意思?”
司徒霜不明所以,苟梁却是忍不住大笑起来,岳谦打开折扇遮面,眼中也流露出藏不住的笑意来。
不论如何,莫关雎的命到底是保住了,接连三天见魔教没有再动手的意思,各派人士便陆续告辞离开。
“喂,你跟着我们干什么?”
司徒霜对于跟在大师兄身边几乎形影不离的苟梁很是不顺眼,原以为离开莫邪山庄就能摆脱对方,却没想到苟梁如此厚颜。
苟梁手搭着岳谦的肩膀,染着红蔻的手指在后者脖子上暧昧地划了划,声音魅惑地说:“你且问问你师兄,舍不舍得离开我,嗯?”
“你、你——不要脸!”
司徒霜气得跺脚跑了。
苟梁大笑,闻着他身上馨香气息的岳谦僵硬着身体说:“叶姑娘为何总是逗小师妹和……在下取乐?”
哪怕他举止轻浮,可顶着一张盛世美颜实在让人讨厌不起来。
“谁教她有眼无珠喜欢上你呢?”
苟梁撇了撇嘴,敢和我抢人,要不是看在她才十三岁的份上早就让她哭着回家找爸爸了!
岳谦无可奈何,只好转移话题说:“往前一里便出了北原城,不知姑娘接下来有何打算?”
苟梁惊讶地看着他,“怎么,真舍得赶我走?”
“姑娘……此言言重了。”
苟梁的手指停留在敏感的喉结上,岳谦的笑脸几乎维持不下去。
“我有说错么?”苟梁戏谑地看着他,“那左护法垂涎我的美色,想必不会就此收手。只要有我这个诱饵在,他必定会现身,你舍得放弃这个斩除魔教左护法的机会?”
岳谦当然不愿意错过。
魔教总坛机关重重,魔教人行事张狂却行踪不定,别说长老护法这个级别的人物,便是寻常魔教徒平日不自动现身都很难找到。
况且那左护法是鲍轼的得力干将,当年更直接参与了岳家的灭门惨案,岳谦又岂能容他?
“如此,多谢叶姑娘成全了。”
岳谦对于让苟梁以身犯险的事十分过意不去,苟梁笑道:“所以,岳大侠要好好保护我啊。”
他吐气如兰在岳谦脸上轻轻拂过,岳谦耳尖都红透了。
稍作歇脚后再次启程,出了北原城,岳谦便交代随行的师弟师妹自行回南山——那左护法着实厉害,他并不愿意师弟师妹们也跟着冒险。司徒霜见他居然要和苟梁一起走,顿时眼睛都红了,苟梁却偏要惹她,借口身体虚弱要求与岳谦同乘一骑。
岳谦:“……”
苟梁贴在他耳边说:“你离得我那么远,若是我半路叫那色魔掳了去,可怎么办?”
岳谦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这下司徒霜真的飙泪了,扬鞭打马速速离开。其他师弟见状连忙和大师兄告辞,直追而去。
苟梁一边抬袖挡灰尘一边得意地笑倒在岳谦胸口,岳谦身体更僵硬了,哪怕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但他也从没见过像苟梁一样潇洒不羁的……姑娘。
促马前行,身后一匹马温顺乖巧地追着,岳谦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抓着马鬃为难地保持姿势不变——潇洒不羁的苟梁已经睡着了,他若不环着对方,他随时可能掉下马去。
直到日薄西山,两人两马才停了下来。
“到哪里了?”
苟梁迷糊地抬手要抱,嘴唇循着他的唇要索吻。柔软的唇瓣碰过下巴,岳谦吓得几乎是狼狈地摔下马,苟梁清醒过来,见他面红耳赤的模样,不由笑了:“躲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岳谦默默地栓了马,再转过身来已经恢复如常:“叶姑娘,此处地势开阔,今夜便在这里稍作休息吧。”
苟梁无可无不可。
待到半夜,岳谦见他睡熟了,这才点了他的睡穴将他一路带到山腰上。此处岳谦常来,地形再清楚不过,这里正有一池清泉——岳谦生性喜洁,风尘仆仆了一路,不洗澡实在睡不着,又怕自己离开让苟梁被左护法所害,所以才忍到现在。
月悬于空,皎洁的月光透亮。
褪去衣物,没入水中,岳谦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在水下把亵裤脱下搓洗一番连同其他衣物一并丢到树枝上,正准备仔仔细细洗漱的时候忽听人笑了一声,岳谦霍地转过头来——只见本该安睡的苟梁坐起身来,笑眯眯地朝他说道:“岳大侠好兴致啊。也是,月黑风高,孤男寡女,不做点什么岂非有违天和。”
“叶姑娘,你,你……”
岳谦捂住自己,猛地蹲下来连同肩膀都藏进水中,罕见地结巴了。
苟梁拆下头发,开始解腰带,“良辰美景,怎能辜负?”
岳谦见他真的开始脱裙子,吓得躲到一旁背过身捂住眼睛大叫道:“叶叶叶姑娘,请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