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修仙界都对我图谋不轨(155)
洛星河落寞地摇头。
玉无雪问道:“为什么不说?”
他甚至难以理解道:“洛星河,爱哭的孩子才有糖吃,有时候多哭一哭,得颗糖,挺好的。”
没必要在暗处默默忍着。
就像,大多数的暗恋总会无疾而终。
默默无闻的付出,只会是花开时,偶尔飞过的风,无人在意。
千千结的药效又冲了上来。
洛星河迷惘地摇头。
然后按住自己的手臂,用力往下压,“咔嗒”一声,剧痛袭来。
洛星河的手软绵绵垂下来。
换来片刻的清醒。
玉无雪被洛星河快准狠的动作惊得瞪大双眼。
他惊呼道:“你没事吧?!”
洛星河理都没理那根脱臼的手臂,回答了玉无雪的上一个问题,抿唇道:“吃糖没用……”
宋纤云也喜欢吃糖。
可是,生活那么苦,甜味再多也冲不淡了。
到后面,宋纤云不还是含着他认为最甜的一颗糖,孤寂无廖地死在了大婚之夜。
甜可能是假的。
但苦不会。
玉无雪有些听不下去了。
他知道洛星河现在意识不清醒。
所以对于他的问题,总会下意识地进行否决。
玉无雪心中郁结。
他从前心疼宋纤云遇人不淑。
现在又同情洛星河求之不得。
如果当初宋纤云知道洛星河的心意,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玉无雪一字一句认真道:“有用的,人不可能就这么苦一辈子吧。”
“有些事情,你总藏着掖着,那他就永不见天日,藏于暗处的爱,谁也发现不了,那这份爱又有什么意义?”
洛星河听着。
一大滴一大滴滚烫的眼泪滴落在他的手臂,混合着泛红的血意,如同一朵含苞待放,挂满晶莹剔透露珠的娇花。
有意义的。
至少能让他问心无愧地看着爱的人,现在被所有的善意环绕。
玉无雪看着洛星河的泪如雨下无从下手。
他无助道:“你别哭啊——”
“你不是山矾宗最厉害的大师兄吗?不是大比第一名吗?”
“就这么点能耐,全用来哭了?!”
洛星河没有回答玉无雪的问题了。
他实在没什么力气了出口说话了。
千千结。
最能消磨一个人的意志。
他越是抵挡,药效就越是欺压而来。
直到洛星河的坚持成为泰山下的一根枯枝,最后轰然倒塌,把所有意志掩埋进尘土中。
玉无雪看到洛星河没有回答了。
心“砰砰砰”地剧烈跳动起来。
想过去查看。
但又始终记得洛星河的告诫。
所以他只能窝在一个地方,看着洛星河沉湎于苦难,无法自拔。
他急切地唤道:“洛星河,你醒醒!”
“你再坚持一会儿,别让千千结吞噬掉你。”
洛星河真的没有再回应了,连轻微的点头和摇头都做不出来了。
再如此。
欲望得不到抒解。
坚持又坚持不过。
真的不会死吗?
玉无雪抬脚,正犹豫着要不要踏过去。
甬道的尽头传来一丝轻笑。
极轻极慢。
像是冰棱包裹了一层朦胧的烟雾,让人捉摸不透又如坠冰窟。
柳如是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看了多久的戏。
看着自己的两个小宠物,互相慰藉,互相帮助。
他直起身,从暗处走了出来。
这次,他摘下帽子,露出一双纵欲过度而通红的双眼。
他面色苍白如纸,说是纸人也不为过,唇间一点朱红,极为突兀和恐怖。
俊秀的面庞掺杂了令人后怕的可怖,玉无雪在空中已经避无可避,他只能双目狠狠地盯着柳如是。
时刻注意着对方的动作。
玉无雪太像一只受惊过度的兔子,全身又白又软,被人提着耳朵,现在这般模样,似乎无论丢进谁的怀里,都只有被人揉搓捏扁的份儿。
柳如是唇瓣颤抖,轻咳一声。
肾虚得不行。
他修长的指节一挥,笼子便被迅速放在地面。
动作之间,玉无雪摇摇晃晃。
如果不是下盘够稳,他早就摔作一团。
洛星河本身就是坐着的,不过脑袋却“砰”地一下砸向了玄铁,很结实的一下。
但这一下也没把他砸清醒。
反而是痛意牵扯欲色,让他有些酣畅淋漓地痉挛一瞬。
柳如是轻步移过去。
触碰了下洛星河已经被药效浸染十足的脸庞,烫得紧,也勾人至极。
隔着铁笼,柳如是唇角微勾,弯下身子,看着洛星河半阖的双眼,轻笑道:“想不想要?”
洛星河气息滚热,艰涩答道:“想……”
柳如是还没来得及高兴。
洛星河欲壑难填地接着道:“想要师兄——”
柳如是:“……”
玉无雪:“……”
第179章 多冒昧啊你
柳如是闻言,捏着洛星河脸的手指蓦然用力,掐得雪白的脸颊通红一片。
他嗤笑一声:“好深情的人儿,看来是千千结没有发挥到最大力度,那我就惩罚你,再被药效折磨一会儿,怎么样?”
洛星河绵软地垂着头,在欲海中毫无意识。
他的鼻尖微微颤抖着,身体本能地蹭了蹭柳如是的手指。
美人主动,柳如是自然乐意,一只手轻轻往下滑动,捻住唇瓣,不轻不重地揉搓着。
因为沾了血液,红如牡丹,秾丽美艳,很能引起男人的施虐欲和破坏欲。
玉无雪倚在另一旁,真真切切地看着这一幕。
骂道:“柳如是,你残害生灵,堕入魔道,天道必容你不得,让你不得好死!”
柳如是头未抬,目光灼灼地盯着唇色绯红的洛星河,指尖沿着下巴颈项,最后落于喉结,感受着指腹下温热的滚动。
这只手曾在双修时,刺穿过不少在他身下或惊恐,或挣扎,或沉沦的人儿的喉咙。
鲜血汩汩流出,血腥味在两人之间弥漫,开出最艳丽的花朵。
柳如是最享受这种味道了。
玉无雪害怕洛星河真的惨遭毒手,惊慌道:“你住手!”
“他是山矾宗首席弟子,你如此做,岂不是和天下第一宗门为敌?!”
柳如是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好笑的笑话。
惨白的脸颊浮上讥诮的笑,显得渗人。
他勾唇嘲讽道:“我这样做又如何了?他权尹婵娟可以杀妻证道,我柳如是就不能吸取精气了?你们名门正派,未免也太把自己端于高位,真是可笑至极。”
说着,他指尖微动,就将洛星河的衣衫解开,半遮半掩地拢在身上,红与白的对立渲染。
玉无雪瞳孔微缩,脑袋空白一瞬。
他只能看到洛星河的红衣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后背。
而上面,肩胛骨往下,全是密密麻麻的剑痕,或深或浅,交横乱错,像是剑在他身上还割裂了千万下,喝足血液,才悠转回剑。
玉无雪被惊慑的脚步微浮。
……洛星河,究竟是经历了什么?
才会变成如今这样?
满身是伤,却无一人所知。
这都是为了那个大师兄吗?
是什么样的执念,才会让一个人,甘愿为另一个人付出到如此。
柳如是擒住洛星河的肩膀,下一刻便闪现进了笼内。
玄铁抑制灵力的作用似乎对他并无影响。
他进入笼内,轻手轻脚地半跪在地,顺着红绫拴住手腕的姿势,单手凌空一伸,刚刚关押玉无雪的笼子上的一根红绳,登时就出现在了柳如是手中。
柳如是握住洛星河的手腕缠了几遍,将人往上提了提,呈半吊在空中的形式,面对着两人。
此下,玉无雪看见了洛星河的胸口上,比之后背更加骇人,残忍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