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有灵魂伴侣的龙傲天修男德[快穿](283)
他已经牺牲了那个人无数次,就像故事里那个瞎子失去手脚。
他离山顶只一步之遥。
温泅雪是他的双臂,但他必须牺牲舍弃。
从他让行渊喝醉后走进温泅雪的屋子,就再也无法回头了。
他没有后悔的资格。
将温泅雪送给玄桅,是他和玄桅暗中的交易。
但所有人都会以为,是玄桅嫉妒温泅雪和行渊的关系,暗中绑架了温泅雪。
事发之后,行渊会找到玄桅这里,和玄桅大打出手,至此这两个人会彻底决裂。
接着,“黑耀”就会出现,帮助玄桅带走温泅雪。
如此,行渊和黑耀就会成仇。
行渊一定会和天衡结盟,共同对付黑耀和玄桅。
这是他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计划。】
君罔极起身,消失在黑暗的高塔之上。
去找玄桅。
……
温泅雪睁开眼,在玄桅抱走他的时候,他靠在玄桅的肩上,和末月静静对视。
末月错愕地望着,却只错愕了一瞬。
那本书在黑暗里,书写着——
【……一切都做得毫无痕迹,并不是因为他害怕惩罚,他只是想减少那个人的伤心。
天衡不为自己所做的任何事后悔。
只因为他已经付出代价,只因为他所要牺牲的一切里,早已包括了他自己。
所谓爱,便再也微不足道了。
可是,他没有料到温泅雪全都知道。
温泅雪原是清醒地知道自己被他牺牲着。
他让温泅雪想起一切。
温泅雪洞悉顺遂了天衡对他的牺牲。】
温泅雪闭上眼睛,任由玄桅抱走他。
……
玄桅的心情很好。
他平生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抢别人珍爱的东西。
行渊是个好哥哥,行渊对他一直很好。
他一度以为,他的恶趣味和癖好对行渊可以例外,于是才对月宗宗主的位置兴致缺缺。
他以为自己让渡了。
但现在他知道了,原来并不是行渊在他心目中例外,只是因为他其实潜意识知道,月宗宗主的位置并不是行渊珍爱之物。
温泅雪才是。
看到行渊走出温泅雪的房间,他很难克制得住自己的掠夺欲,兴奋和强烈的渴望,让他压制得好生辛苦,无法抑制地手指颤抖。
他想要,好像要。
就像小孩子对于想要的玩具,想要就要立刻得到。
所以末月出现在他面前,代表天衡和他提出合作的时候,几乎没有犹豫,他就答应了。
玄桅欢喜地摆弄着他的玩具。
他从以前就很喜欢,每次看到温泅雪都忍不住撩拨,哪怕被对方揍了也不放弃。
但他从前不知道,玩具应该怎么玩才好玩。
现在行渊教会他了。
他恶趣味地给温泅雪的眼睛蒙上腰带。
将他的双手分别缠上丝带,系在床柱上。
然后好整以暇托着下巴等待着。
当温泅雪醒来的时候,他按捺着兴奋,掐着嗓子模拟一个粗犷、傲慢的壮汉的声音。
“老子花了五百两黄金,这就是你们这里最好的花魁吗?”
害怕吗?一定很害怕吧,会哭吗?
玄桅兴奋得无名指无意识颤抖。
温泅雪的脸雪白近乎清透,那双纯稚神秘的眼睛被蒙起来后,这张脸本身的美丽便显露了出来。
是一种幽静华美的绝美。
冷冽毫无波澜,也叫人移不开眼睛,被牢牢吸引的风情。
玄桅出神地望着那微抿的淡粉色的唇。
他现在看起来,很好欺负,吸引人欺负他。
你为什么不欺负呢?
你现在可是花了五百两黄金的他的第一个恩客呢?
温泅雪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没有恐惧,也没有挣扎。
他微微侧首,被腰带蒙上眼睛的脸朝向玄桅,淡淡地说:“行渊会杀了你的,玄桅。”
被一下叫破身份。
玄桅愣了一下,口中仍旧用变幻的嗓音说着不干不净的话:“玄桅是谁,你的情郎吗?好啊,拿了老子的钱居然还想着别人……”
但温泅雪没有反应:“你觉得我是会毫无防备,轻易被身边的人迷晕的人吗?”
玄桅终于忍不住笑倒。
“我就知道阿雪果然暗恋我,这才假装被我绑架。不过我好奇冥河水为什么会失效?这样的话阿雪你岂不是很伤心,毕竟把你送到我床上的人可是天衡啊。”
温泅雪:“为什么不能是,我借天衡的手把我送到你床上?”
玄桅不笑了,眼底一片孩子气的怔然:“为什么?”
温泅雪平静地说:“你不是说,我暗恋你吗?”
玄桅笑了一声,眼里毫无笑意:“我倒是愿意相信的,但阿雪你自己相……”
温泅雪:“你不信,因为没有人爱过你,因为你觉得没有人会爱你。你喜欢抢夺别人的珍爱之物,因为你嫉妒,见不得自己没有的东西别人拥有。”
玄桅没有出声,也没有生气,或许是生气了一瞬,但他知道对方没有说错。
温泅雪语气平淡:“你是个疯子,但没关系,天衡是个混蛋,行渊自负虚伪,你只是疯而已,跟他们比起来你就太干净了。你是不值得被爱,但跟他们一比,就很值得了。”
玄桅知道温泅雪不可信,他分明是想哄骗自己脱身,甚至拖延时间。
但是,对方说得话他也觉得是实话。
他知道自己是个坏蛋,但天衡难道不是更坏吗?
是行渊先下手的,不然他也不会对温泅雪出手。
是行渊升级了游戏。
可他还是不能信温泅雪。
他轻轻地仔细地摸着温泅雪的脸,像摸一个精美的好不容易抢来的人偶。
愁眉苦脸,眼神几分孩子气:“你说得对,你要是真的这么想就好了。”
温泅雪唇角微弯,那张被蒙上眼睛的脸,像采摘下来献祭的水中琉璃花,露出无瑕的笑容,温柔:“是真的啊,和天衡合作不如我们合作。”
玄桅:“合作?我们?”
他的眼神晶亮澄澈,有了几分相信:“你要什么?”
纯洁无辜的。
手指却已经一步步轻佻地拉开了温泅雪的腰带、衣襟,像剥开一朵未开的莲花。
温泅雪没有任何挣扎:“我要报复天衡,报复所有想让我死的人。你要什么?我吗?”
玄桅的手指顿在那里,只差薄薄一层松软轻薄的里衣。
“我……”
他不知道,他想要的好像不止这一点。
玄桅站起来,后退出床榻。
他歪头望着温泅雪,眼中的天真,因为微皱的眉宇之间一丝的漠然残戾,显出一瞬的困惑。
他喜欢玩,喜欢温泅雪,像喜欢最喜欢的玩具一样的喜欢。
活在幽冥之地,唯一的快活不就是玩吗?不然活着的意思还有什么?
行渊展示了他一种玩具的新玩法。
他打算千倍百倍地在温泅雪身上换着花样玩一遍。
温泅雪静静地:“达成合作的话,想要什么可以慢慢想。喜欢玩,我可以教你,比以前玩过的所有游戏都好玩的。”
兴奋和戾气在眼中浮现,玄桅的神情却有些迟缓。
他自己没有意识到。
温泅雪的身上有一种清冽的草木的香味,似有若无,像是在身体上,像是在里衣。
这香气让他的目光凝聚在温泅雪被捆缚的手腕上。
他的手腕修长,手指优美,垂腕的姿势让那截手腕显得脆弱又美好,让人的目光移不开。
手腕轻轻挣动了一下。
发现那里居然有一道血痕。
似乎是丝缎的勒痕太紧造成的擦伤,渗出了很浅的血珠。
——之前怎么没发现?
玄桅望着那点血痕,心中只有一个着了魔一样的念头,想要将那血迹卷入唇舌里。
但,他只往前走了一步就忽然不动了。
温泅雪静静等待着,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