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有灵魂伴侣的龙傲天修男德[快穿](116)
——为什么我会这么愤怒?我这是怎么了?
温泅雪在意君罔极,与他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那个倒霉的少教主。
可是那一瞬间的难受,就好像听到的是寒楼爱上了别人一样。
一定是因为……太过意外。
楚昊天压下所有的烦躁不适,对一旁还在说着废话的柳傅书,故作无辜打断。
“既然人都齐了, 舅舅, 武林大会是不是这就开始了?”
柳傅书寒暄告退, 上台去主持活动。
楚昊天接替他引温泅雪他们入座。
左右护法看了楚昊天一眼, 眼底神情复杂。
楚昊天自然看到他们的眼神,他故意冲他们笑了笑。
转而看着温泅雪和那个君罔极。
温泅雪入座。
君罔极却没有坐在他自己的位置上,他站得笔直,紧挨着温泅雪的座椅。
比起少教主,更像是温泅雪的护法。
楚昊天正想出言嘲怼几句。
却见坐在那里的温泅雪,一只手臂从后而来,悄然揽着那个叫君罔极的人站得笔直的腰,身体向那个人轻轻靠拢。
楚昊天的眼眶一跳。
瞪大眼睛望去,才看到,不止如此,温泅雪的另一只手正拉着那个君罔极的手指,小孩子一样无聊地把玩。
脑中一瞬轰然,他明白了。
——什么少教主!什么“君罔极只有一个”!
那般暧昧的言辞,原来,这两个人竟然是那种关系!
楚昊天极为不冷静。
脑子里下一瞬又像是旁观者一样冷冷道:雪衣长老和少教主那种关系,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的,为什么现在又要惊讶?
楚昊天混乱的大脑,逐渐理清,他好像惊愕的不是这个。
而是,而是……
——温泅雪这样的人,竟然对某一个人当真有情。
寒楼早已失去了表情。
在温泅雪走出鸾舆的时候。
在温泅雪将手递给君罔极的时候。
面无血色,眼神空洞。
以至于,那句“少教主可以有很多个,君罔极就只有一个”,让他毫无反应。
骗子。
寒楼想,这个人是个骗子。
他明明说过,每年都会和寒楼比武,但来的人却是楚昊天。
这个人明明说他不喜欢任何人。
但,在自己离开之后,他却接受了楚昊天。
寒楼已经四年没有见过温泅雪了。
但温泅雪并没有发现他也在这里。
明明他穿着显眼的红衣,他们两个身上的红衣是一样的。
温泅雪应该猜得出的,是他让楚昊天变成了这样,是他让楚昊天背叛温泅雪。
温泅雪为什么,直到现在都没有找他?
温泅雪是装作不在乎楚昊天的吗?
温泅雪果然不会为了楚昊天伤心吗?
这个君罔极,又是谁?
他死死看着温泅雪揽着那个叫君罔极的人的腰。
面无表情,唇角缓缓微抿。
没关系。
是谁都好,很快就都无所谓了。
温泅雪这样的人,不可能对任何人当真有情。
温泅雪,不可以对任何人当真有情。
……
武林大会,顾名思义,便是比斗决出武林盟主。
能上台的都不是什么无名之辈。
眼看已经打得差不多。
楚昊天收回视线,看向温泅雪,目光极力忽略他靠在君罔极身上这件事:“天音教不下去玩玩吗?”
温泅雪虽然望着台上,但实际上在放空发呆。
农夫在想,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亲亲他花田里的猫猫花了。
虽然,猫猫花就在他旁边。
“阿狸想下去玩玩吗?”温泅雪淡淡地说。
左护法拱手:“是。”
在台上说着,还有没有其他武林同门赐教的时候,阿狸飞了上去。
没有任何人感到惊讶。
本质上,这场武林大会就是举办给天音教的。
一探虚实。
双方都心知肚明。
楚昊天在旁边,漫不经心地说:“雪衣长老重伤,群狼环伺,左护法可千万打得好一些,不然中原武林就要一拥而上,撕了长老的美人皮了。”
君罔极眼神淡漠,面无表情看向他。
那眼神明明毫无感情,像一块没有灵魂的礁石,冷锐寂静,但对上那道目光,让楚昊天心头一震。
就像是他自己的皮和肉分离了一般,浑身不自在。
君罔极没有说任何狠话,也没有一字威胁。
但楚昊天感觉到,自己如果再说一个句略显撩拨的话,一定会发生什么他不想看见的事。
君罔极黑色的衣袖,被轻轻拽了拽。
是温泅雪,仿佛有什么话要对他说。
君罔极收回看向楚昊天的眼神,一直笔直挺拔的腰身自然弯折,他将耳朵贴近温泅雪耳边,等待他要对自己说的话。
温泅雪靠过去。
就像是要耳语交代他什么话。
然后,楚昊天的瞳孔突然震颤了一下。
温泅雪并没有用手遮挡,楚昊天本以为是会看到唇语的。
但,却看到——
温泅雪什么也没有说,他只是在君罔极靠近的那一刻,在君罔极棱角分明、锐利锋芒,但震彻人心的俊美面容上,飞快地亲了一下。
就像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偷亲一下心上人。
君罔极侧脸眉睫微微垂敛,被亲吻的那一瞬,眉睫也纹丝不动,就好像没有任何意外,早已经习惯如此。
他脸上的神情也没有丝毫微澜。
但那浅灰色的眼眸,那种漠然的死寂,涤荡一空,变得分外清澈。
这个角度,这一幕,只有楚昊天看到。
在旁人看来,这两个人只是耳语了一句。
楚昊天怔愣在那里,比方才被君罔极看了一眼,还要魂不附体,像是被人重重在心魂上打了一拳。
他不知道,自己那一刻脸色异常苍白。
他也不知道,从温泅雪出现开始,他就已经很久没有去看寒楼了。
他的身心,全部凝聚在温泅雪身上,却不自知,却不知道为什么。
他看着君罔极直起腰身,抬手安抚一样轻轻抚摸着温泅雪的头。
好像,并不是他以为的,低位者对高位者的顺从、取悦,他们好像是平等的,像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看着记忆里,纵使被他假扮的少教主下毒、捅刀,强行摘了面具,也始终神情平静,无喜无悲,淡然强大的温泅雪,像个纯真的孩子一样,轻轻靠着君罔极,依恋索取爱意的姿势。
毫无保留,全无任何防备,全心全意地倚赖着。
楚昊天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眼底微红。
就像是,他发现了一座矿藏宝藏,挖掘了许久,但因为某些原因离开了一下,没能及时回去。
转眼却发现,那座矿藏已经有了主人,而且,拥有着他未曾见过的最核心的珍宝。
可是,可是……
他一面红着眼睛,咬紧牙关,感到灼心一样的难受。
另一面却惶然,他的宝藏不该从始至终都只有……寒楼吗?
这到底是为什么?
……
台上。
阿狸打败了几个江湖成名的高手后,被一个德高望重的门派大人物击败。
她没有恋战,很有风度地认了输,便飞了回来。
右护法和她对视一眼。
“我也去玩玩。”
他年纪比阿狸大,修为也比阿狸深,台上那个大人物胜过阿狸,就是因为内力强过她。
要真比下去,阿狸也不见得真的赢不了,只是,得不偿失。
右护法赢了对方之后,态度温雅和善等下一个挑战者。
却听楚昊天忽然道:“我来跟你打。”
下一瞬,楚昊天跃然而来。
不等双方见礼,楚昊天就攻势猛烈,一招接着一招密不透风打来。
竟是毫不留手。
右护法早就想和他私下聊聊,但一直没有机会,这会儿见他竟然对自己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