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有灵魂伴侣的龙傲天修男德[快穿](265)
但那纯稚的小偷只浅浅尝一口就逃回原地了。
君罔极很轻地抿了一下被亲吻过的唇。
温泅雪的唇像花瓣一样,有清甜的蜜香。
他抬眸静静望着温泅雪。
温泅雪还搂着他的脖子,眉眼神情无辜,无辜得好奇又纯真。
他望着君罔极,轻声说:“你不在的时候,我看到护卫队里有人和附近的少女说喜欢,做了这个动作。”
他松开一只手,柔软的指腹轻轻碰了碰君罔极被他亲吻过的唇:“这是什么?”
君罔极:“是亲吻。”
温泅雪眼眸微微睁大:“有人喜欢我,就可以亲吻我吗?”
君罔极淡淡:“不是,要很喜欢你,你也很喜欢对方才可以。”
温泅雪向他望来。
那张脸神情是神秘幽静,美得摄人心魄的青年,唯独眼眸却是孩子一样懵懂无知的温怯。
这样望着君罔极,眼眸清透如水:“没有人亲吻过我,两个人都互相很喜欢的亲吻,是什么感觉?是刚刚我做的那样吗?”
君罔极:“不是。”
温泅雪:“那是怎样的?”
君罔极声音低下去,淡淡:“是,两个人都亲吻对方。”
温泅雪一点失落坠在纯澈的眼里,像坠落湖泊的白露,无辜无措:“还是不懂,你能示范一下吗?”
君罔极垂眸望着他,缓缓靠近。
温泅雪像初开的蔷薇花,静静等待着,乌亮的眼眸好奇。
于是,礁石一样棱角冷峭的薄唇落在花瓣一样柔软的唇上。
君罔极微微拉开一点距离,垂落眉睫没有看他,轻声:“然后,轮到你亲我了。”
温泅雪眼眸微睁:“是两个人都互相很喜欢对方的亲吻吗?”
君罔极抬眼看着他,眼底的寂静月光一样漫开:“……嗯。两个人都互相、很喜欢。”
温泅雪抱着君罔极的脖子,再次亲吻上去,这一次他亲吻地稍微用力。
因为在他亲吻之前,君罔极已经在亲吻他了。
……
末月说,喜欢得对方主动给,不能要。
温泅雪想要君罔极喜欢他,君罔极就喜欢他,但他要怎样让对方主动给他喜欢呢?
他想了很久,想到睡着。
想到君罔极回来。
没有记忆的温泅雪,人生一片空白,可以学习用作解答的知识很少。
但,还是找到了。
他很擅长模仿和学习。
“……这是什么?”
“……是亲吻。”
“……还是不懂,你能示范一下吗?”
第170章 龙傲天为天下苍生牺牲一切10
在一轮熠熠生辉发白的火球前。
穿着日宗标志性红色衣服的众人, 跪拜一地。
领头的大祭司黑耀抬起头,露出一双金色的野心勃勃的眼睛。
日宗的教众高举双手,匍匐在地, 一下一下拜着,一面高呼日神羲和的名字。
黑耀唇角微扬笑了, 他站起来, 手持红色权杖。
教众们安静下来, 跪地的姿势望向黑耀:“请大祭司公布神谕。”
在那日祭祀之后,头顶笼罩千年的黑暗当真薄了,透出微弱的天光。
这一景象将大祭司黑耀的威望推到了极致。
如果说原本还有一些人对黑耀所谓的献祭仪式可以结束黑暗的说辞半信半疑,甚至心怀警惕, 当事实当真如他所言发生后, 再也没有人怀疑黑耀的话。
但是, 令日宗的人不解的是,明明占上风的是他们,月宗的反击虽然看似猛烈,大家相信只要对民众说出黑暗消散是他们的功劳,即便是月宗的臣民也会倒戈向他们的。
可是, 黑耀大祭司却选择了退避,宁肯一路被玄桅的人追杀也没有选择还击。
只有知晓黑暗诅咒来源的高层才清楚, 黑耀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黑耀当初要献祭的人是月神后裔温泅雪, 并且完整的仪式是在温泅雪死后,头顶会升起一轮真正的明月。
但是, 死的却不是温泅雪,而是他们的宗主天衡。
而黑暗仍旧消退了。
这时候内部高层怎么会猜不到, 要么, 这个献祭仪式献祭谁都可以, 不一定是月神后裔温泅雪,要么,天衡的身份很可能就是那个日神后裔,所以献祭天衡也能达到目的。
不过,天衡的死似乎并没有带来一轮太阳,又与大家的推测矛盾。
扑朔迷离,疑惑丛生。
再结合黑耀明明占据优势却一味选择退而不战的行为,越发叫人不明。
这时,黑耀用神秘的语调对众人说出神谕:“我们的宗主,日神羲和的后裔并未真的死去。”
听到这句话,普通教众喜极而泣,激动万分。
那些了解真相的高层却只是松一口气,觉得果然如此。
天衡果然是日神后裔,天衡果然没有真的死去,所以献祭仪式才会有效又不完全生效。
他们也顿时恍然大悟,为什么黑耀会退而不战。
因为黑耀不确定天衡的死活,而天衡的死活影响黑耀接下来怎么做。
黑耀金色的眼眸扫过那些缄默的高层,唇角微扬,说道:“献祭仪式还未完全成功,要想驱散黑暗,带来永久的光明,就要抓住罪人,让仪式完整。”
深信不疑的教众,高呼大祭司之名,俨然陷入狂热。
他们所谓的罪人,当然就是温泅雪。
那些高层贵族们也低头,不管心里怎么想,表面一个比一个虔诚,一副只要是大祭司的命令,他们都会“竭尽所能,不惜性命”。
黑耀道:“现在是我们行动的时候了。”
他之所以一路退避,从不与玄桅正面对战,不知道天衡生死是一回事,保存实力,麻痹行渊为首的月宗势力,是另一回事。
如今在行渊眼里,他们俨然是一群被驱逐进荒原边地的丧家之犬,毫无抵抗之力,事情展开来做时阻力才会最少。
……
奉命追踪黑耀等人的七公子玄桅,突然回来了。
他秘密地去见了行渊。
“如何,查到了吗?”行渊迎出来,关上书房的门,第一时间便问道。
表面上看,玄桅追击日宗之人是两派之仇,实际上他另有使命。
那场祭祀以及随后出现的黑暗每日会出现六个时辰的天光这件事,在月宗这里掀起的波澜比日宗那边只多不少。
因为行渊他们完全不知道,日宗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
未知是最大的威胁。
日宗和月宗相持已久,如果日宗有能结束黑暗诅咒的能力,而月宗却一无所知,两派对峙的局面就会彻底消失,又变回十五年的阴阳派,唯日宗独大的局面。
这是行渊和玄桅绝对不能接受的。
玄桅一路追击就是为了从日宗从黑耀那里获取这个秘密。
玄桅如今回来了,便一定是获取了答案。
玄桅嘴角带出三分不屑:“黑耀那个老狐狸,一路只退不战,也不知道是怕死还是存心示弱,滑不留手,跟水里的王八似的。不过我抓了一些日宗的俘虏,从他们那里也得到了一些信息,还有,黑耀托这些人带给我们的话。”
他将册子从怀中掏出,递给行渊。
行渊神情微微郑重,玄桅向来骄傲张扬,外人看来有些好大喜功,实际上最是细心谨慎,这样的册子他不托信使带回来反而选择亲自运送当面给自己,可见这里面的秘密重大。
在行渊看册子内容的时候,玄桅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喝茶,这才放松了些许。
下意识就想问温泅雪如何,但见行渊忙着正事,此时不是开口的时候,只好暂时忍住了,心不在焉地用手指点着杯壁。
行渊看得很慢,但册子不长倒也很快就看完了。
玄桅看向他:“据日宗那些人交代,天衡当初混迹在月宗祭祀团内部,目的就是从寒天之境带出温泅雪。”
行渊:“他一开始就是冲着温泅雪去的。”
他们之前都以为,天衡只是狼子野心,想要扶持一个傀儡和他们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