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后男主都爱上了我(191)
便是离他不近,也能知道他的多么的香。
贺凖曾经吻过。
他怔愣之时已经被几个侍卫围住,梁王的亲信见他竟然闯了进来,心说完了,贺将军一定是见梁王沉迷美色,心中怒意横生,这都闯进寝室来了。
梁王不悦的皱起了眉头,第一时间就是把白夏挡住,护在怀中。
“将军为何如此无礼?”
亲信生怕两人对着干了,连忙在中间周旋,“贺将军是有急事和您商讨,方才在寝室外已经和属下说过,但他性子急,非要当面和您说,生怕属下传达得不对。”
梁王没了耐心,“有什么明日再说,将军这些时日劳苦功高,也该是乏了,请回去吧。”
贺凖一动不动,好似没听见梁王的命令似的。
因为白夏也看见了他。
躲在别的男人怀里,在那男人的肩头露出一双眼睛。
很是惊讶的样子。
两个人四目相对,但只是一会儿,白夏就移开了眼睛。
白夏疲惫的垂下眼眸,细声的和梁王说话。
“太子哥哥,我乏了。”
太子哥哥?
好一个“哥哥”,那样喊男人,没有人不情愿吧?梁王说不准听了这话,心都要掏出来给他了。
果真,梁王很是怜惜的言听计从。
贺凖几乎忘了自己是怎么出去的。
本来还抱着什么希望,如果白夏是被强迫的,今夜他能斩下梁王的人头。
可是白夏不像被强迫的,喊着梁王“哥哥”。
喊情郎似的。
这天晚上贺凖毫无睡意,脑海里一直回放白夏今日的神情,以及他与梁王的相处。
现在白夏在干什么?
是不是被那个男人搂在怀里,在肆意亲吻。
可是被亲哭了?
气喘吁吁,流着眼泪,被亲得晕头转向软绵绵的,梁王肯定是被他迷得神魂颠倒,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
贺凖咬牙切齿,忍不住从床上爬起来潜入了梁王的府邸。
他如今轻功出神入化,梁王身边的暗卫都难以发现他。
他像个盗贼一般潜伏在瓦背上,偷窥两人在做什么。
梁王的寝室里只有几盏昏暗的烛灯,隐约可见里面的情形。
白夏和梁王没有睡在一起。
白夏睡在今日贺凖见到的那炕上,被子盖得暖暖的。
梁王就睡着不远的床上。
虽是夜晚,但也看见白夏的脸色苍白,眉头紧锁,好像是做什么噩梦般,一直睡得不踏实。
贺凖紧紧握着拳头,几乎是想立马进去搂着人哄一会儿了。
但不远处的梁王已经醒来了。
像是听见了白夏的声音,起来的时候很快,连鞋也没穿,便跑了过去。
悉心的帮人盖了盖被子,握着白夏的手哄了一下,等白夏渐渐安稳睡着了,才是将白夏的手放在被子里。
贺凖死死的盯着。
然后他竟然见梁王爬上白夏的床!
贺凖从腰间抽出了刀子,几乎立马要冲下去把人宰了。
但梁王不知怎么,又立马下来了。
贺凖按住胸口喘着粗气按捺住自己的杀意。
早就在脑海里想过白夏可能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的情况。
但是真正亲眼看到了,依旧是无法控制自己,也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贺凖这个夜晚足足在屋顶蹲了一晚上,从三更半夜盯到了黎明,见梁王没有再有任何动作,终于是回去了。
而后几个夜晚都是如此,他像个变态般,白日里一点也让白夏见着,在晚上、在深夜里,魔怔了般上了房梁。
偷窥梁王房中的美人。
直到那晚梁王有事出去了,白夏一个人睡在房间里。
大半夜的又不太安稳,呓语般说着话。
贺凖深深叹了口气。
疯了般的从窗户翻了进去。
第144章 给病弱大少爷冲喜15
贺凖站在白夏的床前,死死的看着,像是要将人吃了般的。
白夏睡得很不安稳。
又做噩梦了。
小声的呓语,轻微皱起的眉头,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贺凖往被窝里探了探,炕是很热的,但白夏的手是放在胸口,冰冰凉凉的,一摸,冷极了。
贺凖连忙将他的双手握在手心。
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哄了哄。
过了会儿,白夏终于是好好睡了,应该是没了噩梦,不再呓语,但是依旧没那么安稳,时不时难受的呻吟两声。
贺凖又拍了拍他的肩,忍不住碰着白夏的长发。
柔软冰凉的发丝从他的指尖掠过,像羽毛一般的撩拨他的心尖。
手背不小心擦过他的耳垂。
软软的,有些温热,贺凖的心一阵酸楚。
当年在白家,在深夜里,他偶尔会搂着白夏轻轻抚摸他的头发,或是亲吻他的耳尖。
白夏睡得很死,一点也没发现。
他将人搂在怀里时常是亲吻他的头发解渴。
生怕白夏发现了会不高兴,当时在贺凖的眼里,白夏的话大过天,他好好的遵守,努力的讨白夏的喜欢。
可到头来白夏还是不喜欢他,甚至无情的甩来了一纸休书。
可见规规矩矩没什么用,软弱可欺言听计从只能被人当做傻子。
贺凖的手轻轻碰了碰白夏的脸,从他的眉心开始描绘,一路到苍白的唇。
指尖离白夏的脸很近,却是隔了半寸,不敢真正的触碰。
他的手拿兵器拿多了,手上的茧子多,碰着了,说不定会疼。
白夏比当年长大了点,五官完全长开了,褪去了稚气,比之前更为美丽。
这种美丽几乎到了锐利的程度,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直直的剖开人的心脏,那是直抵人心般的漂亮。
人所见之,无不神魂颠倒。
贺凖又凑近了些,就像是要去吻他般的那么近。
轻轻嗅着白夏的气息。
好甜。
好香。
就像勾着人亲吻般的。
贺凖垂下眼睫,在昏暗的光线里认真的看他,移不开眼般的看着。
就像是把这么多年的思念全部补上,穷凶极恶的看着。
然后没有预兆的。
白夏眉头皱了皱,突然睁开了眼睛。
贺凖也没有做好准备,没想到白夏会突然醒来了。
这一瞬间是慌张极了,但是很快他又冷静下来了。
那一瞬间的慌张让他想起了当年亲吻白夏之时白夏突然醒来的样子,紧接着是暴风般的打击。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他不再是当年努力讨他喜欢的贺氏,他现在是贺将军,是梁王麾下的大将,是中原闻风丧胆的铁面修罗,他也不再和白夏是夫妻。
若是说起来,他如此战功累累,已经当得起“门当户对”四个字。
白夏好像也被吓着了 ,一股脑的爬了起来,但贺凖偏偏不让他如意,只轻轻一按就将人按在了床上。
将白夏的双手、那纤细的腕子握住,一只手就将他锁在了头顶。
贺凖一点也不怕,甚至爬上了热炕。
贺凖看着白夏的眼睛,“你尽管喊人,外面就有侍卫,人来了就能解救你。”
白夏努力的挣扎着,有些焦急的、压低声音说:“你不要命了吗?”
贺凖的心仿佛重重的一抽。
又来了。
他好像又要上当了。
白夏这个样子就像担心他的安危一样。
那么急切的语气,还是压低声音,漂亮的眼睛看着他。
那眼神里,真真切切的有些担忧。
可是那日,在梁王身边,他是那么的冷淡。
像陌生人一样。
贺凖甚至可以为他解释,解释说这是白夏怕梁王知道他们的关系,怕是梁王怪罪他。
白夏那么聪明,这么会骗人,贺凖每每要陷下去,都在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断的回想自己当地和白夏相处的点点滴滴。
那可比现在深情多了。
贺凖盯着他冷笑,“我这种人要什么命,在战场上每天都是把提着脑袋刀口舔血………”他垂眸看着白夏慌乱的眼睛,压下心中的怜惜,“我现在就想吻你,就在这里、在你‘太子哥哥’的房间、在炕上抱你吻你,别怕,你只要轻轻出声,大声喊人,就有人来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