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日常[系统](29)

　　顾远韬十天放一次假，他虽然在走读，但江凡现在很少去镇上的缘故，平常也难见到他，每次顾远韬放了假，便会回来住两天。
　　江凡每次会问一些他在书院里的事，见他说起来时如鱼得水一般，知道这小子机灵，也就没多操心。
　　张书墨卸好驴车走进来，江凡问他：“人看得怎么样了？”
　　这个人自然指的是要买的人。
　　张书墨道：“按少爷的吩咐，挑了些模样忠厚老实的，明天人牙带人过来。”
　　“我舅舅呢？”
　　“还在镇上打理房子。”张书墨说。
　　这次买人，宅子这边倒还无所谓，关键是要把镇上顾芳秋她们的安危做好。经过上次蟊贼的事情，江凡觉得店铺里就放些女眷在里面，尽管洪家姐妹身手不错，但还是太危险了。所以江凡还是打算在镇上买一个小院，两边都有邻居，顾芳秋她们关门歇业后回小院，店铺里由仆从守夜。
　　江凡看着顾远韬，“这次顺便也给你买两个书童，恰好明日你在，自己挑人。”
　　顾远韬挠了挠额头，“谢谢表哥。”
　　除了守夜的仆从，待后面脂坊开起来，食堂也需要人管理，要招几个会做饭的进去。然后家里浆洗衣裳的，目前江凡的衣服还是张叔在洗，江凡想让张叔闲下来，以后只管负责他起居饮食即可。
　　这次买的人不多，等以后新宅子建起来了，那时候还需要买一批人进来。
　　第二天一早，两辆马车就停在了江家的篱笆门口。
　　屋内站了几排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这些都是张书墨先挑选过一番的，这次再由江凡决定哪些人留下。
　　“远韬先挑。”江凡示意顾远韬上前。
　　人牙带了六个十二三岁的男孩过来，有的比较拘谨，有的则胆子大些，在顾远韬看过去时会主动笑笑。
　　顾远韬将六人都询问了一番后，留下了两个，一个瘦巴巴的，但是长得讨喜，看着古灵精怪比较聪明；一个则没啥表情，看着沉闷但是体格强壮的。
　　江凡喝着蜂蜜水，默默点头，一个机灵，一个沉稳，倒是正好。
　　放下杯盏，江凡向这群人看去。
　　里面有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抬头时正好对上了江凡的眼神，眼波一转，抿嘴羞涩地笑了笑。
　　江凡皱眉，撇开眼神，然后指着其他人问了问，最后留下了一对身高比较高的中年夫妻；一对母子；三个独身的差不多四十岁的大婶，以及那一对书童。
　　年轻姑娘他一个都没要，家里男人太多，实在不合适，且他也怕这些小姑娘怀揣啥不好的心思，省的最后烦心。
　　中年夫妻，男的叫孙铁柱，女的叫项梅；那对母子，母亲三十来岁，叫吴翠兰，小子大概比江凡大一点，叫邹学义；三个独身的大婶，一个叫李婶，一个叫王婶，一个叫杨婶
　　付了钱，人牙带着剩下的人离开，张书墨开始安排这些人的住处。
　　镇上的房子已经买下，收拾收拾就可以住人，后日吴翠兰跟着顾芳秋她们搬进去，照顾顾芳秋的起居；孙铁柱和邹学义住到镇上店铺里去；项梅和剩下三个大婶一起住到面脂坊那边的宿舍去，项梅负责宅子这边的日常护理，譬如洗衣扫地，李婶、王婶和杨婶以后就待在食堂。
　　这次建新房，江凡要建个大的，但因为人口简单，未免空房多了养蜘蛛，江凡觉得加上花园，地皮差不多有个十亩就够了。这几天，江凡就一直在村里看适合建房的地段。
　　新地皮只能从村里人手里买，以前村人的房屋也不是集中在一处的，都是后来大家建新房，有意识的聚拢，村里一些人家的菜地就是以前的拆掉老房子后拿来种菜的。
　　江凡建新房的话，还是想离村中心远点，最好的地点就是靠近西山脚下的那一片。
　　江凡找高老叔，问了一下那一片大概都是谁家的地。
　　“那一片没有赵三家的。”高老叔得知江凡要建新房，先说了这么一句。
　　江凡笑了笑，没有最好，那一片与河比邻，比较平整，但那一整块地势却又比较高，夏日也不怕水淹，离村中心也有一段距离，是最理想的位置。他虽然不怕赵三一家，但也不耐烦与他们扯皮。


第54章
　　江凡抽空去了江海一家一趟。他知道江贵会点木工活计, 就把那一批双层架子床交给江贵负责, 又不需要雕花什么的精致手艺，只要保证打好的床结实就行了。
　　江贵搓着手，高兴不已，本来因为家里的藕塘, 他最近是不得闲的, 但与家里藕塘那点收益比, 江凡这边给的价格更高些, 最后决定今年的藕塘就请媳妇儿娘家人那边来帮着弄，自己拾掇着开始忙活打床的事。
　　江凡要的架子床不少，光凭江贵一个人无法完成, 江贵在镇上认识几个同样会木工的手艺人，便去请了他们帮忙。
　　顾长青最近在跑面脂与润手霜等其他材料合作的通道，架子床这事江凡就交给张书墨盯着, 江凡给张书墨支了一笔银子，一切开销从那上面扣，他只看成品与账本。
　　“汪汪！”
　　早上，从山上下来的江凡去面脂坊逛了一圈, 将大黑和小黑带走了。
　　两条狗晚上会和洪家兄弟俩一起守在面脂坊，白天的时候, 只要两只老虎不在, 多半就跟在江凡屁股后头。
　　江凡家每天都是不缺肉吃的，现在天又热，但凡有点剩菜就给了这两条狗, 有时候江凡要进山，还会带着狗子们进去见见世面，让它们自己捕猎，抓回来的猎物留着它们自己吃。这样吃得好又得到锻炼，这两条狗子，比村里的土狗都大了一圈儿，皮毛油光水滑的还微微反光，一身的腱子肉，愈发强健了。
　　因此，两条狗子看着也凶恶得很，村里人都怕它们，但凡它们想要跟在江凡后头玩耍，就得自个儿叼着绳子过来，让江凡给它们套脖子上，江凡才会带它们出去。
　　这会儿江凡手里拽着狗绳，闲庭散步的走在田埂上，两条狗子甩着舌头欢脱的绕着他跑来跑去，时不时从江凡手里讨两颗紫香果吃。
　　江凡去种植三彩花的两亩旱地看了看，三彩花的茎干有三个节，将节插在土壤里就可以生根发芽，之前他种下三彩花后，已经分节种植过两茬，一亩地全是满满的花苗，如今还剩下一点点，估计明天这地里就一点没有了，因为全都被移栽到东山上去了。
　　隔壁田里的玉茧草也是这样，等三彩花移栽完就轮到它了，到时候地也会空下来，正好，他从霁轩那儿兑换过来的恒温树种子，还愁没地方育苗呢。
　　江凡回去时，看到自家菜园子里有人，眯眼一瞧，是冯一和冯二。
　　江凡说：“你们昨天不是才摘了一篓子走吗？”
　　冯一说：“江郎君，不够吃，你这菜园子该补种了。”
　　“一群土匪。”江凡嘀咕了两句，也太会造了，又不是长了磨盘大的胃，估计摘回去的菜都叫关修谨让人快马加鞭地送给他家中那小辈了。
　　江凡顺势过去，不顾冯一和冯二的叫嚷，从两人放在田埂上的背篓里抢了几根现成的黄瓜就跑了。
　　江凡回去后，张书墨在家，正从沙地里抱了一捆才割下来的碧雾丝，扔去喂驴。
　　驴子有吃的，馋得旁边鸡鸭们也直接叫，张书墨只好扔了点碧雾丝给它们，十几只家禽瞬间涌上去争抢。
　　四亩沙地，里面间种着碧雾丝与银月草，碧雾丝经过江凡一次又一次的分株，数量已经超过一亩了，有次张书墨赶着驴车回来，驴子走到沙田的时候直接连车带人往田里钻，挣扎着要去吃地里的碧雾丝。
　　这样的情况，连着上演了好几次，顾长青也遇到过。
　　那之后为防家里的两头驴大爷再闹脾气，每次出去或是回来的时候，他们都要先去割一把碧雾丝喂驴大爷。
　　碧雾丝是生命植株，也是草料，还别说，两头驴大爷连着吃了半个月，身体肉眼可见的强壮许多，连叫声都比平常响亮。
　　张书墨喂驴大爷的时候，江凡就坐在廊檐下吃黄瓜，自己吃一根，还拿一根喂大黑和小黑，两只狗子轮番来，你一口我一口，嘎嘣脆，吃的比人还香。
　　张书墨洗了手，接过江凡递过来的一根才洗干净的黄瓜，咬了一口后，说：“今日和江贵大哥去了两个村子，找了些木材。再过两日就能凑齐。”
　　“到时候全拉到东山下面。”江凡说，江贵家没有场地，直接在东山库房打床，也省了以后还要把床搬来搬去的功夫，打床期间吃住就在面脂坊那边，也让那三个大婶有事做。
　　张书墨三两口把一根黄瓜啃完，揉着舒舒服服的肚子，“到时候再让我爹每天去村里收些菜、肉。”
　　江凡点头表示可以，用养料种植出来的蔬菜，他目前还没那么大方舍得拿去食堂做大锅饭给别人吃。
　　傍晚的时候，下了工的高老叔找到了江凡，说：“给你问了下，都愿意卖。因都是中等良田，按照如今的价格，一亩不能低于五两银子。”
　　“好说、好说。”江凡道，只要愿意卖就成，能用银子解决的都不是什么问题。
　　过了两天，江凡请了人来丈量西山脚下那一片土地，来人按照他比划的点量下来，比江凡预计地要多些，有十五亩多的地。
　　江凡也不迟疑，他手上现在也不差银子，十五亩就十五亩吧，把房子建宽敞点就是了。
　　之后就是同村人办过户手续，付过钱，那一片地就归到江凡名下了。
　　江凡弹了弹新到手的地契，这将是他在这个世界的第三份房契。
　　十五亩地拿来建房子，建个江凡曾见过的小型苏州式庄园勉勉强强，还得专门请人来设计。
　　不过在那之前，江凡抽空去了趟镇上。
　　此时顾芳秋他们都在店铺里，镇上那个小院，邹学义和孙铁柱一个在扫地一个在擦家具，吴翠兰在院子一角的井边洗衣裳，江凡敲门的时候，开门的是还拿着扫把的邹学义。
　　“东家。”
　　听到声音，院子里人忙放下活计走过来。
　　顾远韬还没去书院时，起先待在家里看的书都是江凡从上京带回来的那几本，里面有本说草药知识的书，顾远韬便用书里两个中草药的名字给两个书童取了名，机灵点的取名六曲，看着比较憨的那个，则取名松节。
　　两人在面脂坊那里住了一晚，第二天下午就跟顾远韬一起去了镇上，也是住在镇上的房子里，平日里就负责给顾远韬提书袋子，接送顾远韬上、下学，白天不会待在小院里。所以这会儿不见他们，江凡也没觉得奇怪。
　　“忙你们的吧，我就过来看看。”江凡说。
　　这个小院是四合院的形式，三间正房，两间耳房，两边还各一排厢房，还有一排倒座房。厢房后面两边紧挨着邻居院墙，但凡有啥动静，稍微呼喊一声邻居就能听到，也不怕贼子半夜闯门。
　　之后江凡就去了店里。
　　店门口挂着一个崭新的木牌，上面写着一行显眼的大字：正品娇颜面脂，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说实在的，关于假护肤品，江凡前世见多了造假的东西，什么外包装仿冒，回收空瓶之类的。在这个世界，江凡一时半会儿也做不到多么好的措施，只能提醒客户，只有在他们这里买到的才是百分百真正的娇颜面脂，在其他地方，不管是贵的还是便宜的，很可能都是假货。
　　店里，洪家姐妹正撸着袖子扳手腕，上次夜里多亏这俩姐妹，江凡给了两姐妹一人一笔奖金，比她们一年工钱还高，两人比以前还尽心，拳脚功夫练得愈发勤了。
　　店内没客人，三个十分珍惜这个工作机会的柜台姑娘也半点不敢懈怠，拿着鸡毛掸子将各处擦了又擦，见到江凡，分外殷勤。
　　“东家。”
　　“东家好。”
　　顾芳秋正在打算盘，见江凡带着张书墨来了，忙道：“正好要晌午了，我叫吴婶准备你俩的饭？”
　　江凡道：“我已经说过了。舅舅没在？”
　　顾芳秋道：“要下午才回来。”正好江凡来了，便把账本交给江凡看。
　　江凡翻开看了看，顾芳秋管账一日比一日熟练，她字说不上好，但好在工整，账本上支出收入记录分明，一眼便明了。自己教给她的阿拉伯数字用得也是得心应手。
　　顾长青临近傍晚才到镇上，近来他忙得脚不沾地，村里都很少回，却不见疲累，还神采奕奕的。
　　见到江凡，顾长青便拍着外甥的肩膀：“瘦了。”
　　江凡咧嘴笑笑，“舅舅倒是壮了不少。”
　　此时的顾长青已看不出半点当初的孱弱了，哈哈一笑，“是啊，如今感觉比我年轻那会儿还要好些。”
　　关了店铺，孙铁柱和邹学义守着铺子，江凡与店内一众人回了小院，吴婶已准备好饭菜，洪家姐妹和三个柜台姑娘回了自己屋吃饭，客厅里就江凡主仆和顾长青父女。
　　江凡这个面脂铺子，店铺是顾芳秋在打理，其他材料是顾长青在联系，村里的面脂坊是顾李氏在管理，他就提供了下初始资金和最重要的雪阳花。当时说把铺子给顾芳秋管理，但他们两方都没提工钱的事情，现在店铺早入正轨，雪阳花种植面脂扩大，以后他们将会更加忙碌。
　　江凡今天来，就是跟顾长青他们谈店铺分成的事情。


第55章
　　顾长青和顾芳秋一听江凡要给他们分成, 很惊讶, 然后一致拒绝。
　　顾芳秋说，要不是江凡来得及时，她现在怎么样了还不一定，哪还有机会亲自管理店铺, 增长见识。而用顾长青的话来说, 他们全家欠江凡父母良多, 江凡还帮他治好了腿疾, 这都是他们欠江凡的，帮他做事，理所应当。
　　只不过江凡深知一句话：亲兄弟, 明算账。张书墨和张叔跟着他每月还有一份工资拿呢，顾长青他们当然也不例外。
　　江凡也不和顾长青讲大道理，先对顾长青说：“就算这样, 你也得为远韬考虑。”这个时代读书多贵啊，每年的束修，文房四宝，等远韬大了还有学子间的应酬, 这都是钱。
　　这个世界虽然对商人放得宽，允许商人后代科考, 但商人本身是不许的。虽然顾远韬聪明, 但江凡和顾长青一样，可以带着他到处看看，开拓眼界, 却一开始就没打算让顾远韬经商，想让他往仕途这条路走，而顾远韬也喜欢读书，他虽年纪小，但江凡看出他是胸有丘壑的人，将来必有一番成就。
　　俗话说，民不与官斗，这句话放哪都适用，即便是江凡，在这个世界也不敢保证以后不会有求人的时候。这就需要朝廷有人好办事啊。
　　如果以后顾远韬当真有所成就，那么同僚之间偶有应酬，那银子必也不能少的。
　　顾长青没有江凡想得这么远，毕竟两人所经历的教育不同，江凡还是现代人那个思想，小孩十八岁才成年呢，不能一边盼着小孩考功名，钱财还要小孩自己想办法，没有这么做的事。
　　顾长青听了，沉默了一瞬。
　　江凡又立即对顾芳秋说：“表姐，如果当初家里没有出事，家里始终有钱，你认为你前夫家会将你休了吗？”
　　戳中曾经的痛楚，顾芳秋却并未觉得难堪，她几乎想也不想地摇头：“不会。”如果当时她有钱，哪怕她此生都未有生育，婆婆一家也只会腆脸讨好她，如果她当时有钱，只能是她踹开要纳妾的前夫，而不是落个被休弃的下场。
　　“所以，钱很重要。”江凡说，说出那句金句名言，“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江凡还笑着说：“且，只有舅舅表姐你们帮我打理店铺，我才不用担心做掌柜的卷钱跑路。”
　　顾长青笑了一下，想了又想，最后还是答应了江凡给他们分成的事。
　　最后是，顾芳秋占两成，顾长青和顾李氏各一成，江凡独占六成，当下就立了契约。
　　分成的事搞定了，江凡就把自己的事跟顾长青说，要麻烦他帮着找下会设计房屋的人。
　　听说江凡要将未来的新房子建成苏州园林那样的样式，顾长青心道自己这外甥是真不眷恋上京的繁华，一心想做一名闲散乡间人了。
　　“我先去打听打听。”顾长青说。
　　之后江凡问了下顾长青最近在忙的事，店铺里的面脂、润手霜等，有好几样材料，在本地就能直接拿到货，顾长青已与产货商家联系上，已经谈下来了几家，剩下的货则正与几家考察下来比较靠谱的店家接洽，相信很快也能定下来。
　　一切都井井有条的。
　　江凡在镇上要歇一晚，他的房间这里也是有的。
　　回了房，江凡打开系统，数了数自己包裹里的紫香果种子，一颗紫香果里基本两三颗种子，江凡吃了这么久的紫香果，种子全叫他留着的，已经有五六千颗的种子了，他又拿出一把紫香果，然后找到阿古，发去了通话请求。
　　阿古假丹塑成，已经是一名武者，一段时间不见，本就英气的少年更带着一股凛人气势，不过见到江凡，只要露出笑来，就好像还是初见时那个一话说就会带着些羞涩的少年。
　　“江大哥。”江凡如今的年龄可能要比阿古小，但阿古每次与他交谈，都觉得对面是比他年长的兄弟，不知不觉的，就让江凡以兄长自居了。
　　“阿古。”江凡与阿古寒暄几句，便提出此次对话的目的，他将那把紫香果放进交易框，“这是我从四级修真位面兑换来的低阶灵果，你尝一尝。”
　　阿古一听此物来自四级修真位面，便双眼发亮，已经认定这些小巧的果子是好东西了，等到吃进嘴里，眼中更是迸发一股惊喜，他连种子都没吐直接咽下，就急忙问：“江大哥，这叫什么果子？”
　　其实阿古能自己用系统扫描的，不过一听说这来自四级位面比较激动就忘了，江凡告诉他：“这叫紫香果，我想用这种果子的种子，兑换你位面上的红霜果。”
　　“可以可以。”阿古忙不迭地点头，“红霜果我收集了几万颗种子，你要多少？”
　　江凡一怔。
　　就见阿古不好意思地挠头，“不止红霜果，我这好多常见的果子种子，我一直都在收集。”算是做足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