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足高墙内[快穿](82)
作者:钟一日
时间:2021-04-11 08:33
标签:快穿 系统
“没看什么。”齐红放下手机, 相册停在一个少年的照片上。她随手按了电源键息屏, 拿起客人的水扫码, “四块五。”
女白领扫码了码付钱, 拧开盖子喝了一口,问道:“怎么没见北阑,他们不是应该放暑假了吗?”
“他去亲戚家了。”齐红眼睛有点酸,硬挤出来一个笑容, “这个假期没有作业, 就让他去亲戚家住了, 多走动走动。”
“没有作业?该上高中了?他都这么大了啊。”客人颇为唏嘘,她刚到S市工作的时候, 好味道也刚开张不久。那时候老板娘看店, 老板下厨, 孩子就坐角落写作业。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好味道越开越大, 她也从小职员成主管。“我第一看见北阑时,他还不大点呢,五六岁刚上小学?他在店里跑来跑去, 就在我前边吧,不小心撞倒水壶,开水洒了一身。他疼得哇哇大哭,我也吓着了。”
那次的开水烫伤在他腿脚留了一个疤,齐红情绪有些压抑不住,和女白领絮絮叨叨的说起话来。
“那时他烫伤躺在医院,我们又忙着店里的活儿,没太多时间去陪他,就咬牙给他买个游戏机躺在床上玩,有事找护士。后来回到学校里,他就拿这个游戏机当奖励,指使同学替他跑腿做事。就连放回会到店里来,客人点单他都让同学去记,北阑啊,从小就聪明。”
“哈哈哈哈,这事我记得。我那时刚进了一个新项目,每天加班到凌晨,七八点的时候就出来买鱼丸当宵夜,总看见好多个个小学生围着他打转。”女白领笑着说道,“齐姐,你这儿子天生会领导,是个当老板的材料,可让他好好上学读书啊。”
齐红眼神暗淡下来,他们夫妻说好听是老实本分,说难听是就知道埋头出苦力干活。当时好味道那个位置是家韩国烤肉店,入不敷出就黄了,急着找人接盘。他们那个时候生活刚算可以,有吃有喝还能存下钱,根本没想过去冒险,是北阑劝他们贷款去买下铺子的。这样看,他确实不是他们这种人能生出来的。
“他以后肯定当大老板。”齐红笑着把小票递给白领。
白领接过小票就踩着高跟鞋离开了便利店,齐红用手摸着靠货架的墙壁,一道道痕迹是她指甲一年年划上去的,记录着他的身高。她用手抹了下眼泪,往好味道那边看了一眼,走带收银台前拿起手机,拨下号码。电话响着音乐铃声,暂时无人接听。
“老齐,我拿两瓶啤酒给客人,你扫码记一下账。”莫国富从好味道走过来,正看见齐红慌忙挂掉电话。他立即皱起眉头,快步走到齐红身边,劈手抢下手机,一看通话记录,便生气的说道,“不是让你别找北阑吗?”
齐红从他手里抢回自己的手机,“我养了他十五年,你叫我怎么不找他,不想他,假装他不在!”
莫国富说道:“你不找他是为他好,想他先忍忍,过几年就好了。”
齐红不敢置信的看着莫国富,“忍忍,你说得容易,这是整整十无年啊,你叫我怎么忍?他四岁的时候,我从街边卡车买了个西瓜回来,太重走得直喘粗气,他才四岁啊,就要帮我提西瓜。每晚我们一起看电视,我一揉脖子他就帮我按摩,告诉我雇人干活别太累。今早我早上去房间叫他起床,敲了半天才想起来房间里却没有人,他已经不在家了。”
“你以为我不想北阑吗?”莫国富嘶哑着嗓子说道:“我这一闭上眼睛,就看见我教他骑自行车的时候,他摔在地上两次,然后马上就学会了,学象棋的时候也是。”
“你知道吗?昨晚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我们在山上看果园的时候。他半夜高烧,你拿酒精给他擦身体降温,我们没有车,公交也停了,就一起背他去医院,他还给我们唱歌。”
从那天起,他们就决定不在山上看园子了,出来做点小买卖,总不至于饿死。
他一番话说出来,齐红不禁愣一下,她哭着说道:“那你还送她走。”说完抱住了他,又用手捶打他,“为什么啊,这究竟是为什么啊?老天爷,我们是做错了什么!”
东环一路的街边停着一辆红色超跑,郑照坐在车里隔着窗户看那间便利店,过了会儿下头,对郑璇说道:“姐,我有点饿了,能帮我去买个鱼丸吗?”
早上刚起床就被叫到会客室,根本没来得及吃饭,她也饿了。郑璇把墨镜摘下来,一甩长发,用手整理了一下,“行,你等着。”说完她推开车门出去了。
郑照看着她走进便利店,看着店里面抱在一起的夫妻分开,看着齐红走到柜台后把鱼丸捞出来,装到纸杯里面打包,然后递给郑璇。
郑璇付完款就拎着口袋离开了便利店,她打开车门坐在驾驶位上,把竹签分给郑照一个。
郑照拿起鱼丸吃了一口,很烫,是他喜欢吃的咖喱味。从某种意义上,他也算吃到了母亲做的饭。花费时间相处的更注重感情,花费金钱教育的更注重血缘,这其实一点问题都没有。
算了,还是不吃鱼丸了,太烫了。
“我们走吧。”郑璇见此启动了引擎,“我带你去找点乐子。”说完红色超跑飞奔,引起行人侧目。
郑照看着车窗外景物倒退,不禁提醒道:“别超速。”
赛马场上,烈日当空,室外的观众汗流浃背。郑嘉西和周清坐在郑家的常年包厢,吹着冷气聊天。
服务生身穿白衬衣黑马甲,脖子系领结,敲门走进包厢,鞠躬提醒道:“两位先生,比赛马上就开始,可以下注了。”
赌马的玩法有很多种,劳伦斯马场的玩法是买独赢,赌哪一匹马是第一名,也就是说只有买家下注选择的马跑了第一名才算赢,能有钱拿。
“11号最近的比赛都没有输过,接连赢了是多场,正是势如破竹的时候,我比较看好它。”周清说完看向郑嘉西,“不顾我这十赌九输的,肯定不如郑先生,不知道郑先生看中了哪匹马,可有窍门秘诀能告诉我?”
“周先生过誉了。”郑嘉西谦虚了一句,“现在虽然流行建模赌马,但马始终是畜生的一种,比赛当天充满了意外情况,随便哪个都能影响马赛的结果,经常爆冷门,充满了不确定性。当然,这也就是赌马的乐趣所在。”
“周先生选的这11号马,看资料上看确实不错,大小赛程一直赢,还未输过。可是这披马血统不好,不如选择7号的纯血种。7号马承袭了目前最优秀的血统,它的父亲是著名种公马风暴之王,祖父是北极舞者,这两匹马所配母马也是精挑细选出来最优秀的母马。基因决定了一匹马上限,而且有机构做过统计学上的调查,通常母马的第二到第四胎长大后成为冠军的几率最大。看资料。7号这匹马确实第二胎,虽然初出茅庐,但潜力最高”
“郑先生说得太好。”周清听他说得有理有据,就对服务生道,“我跟郑先生压7号马。”
服务生得到了想要的消息,笑着退出了包厢。赛场里骑手纵马奔驰,赛场外都是热烈的呐喊加油。随着马匹排名的不断变化,郑嘉西和周清也都呼吸急促,包厢里充满了紧张的心跳声。
最终,欢呼声与痛骂声,7号马率先跑到终点。
郑嘉西笑道:“血统这种事情,虽然一开始看起来没影响,全靠骑师的训练,但血缘会越来越像马匹越来越不健康。想要赢这场比赛,就一定要查找血统。”
周清赢了也极为高兴,“怪不得嘉南总说,赌马这事论会玩得要找嘉西兄,以后多多关照了。”
郑嘉西笑道:“周先生这是哪里的话,赌马这是小赌怡情。再说了,周先生和二哥是合伙人,准备一同进攻智能家居,你们才是干正经事的,改明股市上遇见,关照一下就好。”
“当然让。”周清笑着说完,低头看起赛马资料,然后问道:“我想买匹马,温血就好,自己骑。听说,郑先生也给北阑少爷报了马术课程,不知买的是什么马?”
“北阑过几天就开始上马术课了,正好赶上Tattersall拍卖会,我正准备去E国看看,第一场foal sales都是一岁下的马驹,我可以帮周先生留意一下。”儿子抱错了这件事,郑嘉西没打算瞒着,但他也不想弄得满城风雨。圈子里的人们慢慢知道就好,被媒体捅出去成为八卦,那他们家也就成了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