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爷可能分了个假手(18)
季周行还真让周远棠帮过几次,周远棠甚至为他咬过。这陈年往事没其他人知道,后来他追到了言晟,周远棠便不再陪他瞎闹,一年后定居新西兰,隔两三年回来一次。
周远棠上次回来已经是三年前。
那会儿季周行刚与言晟分手,整日花天酒地。周远棠来看他时,他半醉半醒,只字不提已经分手,单是勾了勾手指,笑道:“老周,来,让季爷上一上。”
周远棠个头比言晟还高,将他抱去床上,却没有趁他醉酒占他便宜,只是矮下身子,像年少时那样,帮他吮了出来。
他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甚至不知道周远棠来看过他。
一群人喝开了,小时候的事儿跟豆子似的往外倒。
叶锋临与言晟关系较近,喝高了就开始说季周行追言晟的破事儿。季周行心头紧了一下,面上却端得很好。
叶锋临坐在吧台上,手上架着一酒杯,跟话筒似的,“高中毕业那个暑假,你们还记得吗?那会儿季少追言二追得啊……啧,跟赶着让人操似的!”
季周行眉头微拧,心重重往下沉,竟然还能跟着大家一起笑。
“我和乔哥就跟言二说,嗝……说季少都倒贴成这样儿了,你还装什么矜持,不如脱了裤子直接上吧!你们猜他怎么说?嗝!他说他是直男,干不出那档子事!”
“乔哥又说,又没让你走他后门儿,你就不会让他给你丫咬一咬吗?”
季周行十指紧攥,又不愿失了风度——这帮人聚会没哪次不开黄腔,谁都被开过玩笑,当不得真。
他按下怒火,倒是靠在他身上的周远棠跳了起来,勾着叶锋临的脖子嬉笑道:“都几百年前的事儿了,还拿来说……听我讲,听我讲,我的黄段子比……”
叶锋临嘴被捂着,还挣扎着喊:“言二那呆子,说咬也不成!我和乔哥就纳闷儿了,直男也没这么多规矩吧?怎么连咬也不成了?嗝……言二说,不能让不喜欢的人咬,咬了就要对人家负责……哈哈哈你们说他是不是有病!”
叶锋临说完就被周远棠按地上了,哄堂大笑中,季周行的手腕抖了一下。
饮至正酣,包厢的门被推开,乔扬带着一个人站在门口,笑道:“接朋友,来迟了。”
季周行刚想说“罚酒”,就见跟乔扬进来的人竟然是萧息川。
萧息川一眼就看到了他,笑着点头道:“季少,又见面了。”
“你们认识?”乔扬略一惊,很快反应过来,“噢对,你俩都在娱乐圈混。”
包厢里几乎都是大院的熟人,除了被乔扬带来的萧息川,只有一位生面孔。那人是被荀慕生绑来的,三十多岁,清瘦,面无表情,不像哪家的公子,倒像个普通白领。
乔扬跟大家介绍萧息川,季周行一边喝酒一边听。郭安没打听错,这人果然是萧氏集团的少爷。
萧息川与太子爷们挨个碰杯,最后走到季周行身边,风度翩翩地低下杯口,“季少,咱俩也喝一杯吧。”
季周行从善如流,举杯一饮而尽。
乔扬看了一圈儿,突然说:“言二呢?”
“家里临时有事,不来了。”叶锋临满脸酒气,说话差点咬住舌头。
“嘿,巧了。”乔扬道:“言二家有事,奚名家里也有事?”
季周行眸光一凝,眉梢跟着抖了抖。
萧息川问:“怎么了?不舒服?”
“没。”他刻意勾了勾眼角,笑着问:“你和乔哥认识?”
“嗯,多年的老朋友了。”萧息川说:“今天正好和乔哥在一起,就跟着来了,没想到能遇见季少您。”
“别您。”季周行刚想往下聊,就被乔扬喊住,“周行,前几天你回院儿了?”
“没。”他疑惑地抬起头,“怎么?”
“哦,前几天晚上我看见奚名和言二一起回来,奚名开的车。”乔扬说:“还以为你也在。言二家里有啥事儿?怎么一不来都不来?”
季周行嘴角一颤,想起“前几天”也许就是自己求言晟的那天,心头顿时一凉。
他深呼吸一口,挤出一个笑容,“他们可能有什么事要商量吧。”
乔扬落了座,一群人又开始喝,季周行心情突然落至谷底,半分与萧息川聊天的心情都没有了,脸色阴沉地换了个座位,拿起酒杯一杯接一杯地喝。周远棠正与叶锋临扯小时候的芝麻屁事,没顾得上他,他喝着喝着就觉得不太对劲,头晕目眩,身子也有些发热。
那个一直坐在角落的男人推了推他,温声对荀慕生说:“你朋友好像喝醉了。”
叶锋临回头一看,一边找手机一边醉醺醺地说:“言二,言二,嗝……言二让我照顾好季少呢……”
季周行听见言晟的名字,脑子突然清醒了一分,有气无力地喊道:“别打给他……”
荀慕生笑道:“不会是小两口吵架了吧?”
叶锋临还在那儿大着舌头说:“要,要打的,你喝醉了,我得让言二来接你。”
他醉得厉害,手指在屏幕上划了半天也没找到言晟的电话。周远棠抢过他的手机,有些烦躁道:“别叫了,我送周行回去。”
“你送什么?”乔扬说:“你不也喝了酒?”
季周行身子越来越热,喉咙翻滚,眼前一片耀眼的模糊。
这时,萧息川突然站起身来,温和地将季周行扶了起来,“还是我送季少回去吧,你们都喝了酒,我刚才只喝了饮料。”
季周行说不出话,徒劳地挣扎。
周远棠问:“你知道他住哪里吗?”
萧息川礼貌地点了点头,“落虹湾吧,正巧,我也住在那里。”
被架着走出包厢时,季周行几乎已经失去意识。
聚会仍在继续,大约过了20分钟,荀慕生猛然清醒,大声骂了个“操”。
所有人都看着他,叶锋临酒都被他吼醒了一半,骂道:“你干嘛?”
“周行把我的药喝了!”他一脸惊惧,“那药,那药……”
周远棠问:“怎么回事?”
角落里的男人抬起头,哑然地问:“你给我下药?”
“我操!什么意思?”叶锋临抹着脸,“周行吃了药?”
荀慕生抓着头发,声音颤抖,“我放了媚春药的那杯酒,好像被周行喝了!”
包厢顿时安静下来,几秒后叶锋临才咬牙道:“如果季周行出了事,言二非杀了你不可!”
第18章 (上)
整个包厢的人全醒了。
叶锋临急忙给言晟打电话,接连三个都无人接听,情急之下只好拨给奚名。乔扬坐立不安地打给萧息川,周远棠已经夺门而出。
奚名的电话很快接通,然而言晟并未与他在一起。叶锋临冷汗直下,再次打给言晟,乔扬那边却已经接通。
萧息川说,他刚将季周行扶到车库,就遇上了季少爷的“男朋友”,言家的二公子。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荀慕生奔去车库找周远棠,乔扬给萧息川道了声谢,脱力地挂了电话。
时间倒流回20分钟前。
言晟坐在一辆款式普通的中档奥迪里,与季周行的添越隔了10个车位。这辆不起眼的奥迪是他跟人借来的,季周行没有见过。
2小时以前,他跟着季周行驶入车库,季周行停车离开,他却一直在车库等着。本以为晚些时候徐帆会赶来开车将季周行接回去,到时他会一路跟随,再悄悄离开。
但季周行再次出现在他眼前时,竟然满脸潮红,被一个陌生男人半扶半抱。
二人从奥迪面前经过,那男人动作亲密地搂着季周行,季周行挪不动腿,一脸的焦躁难安,手臂胡乱摆动,似乎想挣脱开去。
言晟瞳孔紧缩,浑身血液几乎凉到冰点。
他甩门而出,喝道:“站住!”
车库没有其他人,萧息川转过身时,隐隐察觉到扶着的人抖了一下。
言晟快步而上,寒意毕现的目光在他脸上扫过,落在季周行脸上时却陡然变得深邃温存。
季周行已经在酒精与情潮中失神失智,腿脚软得无法站立,视觉听觉一片混乱。然而当言晟走过来时,他竟然本能地往前伸出手,嘴里嘟嘟囔囔,不知在说些什么,萧息川想稳住他的身子,他却挣扎得更厉害,似乎正用尽全力靠近那突然出现的人。
萧息川没能扶住,他往前一倒,重重跌进言晟怀里。
被抱住的瞬间,他之前的焦躁与难耐全然消失,萧息川见他仅仅在言晟肩上蹭了蹭,就乖乖地不动了。
萧息川和气地笑道:“言二少。”
言晟搂着季周行,目光冷硬,面色不善,“你认识我?”
“言晟言少校,我怎么会不知道?”萧息川不动声色地站着,眉梢朝季周行一挑,“我是乔少爷的朋友,姓萧,名息川,今天来跟大家混个脸熟,季少喝多了,正好我也住在落虹湾,便受众人之托,送季少回家。”
言晟冷笑,“不必了。”
萧息川仍是一副淡然的姿态,眉间毫无愠色,“既然您来了,自然不必我送。”
言晟低头看了看季周行,手臂一捞,直接将他抱了起来,向奥迪走去。
萧息川看着他们的背影,突然意味深长道:“言二少,季少这情况……似乎是吃了什么不太好的药,您得好好照顾才是。”
言晟步伐一顿,低眼看着一脸潮红的季周行,眉头深深皱起。
萧息川哼笑,站在原地看言晟将季周行抱进副驾,意外地发现对方开来的车与自己家里的一辆同色同款。
言晟放下副驾的椅背,让季周行躺得更加舒适,但季周行一离开他就难受起来,软绵绵地扭着,使劲往他身边凑。
他只好矮下身子,从对方滚烫的额头吻到颤抖的唇角,轻轻拨弄着被汗湿的额发,牵着季周行的手,放在自己腿上,轻声说:“不怕,是我。”
挨着他,被他触摸,季周行终于稍稍安静,只是喉咙仍传来一阵阵低喃,若细细一听,每一声都是带着哭腔的“二哥”。
奥迪在夜色中飞驰,无数流光在车窗上滑过,驶抵落虹湾的家时,季周行已经因为药效而浑身颤栗。
言晟将他抱起来,亲吻他挂着泪水的眼睫,他勾着言晟的脖子,几乎难受到了极致,无力地喊着:“二哥我好想你。”
言晟将把他放在床上,解开他的皮带。
他的小腹像发烧一样灼热,大腿内侧染着情欲的红,阴影里的巨物早已苏醒,隔着内裤都能感受到灼人的烫。
他在床上扭动,汗水湿透了贴身衣物。
言晟褪下他的内裤,一手稳着他乱动的腰,一手托住沉甸甸的囊袋,俯身含住已经溢出淫液的前端,轻轻一吮。
他发出一声沙哑的呻吟,似乎想挣扎着坐起来,但身子早就软成了泥,连往上挺一挺腰都做不到。
言晟一边舔弄湿润的龟头与青筋怒张的茎身,一边缓缓托起他的臀,右手食指与中指的柔软的穴口不轻不重地按压。他颤抖得越来越厉害,喉中泄出深深浅浅的喘息。言晟两指往里一探,立即被层层叠叠的穴肉吸住。
季周行指尖轻轻碰了碰言晟的头顶,即便是在丧失意识的情况下,仍靠着本能向他敞开了身体。
他听见一句轻得一吹即散的哀求——
“二哥,你别不要我。”
他无声地呼出一口气,那气息铺洒在季周行腹下的阴影上,那么轻那么浅,竟然就让季周行呻吟着射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