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靠卖腐在娱乐圈爆红了(69)
怎么可能呢?沈宜团又愿意理他了,他还不生气,自己对他又是跟踪又是捆绑又是反锁囚禁的,沈宜团竟然没有生气,还说以后会对他更好。
他是不是死了?
这一切都是在火葬场的炉子里,火焰燃烧的时候过于高温带来的幻想吧?
可是沈宜团的怀抱既真实又柔软,淡淡的牛奶蜂蜜味道萦绕在李微澜的鼻尖,是沈宜团身上一贯的味道。
他睡在沈宜团身边,他知道的,沈宜团身上就是这种淡淡的香味,别人都没有。
抱了一会以后,李微澜有点委屈,又有点惶恐地低声问:“你……你不对我生气?我这样。”
沈宜团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下:“一开始是有点。是你跟了我一路吧?我还以为有鬼呢,吓死我了!后来打电话求救第一个电话打给的就是你!谁知道就是你把我关起来的。”
沈宜团哭笑不得:“后来更生气了,你竟然把我绑起来,我就是这么教你的?你就是这样当弟弟的?”
李微澜的脸颊在沈宜团的颈窝边缘蹭了蹭,似乎在无声地撒娇。
沈宜团完全不觉得有什么。
李微澜在他眼里跟孤儿院里从小长大的弟弟没什么区别,都是小孩。
有时候又觉得兰兰像他养的一只无害的小猫,小猫用贴贴蹭蹭表示亲近,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沈宜团就这样一直无底线地包容着李微澜,甚至纵容到了溺爱的程度。
他察觉到李微澜的性格跟别人有一点点不同。
但是没关系,沈宜团会一直包容他。他想一点一点地提高李微澜“被爱”的阈值。
无论是哥哥的亲情,还是朋友的友谊,他会一直给予兰兰大量的情感反馈,从而重新塑造兰兰的性格,让他变成一个跟这个世界相处得更友好的小孩。
沈宜团不知道的是,每个人对“爱”的认定方式是多样化的,而且存在严重的信息差。
沈宜团觉得自己给出的爱可能是代表友谊和亲情。但是传达到李微澜的心里,他不一定会这么想。
李微澜本身是个情感需求很高的人,经常抽风,又神经质,这个世界上可能只有沈宜团能受得了他的性格,而且会毫无原则地过分溺爱。
在不知不觉当中,沈宜团已经躺在了祭祀台上,变成了“魔王的祭品”。
祭品可以控制住魔王的心情,但是当魔王习惯了祭品的存在,吃不到祭品他就要立刻发疯,分分钟弄得生灵涂炭,哀鸿遍野。
不过这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沈宜团现在还在试图掰一下魔王的性子:“不过,后来就不生气了,毕竟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呢。不过兰兰,下次不高兴了要说好不好?我看不出来的话,你岂不是要一直憋着了?”
李微澜:“……可是我不想说呀。”
沈宜团:“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有时候我猜不出来,又没有你聪明。”
李微澜噘了噘嘴:“我改不了。只能是你变得更聪明一些了。”
沈宜团无奈地笑了笑,哎,他弟弟性格就这样,能怎么办呢,只好说:“好吧。那我努力变得更敏锐一些啦,现在我好像的确有点太迟钝了。”
李微澜嗯了一声,双腿包裹着窄版牛仔裤,再加上那里本来就吓人,一旦有什么反应的话就会很明显。
李微澜扯了扯衣服盖住那个地方,下|半|身不动声色地远离了一些沈宜团的身体,双臂却搂得更紧。
沈宜团丝毫不挣扎。
李微澜瞟了一眼自己的身体,又看着毫无防备的沈宜团,嗓子有点发涩。
半晌后,李微澜感觉真的不能再抱下去了。
李微澜放开了沈宜团,坐远了一些,意味不明地:“……确实迟钝。”
沈宜团努了努被束缚住的双手,意思是让兰兰帮他解开。
李微澜很轻易地就帮沈宜团解开了,绳子在他手里很听话,十秒钟不到,脖子上,手腕上和脚腕上的绳子就全掉下来了。
绑久了绳子,身体稍微有点麻。李微澜帮他揉揉手腕和脚腕。
沈宜团适应了一会才站起来,拖着李微澜的手,跟他在门外一起找丢失的蝴蝶耳坠。
两个人在黑夜里弯着腰呢,正蹲在地上看的时候,一簇烟花猛地飞上了天空,绚丽地炸开,照亮了整个天空。
紧接着是第二簇,第三簇,接连不断的烟花如同反复翻涌的潮水一样,在深蓝色的天空中盛放,火粒落下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硝烟的味道。
这时候,两个人才突然想起了,今天是跨年夜呀,新的一年已经到来了。
烟花照亮了地面,沈宜团看到了在角落里的那只蝴蝶耳坠,跑过去捡,回头看,就看到李微澜蹲在那个碎掉的蛋糕面前。
沈宜团问:“你想吃吗?可是都摔变形了。”
李微澜说:“想。”
沈宜团感觉变形的蛋糕也不太好拎回家,现在能吃一口就是一口吧,他把蝴蝶耳坠递给李微澜:“可是我们没有打火机,点不了蜡烛。”
李微澜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只打火机,递到沈宜团手里。
沈宜团:“你随身带打火机?抽烟?不许抽烟啊小孩子。”
李微澜才不说他带打火机干什么呢,也不会告诉沈宜团他不仅带了打火机,卫衣口袋里还有一把弹簧刀。
李微澜装得很乖的样子,纯良的目光望着沈宜团:“不抽烟。”
沈宜团这才点点头,蹲下去,给那个稀巴烂的蛋糕上面插了一根蜡烛,用打火机点燃蜡烛,捧到正在盛放的烟花下面,蜡烛呲呲地闪着火花,看起来像是天上的烟花坠落到蛋糕里了。
沈宜团的脸在蜡烛的光里显得很温暖,笑着催他弟:“许愿,快。”
李微澜双手合十,闭上眼睛,睫毛颤了颤,虔诚地许了一个愿望。
片刻后,李微澜睁开眼睛,鼓起嘴唇,轻轻地吹灭了蜡烛。烟就轻轻地飘,飞上天空,飞到上帝的耳边。祈祷上帝会实现他的愿望。
两个人坐在烟花盛开的天空之下,分完了那个蛋糕。
吃完了蛋糕上楼,林枭作为可怜的留守儿童,自己点了个外卖吃饭,早就睡觉了。渝渡待会才回来。
沈宜团想了想,忽地叫住了李微澜,拿起两个人手机,开了地理位置共享。
李微澜还在那装模作样地:“哎呀……这不好吧,好耗电的。而且我又不是你老婆,给我开共享干嘛呀。”
沈宜团好笑:“方便你随时找到我。这样就不用跟在我后边了,怪吓人的。”
李微澜有点害羞地扣手指:“下次不会的啦。”
沈宜团:“没事,你去厕所看看你额头上的伤口,看要去医院挂个急诊不,我陪你去。”
李微澜乖乖地去了。
当初搬家的时候,沈宜团给家里买了个医疗箱,里边碘伏酒精绷带什么都有,幸好伤口不是很深,涂完碘伏消毒,再贴上纱布,不要碰水就行。
沈宜团给他处理伤口的时候,李微澜才后怕:“不会留疤吧。那样我会死的。”
沈宜团小心地用缠好纱布,还用胶带贴了个“兰”字在纱布表面固定,安慰他:“不会的。伤口不深,你小心一些就行了。”
李微澜闷闷不乐地:“好吧。”
睡觉之前,李微澜还是很在意那个额头上的伤口,又不敢摸,只好做些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
李微澜想了半天,还是忍不住掏出手机,打开共享定位,看着定位上的两个图标重叠在一起。
李微澜用手指划了划,退出软件,再点开,一次一次地确认着两个图标是真的叠在一起的。
“咔咔咔”就是一顿截图。截图之后,又在云盘里建立了一个相册,给截图备注好“day1”。
沈宜团这时候翻了个身,正好面对着李微澜那边的方向,看到李微澜还在玩手机不睡觉,迷迷糊糊地催促他:“快睡觉啦,别玩手机啦。”
李微澜“嗯”了一声,把手机收起来,又把沈宜团的手拉过来,牵着沈宜团的手指,灵活又修长的指节缠着沈宜团的指尖,反复来回绕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