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靠卖腐在娱乐圈爆红了(124)
李微澜很独,他不要跟别人一样的,他要独一无二的的。从那一次起,他就记恨上了牛油果蛋糕,看到就讨厌。
可是牛油果蛋糕有什么错?沈宜团有什么错?全都是因为自己太小心眼了,喜欢斤斤计较,辎铢必较,谁受得了?
自己太糟糕了。
李微澜几乎百分百确定,沈宜团一定一定一定会选择离开他的。
而李微澜最恨的就是沈宜团的背影。
他觉得自己实在是没有勇气再承受那样的光景。
想到这,李微澜又很伤心了,他甚至很悲观地想,他们可能永远也没办法在一起了。
他老公太好了。
自己是个胆小鬼,没有勇气对老公进行告白。
李微澜抹了抹眼泪,委屈地说:“沈宜团,要是你愿意的话,也可以把我当作你的小猫小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有什么关系呢?不过,你能不能只养一只小猫?我是唯一的那种。”
李微澜保证道:“我会好好守护你的,如果你结了婚,有了家庭也不要把我赶出去,我吃很少很少,不需要吃贵贵的罐头,不用费心思给我梳毛,我会自己舔毛毛把自己打理得干干净净的,也不用给我买玩具,在阳台角落里给我留一只纸壳箱子就行了,冬天地板很冷,我想,我窝在纸箱子里会暖和一些,不然生了病又给你惹麻烦。我还会帮你哄孩子,我是一只会动的温顺的毛绒玩具,小孩子肯定很喜欢我的——当然你要是不结婚就更好了,我……”
沈宜团奇怪道:“你说什么呢李兰兰?爱豆不能谈恋爱,我结婚那还要很久呢!更别说养小孩了,那都是没影的事,不要胡思乱想。”
“另外一只手。”沈宜团说,顺便又夹了一个新的酒精棉花球,给李微澜继续处理另外一只手臂的伤口。
“真的吗?”李微澜的耳朵选择性地只听到了“那都是没影的事”。
他的心情又奇迹一样百般转回来了,松了一口气,“那真是太好了。吓死我了呢。刚刚都是胡说八道的,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沈宜团把李微澜的袖子捋高了一些,不明白李微澜为什么看起来又很高兴了。
不过兰兰的脾气总是莫名其妙地,哪里有这么多为什么呢,沈宜团只说,“当然呀,我不会往心里去的。”
李微澜嗯了一声,现在心里舒服了很多,歪着脑袋,高高兴兴地看着沈宜团。他发现沈宜团的眼睛真的很圆,像卡通片里最善良最可爱的主角一样,难道沈宜团是卡通片穿越到这个现实世界的?
很有可能。
这个世界上除了傻逼就是疯子,看了就来气,全部都去死才好。
沈宜团唯独其外,难道是因为,沈宜团本来就不是这个次元的人?
李微澜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而且,沈宜团也从来没有承认过他是地球人啊!这不就是铁证如山了?
那万一有一天沈宜团突然要回到他的世界怎么办呢?一哭二闹三上吊没用怎么办?
到时候用绳子绑起来不让他走有用吗?拿锁链锁起来?再流着眼泪求求他让他可不可以不要走?实在要走的话,李微澜自己找个地方上吊,让殡仪馆一把火把他烧了,留下一点点骨灰,装进小玻璃瓶罐里,这样就可以跟沈宜团永远在一块了。
想到这儿,又不必担心了。李微澜觉得自己脑袋真是太好用了,这么快就想出了好办法。
沈宜团完全不知道李微澜在想什么,被李微澜认真盯着,沈宜团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有点害羞。
兰兰长得很漂亮。
桃花眼,琥珀色的眼眸在月光下变成了鎏金色,睫毛湿湿地,眼尾和嘴唇像抹了一层鲜亮温润的胭脂一样绯红,简直面若桃妍。
他的嘴唇因为正在苦恼着什么,微微鼓起来,唇珠显得十分饱满。
高挺的鼻梁,优越的眉骨使得他的五官有种精致又凌厉的线条感。侧着脸看着人的时候,月光落在他的眼下,眼神便愈加深邃专注。
沈宜团忍不住有点紧张,往后坐了一点,只是他忘记了跟李微澜还绕着同一根耳机线呢,一下子被扯住,耳机也掉了。
李幸倪的歌声戛然而止,掉落在地上。
李微澜得意地笑了,慢条斯理地摘起那只耳机,牵着线绕了一圈沈宜团的脖颈。沈宜团忍不住颤栗了一下,后颈藏起来的地方是他的敏感地带,被耳机线缠着有点痒,不过沈宜团没有挣扎,任由着李微澜缠着他。
戴好耳机,耳朵里再次传来李幸倪轻慢温柔的歌声——
“圆月只配挂在团聚晚上
偏心的照亮有情人欢畅……”
李微澜一只手撑在地上,歪着脑袋,盯着沈宜团乖乖被他用耳机线缠住的样子,因为自以为想出了好办法,现在心情十分好。
他笑得笑得危险又散漫,声音低低地,近似呢喃:“绑住了就逃不掉了。”
沈宜团:“……那你别这样看着我,你太漂亮啦兰兰,盯着我会紧张。”
李微澜笑了:“你第一天知道我长得漂亮吗?”
沈宜团诚恳道:“一直漂亮。”
“那为什么现在在紧张?”
沈宜团想了想:“不知道,感觉你不太一样了。兰兰,你是不是饿了?你看着我的眼神像在盯着一块小蛋糕,我也好想吃小蛋糕啊。来这里多久了?哎……明明在S市的时候也不能吃小蛋糕,但是就是不一样的,在这里是一点指望都没有了,……”
“嘘。”李微澜的指尖抵在沈宜团的唇上,安静地看着他一会。
沈宜团被李微澜的眼神镇住了。
不知道为什么,兰兰偶尔会表现得很有侵略性,很强势,他甚至完全想不起来反抗。
李微澜用指尖克制地揉了揉沈宜团的唇尖,看着他圆乎乎的眼睛,轻笑着说:“不要想小蛋糕了。想一想我吧,想一想你后退的,耳机被扯掉的那一瞬间心跳的节奏。然后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紧张,好不好,哥哥。”
“认真想,再告诉我。多久都可以。”
李微澜很狡猾,他不愿意独自承受决裂的局面,于是引诱着沈宜团来做共犯。
沈宜团不自觉地在李微澜的引导下去回想那一瞬间。
可是想了很久,没有答案。
如同早晨起了雾的火车站,火车灯亮着耀眼白炽色的光,一片茫然的光雾里,除了空白,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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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微澜听了答案以后,也没有表现出伤心的表情,只是笑了笑,看着沈宜团,“没关系。我会很努力让你知道答案的。”
沈宜团似懂非懂,茫然地点了点头。
沈宜团帮李微澜的手抹好了伤口,心疼地吹了吹,很担心地问:“要是留疤怎么办呢?这么白,留疤可能会明显的。”
李微澜把袖子放下来:“穿衣服挡住就好了,挡不住就弄点纹身盖住。不过不是很想,我只喜欢给身体打钉。”
沈宜团:“回去之后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好不好?”
“问问医生会不会留疤吗?也行。”
沈宜团嗯了一声,半天之后继续说,“还有你身体怎么样?呼吸不过来这种事听着太危险了,我顺便陪你去看看吧。”
李微澜:“……”
半晌后,李微澜别扭道:“只是偶尔。并不经常这样。”
说着,他又似撒娇般贴了贴沈宜团:“我很正常的,真的。”
“你多陪陪我就好了。”李微澜又小声说。
沈宜团看着李微澜,叹了一口气:“好吧。”
“谢谢哥哥。”李微澜唱歌,“陪伴是最好的礼物~”
沈宜团忍不住笑了起来。
李微澜说:“你陪我睡觉好不好?我们就在这儿睡。不让别人进来。”
沈宜团有点为难:“不好吧。”
李微澜不满噘起了嘴,脸扭到一边去:“哎呀,有什么不好的,不是刚说好了要陪我的吗?陪陪我也让你这么为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