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弹窗完本耽美小说
本文首页 当前位置: 腐小书> 同人耽美>

红楼之奸宦贾琏(上)(28)

作者:区区某某 时间:2017-12-28 13:13 标签:甜文 爽文 打脸 红楼梦

  “嗯。”忠义亲王又说了几句,让贾赦出去玩,自己倒是面容肃穆了一分,问起贾琏对娶妻的规划。
  先前虽然他们也浅谈过,但当时只粗略说了一句门第观念,现在倒是可以认认真真好好详谈,规划一番。毕竟前有狼,皇帝还虎视眈眈盯着,后边一群看重贾琏潜力的“岳父们”。
  “说起来,转眼你就十六了,也不小了,该相看起来,到时候六礼一走也要一年多时间,我在你这个年纪都已经娶太子妃了,你爹在你这个年纪,都怀着瑚儿了。虽然男子晚点成婚没事,但你也不能太晚,不说其他,你好歹开枝散叶留个香火……”
  贾琏万万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还能听到被嫌年龄大催成亲,手抖着端着茶杯,克制自己说不出来的心情,猛灌了一杯茶后,平复下心情,问:“师父,忠义亲王,恕我多嘴一句,你这劝婚的话是不是从自家女儿被催婚的时候,学来的?”
  正絮叨的忠义亲王一噎,反驳道:“话糙理不糙。你现在想未来那么多有的没的干什么,还不如先成亲。”
  “我家这情况你也知道,我怎么可能放心把一个陌生人搁家里头?”贾琏没好气道:“我比你更想要大胖儿子呢!”
  “那你就娶媳妇啊!现在二房都出孝期了,把他们赶出去,或者圈禁起来,关了不就成了?”忠义亲王倒是不明白了,这么简单的事情贾琏为什么要复杂起来。
  没了这些碍眼的,贾琏难不成连个小姑娘都收服不了?
  “我家里哪里指那些人了。”贾琏闻言,顿时嫌弃了一句,“我是担心我爹。万一娶进门的媳妇是个久病床前无孝子的类型,怎么办?我爹如今这记忆任性的,连之前与他一同玩闹的贾珍都不耐。”
  忠义亲王默默有些泛酸。
  “况且……”贾琏单手托腮,感觉自己胸腔带着一股陌生的悸动:“如今有了选择的机会,我倒是一时间不知如何下手了。”
  哪怕他大权在握,可是太监一个,他连对食都不敢想。
  如今能够大红的八抬大轿娶媳妇,而且他貌似还挺受欢迎的。略微有点小骄傲后,便是长长的叹息。
  大抵是近乡情怯。
  先前,自己左手右手爽了无数回,可若暗中去趟青楼亦或是看着家中的通房,他总有种不知如何下手的紧张无措。
  几十年了,他这还是大姑娘上花桥头一回啊。
  忠义亲王哪里知晓贾琏还有这纠结,道:“你除了家世,还有要贤惠的,大概还有什么要求,说说?比如长相之类的,我派人帮你打听打听。”
  被问起具体要求,贾琏凝眸想了想,张口便道:“要能生!好生养的,贾家子嗣都不怎么丰,而且你也说了我的来历,好歹也要给温家留个香火。”
  “…………行,还有呢?”
  “不要长得比我高。”
  “啊?”忠义亲王扫眼贾琏:“比你高,你这是打算找武将后裔还是打算找年纪大的?再说了,你现在还正长身体,而女儿家差不多都定身形了,你且放心不会有姑娘家比你还高的。”
  贾琏默默咽下你家姑娘就比我高,免得让人狐疑兔子吃窝边草,况且有忠义亲王当岳父,对他来说,太惨了,肯定要被提前暴露出野心。毕竟,当今对个郡主都日防夜防的。
  极快的“嗯”了一声,贾琏继续道:“不能家暴的。”
  忠义亲王:“…………琏儿,我在很认真的帮你想媳妇人选。”
  “我也是很认真的。”贾琏语重心长:“我怕跟我爹学了,万一日后被美救英雄怎么办?”
  不管他爹还是那个传说中血脉的亲爹温太白,另一半都是高手。
  听得懂言外之意的忠义亲王默默想哭。
  同时想哭的还有秦王。
  秦王抓狂的揪着胡涂的衣服,咆哮:“趁现在嘘寒问暖,然后生米做成熟饭啊!实在不行,远走天涯!私奔一回,家长就怕了。”
  也算贾珠做了一件好事,一直没有进展的追妻计划因其仗势欺人,打压胡家,反倒是惹得小官迷傅昱失怒之下吼出一句——盐商又如何商贾又如何,有朝一日他定要废了商贾之字不能参考的制度。
  “师父,你胡说什么。”胡涂没好气的白了眼:“昱儿只是与师父拌了几句嘴,我去劝他。现在他们父子和好了,我自然要给他们留出说话的空间了。”
  说完,胡涂侧眸看眼自己书桌上被撕的纸屑,长叹息一声,劝道:“师父,这父子间哪里有隔夜仇?说开了便好,你看师父,他不想让昱儿上京参加今科会试,也是一片慈父之心,怕人一不留神中了状元,若是那什么信鸽传信祭天的出了点差错,他们岂不是一辈子仕途无望?况且,昱儿如今才十五,还年轻,却是名声大盛,就怕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把这些话跟昱儿说明白了,昱儿也理解的。”
  秦王看眼近几日满面春风都掩饰不住的徒弟,抬手一拍人光溜溜的脑袋,道:“你当状元是大白菜呢,还一不留神?”
  “自然,我信昱儿啊!”
  “你就是因为没机会下场,否则能不比他厉害?”秦王一见人面色黑下来,忙不迭补充道:“不过宠媳妇,特棒!”肯定随他。
  “媳妇也宠我。”胡涂闻言,面色瞬间一变,笑容灿烂无比:“我们说通了师父,他答应让昱儿进京试一试。”毕竟,他的昱儿有一半官迷是因为他,剩下一半是为了天下苍生。
  “老丈人也宠你啊,真好。”秦王松开了自己的手,往后几步躺在贵妃椅上:“哪像我,小可怜一个。我爹凶残无比,连最疼我的大哥也有了小心肝宝贝,不要我了,天天催我回家,烦死了。”
  “没准是有要事发生呢。”胡涂见人愁得整个脑袋都黯淡了一分,不由放缓了语调,还履行好徒弟的标准,给人捏肩,问:“要不要陪你打一架?”
  “把你打残了,心疼。”秦王苦着脸:“我也不是不想回去啊,可是一来我没参考乡试,我爹那个没良心的肯定会笑我,二来,我是偷跑出来的,我弟弟特针眼小。我们全家都要看他脸色,我觉得我控制不住暴脾气,得手撕了他的。”
  “你爹,你大哥都在,为什么要看你弟弟的脸色?”胡涂面露困惑,问了一句。
  “他踩了狗屎运呗。具体怎么回事,我也记不得了。”秦王揉揉脑袋,让自己放松,不去回想往事,胡诌着:“反正啊,就一路……陈世美听过吧?跟那个差不多,我们家原来是地主,超级地主,我爹花心,娶一房小妾就生个娃,结果娃太多了,有时候难免顾得了这个忘记那个。我都直接被塞给我哥养呢!可是呢,这个弟弟,他高中状元啦飞上枝头啦麻雀便凤凰啦,现在大权在握,觉得我爹亏待他,他看我们这些兄弟不爽。哼!忘记了没爹请的先生,他哪能成才啊。”
  胡涂原随意问了一句,无心窥视人家庭,但一见“秦三宝”这苦大仇深的模样,笑着:“若他以后还敢欺负你,击鼓鸣冤,昱儿肯定会帮你的。”
  秦王:“…………徒弟,你这承诺也太遥远了吧?不过,这安慰,倒是不错。记得时不时拿这个“胡萝卜”吊我一下,让我压压脾气,好乖乖的。”
  “好!”胡涂说完,一愣:“你打算回家了?”
  “跟你们一起顺路北上。”秦王一提起来还觉得愤慨不平:“我哥认了个小徒弟,正心肝宝贝着呢!他带着徒弟在京城讨生活,我去看看在回家。到时候,你也去,帮我撑场子!叫上大四喜一起!”
  虽然他没考试,可他有个天才举人解元公徒弟媳妇!
  “好好好。”胡涂看着人畅想与兄长相遇的模样,无奈的笑了一声。虽然这个武师父是碍于其武力认的,但相处下来,也是倍觉有份亲切。
  几日后,莲花书院参考的学子一同结伴进京。
  胡涂一手爹一手娘,感觉自己的离别愁绪都化为钱和媳妇了。
  胡父附耳,传授秘法:“儿子,爹都破罐子破摔,不求你传宗接代,但来年你就二十了,儿媳妇总得带回家了。这一路进京,孤男寡男的,好好把握机会。那些碍眼的,我都用钱打点好了。”
  胡母倒是心思敏感一分,想起先前家里生意被莫名其妙的打压又莫名其妙被赔偿道歉,叹道:“京城多贵人,据说一个匾额下来就能砸个官。你们小年轻也别争强好胜,这钱多带一些,有钱能使鬼推磨。”
  说完,胡母将包袱给胡涂,道:“这包袱匣子里一共有三十万两银票。你每件衣服为娘在暗袋里也藏了五千银票。”家里一半身家都带着了,起码出门在外,儿子能够做到有钱心不慌。
  “对。钱多带一些。咱们家其他没有,这钱还是有的。”胡员外道:“你也别担心家里生意如何,据传这林大人如今自己都忙得团团转呢。”
  “爹娘,等我回来,你们一定心想事成。”胡涂笑着挥挥手拜别父母。
  见胡涂跟他爹娘说完话,郑副山长拉着人长叹息:“小涂啊,你真要走?”
  “郑山长,放心,你的酒我都给你备好的。”
  “谁贪恋酒了,滚滚滚!”郑副山长说完,拉着胡涂,小声:“记得离那个光头远点。”
  “为什么?”
  “因为我看他不爽。这些年了,我都还没收你为徒,结果他一来,你就怂得叫师父。”郑副山长拉长脸:“我心不顺。”他算来算去,这卦象都无解啊!
  “好啦,拍拍背顺顺心。”胡涂笑着安慰几句。
  眼见所有人都话别的差不多了,胡涂看眼领头的傅昱,眼眸迷了迷,自诩帅气的打个响指:“莲花书院所有学子列队,出发考状元去喽!”
  看着自家还没正经过一息的儿子,胡父胡母歉意的朝山长等人笑了一笑。
  胡父:儿子在老丈人面前,怎么那么不沉稳,怎么娶媳妇?
  胡母:得愈发努力赚钱赚钱!要不然娶不了儿媳妇了!
  抢了密探位置,蹲在树梢上的秦王:这爹娘……胡涂爹娘长得也还不错,人模人样的,两者优点一结合,能生出胡涂也是有可能的。但为啥他总觉得胡涂亲切呢?
  秦王想不明白,一路跟随到了京郊,看着四周越来越多的密探,跟胡涂依依惜别:“我先去探探情况。如果我哥徒弟聪明,我就找你们来救场。”
  “拿着钱,去买些礼物上门,别跟你大哥顶嘴。”胡涂直白无忌边说边塞钱。
  他虽然感受到周围似乎有很多人,但是作为一个从来没进过京的土包子,胡涂理所当然的认为是京城大人物太多,是别人家的护卫,与秦三宝无关。
  毕竟,秦三宝自己是穷光蛋一个。
  穷光蛋秦三宝接过钱,扫眼银票数额,又一捏张数,眼里顿时冒着感动的水花:“你这个徒弟我没白得!等日后老子打劫的金子分你……一……我要是没媳妇就给你,有媳妇的话,先问过我媳妇,再给你!”
  他东北那疙瘩旁边的领国部落都打劫过好几遍了,攒了好多金子。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特爱金子!
  闪闪的!
  胡涂失笑:“没看出来你还是妻管严?好了,长话不说,我包了京城的览君阁,到时候欢迎来找我们。”
  “嗯。”
  秦王怕自己赖着不肯走,给他徒弟还有徒弟媳妇添麻烦,三两下便飞走了。
  一跃离开莲花书院一行,秦王面色沉沉,看着跪地的戴权,磨牙:“怎么派你这老头来了?”
  “五爷,老奴这不是想着仗着这老脸来请您回东北。”戴权谄笑了一声:“不进城,这……这就睁一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爷进城看眼大哥总行吧?我又不去老头子那里找抽。”
  “大殿下如今化名为温大夫,其在青北书院为医。”
  “带路带路。”秦王一挥手:“跑累了,给我弄匹马代步。”
  随着戴权的引路,秦王畅通无阻的进了青北书院,下了马悠悠的走着。路过的学子们纷纷看着这忽然出现的光头武夫。
  “小糖糖,你快看,好大一颗鸡蛋!”正在上骑射课的贾赦瞧着往医寮方向走的秦王,只依稀瞧着人那光秃秃的脑袋,乐不可支挥手招唐瑞。
  唐瑞默默看着贾赦坐下的红花小黑驴,无数次佩服贾琏的先见之明。就贾赦这管闲事的能力,一不留神没准就被马甩了,还是骑驴安全。
  “赦叔,弓箭拿好,别光顾看热闹,就丢了啊!”
  “贾赦!课堂上别给我东看西看,扣分!”
  耳里超群的秦王闻言,手不禁摸摸脑袋,虽不见其人,但是他总感觉这个声音好欠抽!
  而且贾赦?
  就那家敢欺负他徒弟的人?荣国府贾赦?还会读书的?
  笑话!
  贾赦要会读书,那他名字倒过来写!
  秦王身影闪得让戴权一下子都没回过神来,待回神之际,老胳膊老腿的赶到马场,吓得一屁股蹲坐在地上,忙不迭道:“快,快去请殿下,又……又打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琏二爷是属于先婚后爱哒,而且因他的传宗接代念头,要历经一番波折的。#今天的我依旧爱剧透#


第37章 一家子戏精
  戴权匆匆派人去请医寮请上皇一行,又自己一叠声疾呼过后开始挽起袖子,待跑到正怒目而对的两人面前,戴权怔怔的看着那高过自己的身形,瞧着人那岁月洗礼过的坚毅面庞,脚步一僵,才猛地想起来自己已经老了。
  在他面前的再也不是两个调皮捣蛋的小孩子,他能够借着皇帝的威严,摆着内相的架势,劝架不行就一手提着一个,实在不行,也能舔着脸抢过怂哭的贾赦跑。
  必杀技使不出来的贾赦,已经怂得大哭,泪眼汪汪中还带着丝遗憾:“连头发都剃光了,以后怎么揪着头发打啊?”
  看着被自己一个反手扣住的贾赦,轻松无比的缓缓提溜起来,像是领着小鸡仔一般,秦王眼眸闪闪,飞快逡巡了一圈被这意外打架吓呆了的学子,又视线掠过愣怔住的戴权,不由得眉头一挑,松开了对贾赦的钳制,把人看似凶狠却是缓缓一放。
  见贾赦趔趄着被护卫还有学子们接住,扶着站稳,秦王抬手摸摸自己脑袋,满满的嫌弃口吻开口呵道:“你他娘还有脸哭?!是个男人吗?打架还挠脸揪头发!”
  “假秃驴,你等着,大爷我找爹找儿子来收拾你!”贾赦撩胳膊,飞快挡住自己眼眸划过一抹欣喜之色,哼哼唧唧捂着手开始光明正大喊疼!
  他原本他脑子里记忆片段偶尔闪过,时不时来一小断往昔美好时光,他想顺着这美好片段细细的回想,试图想起些什么,却一深思,就脑仁疼。像他这么怕疼的,当然就放弃了。毕竟,现在儿子还不像他爹怎么厉害,万一想起些不好的事情,没准会害了他呢!
  赦大娃不能当猪队友的!
  可万万没想到,今日这“鸡蛋”一到他眼前,他原本断片的记忆一下子就连接起来了,完完整整的! 一下子数十年的光阴瞬间挤在他小小的脑袋里,整个人像被填的鸭子一般,塞得浑身难受,脑袋也昏昏沉沉,疼痛难忍,可他唯一仅剩的理智却告诫他此刻也必须忍住,不能怂得喊出来。
  眼下他这种情况就好似自己考试时候不会,想偷偷喵喵临桌的,可放眼喵去,只见答卷密密麻麻,却辨认不出那蝇头小楷,到底写了什么让人特揪心。就当他心痒难耐,气得想交白卷时候,临桌学霸转头把答卷给他抄了!
  看得特清楚,特明白!不过要偷偷的,要防着监考的老夫子!不然就会没分数,被赶出考场的。
  “监考的老夫子”一行听闻密探来报,小小的医寮厢房气氛骤然僵冷起来。
  如今抱着夺位思想的忠义率先回过了神,幽幽捂着自己胸口,声音还带着丝急躁:“快去拉架!”
  边说,忠义亲王倒是不顾微服私访的爹,以及跟着爹来的皇帝弟弟,径直一边做西子捧心,一边脚步匆匆出门。不管这“了尘”药效如何,居然第一次见面又打起来,还真是前世的冤家。
  被忠义亲王一叠声拉回了神智,上皇也顾不得一听到打架又脑仁生疼的阴影,忙不迭一边对外喊:“老郑你拦着老大!老大你给我好生呆着。”一边自己往马场而去,丝毫没理会或者说忘记了还有一个随他而来的儿子-当今。
  当今眼看着瞬间空荡荡的屋内,眼眸毫不掩饰阴鸷狠辣之色,丝丝的盯着马场所在的方向。
  他也收到秦王进京的消息了,他原以为父皇跟他坦诚,告诉他今日医寮与秦王相聚,是对他这个儿子的重视。
  可是一场架又让他看清楚了自己的身份。
  他的父皇只是给他这个“皇帝”身份一个情面,免得他这个“皇帝”秋后算账罢了。
  呵呵!
  皇帝,任何人都要揣摩他的喜怒行事又如何?
  当今正自怨自艾,只觉为帝为子为父的无比心酸之际,便听得外边脚步杂乱,一个多年不曾听闻的声音骤然响在耳边,还恍若年少一般,带着嚣张肆意。
  秦王愤愤看着揪着他耳朵的老当益壮的皇帝爹,敛下十年不见的感慨,以及骤然回想起往事那痛彻心扉的无可奈何,只把自己当做依旧被人疼宠的小儿,怒着告状:“他骂我光头假秃驴就算了!你知道他,他们家干了什么好事吗?仗势欺人,欺到我头上了!”
  当他寻声而去,看到贾赦的那一刹那,瞬间脑袋那根紧绷的弦“蹦跶”一声断开来了,他脑海里率先便回旋起了那最为甜蜜的话语:“一家三口,三宝你排老三,我最大,瑚儿第二,你们两都要听我的。”

[返回首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