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国当谋士(223)
教授非常捧场,亲自带起一波掌声,才道:“老蔡说得很好嘛,从燕清的能力,性格,为人处世,品德和相貌方面,都做出了准确的评价。”
听众情不自禁地就跟着笑起来了,而教授接下来的话,更让他们为之捧腹:“老蔡是个有文化的人,夸人的水平都很高超,像我这样肚里墨水不多的,就只能硬着头皮献丑了。”
蔡校长登时黑了脸:他哪里听不出来,这老损友就是在说他在学生面前,应该说得简单明白一些。
教授也不将他欺负狠了,说道:“如果只让我用十个字来形容燕清的话,我会选择漂亮、聪明、可爱、大胆和深情。”
“先说‘漂亮’。关于燕清貌美绝伦,气若谪仙这点,还真是从不存在过‘众说纷纭’这一说的,而是历来就达成公认,纷纷大书特书,你但凡翻开其中一本,都能看到一大段描述。所以在这里,我就不多加赘叙了,只举个两个最简单,也最直接的例子——当时最具权威的人物品评家,许子将在月旦评中给予燕清的评价是,‘幽山明月之志,名花倾国之姿’。这是许子将一生中,唯一一次在评语里,将容貌和志向作了并列,可见他的相貌有多让人神魂颠倒,见之难忘。”
“第二个例子就是,在《燕国志-燕清传》里记载的一段趣事,说是从重光元年起,每逢乞巧节,不只是许都、就连周边郡县的女子都纷纷放弃矜持,将花卉啊、香帕啊、鲜果啊,全堆在燕清曾居住过颇长一段时间的府前,数量之多,足够将整条街道淹没,别说是马车了,连成人都无法通行,光是清理干净,就得花上三日之久。”
教授笑道:“其实从吕布接受燕清的速度,也可见一斑了。在君臣最初的那段磨合期,如果燕清的相貌不过普通的话,当时还很不成熟、非常看重外貌和亲戚关系的吕布,可能会乐意给他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又主动提出跟他同床共寝吗?”
曹章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还没开始发挥他那贫瘠的想象力,就见到礼堂里掀起了一大波举手热潮。
还不是清一色的女生,其中居然有不少是男的!
曹章刚要咂舌,就目瞪口呆了。他忍不住捅了捅身边的弟弟:“喂喂喂,你瞎凑什么热闹啊?”
曹直佁然不动,正气凛然道:“能跟这么有名气的教授请教的机会,怎么能放过呢?”
曹章:“……”
没毛病。
是他自个儿忘了,曹直最像老爹的地方除了诗才,就是好美色。
可惜曹直放弃了矜持,也没被教授选中。教授点了几个最积极的女生,听完后点了点头:“你们的问题,其实大同小异,我就一起回答了。”
“这位同学的看法,其实没错,在形容燕清容颜的史料中,出现最多的,还是‘貌若好女’。也就是说,燕清的相貌,不是男性的阳刚深刻,而是偏向于阴柔姝妍的。这恐怕也是那些编剧胡说八道,瞎扯成他是女非男的最好借口。”
“燕清一生不婚不娶,就连露水姻缘都不曾有过,子嗣也只得从陆家领养的燕议一人。史书上对此并无做出解释,倒是后人撰写的野史有过猜测。恐怕就连作者都不会想到,会被人以诈传诈,被许多人误做史实吧。”
“至于他为何要选择孓然一身,后来随自行退位的吕布归隐山林,猜测有几种,但也只停留在猜测上,并无真实依据。”强调过‘并无凭据’这点后,教授才放心讲了下去:“有说是他身体孱弱,注定子嗣艰难的;有说是他虽然权势滔天,却也得罪了世家大族,不忍连累妻族的;有说是他曾受过情伤,写下第一首七言诗,就为怀念那红颜薄命的恋人的……好了好了,我总算知道你们问这问题的初衷是什么了。”
教授说着说着,这会儿也回过味来了,不由好笑道:“的确,最广为流传的说法,就是他与吕布,甚至是他与郭嘉,其实是一对秘密爱人,对彼此忠贞不渝,才相约不娶妻纳妾的。不过这在我看来,实在是浪漫有余、实据为零的小说话本而已。”
得了他亲口承认,女生们的反应一个赛一个的夸张,连蔡校长那乌云遍布的脸,和各位大佬的出来警告都不管用了,仍然疯狂拥抱着彼此,夸张地一边跳一边叫一边笑,情绪波动厉害得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曹章张着嘴半天合不拢,心有戚戚:“我的妈。”
这真的是关于历史的一场讲座吗?这些平时趾高气昂的妹子怎么跟疯了一样?
教授也没想到场面会失控成这样,只好暂时休息几分钟,让她们理智回炉,缓口气来,才比了个手势让准备训话的蔡校长回去座上,笑道:“你们再这个反应,我就得提早结束讲话了啊。”
“不会了~~~~”
底下人赶紧承诺道。
其实蔡校长之所以用重金做诱饵,又豁出去一张老脸,将这位是圈内大名鼎鼎的燕吹(适合他们学校),又善于讲学,却很少再出山的老朋友喊来,想达成的结果,就是让学生们明白了解历史、尤其是学习象征着鼎盛燕朝的重要性。
结果效果远比他想象得还要好,哪怕中间生了点小波折,也是无伤大雅的,说到底还是气氛太热的锅,怎么看都不是坏事。
“关于燕清的聪明方面,我之前所讲的,都能充分说明这点,我就真不多做补充,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你们不会耐烦听。”听众一片反驳,教授也只笑道:“口是心非也没用啊!还是留给你们的历史老师去头疼吧,不过我得提醒你们,最后考试的时候,肯定是这部分占大头的。”
无视了哀鸿遍野,教授慢悠悠地道:“那就接着说燕清的可爱之处。在正式开讲之前,我先给你们看一些画像。”
曹章下意识地坐直了一些,将视线从头发花白的教授身上移开,往大屏幕上看去。
“吓——”
在看到那一张张栩栩如生、赫然是现代素描风格的画像后,曹章瞬间瞪大了眼,忍不住“握草”出声。
这尼玛,这尼玛,画风跟那些根本看不出是人是鬼的古人肖像完全不同啊!
简直一个天一个地!要不是教授亲口所说,他根本无法相信,甚至都不敢想象,会是出自近两千年前的古人之手!
教授非常满意地欣赏着他们震惊万分的反应:“这些画像是最近寻到燕明帝的陵墓时,才在同陵而葬的太尉的陪葬品中取得的。又耗费数年功夫,进行考古研究,确定了它们的真实性,不过明年应该就会出现在课本上了。你们不妨猜猜,是谁画下的,画的又是谁?”
“啊啊啊,教授你不要放那么快!”尽管已经调到最慢速,可底下人根本没听他说话,一开始是光顾着睁眼看去了,直到错过三四张后,才如梦初醒,纷纷掏出手机对准屏幕狂拍一气:“求求你慢点,慢点!!!”
最后排的老师也没空阻止他们——他们很多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些尚未公开的画像,直接把鞋一脱,站在桌上,正忙着高举着手机进行拍摄呢。
蔡校长满头黑线:“……你们跟着凑什么热闹?这场讲座是全程录像的!”
老师们讪讪应了,重新坐回椅子上。
好在教授十分善解人意,便将自动播放换成了手动,每张足足放上一分钟,让他们都能拍到。
愿望得到满足,底下的学生一个个都无比乖巧,也很配合他的发问,七嘴八舌地猜测了。
教授也没干等,就在一旁简单做着介绍:“没错,这些人物画像,全是出自燕清手笔。被他画入其中的,共有一百零二位,每位有一至三幅,最多的则是吕布和郭嘉,也是他们关系最好的旁证。”
“纵数汉末燕初,偌大九州,要数人缘最好的,还真非燕清莫属。从这画像之多,就足见他交游之广。”教授笑道:“按常理说,画不都该美化一下么,燕清却并没有这么做,而是真诚地将他眼里看到的朋友,那休闲随性、毫无防备、充满生活气息的一面,以最温柔细腻的笔触,给完整地呈现了出来。这既体现了燕清幽默风趣的一面,也足够证明,无论是燕清在朋友眼里,还是朋友在燕清眼里,都是非常可爱的人。
的确是真实得不能再真实了!
可比起粉丝眼里出西施的教授,曹章一边笑得快直不起腰来,一边更倾向于认为,这分明是燕清藏在骨子里的恶趣味发作——简直是关系越好,就越写实,黑得越厉害。
这都是什么呀,包括吕布在内,他的五大谋臣和五大武将,有的甚至还以连环画的方式进行呈现,把那黑历史进行负责任的还原。每一张出来,就引发一场新的哄堂大笑。
譬如一本正经的赵云竟然喝酒迷迷糊糊,掉进泥坑也只木木地爬起来,东倒西歪地继续走,只是摔倒之前是从东边来的,爬起来之后又往东边走去了;浑身缠带,捆得跟木乃伊似的、躺在床上流着泪的太史慈,军帐缝隙里若隐若现的,是露出幸灾乐祸之色的座驾黑毛;前面站着夸夸其谈,眉飞色舞的小猛虎孙策,后面是揉着眉心,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美男子周瑜;有高顺在军事议会中,困得不行,就光明正大地睁着眼打瞌睡,偏偏他一向是敦厚老实的老资历,居然没人起疑心,直到最后散会、发现他半天赖着没动身,才被人发现;有张辽假装读书,其实是将春宫图裹了《左传》的封面,正在背后贾诩的瞪视下看得津津有味;有贾诩躺在榻上,一脸享受,由一堆侍女给他在身上按来按去,可要真有貌美婢女要自荐枕席了,他却脸色大变,将人立刻赶了出去,生怕坏了养生大计;还在院里认认真真地做着那姿势相当不雅的五禽戏,以强身健体;郭嘉的主题则非常明确,是身边堆了无数酒坛,喝得衣襟大敞,一点腹肌都没的小腹微微鼓起;还有他睡得口水横流,脸颊通红,身上趴着个一脸嫌弃的圆润小孩;还有是他不顾形象地撅着屁股,拿着小铲子,鬼鬼祟祟在院子里挖坑,在找到圆滚滚的酒坛时,不顾满头满脸灰地喜出望外;又有他眉眼风流多情,穿着潇洒俊气,坐于古琴之前,垂眸认真弹奏;在曹章听来,女生们的逻辑是非常神奇的:在她们认为,只有在画郭嘉和吕布时,燕清的画风才跟加了滤镜一样特别温柔,落笔额外精心有神,内容也特别丰富有趣,充满诚挚的爱意。